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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又一个圣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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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at to live, but not live to eat.
       
       人吃饭是为了活着,但活着不是为了吃饭。
       
       德拉科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离开校医室后,我们再度变成针锋相对的学院头头——这让我有些意外,我是指学院头头的那部分。
       
       级长徽章被剥夺,并没有让我的生活空闲下来,高年级找人干架还是我带的头,其实我最初的想法是教训一下最先拿黑魔法攻击到我的大个子——不好意思我实在没有记名字的天赋,而且那个大个子的名字似乎挺长的——可不知怎么的,打闷棍引发了一系列的反击和再反击,最后演变为惨不忍睹的群架。于是我稀里糊涂地被赫敏抓了壮丁,继续为格兰芬多的宝石奔波,通过打压学院内不安分的小崽子们以减少分数流失的速度。
       
       圣诞节渐渐走近,本来充满了熙攘的学校忽然安静了下来,我今年的行李比以前几年加起来的都多,其中不能吃的礼物占了大部分,连我自己都惊异乌姆里奇招人厌恶的程度。
       
       “你真当他们只是为了谢谢你教训了那只母蛤蟆?”赫敏奇异地瞪了我一眼,然后一边摇头一边拖着行李和哈利走掉了。
       
       我没有多想,趁人不注意按了按胸口,感到心脏快速地跳动。
       
       “罗恩,快跟上! ”哈利在喊,我借口上厕所让他们先走,转身快步穿过走廊,来到事先和扎比尼约定的地点。
       
       从被克利切威胁开始,我就在琢磨怎么把德拉科偷渡进去,因为家养小精灵除非主人的命令不能私自离开庄园,而小天狼星害怕克利切叛逃严禁他出门见布莱克的远房亲戚。昨天,我终于收到了扎比尼的回复——确切点说,是那用不正当手段买信的小混蛋的回复——信上说让我这里等着。
       
       眨眨眼睛,我的确看到了一只白鼬,它蜷缩在地板上,头缩进厚厚的毛发里,似乎是在睡觉。
       
       暗笑,我装作惊异地叫了一声,它并没有反应。我奇怪地蹲下,为了防止它暴起攻击,用的是般跪的姿势,一手扶着地板。
       
       嘶,好冷……皮肤触到地面的时候我哆嗦了一下,皱起眉,不知道铂金小贵族大冬天的在瓷砖上装睡到底在搞什么鬼,他应该知道我和扎比尼密谋在他早餐的牛奶里下药的事情,怎么还会真的昏迷?
       
       又或者——谨慎的斯莱特林是为求逼真才故意喝下药的?
       
       我很想抓住那个缩成一团的小东西的尾巴,用力把他摇醒:“他·妈·的你知道失去知觉后到底会被那种·马占多少便宜吗?! ”
       
       但是我不能那样做,咬牙,迅速把那只动物揣到怀里,它的眼睛一直紧紧闭着,找到热源之后就放松了脊背,下意识地蹭了几下。
       
       我不敢被赫敏知道又和阶级敌人扯上关系,用小灰带了张字条给他们,表示自己把给爸爸的礼物落在家里不坐霍格沃茨特快回去,然后借了麦格教授办公室的壁炉回家,把白鼬藏到房间里。
       
       临走前,我看了全身裹了被子呈现为一个小土包的珍贵动物,迟疑了一下,即使反锁了门窗也不放心,暴怒的马尔福不知道会不会把我家的房子一把火烧了。而且,万一让双胞胎看到它受到的优渥待遇,一定又要怀疑我精/虫/上/脑了。
       
       从衣柜里翻出旧毛衣,包裹了依旧在熟睡在白鼬,我默默道歉,同时打开猫头鹰笼子,把它放到里面,施了保暖咒,锁上笼子才敢离开。
       
       到圣芒戈的时候,圣诞节的装饰已经充满了整个病房。
       
       “你怎么才来?”妈妈俯身吻了吻我的面颊,接着习惯性地检查我的领子有没有翻好。
       
       “爸爸,你感觉好点了吗?看上去还是有点憔悴。”我瞧了眼病床上的爸爸。
       
       “我感觉很好,只要没人再拿相同的问题问我——这是第七遍还是第八遍了?”爸爸的声音很偷快,伸出那只没受伤的胳膊抱了抱我,“要是他们能把绷带拆掉的话,我都可以回家了。”
       
