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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伤心的开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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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暄是打算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再去找岑澜的,可是上午上完课,时间还有很多,估摸开车到环球正好能赶上他们午休,想起一直没与岑澜在外面吃过饭,秦暄突然兴起一个念头,想和岑澜约会一次。
      这样想着,秦暄发动车子赶去了环球集团的办公大楼,巧的是,他刚走进玻璃转门,就见岑阳和拉斐尔正朝门口走来。
      岑阳远远就看见了秦暄,心里不免惊讶,除非必要,秦暄可是没主动来公司过。
      “秦暄,有事吗?”岑阳热情的招呼,想起他昨天身体不舒服,紧接着问了句,“身体好了吗?”
      提到身体情况,秦暄下意识的感知到有点闷胀的小腹,嘴角不禁微微扬了起来,“我没事了。澜说你胃不好,昨天吃了辣面,没事吧?”
      听到秦暄话里的关心,岑阳心里一乐,连说,“没事没事。”
      拉斐尔在一旁直翻白眼,很不客气的哼了一声出去,昨天不知是谁在家吱哇乱叫的。
      “秦暄,你来公司干嘛?约我吃饭吗?”岑阳兴匆匆的说,心里却有点矛盾,一面想让秦暄知道岑澜与梁雨辰的事,一面又担心秦暄受不了这个刺激。
      提到吃饭,秦暄有点尴尬,他是来约岑澜,“我来找岑澜,不如一起去吃饭吧。”
      “你跟澜约好了?”岑阳下意识的问,秦暄摇了摇头。
      “没有,我正想上去找他。”
      听到这话,岑阳不着痕迹的侧身挡在了秦暄面前,拉着他的胳膊道,“那可不巧了,他今天没在公司。”
      听了岑阳的话,拉斐尔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了他好久,察觉到他的目光,岑阳转眼看了他一下,那眼神有着很明显的警告意味。
      拉斐尔又是一声冷哼。他没想到岑阳为了与秦暄多相处竟然大言不惭的骗秦暄,岑澜明明在公司,他们下楼的时候还听见岑澜的助理说,今天岑澜没有外出,一整天都会在公司。
      “他没在?”秦暄下意识往大厅里望了望,心里不免有点失落。
      “是啊,他不在,不如我们去吃午饭吧。”岑阳拉着秦暄,想将他带出公司,但秦暄却突然目光发直,浑身一僵,察觉到他的变化,岑阳抬头,顺着秦暄的目光转头看去,心下不由得咒骂。
      该死的,怎么这么巧?
      此时,从高层专属电梯里走出的岑澜也发现了门口的三人,他的目光落在被岑阳拉着的人身上,眼神一寒,而秦暄根本没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他的视线直直的看着走在岑澜身后一步远的人,那人面容他何其熟悉,那人的名字也一直刻在他的心上,让他每每想起,总会隐隐不安。
      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吗?
      心中揪紧,带着一点点的希冀,秦暄转眼看向那个让他爱了许久的人,四目相对,他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岑澜的目光是那样的厌烦,如果,不是面部有毛病,他的神情一定很难看吧。
      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久久的,秦暄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死灰笑容,强忍着最后一丝理智、一丝坚强,深深的看了岑澜一眼,他转身走出了玻璃转门。
      “秦暄……”在岑澜和梁雨辰出现的一刹那,岑阳的目光就一直没离开秦暄,但秦暄转身离开时,他也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那个。
      想也不想,他迈步追了出去,看着一前一后离开的两人,岑澜面无表情,似乎无动于衷,拉斐尔看着空转的玻璃门,轻轻叹了口气,淡淡道,“不追去看看吗?”
