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文网
返回上一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5页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昔日的大亨成了二道贩子,昔日的手下的更是成了小萝卜头。这些小萝卜头们天天被使唤着出去发传单,做宣传,拜访客户,虽然叫苦不堪,却也不敢懈怠。原来周屹坐阵的时候,这些都是长年跟着赵石刀光血影过来的人,自是不会服一个书生,好多事情阳奉阴违。但是现在赵石下了命令,便是完全不一样了,不敢打一个折扣,规规矩矩去干了。
       有些事情去做了,便一定会有些成绩。一番努力,确实多卖了几辆车。赵石捧着这点收入很是辛酸,为了犒劳努力在第一线的兄弟们,连续几个晚上大鱼大肉好吃好喝。但他正思量着用余下的钱假公济私给自己上个夜店找个妞时,发觉囊中已经很羞涩了。他感到无比愤怒,出了牢了,难道还要靠自己解决吗!
       于是,赵石化身成了包工头,整天抽着鞭子赶一群羊上工。周屹那天刚好经过世纪广场,仰头便看见一个很大的广告牌,上面的字写得既嚣张又夸张。牌下搭着一个蓬,站着一圈西装革履的青年,个个理着板寸头,装着一副潇洒又威武的样子。周屹会心一笑,走了过去。张龙率先看到他,突然激动地跑了过来,紧紧握住周屹的人。周屹有一瞬的惊讶,刚想说好久不见。张龙泪眼凝噎地说:“周律师,你买我一辆车吧。”
       周屹嘴角抽了抽,张龙殷勤地补充:“我给你打九点八折。”然后流畅无比地背颂了一段显然已经烂熟于心的广告词。周屹还没来得及说话,另有几个人看到了他,大伙一拥而上,像看到了久违的亲人,拉扯住周屹:“周律师,买我的,我这个月的指标还没完成,帮小弟一把,小弟下辈子做牛做马记得你的恩情。”
       “你他妈的滚蛋,周律师是我的客人!”
       周屹忍俊不禁地看着这个场面,觉得有趣无比。他笑着问:“说说,有什么优惠的,若能说得我心动,我换一辆也未尝不可。”
       众人立刻眼冒精光,连忙像请老佛爷一样把他往篷里请,有人倒茶,有人摆椅子,周屹不禁唏嘘,当年当老板也没见他们这般热心服侍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个个练了一嘴舌灿莲花,正说得起劲,有人喊:“老大来了。”
       周屹微微一怔,仍坐着不动,只是众人一下子住了嘴,有些面面相觑。赵石和周屹之间的恩怨大家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对于周屹,众兄弟也实在是心情复杂得很。
       赵石笔直走了过来,远远便看到了周屹,他的面色一冷,但他向来不是退缩的人,让他看到一个人扭头就走,这种事打死他也干不来。他视若无睹地走了进去,对张龙说:“让不相干的人滚出去。”
       周屹依然喝着茶,面不改色。张龙尴尬地看着周屹,周屹放下茶,和张龙说了声:“明天九点到我事务所,我接你一个单子。”
       张龙喜出忘外,但又担心地看了一眼赵石,赵石眯了眯眼,看着门外,冷冷回了句:“不必了。”
       周屹点点头,一句话也不说,走了。
       张龙一脸委屈地看着赵石,哀怨无比。
       最近车行的生意比以往要好上一些,赵石除了精神上的稍稍满足外,物质上却没捞到啥好处。自从他拿了第一笔利润胡吃海喝后,便在军师喋喋不休不厌其烦的教育下,索性将财政大权下放给了军师。放权容易收权难,好不容易业绩有上升的迹象,把这个金融大臣叫进来算算帐,大家兄弟晚上乐呵乐呵。金融大臣皱着眉头按了半天计算器,一个榔头把赵石打得没有气无力了,这点利润扣去眼下要发的工资和水电煤,居然就剩下一点渣了。
       赵石捏着这点渣,泪往心里流,这些换做以前,打发小弟还嫌寒碜哪。到了晚上,他孤枕难眠,摸着唯一没有消瘦下来的弟弟,直叹气。闭上眼,轻轻的摩娑,脑里不期然地又跳出那些白皙俊冷的脸,挑着眼角斜睨着他问:“想要吗?”赵石一个激动,用力地上下抚动,如注的液体喷了出来。他咬牙切齿地躺在床上,却无可奈何。
       忍了又忍,最后忍无可忍,多卖了几辆车后,赵老大打劫了小金库。军师在零下十几度的寒光淫威下,只能投降了。赵老大带头,后面跟着几个小兄弟,威风凛凛地走了,一如从前的派头。军师在风中零乱地望着小金库空空如也,四十五度仰头望天,无语凝噎。
       金壁辉煌里,小姐一字排开,虽然成色差了许多,潜伏在赵石心底的野兽之火还是熊熊点燃了。他左拥右抱,还没喝上几杯酒,便搂着小姐往外面走。每个夜总会都会准备好房间给那些临时起意又来不急在外面开房的客人。这方面,赵石熟谙得不得了。一进去,赵石便如饿狼扑食,哪还讲究什么过场,直接扯衣服上床。实在是憋得太久了,再憋下去要憋出病来了。女人也风骚得不行,看到这么个长相威武的汉子,身子便软了一截。几秒钟功夫两人便浑身赤果,在床上运动起来。那进去的感觉如坠云中,仿佛登了极乐世界,赵石正激动时,突然门被一脚踢开,有人大喊:“下来,警察!”