       “为什么不能拆,爸爸?”弗雷德问。
       
       “因为每次拆的时候我都流血不止,”爸爸轻松地说,伸手拿过搁在床头柜上的魔杖,轻轻一挥,床边多了六把椅子,“好像那条蛇的毒液里有一种特殊成分,能阻止伤口愈合,我现在只是要每小时服用一种补血药。可那一位,”他压低嗓门,把头朝对面床上一点,那儿空荡荡的,“被狼人咬了,可怜的人,因为两天就是满月而被单独隔离了。”
       
       “狼人?”妈妈惊恐地小声说,“他在公共病房安全吗?”
       
       “治疗师今天早上跟他谈话了,想让他相信除了满月那几天他依旧可以过正常的生活。我跟他说我认识一个狼人——当然没提名字。我说他人很好,过得也不错。”
       
       “他说什么?”乔治问。
       
       “说我要是不闭嘴他就让我挨一下咬。”爸爸耸肩,扯到伤口,声音扭曲起来。
       
       所有人都笑了,一大家子在病房里过圣诞节,气氛依旧热烈,弗雷德和乔治依旧与珀西不对盘,哪怕珀西已经得到了爸爸妈妈的原谅,一如既往地在珀西的椅子上放会放出响亮放气声的垫子,成功地让疏于防范的前级长青了脸色。
       
       “我始终没弄明白,你是怎么受伤的。”查理粗声粗气地问,因为爸爸的伤势,他不得不提前从火龙和火龙蛋周围离开,嘴里嘟囔着比尔为什么能逃开圣诞节的噩梦,能继续和心爱的金库呆在一块。
       
       “我们也想知道——”双胞胎和声,他们关注的,自然是第一个问题。
       
       “这不是你们该知道的事情!查理,你不该在孩子们面前提这个,作为凤凰社的社员,必须谨记在关键时刻要用生命保守秘密,不能让外人知道……”
       
       爸爸发现了哈利骤然收敛的笑容,立刻打断了妈妈的话:“其实也没什么,那天轮到我值班,我实在太累了,睡了一会……要不是哈利,我可能就在劫难逃了。”
       
       哈利的眼睛亮了一下,回以微笑,然后因为心事被看穿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
       
       “值班?你在看守什么?”乔治低声问。
       
       弗雷德接口:“那是神秘人要找的东西?”
       
       “安静! ”妈妈训斥道,她的反应恰恰证明了双胞胎猜测的准确性,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激起了好奇心,连珀西都没有立刻制止双胞胎的捣乱。
       
       “哈利,你不是说神秘人有条蛇吗?”弗雷德问,一边看着爸爸的反应,“好大的一条?你在他复活的那天晚上看到的,对不对?”
       
       妈妈生气地拧着他们的耳朵,开始赶人:“晚餐到此结束!疯眼汉和唐克斯在外面呢,亚瑟,他们想进来看你。你们给我出去! ”她又转头看向我们,“时间不早了快回家,洗洗睡吧。哈利你还和罗恩睡一个屋吗?”
       
       哈利如我所料地谢绝了:“不了,我得回学校……你知道,我的伤疤……”
       
       妈妈怜爱地又给了他一个拥抱,这让落在哈利身上的同情目光更多了。
       
       我们退到走廊上,阿拉斯托朝我点头,和唐克斯走进去关上了房门。
       
       随即,弗雷德扬起了眉毛。
       
       “好啊,”他冷冷地说,手在口袋里摸索着,“就那样吧,什么也别告诉我们。”
       
       “找这个吗?”乔治说,递过一团肉色细绳状的伸缩耳。
       
       “你不愧是我兄弟,”弗雷德咧嘴一笑,“不像某人……”他拿眼角瞄了一眼我左手边的珀西。
       
       双胞胎打开线团,在我的坚持下分给所有人,珀西没什么心理障碍地进行着不光明正大的行动,忠厚老实的查理换了副截然不同的表情,一脸比尔不能回来的惋惜。倒是哈利,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拿。
       
       我用手肘顶了他一下:“拿吧,哈利!你救了爸爸的命,如果谁有权利偷听他讲话,那就是你了……”
       
       哈利禁不住笑了,拿起线头,把它塞到耳朵里。
       
       “好,走吧! ”弗雷德小声说。
       
       肉色的细绳像长虫般地蠕动着,一扭一扭地从门底下钻了进去。一开始我什么也听不见,然后我听到唐克斯在小声说话,清晰得就像在我身边一样。
       
       “……他们把那里搜遍了,就是找不到那条蛇,它好像咬了你之后就消失了……可是神秘人不可能会指望一条蛇进去吧?”
       