      “经理——”梁雨辰回过神来,不自觉的唤了声岑澜。
      来上班的这段日子,他每天都能从小何那里听到很多关于星星的事情,不但是小何,公司里其他老员工很多也知道岑澜对星星的宠爱,从听来的只言片语中,他渐渐怀疑岑澜对星星似乎不仅仅只是兄弟情深,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交杂在里面。另外,他还听说了关于前任助理、现任经济顾问秦暄的事。
      秦暄,D大最年轻的教授,环球特聘的经济顾问,好像一切好事都围绕着他,现在看来,也不是没有原因,他与环球两位当家的关系匪浅啊。
      看来,秦暄与岑澜不单单只是上下属的关系。
      秦暄可以说是最了解岑澜与星星的故事的人,从他看见他那激动莫名的模样和眼底深深的受伤神情,让他很肯定秦暄对岑澜有情,此外,也让他更加肯定岑澜与岑星之间绝对不是简单的兄弟情深。
      而岑阳那么紧张秦暄,看来这个花名在外的总裁现在又有新目标了。
      心里琢磨着,雨辰不禁又看了看身边的人,他们三人的关系真的很复杂,不知身边这位心里是怎么想的?
      没人知道岑澜心里是怎么想的,对于秦暄的离开,他无动于衷,对于岑阳追去,他也没有反应。
      拉斐尔看着岑澜,在他迈步就要走出门去的时候,淡淡的说了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人回答他,岑澜甚至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径直离开了。
      倔强的人往往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可是,回头时,身后的风景还会一层不变吗?
      辜岑澜,你究竟是看不懂自己的心,还是真的不能接受秦暄的情?
      拉斐尔不知道,他现在很头疼——为那个剃头挑子,一头热的人。
      “秦暄,你等等我。”岑阳在后面喊,但秦暄的脚步丝毫没有减慢的意思。原本他们是前后脚的,但因为秦暄先过了马路,岑阳被车辆拦阻了几秒,两人之间的距离因此拉开了许多。
      秦暄根本听不见岑阳在喊他,他一心想走,心中没有目的地,只是一味沿着马路疾走,想离开的越远越好。
      “唔……”迈开的腿因为腹部骤然而起的剧痛突然一软,秦暄心头一震,下意识的向周围抓去,好在一旁有路灯,他弯着腰,一手撑着灯柱,一手捂着小腹,不自觉的蹲下了身子。
      “秦暄,你怎么了?”岑阳见秦暄骤然停下,心中有异,等他终于来到秦暄身边,发现他面色苍白,额头汗水淋淋。
      “疼……”咬着牙,忍着小腹一阵强过一阵的痉挛,秦暄却不敢太用力摁住小腹。
      “哪里疼?”见秦暄这个样子,岑阳有点慌神,但还不至于完全没有理智,“忍忍,我送你去医院。”
      胡乱拦了一辆TAXI,不知哪里来得力气,岑阳拦腰一把抱起秦暄,秦暄却因为他的动作,微微呻吟了一声。
      又是圣路易斯医院,秦暄疼得快要昏厥,好在岑阳人还没到,已经电话遥控医院,召集了所有科室的专家准备一同会诊,结果,一大群的专家严阵以待,真正用得上的却没几个,最后只有李斯一人留了下来。
      “你说什么!秦暄怀孕了?”等一大群专家离开,岑阳一脸错愕的问李斯,“你有没有搞错?”
      “我搞错?”岑阳的话无疑是怀疑李斯的医术,李斯顿时火大了,“我可是这方面的专家。”
      “可是……”岑阳脑中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的看向病床上的秦暄。
      秦暄面无血色,经过李斯的诊治,他腹痛稍缓,但人却没什么精神,似乎没有察觉岑阳的目光,他眼角微垂,一只手搭在小腹上,另一只手放在头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心中百转千回,岑阳的面容却很快冷静了下来。
      “李斯叔叔,秦暄没事吧?”
      李斯感情神经粗大,敬业精神可是一流,听岑阳这么一问,不由得皱眉,训斥起秦暄来,“我上次就告诉你最近个把月一定要小心,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啊?”
      秦暄没有反应,岑阳不由得出声,“李斯叔叔,秦暄正难受呢,你别这样……”
      岑阳知道事情原委,但李斯可不知道,他最讨厌不听医嘱的患者,对秦暄也就没好气了,“他正难受,那还不是他自找的。”
      李斯吼得很大声,病床上的秦暄听到这话,身体骤然颤抖起来。
      “秦暄……”岑阳急忙上前探看,却见秦暄眼中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漫延了他整张脸。
      “呃……”李斯一见自己把人骂哭了,不禁一愣,满心狐疑,秦暄有这么脆弱吗?
