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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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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verything can be taken from a man but one thing; the freedom to choose his attitude in any given set of circumstances.
       我可以拿走人的任何东西,但有一样东西不行,这就是在特定环境下选择自己的生活态度的自由。——德国作家(名字记不得了Orz,不过我想没多少人会在意)
       
       我哆嗦着裹紧被子,旁边的人好像睡得很沉,今晚被他这么一闹,谁都没有想起来在房子的壁炉里添柴火,直接导致我被冻得睡不着觉。
       
       我已经尽力不动减少热量的丢失了,但温暖咒毕竟是有时限的,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现自己蜷缩着醒来,我有些羡慕地看着霸占了厚棉被的小贵族。忍不住向他那边挪动,他散发的热气不可能透过棉被传过来,我被冻得迷迷糊糊,所有顾虑和立场全被远远地抛到祖先安眠之地了。
       
       由于名义上是被绑来的,他没有任何备用的衣物,以贵族的习惯他又是做不出穿着衣服睡觉这种事情的,这一点,是在我被热乎乎赤/裸/裸的身体吓醒之后才想到的。
       
       怀里的身体因为冷意剧烈地颤抖了两下,下意识地往外面滚,我还记得睡前他躲到离我最远的地方,赶紧出手揽住他的往床下滚的势头。
       
       手脚是最冷的部位,我一边为手掌心舒适的温暖叹息,一边担忧把他冻醒。他哼哼了两声,扭动着仿佛想要逃离寒冷的侵袭,在赤/裸肌肤的摩擦和鼻音浓重暧昧至极的呻/吟里,我感到自己的脸部发烫,冻结的血液终于开始流动了。
       
       趁人毫无防备睡觉的时候占便宜,我有些心虚,又有做坏事的窃喜和兴奋。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为什么会对自己产生那么大的吸引力。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又不敢念咒或开灯把他吵醒,只贴着他,一点一点汲取热量,穿着衣服很妨碍热量的传递,再加上他下意识地躲开,上半身一直在往边上逃。被窝里出现了空隙,我索性先出了被窝,三下两下脱掉衣服,计划着明天早点醒来。我完全没有想过如果睡过了怎么办,只想着不管怎样先熬过这个晚上再说。
       
       我睡得不是一般地沉,醒来的时候只觉得从来都没睡得这么舒坦过。
       
       幸运的是,他好像并没有醒,他的脸贴在我的胸口,我可以清晰的数出他睫毛的数量,他的腿挤入我的双腿中间,手穿过我的腋下压在我的背上。
       
       我们亲密无间地靠在一起,呼吸的起伏都是同个步调,从心底涌起的舍不得让我没有立刻理智地放手。
       
       膜拜般地,我亲吻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小混蛋,落在他眼睑上的细吻让他发出哼哼唧唧的模糊声音。并没有厌烦的情绪,我受到了鼓励,尝试地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他在睡梦里微微皱眉,眼珠转动着,呼吸顿了顿,很快就恢复到原来的平稳绵长。我放了心,放肆地进行以我自己意愿为标准的惩罚。
       
       ——什么叫被抛弃的怨妇?
       
       我捏了一下他的鼻子。
       
       ——还敢让我睡地板?
       
       我咬着他的嘴唇。
       
       ——让你装不在乎!
       
       我用舌头卷住他胸口突起的某一点,他的呼吸乱了。
       
       ——看你还能不能继续装睡……
       
       本来在他腰上的手滑到优美的弧线上,掌心极富弹性的质感让我忍不住捏了两把。
       
       “我明明记得有人说过没兴趣的。”头顶响起懒洋洋的声音,里面的沙哑不知是因为敏感处的刺激还是睡意的影响。
       
       我假装没有听到,继续放肆地沿着他臀瓣中间的隙缝移动,他的声音更低了,带着贵族特有的没有节操的轻佻。
       
       “你可真是虚伪,你亲戚看到了会伤心的,不过我倒是很期待他们的反应。”
       
       ——感情你爸爸妈妈看到这一幕就不会痛心么?
       
       我的舌头正忙着回忆他小腹皮肤的触感,根本就功夫搭理他。
       
       “是什么让你一大早发/情?还有,我记得没有准许你进我的被窝。”
       
       发/情?这是个很值得思索的问题。我在昨天还信誓旦旦地说不搞一/夜/情的,但……现在不是白天么?
       
       有个声音在狡辩,我完全没有在听他喋喋不休的讽刺,终于找回了被冲得七零八落的理智,勉强制止继续下移的行动。
       
       “……”他沉默了,身体开始颤抖起来,被子里热地让人透不过气,黑暗挡不住他赤/裸身体带给我的冲击力,那种诱惑,已经被大脑里的记忆完美地重现了。我记得他在我身下的连连颤抖,更无法忘记一起随着身体抖动的呼吸和声音。
       
       可是,还是不一样,我做不到以前那样无所顾忌地沉浸到亲密里,总有个微弱却异常固执的声音在我的脑袋里响着。
       
       抽离了本来插入大腿中间的手,我没脸在这种情况下见他,懊悔身体先于头脑的行为方式,打算从被子的侧面逃走,去冲个澡清醒清醒。
       
       他安静地有些异常,然后我听到一声近乎悲哀的喷气声:“你还说没有对布莱斯产生其他想法?怎么,听到他的名字就清醒了?蠢货才相信你们约会只是在下棋,他是不是把棋子塞进你的屁/股里?”
       