       “我想他是放它出来侦察的,”是阿拉斯托的声音,“因为他至今没什么进展,对吧?我估计他是想探探情况,如果亚瑟不在那儿,那畜/生就会有时间多看看。对了,波特说他看到了全过程?”
       
       “对,”妈妈的声音有点不安,“你知道,阿不思似乎一直在等着哈利看到这件事……今天早上阿不思跟我说话的时候,好像有些担心哈利。”
       
       “他当然担心了,那孩子通过神秘人的蛇的眼睛看东西。他显然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如果神秘人附在他身上——”
       
       哈利惊得往后退了一步,伸缩耳掉了下来,他看看我们,我们也都望着他。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哈利的视线在绕了一圈后落到我身上,像是盯着我,又像是在发呆。我急忙又推又抓地把一群还在发呆的人转移走。
       
       在家里的壁炉里挤成一团,我们大眼瞪小眼,线还挂在耳朵上,每人都带着突如其来的惊恐。
       
       “这就是邓布利多不再正视我目光的原因吗?他是不是担心会在里面看到伏地魔,怕我那绿色的眼睛会突然变得血红?”哈利惊魂未定地在不大的客厅里来回走着,用手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似乎在想象伏地魔从脑壳里钻出来会是什么感觉。
       
       “哈利……”我首先开口,但收效并不大,哈利反而更加激动起来。
       
       “你已经看到了不是吗?!那种憎恨邓布利多的目光!在你爸爸被咬的那天晚上! ”
       
       我哑然,以为哈利当时并不清醒,无法反驳事实。
       
       其他的四个红头发一脸震惊地看着我,我见掩饰不下去,只好点头:“是的……但那只是因为噩梦的影响,哈利,伏地魔在给你下心理暗示,你只要学会大脑封闭术就可以了。”
       
       “你在骗谁?你自己吗?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那种真实的感觉,我恨邓布利多!还有那个梦……我不只是看到了那条蛇,我就·是·那条蛇! ”
       
       “这不可能,哈利,这说不通,你在学校,我是说……霍格沃茨不能幻影移形,神秘人不可能把你捉走然后将你变成一条蛇再放回你的床上,”金妮白着一张脸,“再说,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被附身的感觉是怎样的……你醒来时有一大段空白,不知道自己在一长段时间里做过什么吗?”
       
       哈利静静听着,摇了摇头。
       
       “这就说明你没有被附身,太好了……”我忍不住发出庆幸的叹息,哈利的脊背也松了下来。
       
       然而就在所有神经都松懈的时候,一个极具讽刺的声音在气氛刚刚缓和起来的房子里响起。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幸运?”我愣愣地盯着神色怡然地从楼梯上下来的身影,好像他不是一个马尔福而这里也不是红头发的摇篮兼大本营。
       
       下一秒,大部分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冷汗,刷地一下冒出来了。
       
       珀西知道我并不惊讶,毕竟赫伯特是个斯莱特林,很可能为了一个优质画框把我卖了,但为什么连金妮也……
       
       不在状况的查理一脸怪异,他扭头,问离他最近的珀西:“理发店终于敢提供把头发染成铂金色的服务了?”
       
       珀西扭曲了嘴唇,把难题丢回给我:“罗恩最清楚了,你问他吧。”
       
       查理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我的脑袋此时还处于罢工的状态,没能运转起来,直到我看见所有人下巴掉下来的震惊表情,怀里多了一个熟悉的冷傲的身体。
       
       长着德拉科脸的家伙恣意地在一群狮子的面前展示和我的亲昵,我无力地挤出一个没什么说服力的笑容,勉强找到一个比较合理的理由,用越来越低的声音说道,同时也在告诉自己。
       
       “他是扎比尼喝了复方汤剂假扮的。”
       
     
     作者有话要说:九月中旬完结的目标浮云了……
     继续奋斗啊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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