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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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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醒来的时候,竟是躺在一张无比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床单雪白,床角是精致的红木雕花木桅,上面还挂着青纱帐。
       最劲爆的是,我的床头还站着一个清纯可人的姑娘。
       这小姑娘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此时此刻,她正小心翼翼地端起旁边乌木茶几上的秘色瓷小碗,然后挪动纤纤玉手,用形状好看的小勺轻轻搅动着碗里的液体,还不时嘟起小嘴来吹上两下。
       莫非我到了天堂?不可能——我王文武的RP从来都是负值,这种好事哪里轮得到我?
       哦,对了……我刚刚九死一生从那帝都的大牢里被轩王爷提走了啊!难不成这里是轩王府?!
       一定是了!
       王文武啊王文武,想不到你也能出门遇贵人呐!
       想到这,躺在床上的我不由得傻笑了两声:“哈,哈,哈……”
       这一笑不要紧,可把床头那小姑娘给吓了一跳。她这小手一颤,手中的碗竟差点碎在了地上。小心翼翼地放了碗,做完了这一连串看上去无比淑女无比娇羞的动作后,小姑娘一张口,竟然就是河东狮吼:“王文武!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吓人?!你就算是醒了也给我安生一点,好不好?!”
       果然女人是不能只看外表的……
       我吓得赶紧用双手捂耳朵,结果这一伸手竟牵动了全身的伤口,疼痛不止。
       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花芯,你在这里吼什么?”
       花心?咔!这姑娘名字也太喜感了!我全身疼痛顷刻减轻了不少,也就在这时,轩王爷迈着步子推门走了进来。
       花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脑袋低得简直要撞地面了。“王爷,奴婢该死!奴婢再也不敢了!”
       我看见轩王爷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然后清了清嗓子,道:“姑娘家的,嗓门这么大,下次注意。好了,你起来吧,去把大夫开的药打包了,走的时候把门窗关上。”
       “是。”花芯起了身,低着头迈着小碎步退去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失了礼,赶紧强忍着疼痛坐起身来要给他行礼,不料轩王爷却道:“免了免了。你坐起来就是。”
       于是我坐在床上,连声点头哈腰地向轩王爷道谢。轩王爷竟然摆着手叫我往里靠,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我旁边,弄得我全身吓得抖三抖。
       轩王爷说:“你抖什么?”
       看人脸色谁不会啊,于是我赶紧诚惶诚恐地答道:“轩王爷竟然还记得草民,草民实在是……”
       “你不就是泉荷看上的那位么。”轩王爷说得倒轻巧,“王文武,你晓得我为什么知道你被逮到了牢里么?”
       我连他怎么晓得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晓得他如何知道了我被逮到牢里?
       我摇头。
       轩王爷说:“自从那天夜里知道了你和泉荷的关系之后,我每日都派专人在他家门口盯着,只要你一出门,不管走到哪里,我的人都会紧紧跟着你。这件事情泉荷也是知道的。”
       我大为惊骇。
       原来我的身后一直有人跟踪!轩王爷为什么要派人盯我?这件事泉荷又为什么知道?既然他知道却又为何不告诉我?
       轩王爷说:“你很想知道为什么吧,告诉你也无妨。我其实很反对泉荷和人亲近,但这毕竟是他的自由,我管不着。那天见过你之后我找他谈过,才知道他已经对你迷恋至深,无法自拔了。可是,我与泉荷干的毕竟是大事,容不得沙子,我担心你是带着目的接近泉荷的,所以自然会对你采取行动,泉荷虽然知道,却也不好说什么。”
       拜托,怎么会是我带着目的接近他?明明是他□我啊!结果……结果我还是上套了……
       只听轩王爷继续说道:“经过这段时间的监视,我并没有发现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身份,也确信了你不是卧底;而且,根据我派往你身边监视的人来报判断,你一点武功也不会,不却是个温柔细心的好情人,还是个蛮有正义感的男子汉。我虽不敢断言泉荷有没有看错人,不过在我看来……恭喜你,过关了。”
       我听他说话听得一愣一愣,什么叫“过关了”?
       没想到,轩王爷随后说了句更令我费解地话:“虽说你不会武功,但依你的个性还是可以办成一些事情的。加入我们,你看,怎么样?”
       果然,轩王爷和柳泉荷在在谋划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而且,轩王爷一定以为和我亲得不能再亲的柳泉荷已经把事情告诉了我,却不知我事实上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眼下只要我不懂装懂稍加试探,说不定就能把他的话给套出来。可不知怎的,刚想开口,那个奇怪的梦又浮现在了我的脑海。
       难道说……我之前做梦梦见的那一切的确是真的?!
       不,我想我还没法承受……
       白水莲怎么会和泉荷长得一样?他们是兄弟俩?还是说白水莲就是……
       不不不,这不可能,这太荒唐……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踌躇,轩王爷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试探道:“怎么了,王文武?难道你跟了泉荷这么久,他什么都没告诉你么?”
       “告告告……告诉我什么……?”
       轩王爷凑近我,压低声音道:“他没有告诉你……我们的关系?”
