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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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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澄园, 李江远远地就看着贵太妃的仪仗过来了,他赶紧上前几步请安。
       “奴才给贵太妃娘娘请安。”这位可是大人物, 他不得不小心应付。
       “免礼, 皇上现在有空吗?”舒慈下了步辇,走到李江的面前。
       “户部的刘大人正在里面, 进去有一会儿了, 估计也快要出来了。”李江弯腰,面带笑意, “您要进去?要不要奴才给皇上通报一声?”
       “政务要紧,本宫就在外边等一等吧。”舒慈说。
       “小邓子, 快过来!”李江挥手。
       小太监赶紧就跑了过来, 先给舒慈请安, 然后再向李江回话。
       “带贵太妃娘娘到偏殿喝茶,好生伺候着,知道吗!”
       “奴才明白。”小太监看起来十分机灵, 对着舒慈打了个千儿,说, “娘娘,您这边请。”
       舒慈微微一笑,给了李江一个赞赏的眼神, 后者笑着颔首。
       一般人到澄园来见皇上都是在外面站着等,当然,这里面不包括太后和皇后,李江能这样看得清风向也着实是个人物, 不愧是御前总管。
       李江站回殿内,继续老神在在的抱着拂尘。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户部的刘侍郎才告退,李江这才有机会告诉皇上贵太妃在偏殿等了一会儿了。
       “你这杀才,怎么不早说!”骆显起身,瞪了他一眼,快步朝偏殿走去。
       李江愣了,见主子这样的反应不得不在心里重新掂量一下舒慈的份量了。眼看着皇上都要走过拐角了,李江赶紧追了上去,没想到一下子撞上了转头回来的皇上。
       “陛下……”
       骆显脚步顿了一下,表情莫测,李江惶恐地跪在地上:”奴才有罪。”
       “宣她进殿来吧。”骆显说完,抬腿朝殿内走去,重新坐回了上座。
       李江不明所以,爬起来扶了扶帽子,高声喊道:“宣贵太妃娘娘进殿!”
       偏殿里,舒慈搁下茶杯,整理一下衣裙,起身入殿。
       骆显拿着朱笔批阅奏折,一双剑眉微蹙,身姿挺拔,坐在皇位上气势凛然。舒慈从殿外走来,看着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嘴角一掀,对着他微微颔首:“见过皇上。”
       “赐座。”骆显抬了抬下巴,立马有小太监搬着凳子放在舒慈的身侧。
       “娘娘请坐。”
       舒慈也没有客气,落座。
       “贵太妃来见朕,有何贵干?”空旷的大殿里,两人相对而坐,一个在上一个在下,相隔甚远,其间还有伺候的宫女太监,所以说起话来正经得不行。
       舒慈也没准备跟他闲聊,单刀直入:“本宫想带乐畅去清泉峰住几天,望皇上准允。”
       “清泉峰?为何要去那儿?”骆显皱眉,俊颜上出现一丝不耐。
       “乐畅前些天掉入湖中,身子一直不好,听说清泉峰上的温泉对她的身体颇有益处,本宫想着去住些日子她大概能恢复得更快些。”
       “住多久?”
       “说不准,一个月或者三个月,亦或是半年也说不定。”舒慈脸上的表情淡淡的。
       骆显浑身绷紧,他知道这不过是她想逃离他的幌子而已。自从上次乐畅出事后两人再也没有能好好说一句话了,要么是不欢而散,要么是难以见面,她这样说不过是在变相的找他要说法,因为不满他在乐畅的事情上对善雅和皇后的处置。
       “朕不喜欢心思复杂的女人。”他声线里带着一丝威胁,看着她的目光也变得冷淡起来。
       舒慈点头:“同样,本宫也不喜欢。”
       “那你这是……”他冷笑。
       舒慈:“本宫说了,为了乐畅的身体着想,并不是在为难皇上。”
       “朕不信。”他起身走了下来,站在她的面前,目光森然的看着她,“你是觉得朕对善雅的处罚太轻了?那你有没有想过,她只有五岁,还是个孩子!朕禁了她的足已经是惩戒,难道要打她的板子或者直接削她的黄带子吗?”