       赵石当然不是吓大的,只奈何刚刚太投入了,这突然的大叫着实让他一惊从云端直直掉了下来。小弟弟一咯噔,居然软了。他恼怒地退了出来,赤条条地站起来,恨恨不已。当天晚上,刑警大队突击扫黄,赵石又一次被呼啸的警车带走了。
       军师匆匆赶到时,赵老大正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一只手捏着一个大队长的脖子,粗着喉咙骂:“他娘的!凭什么别人的场子不封就封我的!不封也就算了,好不容易老子今晚来了兴致,你们就来扫黄,早不扫晚不扫,脱了裤子才扫,打你妈个头。”
       另外一些警察拿出警棍对着赵老大比划着,军师吓得魂飞魄散,跑过去一把抱住老大,将人拖了出来。大队长揉了揉脖子,咬牙切齿:“好小子,赵石,你还敢殴打警察!”
       赵石一脚踢飞了椅子,今晚小弟弟受了惊,若留个不好,这可是血海深仇:“老子又不是没揍过你!”
       大队长气得说不出话来,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大声嚷:“周屹,你家流氓今天嫖娼袭警,我先拘留了。”
       赵石火冒三丈:“关那孙子怎么事!”抡起椅子又想砸人,大队长跳了几米远,指挥手下几个一拥上前,把流氓给制住了,他哼哼道:“警察局岂容你撒野。你就等着周屹来给你保释。若他不来,你就好好呆着吧。”
       赵石呸了他一口,神情自在地坐下,大腿一伸:“不必了,牢里日子挺好,我还不走了。”
       大队长磨了磨牙根,让下面的人赶紧把赵石带走。军师陪着笑脸,刚想说话,大队长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几个乌黑的指印,脸一冷,军师连忙闭了嘴。
       大家都走后,周屹的电话来了,他不耐烦道:“余洛,你搞什么鬼,把他抓起来干什么,赶紧把他放了。”
       余洛哼哼笑:“不是你通知我抓的吗,你倒时间算得真准,就不怕把他整阳尾了。”说到这里淫笑一声:“还是你不安好心,就等着往后好翻身?”
       周屹按了按额头:“赶紧放人。”
       余洛嘿嘿几声:“兄弟这不是给你多制造一个见面的机会嘛,省得你相思难奈。要不要我给他安排个单人牢房,到时候你来探监……”
       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便传来嘟嘟忙音声。
       余洛哼着小调,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跑到角落打了个电话,那端接起,余洛谄媚地陪着笑脸:“今晚有突发任务,明天一定准时。别生气嘛,嗯,好,怎么罚都行。什么,下面?虽然你是市长,但你不能每次都以权压人呀!……好!好!好!别生气嘛,你说啥就啥,嗯,不见不散……”
     
       九
     
       没想到不到半个钟头,周屹便赶了过来,不过脸有些红,明显喝过酒,还不止一点。他走到余洛面前,一脸的不耐烦:“快把人放了。”说话间,拉了把椅子坐下,酒有些烈,头有些疼,人有些晕。
       余洛摸着下巴打量周屹一会,招招手唤来一手下:“给周律师测测酒精含量。好多天没抓到酒后驾车的了,这送上门的可别放过。”
       周屹气结,冷冷看着余洛。余洛视而不见:“念在他还懂得自首,就先关一天吧。”指挥着手下将周屹拉起给押了进去。周屹恼怒不已,正欲骂人,余洛凑到他耳根轻轻说:“给你准备了个单人房,先别急着谢我。”还不等周屹开口,便大摇大摆地走开了。他吃定周屹不敢骂什么难听的话,对自己的安排得意非凡。
       周屹走进审讯室,门啪的一声在后面锁上了。他抬起头,对上了赵石阴翳的眼。他不言不语找了个角落,席地坐下,闭上了眼。赵石坐在最大的一把椅子上,脚翘在桌上,阴飕飕地看着周屹。
       余洛坐在大屏幕前不禁怀疑摄像头是不是坏了,怎么进去了两尊泥菩萨,这都半小时了,连个手指头也不见动一下。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这个满怀心思想看个十八禁的太监,急得磨牙根:“装!一个比一个会装!”
       周屹安静地仿佛睡着了,缩在角落里没有一点声响。这种沉寂让赵石暴躁不已,他蹭地站了起来,一脚踢开椅子,快步走到门口,重重踢了几下门,朝外面喊:“给老子换间房!”
       喊了半天,居然没人过来,赵石火冒三丈,大步走到周屹面前,狠狠踹了他一脚:“要睡滚回家,在老子面前现什么眼!”
