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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马尔福砸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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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醋用的缸。
       
       If there were no bad people, there would be no good lawyers.
       
       倘若世上没有坏人,也就不会有好的律师。
       
       “你的鼻子这么快就长出来啦?”
       
       我先发制人,用遗憾的语气说道,同时观察着其他人的反应,有点后怕地看到了所有人露出的震惊神色。乌姆里奇和金妮是惊讶我的大胆,已知内情的双胞胎则是惊喜正常的罗恩永远都不会走了,但其他斯莱特林的讶然就值得探究了。
       
       就好像,罗恩·韦斯莱和德拉科·马尔福对着干是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德拉科和我大概都低估了那窝爬行动物的敏锐程度,超过一年还时常爆发吵架的关系,怎么可能不走漏半点风声?
       
       扎比尼‘别把我当傻瓜’的语气再次在我的脑子里响了起来:“梅林……在去年三强争霸赛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了,讨厌马尔福的韦斯莱不会因为对方好看就亲下去,你知道私下里我们流传了多少个虐恋的版本吗?要是仅仅出于娱乐之心,我就不会和你说这些了,你想想,这世界会有面对马尔福的恶意挑衅只被迫反击而不会主动进攻报复的韦斯莱吗?一个格兰芬多被美色迷昏头,我还可以接受,但我没想到德拉科也沉浸在这种光明正大地变相撒娇的游戏里。”
       
       回想自己糟糕的掩饰,除了迫于形势象征性地喊两嗓子以外,我从没有公开对他做出什么伤害,即使是上次魁地奇比赛发落找球手的命令,也只有双胞胎知道而已。下意识地,我害怕他误会我的心意,带着点自欺欺人的虚伪,我不希望他以为我会对他下手是因为不再喜欢了。哪怕是他先背弃我,我也在潜意识的作用下扮演着受害者的角色,把感情失败的责任推到魔药教授、家族世仇甚至是他的懦弱头上,回避自己舍不得家人、朋友又想抓住爱情的贪婪心思。斯莱特林怎么会愿意相信现实里会有这么美满的结局?
       
       藏起内心暗暗的叹息,我打量着依旧光鲜亮丽的铂金贵族,也许是刚刚出院的缘故,他的下巴比平时看上去还要尖,脸色带着气愤的青白,眼底的灰色掩盖住了所有情绪,仿佛连光的反射都被那种死气沉沉的颜色吞噬了。
       
       “穷鬼,我听说了你那个无能废物爸爸的事故,真是悲惨,你还付得起学费吗?哦,我忘记了,你的主子一定舍不得你这只走狗的,他大概会施舍你一两个纳特吧?”
       
       战前的叫阵是每一次战斗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重要到关乎整场斗争的胜败。
       
       在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被推为阵营代表了,我扫过对面一张张神色各异的脸,被人看戏的感觉更强烈了,马尔福嘴里的话越来越难听,若不是扎比尼事先打过招呼,我很可能会攻击眼前这个刻薄又阴险的毒蛇小头目。
       
       “废话少说,”我用左手在背后做了一个手势,让大家小心别走散了,然后朗声说道,“对准一个打,打趴了再换下一个! ”
       
       我看向马尔福,他眼底一片肃杀,魔杖几乎在同一时间出现在我们的手里。
       
       马尔福是个优秀的学生,在二年级就会乌龙出洞的恶毒魔法,他念的咒语我听都没有听到过,只是在冰冷的音节后原来站着的地方已经变成一小块泛着黑气的沼泽了,周围沾上了黑气的植物,几秒的时间就枯萎了。
       
       ——这也太毒了吧……
       
       我开始庆幸自己躲得快,于是加快了奔向乌姆里奇的脚步,发现我擒贼先擒王的意图,乌姆里奇迅速地往后躲,但那团粉红在一片黑色的学生袍中太过显眼了。
       
       “快挡住——”话没说完她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维持着一脸的惊恐,期间有几道咒语朝我射来,我勉强躲过大部分,却被其中一道打中了左肩,钻心的痛苦让周围的肌肉抽搐起来,好像被人用刀生生剜开皮肉一样。
       
       我听到金妮的哭叫,刚才因为急于打倒罪魁祸首而冲得太远,竟然脱离了大部队,好在双胞胎从来都是偷奸耍滑的能手,在他们的照应下金妮没吃多大亏。
       
       我不得不舍弃了打中我的那个高个子,前战且退地往红头发阵营方向靠拢,路过乌姆里奇的时候不小心踩到她的脸上——机不可失,嗯,有仇报仇——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刚跨过去的脚又重新往前踏了一步,正中她的膝盖。
       