       舒慈抬头看他:“本宫并没有这样说。”
       “同样……”骆显弯腰,一双阴鸷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她,“朕不信。”
       舒慈起身,神情冷淡:“既然这样,我就当你同意了。”
       说完,她转身往殿门外走去。
       “李江!”骆显大喝了一声。
       李江匆匆阻挡在舒慈的面前:“娘娘,您请回。”
       舒慈顿住脚步,嘲讽一笑:“你可真听你主子的话。”
       “奴才职责所在,请娘娘回殿。”
       舒慈点头,转身回去,她匆匆几步上前站在骆显的面前,说:“你要我怎样说你才信?我也是为人母的女人,你以为我想让你责罚善雅吗?她只是一个孩子,子不教父之过,她还没有到要为自己的错误负全责的时候!”
       “那你的意思是要惩罚朕与皇后?”
       “本宫的意思是想带乐畅出去散散心!她整天待在宫里对她的身体没有一点好处,她只要见到善雅一次就会想到溺水时的恐慌,她见到湖就躲得远远的,她在害怕!”
       骆显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两人的长袖交叠在了一起,背对着殿门外,旁人根本看不清。
       “那朕呢?你一去三个月或者半年,朕呢?”骆显压低了声音,看着他,居然有种别样的柔情在里面。
       舒慈有一瞬间恍了神思,她似乎在他眼里读到了对她的在乎?
       在乎?她心底笑了一声,只觉得自己自恋得厉害。
       她抽开自己的手腕,说:“皇上有很多嫔妃,但乐畅就有我一个母妃。”
       “可她根本就不是你亲生的!”他厉声说道,有种无处发泄怒火的焦灼,他一拳过去,她像棉花一样化解了他的力道,他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她只是冷眼旁观着。
       舒慈冷了神情,漠然的看着他:“她确实不是,但她待在本宫身边这些年,更胜亲生孩儿。”
       “呵,即如此……”他微微点了点头,嘴角扬起,“去吧,朕准了。”
       她愣了一下,说不清刹那间涌入胸口的感觉里有不有“失望”这一味。
       “多谢皇上,告辞。”她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李江看了皇上一眼,后者挥了挥手,示意让她离开。
       骆显转身坐上了象征至高无上的权力的皇椅,他看着殿门外,那里空无一人。
       提笔批奏折,眼前的文字他眼前游走,他顿在那里,许久都没有落笔。
       “李江。”
       “奴才在。”
       “宣纪嫔。”
       李江弯腰:“遵旨。”
       ***
       颐春园里,乐畅自己收拾着行李,她听说要去清泉峰住一段时间,又听说山上有不少的动物,似乎还有猴子,开心极了。
       “我要把福来带着一起去,说不定它也能交到自己的朋友呢!”乐畅抱着福来给它梳理毛发,乐滋滋的。
       “殿下,您就这么想去啊?”紫鹃在一边收拾她的衣物问道。
       “对啊,母妃说上面有很好的温泉呢,可以教我凫水。”乐畅点头。
       紫鹃看着她,有些心疼。要不是掉进湖里了,她大概永远也不会对凫水有兴趣吧。
       “是,娘娘凫水可厉害了。”紫鹃笑着说。
       “是吗?那我一定要学会,然后跟母妃比赛!”乐畅眼睛一亮,充满期待的说。
     
       “汪汪汪——”
       “哎呀,对不起福来,我把你抱疼了对不对?”
       “呜呜呜——”
       “不哭不哭,姐姐在呢。”
       一位公主自称是一只小狗的姐姐,整个屋子里的宫女都暗笑了起来。
       “不许笑!”乐畅放下福来,叉腰命令道,可听起来却是娇憨有余严厉不足。
       “是。”宫女们齐齐低头。
       乐畅满意的点点头,用脚尖戳了戳福来:“走,跟姐姐找母妃去!”
       “汪汪汪——”不知道福来听懂了没有,反正跟着兴奋了起来。
       玉春园
       皇后坐在梳妆台前,卸掉钗镮,问:“皇上今晚歇在何处?”
       “皇上去了玉贵人那儿。”落雪边给皇后梳着头发边回答道。
       “看来皇上的确很宠爱玉贵人。”皇后幽幽的叹气。
       “她也就仗着颜色好,可这花无百日红,她神气不了多久的。”落雪说。
       皇后摆了摆手,落雪放下梳子,皇后起身往床榻边走去,笑道:“可有人不就是因为颜色好独领风骚十年吗?”