      “是我自找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李斯无意中的一句话,像似触动了机关,秦暄眼中泪水决堤而出,嘴角却挂着涩涩的自嘲的笑,不住呢喃,“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呵呵,我自找的……”
      “秦暄,你冷静,冷静一点……”岑阳伸手抱住情绪越来越激动的秦暄,又怕弄伤他现在处于特殊状态的身体不敢太用力,只能尽量让他不要乱动,嘴上不住的安慰,“不是你自找的,你不要这样,都是岑澜那混小子不对,你别这样折磨自己,秦暄,你听见了,别折磨自己。”
      被岑阳抱在怀里,秦暄呢喃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渐渐没了声音,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是他眼角不断涌出的泪,在无声倾诉着他的心情。"
      食指轻轻拭去那晶莹的泪珠,岑阳心中有了决定,他不要再让秦暄流泪。
      “这是怎么一回事?”就是感情神经一向比水桶粗的李斯也发现了秦暄情绪不稳,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秦暄和岑澜吵架了?”
      他试探的问,心想这是唯一的可能。
      岑阳没回答,只是嘴唇抿得更紧了。
      “喂喂,阳小子,你这是什么态度?”李斯最受不了岑阳这么忽视他的模样,好歹他也是长辈不是。“秦暄的身体不会有事吧?”
      一听岑阳这话,李斯端起双臂抱在了胸前,一副讨价还价的八卦模样,“你先告诉我是怎么回事?秦暄怎么会这样?”
      岑阳慢慢的转眼看了为老不尊的李斯一眼,将事情大概跟他讲了一遍,李斯听了起初没什么反应,等岑阳说完,他耐不住的问了句,“就这样?”他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呢?
      听了他这么一问,岑阳不禁给了他一双白眼,就知道李斯打听八卦的心思要比在意事情的原委更重。
      李斯无辜的耸了耸肩膀,本想发表点看法的,但是看岑阳的样子,似乎不想听,于是,他转而道,“秦暄情绪不稳,连带着影响了他腹中尚不稳定的胚胎,这样下去,他很可能流产。”
      “流产?”岑阳下意识的看向床上的人,这个孩子,秦暄会要吗?"
      秦暄是哭着睡着的,梦中噩梦连连,不久就惊醒过来,此时窗外还是大亮的天,他眨了眨眼,神智渐渐清醒过来,今天的事情也在脑中清晰的涌现出来。
      小腹还隐隐作痛,他看着窗外,愣愣的出神,脑中思绪凌乱,却抓不到什么头绪。
      爱了那么久,坚持了那么久,现在都成了空,一个相貌像似的人就将岑澜的目光全部吸了去,想起昨天那一顿莫名其妙的的脾气,更是觉得可笑。
      想找茬,为什么不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
      为什么不干脆跟他挑明了说?难道是怕他懒着不走吗?
      究竟把他秦暄当成什么人了?
      星星,他争不过,也从来没想要争什么,可是,梁雨辰,不过是一个与星星有几分相像的人,竟然也让他输得一塌糊涂。
      他不服啊,是真的不服啊。
      泪又涌了出来,已经说不清是伤心难过,还是气自己不够洒脱。
      “醒了?”
      岑阳推门进来,见秦暄竟然睁着眼无声流泪,先是一愣,随即就像没看见他的泪水一样,若无其事的问,“中午没吃饭,现在饿不饿?”
      不着痕迹的擦去泪痕,秦暄微微摇了摇头,“没有胃口,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跟我还用客气嘛?”岑阳佯怒的瞪了秦暄一眼,语带关心道,“身上有没有舒坦一点?”
