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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走自己的弯路 让别人直去吧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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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填饱肚子,收拾了垃圾整理好背包,季风拿出相机说要给于子予拍照。
      于子予顿时来了精神,蹦蹦跳跳着跑到瀑布边上摆起了造型。
      季风背着俩包凑过去拍了一阵,然后放下相机逗他,“来,来个非主流。”
      “非你妹,老子就主流。”
      说完于子予右手一伸,摆了个胜利的二姿势。接着手又一抬,来了个手托瀑布近大远小的错位。最后伸平双臂劈开双腿,整个儿人变成了个“大”字。
      “你真主流。”季风对着于子予咔嚓咔嚓连按快门儿。
      主流照片拍完了,于子予跑过来说要给季风拍。
      季风摇着头收起相机,“这地方我来过很多次了,飞龙瀑要是真有龙,估计见着我都想吐了。有这功夫儿省下来,咱俩还是去爬会儿长城吧,要不一会儿天一黑就爬不了了。”
      顺着路标走了一会儿,在一个岔路口出季风忽然一转。
      “唉?!你往哪儿走呢?”于子予指着路旁的一个大箭头标志站下了。
      季风停住,朝他招了下手,“跟我走吧,没错儿,这边近。”
      于子予还是不大相信,“你确定?”
      “当然,我还能把你卖了?快来吧。”
      于子予皱皱眉头又朝两边看了看,“我看你是要爬野长城吧。”
      季风乐了,“算你聪明。”
      “屁!”于子予跟上他,“你这司马昭之心,傻子都看得出来。”
      季风转身再次走在前头,“是啊,你这不看出来了么。”
      于子予发现季风那张破嘴永远有说的,走得很累也懒得再跟他斗了。于是不再说话,低了头开始细看脚下越来越荒的山路。
      坡势渐陡,于子予跟在季风的后面发现眼前几乎一直是季风的屁股在晃。正好走得闷了,他撩嫌地用手指捅了捅屁股的中心点,“爬野长城是很危险的,你不知道吗?”
      季风用手挡在身后快走几步,“靠!别闹,这里就很危险了。”
      “那你还要爬野长城?”
      “野长城才有看头啊?那些人工后修的恶心死了,弄得比新房还新,也不知道每逢节假日那帮游客乌泱乌泱地去看个什么劲儿。”
      “哼,你自己违法乱纪还有理了?”
      “违法乱纪?爬个长城,不至于吧。”
      ……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总算是爬到了地方,于子予站在斑驳的城墙上往下看。
      傍晚时分,山上的秋景被照得一片萧瑟,顺着蜿蜒残破的墙头看过去,断断续续的长城在风中煞是雄伟悲壮。于子予用手摸着被千年风沙侵蚀得凸凹不平的城墙砖面,心里一阵波涛汹涌此起彼伏终于把湿淫了出来,“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为还啊!唉——”
      季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相机,咔嚓咔嚓又是一顿拍,“嗯——你要不要找根木棍再舞个剑啥的?”
      于子予不理会季风的揶揄,继续抚摸着墙头感慨,“把吉他带来好了,我可以给城下的尸骨和远征为还的将士唱上一曲。”
      “清唱呗。”季风还在拍。
      “好!你跟我一起唱吧。”
      “靠,太傻了,我不唱。”
      “那你还让我唱。”
      “你不是想唱么。”
      于子予想了一下,“唱就唱,反正也没别人。”
      双手一撑,坐上墙头,于子予开始唱了:
      ……
      人说百花的深处,住着老情人缝着绣花鞋,
      面容安详的老人,依旧等着那出征的归人。
      one night in Beijing 你可别喝太多酒,不管爱与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
      one night in Beijing 我留下许多情,把酒高歌的男儿,是北方的狼族。
      人说北方的狼族,会在寒风起站在城门外。
      穿着腐朽的铁衣,呼唤城门开眼中含着泪。
      呜……我已等待千年,为何城门还不开。
      呜……我已等待了千年,为何良人不回来。
      one night in Beijing
      ……
      季风没想到他会唱《北京一夜》,而且女声的花旦部分他还是勒着嗓子用假声唱的,不看的话真的听不出是男人在唱。这会儿季风已经听傻看痴了,太好听了!虽然小流氓劈腿拉胯的勾着个背还是一副流氓相,可季风已经不自觉地在想象他要是扮上戏装再捏个兰花指会是个什么模样儿了。
      这要民国那阵儿,肯定活生生一乱世佳人啊!季风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相机差点儿没一下摔地上。
      于子予唱完了,脚后跟儿踢着城墙,“你傻子似地看什么呢?”
      “啊?”季风一愣,举起相机又是一张,“我在想:要是在这儿把你按倒,是不是会亵渎先人英魂。”
      于子予从墙上跳了下来,“嗯,估计你会从此以后阳痿早泄,不孕不育。”
      “我不过是想想,不用这么恶毒吧。”
      “想也不行,这么下流的想法会遭雷劈的。”
      “嗯,我下流,我有罪。”季风把相机收好,走到了于子予的身边。
      两人一起转过身去朝山上看。
      看了一会儿季风抬手搭上于子予的肩膀,“其实,这段长城的景致很一般,北京周边最险的长城是箭扣长城,最美的是司马台长城。你要是喜欢,下次暖和的时候咱们带上吉他、帐篷,再多带点儿酒,在那两个地方都过上一夜,保你感动得流出眼泪来。”
      “过夜?”于子予偏过脸抬头看着季风,“你确定不是吓哭的?”
      季风笑笑,突然低头在他嘴角上亲了一下,“天快黑了,咱们该往回走了。”
      回到酒店的时候天已经黑透。
      季风和于子予都走得腰酸腿疼,在酒店自带的餐厅随便吃了一口,季风又说要按摩。不过这回是去餐厅旁的理疗中心,于子予立刻就答应了。
      挑按摩师傅的时候,季风想让人使劲儿按按,就挑了两个男的。
      结果由于他没有考虑到于子予的受力程度,便发生了令人无比尴尬的窘况:在忍受了几分钟之后,于子予开始叫了——趴在按摩床上叫——赤裸裸地叫床。
      季风知道他是疼的,可那叫声里分明是疼痛中带着舒服,享受中又夹杂着隐忍。季风闭着眼睛趴在那儿实在是听不出这声音跟昨晚有什么不同。于是浮想联翩之中,继续趴在床上就变成了一个无比难熬的过程。
      最后季风把定好一个小时的按摩改成半个小时,匆匆按完了之后就拖着还没有按够不明状况的于子予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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