       不愧是聪明人,轩王爷这话问得相当含蓄,并没有点明他们在策划什么事情,而只是问我是否知道他们的关系。我用很无辜的眼神看了看轩王爷,轩王爷不由得又蹙了蹙眉头。
       “你难道连泉荷那个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和柳泉荷呆的时间太长而培养出了对其的独占欲,他话中省略的地方竟让我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不爽的事情,尽管我知道他并不是在指那个。
       轩王爷压低声音道:“我这么跟你说吧……皇兄手下的部队忙于边外之事无暇抽身,我正奉旨调兵前往长安一带,不过我掉来的兵,可不只皇兄所说的五万呢……”
       我大为惊骇!轩王爷所说的“不止五万”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要……
       他是真的想要勾搭我还是仅仅想试探我?既然拿捏不准,我索性让自己看上去显得淡定,免得再生出什么事端。
       轩王爷眯起眼睛看了我一阵,刚想进一步试探,不料,门却在这一刻被打开了。
       进来的人,竟——竟然是柳泉荷?!
       轩王爷对我说说:“别意外,是我叫他来的。”然后站起了身。
       柳泉荷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头深深地埋进了臂弯里,说话的声音还带着颤抖。“轩王爷,你的手下厚德都跟我说了,若不是你救了文武,他这次恐怕就……”
       “好了好了,别这样。”
       柳泉荷却是越说越激动,前额都快碰到了地面上,“王爷的大恩大德,泉荷今生无以为报,来生一定……”
       “停停停。”轩王爷上前三步拽住了他的胳膊,“别说什么‘今生无以为报来生做牛做马’这样的话,下辈子谁当王爷还说不准呢。你只要替我把能做的事做好便可,这辈子就有的是让你报答的机会。来,别跪着了,快起来。”
       轩王爷一用力,几乎是拽着柳泉荷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的,这情景看得我简直有点想笑。柳泉荷看了看轩王爷的脸色,然后抽出胳膊三两步就冲到了我的身边,激动得想要伸手狠狠地抱我,可是看着我头上背上一身的绷带,终于没舍得用力,手僵在半空中,眼眶就湿润了。
       我突然特别心疼,心疼超过了伤口的疼,伸出手来磨蹭着他的眼角,结果泪珠就顺着我的手指滚落下来。
       “文武……昨天你消失了,我还真的以为梦境成真,你选择离开我了呢……”
       “傻瓜,我不是刚告诉过你不会主动离开你的么?”
       柳泉荷拿起我的手吻了又吻,然后说:“我带你回去。”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双手就已经被他握紧环上了脖子,下一秒,他很轻松地就把身高一米八的我背了起来,还给轩王爷举了个躬。
       花芯在外面把门推开,手中拎着打包好的中药,说:“马车已经备好了,请随我来。”
       正要走到门口的时候,轩王爷却突然问:“泉荷,你不打算让他知道么?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柳泉荷却只是压低声音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被柳泉荷塞进了马车,我这才发现这辆马车并不是轩王爷的那辆双马车,只是极为普通的单马双辕。厚德驾着马车,一路将我们送到了家门口,直至目送他驾着马车离开,我们才进了门。
       这半天我虽然一直躺在床上忍受着皮开肉绽的疼痛,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爽。看着柳泉荷一脸心忧的样子忙里忙外地为我煎药,竟觉得说不出的满足。
       果然,男人和女人终究还是不一样的。虽说柳泉荷平时也是斯斯文文的,不过跟有条不紊、动作柔美优雅的花芯比起来,他简直就是一大老粗——药剂明明已经被花芯分得相当明细,可他拆封加水下锅什么的,还是弄得手忙脚乱,还差点把手给烫了;到最后用纱布滤药的时候,不知是该下手好还是用个筷子什么的夹着好,急了一头汗。
       不过,与花芯截然不同的是,当柳泉荷拿着煮好的药递到我手里的时候,一开口说话,却是温柔得连南极冰山都要开化:“文武,把药喝了吧。这药能防止伤风,你慢点,我看着你喝。”
       慢点?开玩笑,我记得方子上似乎有黄连的。果然,这药不是一般的苦哇!我一仰头一憋气,三两下就喝了下去。柳泉荷看得直皱眉头,却还是老老实实给我递水。
       一整晚我一直靠在床上,因为背上的伤口太重而不敢躺下。看着在我身边睡得很静的柳泉荷,突然在想,药虽然苦口,却至少是有滋有味的。我恐怕再也没法随随便便地登上城墙查找什么穿越的玄机了,这也就意味着我或许再也无法回去。生活在各方面条件都比现代差N多的古代,的确苦上加苦,不过,能和他在一起,至少生活还是有滋有味的。
       我想着想着就渐渐地睡着了。
       这一晚我又做梦了。
       梦中,我看见看见我和泉荷离开了长安,风尘仆仆地一路向东进,似乎是要去济南。我们搭在一辆运货的马车上,坐在在车子最后面的硬木头板上,一路颠簸。
       他的身体似乎不太好,脸色苍白,头上还冒着虚汗,好像是头疼的毛病又犯了;而我则义不容辞地照顾着他,任他靠在我的肩膀上,不停地问他要不要喝水。
       奇怪,要是他头痛的毛病犯了,我不应该给他找个地方休息一晚么?为什么还要委屈他在着马车上一路颠簸?
       很快我就知道了答案。
       一小队人马突然窜出了后方的树林,人人持刀。
       原来我们并不是一时兴起想要回老家逛大明湖,而是被敌人追着逃跑。
       哎,果然是受了伤的缘故么?竟连作个梦都不叫我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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