      经岑阳这么一提,秦暄下意识的摸了摸胀痛的小腹,“好多了。”
      “既然好多了,那就吃点东西吧。”岑阳拎着方便袋来到床边。
      “我……”
      “别说吃不下。”打断了秦暄的话,岑阳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印着大大的粥字的纸碗,“这是李记的蔬菜粥,清淡又营养,你少喝一点。”
      岑阳殷勤的说,甚至拿着勺子舀了一勺粥,递到秦暄面前,秦暄不着痕迹的避了开,双臂撑起身子,慢慢靠坐到床头,“我自己来吧。”
      岑阳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笑着拉过床尾的移动餐桌,将粥碗放在了上面,秦暄拿着勺子搅着粥碗,许久才勉强喝下一口,岑阳看他吃得这么痛苦,不禁叹气,“秦暄……”
      秦暄抬起头,不等岑阳开口,先出声说道,“他们在一起多久了?”
      虽然撕裂伤口很疼,但他却想让自己疼得彻底,然后忘得干脆。
      “半个月,梁雨辰上班已经半个月了。”
      嘴角露出一抹弧度,秦暄闭起了眼,轻轻呢喃了句,“半个月……”他们相遇不过也就半个多月的时间而已。
      半个月……
      原来,他一直不是那个能让岑澜敞开心房的人,即使给他再多的时间也不可能走进岑澜的世界。
      认清了这个事实,他却伤了个彻底。
      “我算什么啊?”这么多年的努力算什么?
      世界仿佛一瞬间崩塌,秦暄再也无法坚强,也无法无动于衷,他更无法相信,自己竟这样就被岑澜排除了他的世界。
      重逢的这段时间,算什么?
      梦一场吗?
      “一定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他误会了,岑澜一定不是对梁雨辰动情了,一定不是。
      他那么艰难才走近了岑澜的生活,梁雨辰怎么可能短短半个月就让岑澜接受了他,一定不可能……不可能……
      “秦暄……”岑阳看着秦暄自言自语,心里更加心疼他,不禁想将他拥进怀里好好呵护,伸出手臂,他真的将失神的秦暄搂在了怀里,但秦暄口中的话,却让他心里一凉。
      “一定是我误会了,岑澜不会那么轻易对别人动情的,我该找他问清楚……我要找他问清楚。”
      “秦暄……”你怎么还不死心?
      “我要找他问清楚。”说着,秦暄竟然动身下地,这可把岑阳吓坏了,一把摁住了他。
      “你干什么?”
      “我要去找岑澜。”秦暄目光清明,并没有失去理智。
      “你需要静养,不能动。否则很可能流产的。”岑阳摁着秦暄的双肩,语气很严厉。
      “流产?”
      岑阳重重的点了点头。“李斯叔叔说你腹中的胚胎不稳,你若是情绪太激动很可能会保不住这个孩子。这几天,你都要留院观察,以后出院也要小心,毕竟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凡事都要注意。”
      “我知道了。”垂在床边的双腿不动了,秦暄也不急着下床找岑澜了。
      见他对孩子这样重视,岑阳稍稍松了口气。李斯的话不止那些,秦暄是个特殊的案例,他的身体经过改造,与常人不同,如果流产,很可能危及生命,绝对不能儿戏。
      重新躺回床上,秦暄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手机上,岑阳明白了他的意思,将手机递给了他。
      接过手机,秦暄按下了那串刻在心上却很少拨打的号码。
      嘟……嘟……嘟……嘟嘟……
      直到出现忙音,手机那端都没有人接听。秦暄看着手机屏幕,默默的出神,岑阳不想他难过,安慰道,“澜可能在开会。”
      秦暄不语,只是直直的看着手机。
      突然,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上面显示着他刚刚拨打的号码。
      秦暄急切的按下通话键……
      “您好,是秦教授吗?岑澜正在开会,您有什么事吗?”
      听到这陌生又亲切的声音,秦暄浑身发冷,“你是……”
      “教授,我是梁雨辰,经理正在开会,有什么事,我可以帮您转达。”
      手机里的声音友好又礼貌,但秦暄却听不下去了,“不必了。”
      逃也似地挂了电话,秦暄整个心都掉进了冰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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