       周屹眉头一紧,有些茫然地睁开眼,半晌,开口说:“我被拘留了,酒后驾车。”
       赵石听了怒极反笑,招腿又是一阵猛踢:“拘留到老子跟前,余大队长跟你有仇,嫌你挨的揍不够嘛?”
       周屹吃痛地弯了下去,突然踉跄地站了起来,抓起一把椅子走到角落边,扬起将墙顶的摄像头砸了,他转过脸,无辜地提醒:“被警察看见打人不好。”
       余洛那端恨得牙根发酸,赵石这边更是尤如火上浇油,他一脚再将周屹踢在地上,恶狠狠骂:“还省了你带警察来抓的劲,不是正好。”
       周屹突然抱住他欲再踢的腿,软软地哀求:“别踢,疼。”
       这声音让赵石一愣,他甩了甩腿,居然甩不掉,恼怒地一把抓起周屹的头发想将他扔开。岂料周屹抱得很牢,只是仰起脸,脸色异样地徘红,双眸波光潋滟,他舔了舔双唇,轻轻重复了一句:“别打了,好疼。”
       赵石眼睛一眯,捏住周屹的下巴,冷冷道:“你喝醉了?”
       周屹迷迷茫茫地看着他,脸往他的大腿跟部蹭了蹭,手不规矩地摸上赵石的跨间。赵石下身猛得一热,他恼怒地一巴掌扇在周屹的脸上,骂了句:“贱货!”
       周屹不怒不恼,手指娴熟的拉下了拉链,钻了进去。赵石的下身已经昂然挺立,胀大硕热了。周屹拿捏着那根热柱,挑着眼角妩媚地笑看着赵石。赵石喉咙一紧,脑袋发热,他咬着牙齿说:“可是你自己犯贱,老子就当再嫖了一次鸭。”
       他一把将周屹抓起,抵在墙根,一把扯了周屹的裤子,从拉链口掏出自己的大家伙,狠狠塞了进去。周屹双手撑墙,被这突然的刺痛,青筋直露。他痛苦地闭上眼,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赵石一次次重重地拍击,周屹的额头不停地被撞击在墙上,很快撞出血来,他双脚支撑不住,软了下来,跌在地上。赵石索性趴在他身上,又狠狠地干了起来。这种感觉如惊涛骇浪,舒畅了他的五官四肢,让他前所未有的高亢。他恨这个男人,越恨干得越猛,越猛心情越高亢。最后当他终于泄在周屹的体内,他又感到无比的痛恨和恼怒,自己说过永不相见,说过上谁也不会上他,怎么又着了他的道,又受不了诱惑。他厌恶地看了地上的人一眼,靠着墙坐好,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了起来。
       周屹慢慢地爬了起来,将裤子穿好,挨着赵石身边坐下,将头躺在赵石的腿上。赵石恼怒地将他的头一把甩开,周屹一下子躺在了地上,他蜷了蜷身子,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两人便这样一个坐着一个躺着,一个吸着烟,一个闭着眼。
       当余洛悄悄打开门,将头伸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赵石那寒若刀光的眼神,他吓得头赶紧缩了回去,还没等他将门关上,赵石已经飞身一脚抵住了门,一手捏住他的脖子将他扔了进去,自己扬长而去。
       余洛摸摸可怜的脖子,看到一地斑斑驳驳,对着周屹慢慢睁开的眼睛,暧昧而淫荡地眨着眼。周屹一声不吭地站了起来,走了出去,余洛本想说一些风凉调侃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在黑暗的夜间,周屹单薄的背影显得如此萧索,衬得他无边的寂寞。
       周屹本就喝了酒又被赵石折腾得够呛再加上躺在地上很是冰凉,这会出来风一吹,回去后便病倒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索性将手上一些案子推给下面,自己安心在家窝了几天,窝完后又出去逛了几天。回来后又一副精英的样子。
       这小段日子里赵石的车行在这小池子里也算小小地风声水起了。接了好大几笔单子,生意有越来越好的趋势。可把大家乐呵的。赵石更是精神硕奕,每天干得起劲。老子真是吃嘛嘛香,干啥啥行。赵石觉得自己告别流氓大亨,离商业大亨也不是很遥远了。
       那一天,周屹突然莅临了。一身服贴笔挺的杰尼亚黑色西服衬托得人尤其英挺帅气。不过周律师显然是个不速之客,幸好,赵老板有事出去了。否则冤家路窄,难不保又是一场血案。
       军师堆着一脸笑迎了出去,殷勤地握着周屹的手:“今天吹什么风,周律师大驾光临。”
       周屹一丝不苟从公文包里拿起一张纸,认真无比地说:“我的当事人一个星期前在这里买了一辆车,昨天失窃了,现在委托我代理诉讼事宜。”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返回顶部
本站推荐
舞者(冰卷)
玄女经
飞升飞错界
东宫·西宫
借势
网游之星夜燕回
重生之绝色
戏说红楼
李贺诗全集
一个女人最大的福气:生命中有人知你冷暖,懂你悲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