       我惊异于他话里的粗俗和直白,该斯莱特林只有在被逼急了才会忘记用华丽而恶毒的词句掩饰中心内容。
       
       “我没听见你刚才在说什么。”我坦白又无力地申辩,可惜这种毫无技巧的解释像极了掩耳盗铃的格兰芬多遮掩方式,不用看他鄙夷的目光我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张张嘴巴想要做更多的辩解,最后只能无奈地合上。这种无能为力的表情更是加深了他对我的误解。
       
       “该死的! ”他哗地一声掀开被子,扑过来把我按在床上,仇恨地瞪着我,“你怎么敢……忘得那么快?! ”
       
       他的唇用力地压上来,牙齿碰撞的酸痛让我大脑产生了瞬间的空白。然后那段空白被残忍的撕咬和重逢的甜蜜相互交织的复杂感觉填满,本就不坚定的意志动摇得更加厉害。
       
       他似乎也察觉到我迟疑着想要抱上去双手,嘴唇上的力道变轻了,同时加深舌头对我口腔里的探索。
       
       狡猾而灵活的舌头,继承了它主人缓慢优雅的斯莱特林分格,极尽诱惑地撩拨着我的欲/望,热情地紧贴和游走,给予舌头和口腔粘膜极度刺激,又在离开时让被它拥抱过的部位感到一阵空虚。
       
       我记得他曾经无数次指责我把食物塞满嘴巴的吃相,里面的恶毒词汇并不能影响我对食物的热爱,但有一次,他无耻地把食欲和性/欲联系到了一块,宣传胃口越大性/欲也就越强,还假惺惺地规劝我不要欲求不满到把食物当□情。
       
       爱情当然不是必需的食物,但它就像饭后的甜点一样,能让眼前小混蛋的假笑真实起来。
       
       看着他眼底疯狂似的执着,我忽然觉得自己对原来计策的坚持毫无意义,斯莱特林那一套并不适合我,他的嫉妒和痛苦在把他压垮之前就把我推到了忍耐的边缘。
       
       在他的唇舌短暂离开的时候我深深吸气,缓解肺部缺氧的灼痛:“我忘不了……”所以才会和扎比尼合伙骗你。
       
       “我做不到不去想你,只能把注意力转到其他事情上。”
       
       “或者其他人身上。”他冷冷地补充,语气里还有残余的怒火。
       
       “唔,”我含糊地应了一声,说什么不逼他给他压力的鬼话,从心底涌上的窃喜真实地反应出我对他首先放弃的怨气,没有人会希望看到自己被当作可以在关键时候舍弃的包袱,“你想过没有,我不可能真的傻到毫无怨言的地步吧?你是邪恶的斯莱特林,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抛弃我,我是正义的格兰芬多就不能移情别恋?再说,我也没饥渴到看上扎比尼那种/马的地步……那种事,不是谁都可以的……”
       
       “什么事,谁可以?”他挑眉,恢复了镇定,怀疑而嘲弄地看着我。
       
       我没有错认他微微向下挂的嘴角和眼部绷起的肌肉,他很紧张,好像怕我听出他话里‘我为什么不行’的潜含义。
       
       ——这不是自荐/枕/席还能是什么?
       
       目光扫到雪白的身体以及上面醒目的吮吸痕迹,我兴奋地吞咽了一下,喉咙一时间没忍住,吐出来一个“你”来。
       
       他微愣,眸子里乍起的光亮让我后面的补救显得画蛇添足。
       
       “我是说……你……你把被子盖上,我觉得……嗯……冷。”
       
       他假笑,一边的眉毛快要挑到头顶上了,他几乎可以说是得意洋洋地坐起来,露出被液体濡湿而显得越发透明的白色内裤,臀部压在我的致命器官上,还假装调整坐姿故意磨蹭了几下。
       
       “我知道某种运动对抵抗寒冷特别有效。”他假笑。
       
       我忍着,顾左右而言他:“没吃饱拿来的力气……”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他前后移动着,我连连吸气。
       
       我心一横,干脆把话挑明:“你给不了我稳定的关系,今天做了明天就翻脸不认人,还不如断干净一点,也省得你费心思找借口。”
       
       他低头,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才幽幽开口:“不需要找了,波特一定会把你的话带给我教父的,教父已经以为我被同化成理智烂成一滩泥浆的蠢货了。除了假戏真做以外我想不出别的选择了——你必须补偿我。”
       
       我的脑子反应慢,有点转不过来。
       
       他没好气地在我的胸前拧了一把:“装什么装!这不就是你提前预谋的么?”
       
       ——我哪有那个脑子……
       
       我感到一阵冤枉,很想用以前他常挂在嘴边的话反驳,但那个念头在下一秒就消失在他针对我下半身的刻意摩擦上了。
       
       ……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整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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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门砖:罗恩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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