       “那又如何?她现在同样居于娘娘之下啊。”落雪笑着说。
       “若不是皇上……”皇后坐在床榻上,微微一笑,“本宫也没有想到会有今日这一天。”
       “娘娘出门子前老夫人不就请人给您算过一卦吗,说您今生注定是凤袍加身的命。”
       “道人胡说的,做不了准。”
       “可老夫人让您嫁给皇上,可是一点儿都没错的。”落雪轻声道。
       皇后笑了笑,似是同意:“母亲一向眼光极佳。”
       入了夜,园子里都安静了下来。
       突然,一声犬吠,惊扰了梦中人。
       “什么动静?”舒慈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她听到福来的叫声,立马就清醒了过来。说来,福来实在是只忠诚的狗,一入夜就趴在乐畅的寝殿门口,为她守夜。
       而通常来说,没有异常情况它是不会乱叫的。
       “娘娘,出事儿了!”紫婵匆匆进来。
       “怎么回事?”舒慈披着外套下床,往外走去。
       “康泰混进宫来了,今晚他去了玉贵人的斜芳殿,可不巧被安贵人给撞上了,现在满宫里都要找玉贵人的奸夫呢!”紫婵额头冒汗。
       “玉贵人呢?”舒慈问。
       “现下惊动了皇后,被皇后扣住了。”紫婵说。
       “康泰在何处?”
       “他翻墙进来被福来发现了,现在在外面侯着。”
       “让他进来。”
       紫婵点头,出门,一会儿的功夫就领了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子进来,他穿着侍卫的衣服,却难掩异族人的特色。
       “参见娘娘。”康泰跪地。
       “你可真会给本宫找麻烦!”舒慈坐在上首,冷哼道。
       康泰自觉闯了不小的祸,跪在地上:“事已至此,娘娘把属下交出去吧,属下绝不会牵扯到娘娘。”
       “呵!说得如此轻巧,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跑?直接去皇后那里自首不就好了?”
       “属下……”
       “你不过是不想连累玉贵人罢了。”舒慈一语中的。
       “娘娘让属下上刀山下火海都行,只求保住欧珠的性命。”康泰叩地,一声脆响。
       “你既然如此在乎她,那为何还要进宫来?你明知道这是极其危险的行为,却还是置她的性命于不顾,这就叫喜欢她?”舒慈冷哼,脸上带着讽刺。
       “只求娘娘救我们一次,以后任凭娘娘差遣。”
       “看,说实话了吧,以前可没把本宫当主子。”舒慈啧啧两声,把康泰说得面红耳赤。
       “娘娘,搜寻的人往这边儿来了。”紫婵看到火把移动的方向,立刻回来报道。
       康泰拿出了一块儿刻着自己的名字的玉牌,双手奉上:“娘娘懂我族的规矩,玉牌在娘娘手,属下以后是死是活全凭娘娘处置。”
       紫婵接过玉牌递上去,舒慈握在手里看了看,微微一笑。
       “紫婵,带他躲到本宫的床榻上去。”
       “这……”康泰迟疑,不敢上前。
       “废什么话,快去!”舒慈眉毛一拧,康泰不敢不从,立马钻进了帷帐。
       舒慈脱下外套,扔在一边:“紫婵,守着殿门。”
       “是,娘娘。”
       舒慈抬腿往床榻上走去,躲在里面的康泰看她进来,立马手脚也不知道该如何放了。
       “躺下去。”舒慈瞥了他一眼。
       “这……于娘娘的名声有碍吧。”康泰像是被施了定型,一动不动,浑身冒着冷汗。
       “本宫都已经是寡妇了,还怕这个?”舒慈翻了个白眼,抬腿,“你是要本宫把你踹下去还是自己躺下去。”
       “属下自己躺。”康泰知道她这一腿的威力,立马平躺下去,扯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放轻了呼吸。
       外面有嘈杂的声音传来,舒慈躺在床上,挥了挥手,一旁的烛火熄灭。
       “娘娘已经睡了,各位请回吧。”紫婵站在殿门口,以一当十,不让进。
       “卑职是奉皇后娘娘的命搜查各宫,望这位姑娘配合。”带头的侍卫说道。
       “我方才已经说了,娘娘已经入睡,不能打扰。你们要是找人的话去别地儿搜吧,这儿不准进。”紫婵说。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每座宫殿都不能放过。”
       “那太后娘娘的安春园呢?”
       “这……”侍卫为难了。
       紫婵说:“既然如此,贵太妃娘娘也是皇后娘娘的长辈,这样搜一个长辈的寝殿,于情于理都不太合适?难不成你们是打量着我们娘娘好欺负?”
       双方僵持在原地,后面有侍卫上前,对着首领耳语了一番。
       “搜其他的屋子。”首领一挥手,暂时撤下。
       紫婵看着他们在颐春园里进进出出,一间屋子也没有放过,忍不住暗骂康泰,看他给捅的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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