       骨骼断裂的声音让充满了念咒和惨叫的嘈杂阵地忽然变得格外安静,所有人的动作都凝滞了,我冷笑,像是踢一个废弃铁罐一样用脚尖碰了一下膝盖下面的小腿。
       
       看到乌姆里奇的小腿以极其诡异的方式弯曲,不是正常人体小腿向后或后侧方的角度偏转,而是极不自然地向正左方扭曲,我听到周围传来的吸气声,甚至自己的后方也有。
       
       借着其他人愣神的功夫,我退回了金妮旁边,甩出失去知觉的左臂打掉了离妹妹最近的那个斯莱特林的魔杖,他惨叫着往后坐,跌落到地上后也不去捡自己的魔杖,连滚带爬地逃远了五米,撞翻了好几个没来得及回神的同伴。
       
       ——他·妈·的瞎叫什么,我被拉扯到的伤口比你疼多了好不?也不知道那个高个子的咒语是什么,怎么到现在手臂还在抽抽……
       
       “对准了再念咒! ”我朝手忙脚乱的金妮吼道,对手退远了以后她一个咒语都没打中,白浪费了那么多魔力,她虽然点头,却好像根本没听到我的话——事实上即使现在有人问她是不是喜欢哈利她也会点头的——依旧盲目地乱甩魔咒。
       
       欺软怕硬的斯莱特林们看到有软柿子捏,自然把攻击咒语转向了金妮,我暂缓了攻击,改为主动防御,不敢离她太远。在金妮魔杖突然熄火差点点燃我袍子的时候我实在是忍不住了,随便对前排的一个斯莱特林发射了一个闪光咒,指着他发出红光的肚子喊道:“把那个南瓜打飞!就像D.A.练习时一样。”
       
       金妮终于发挥出平时追杀双胞胎时的水平了,只是嘴里不停地念叨:“这个是胡萝卜……菠菜……发臭的洋葱,给我滚开! ”
       
       我狞笑着迎上了还在因为形势急转发呆的斯莱特林,阿拉斯托教的战斗技巧我差不多忘得一干二净,毕竟这是学生之间的干架不好闹出人命,而他教我的大多数是冲脊椎和心脏去的,不过那些损人的阴招我却记得一清二楚。躲不过的魔咒就用左臂去挡,反正已经疼得神经麻木没有感觉了,还不如牺牲一下争取多撂倒一个斯莱特林。
       
       虽然我们只有四个人,但因为凡是被瞄准的斯莱特林个个凄惨无比,喊不出声的在地上打滚,不能动的在哀嚎,以自身安危为优先考虑的蛇类不再那么积极了。他们见占不了便宜,又有了首先被抬走的乌姆里奇做榜样,没人再敢冒险围上来。
       
       我们这边的情况更糟糕,乔治已经基本失去了战斗力,靠弗雷德扶着才没有跌倒,金妮也挂了彩,我的左半边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了,别说突围,连坚持半个小时都成问题。从乌姆里奇被抬下去开始,马尔福就退到人群中间,偶尔放放冷箭,并不正面对抗。
       
       双方都需要喘息的时间,于是默契地开始了对峙,我有些疑惑,明明已经把头头扳倒了,为什么这些斯莱特林们还要纠缠。难道是报复魁地奇比赛的失败吗?
       
       金妮硬是拉着我给我检查了伤势,咬咬牙,带着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念治愈咒。
       
       “把乌姆里奇送走的斯莱特林差不多该回来了,不出意外的话会惊动其他教授,只要第一时间过来的不是老蝙蝠,我们就得救了。”乔治洒脱地趴在弗雷德的背上,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就像是一个身体长了两个相同的脑袋。
       
       我瞅见首先打中我的高个子和马尔福说了什么,距离太远我没能听清,只能看到马尔福雪白的脸色。
       
       在斯莱特林行动之前,对峙的死寂里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我听到麦格教授的严厉怒喝,然后是乔治的惨叫“好痛,我要晕倒了——”以及重物落地的声音,我俯视紧闭着眼双双扑到在地的哥哥们,感到一阵晕眩——被气的。
       
       作为分别袭击教授和同学的主谋,我和马尔福被安排在同一个病房挨训,金妮以女生独特的优势且伤情不重被麦格教授放回了寝室。
       
       一沾上枕头睡意就把我完全吞没了,从脑袋发沉到完全失去意识我的耳边始终萦绕着女声,应该是紧张的女校医。
       
       一觉醒来,除了麻痹感,我没有感到半点不适,周围很黑,不是我失明了就是天还没亮。
       
       我能听到旁边有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他在熟睡,并且,和我只隔了不到两米的距离。
       
       我忍不住因为这样的想法而弯了嘴唇,据扎比尼说,那个可恶又薄情的小混蛋,已经很久没睡好觉了,在外面还好,但在寝室里时常精神恍惚,有一次甚至忘记在睡前拉上隔音的帷幔,这才让扎比尼钻了空子。
       
       对于斯莱特林的花花公子找上自己,我是相当警惕的,怀疑他目的不纯,只是借着下棋取得了部分信息,没有深入交往。不过,得知铂金小贵族在梦里喊的是我的名字之后,我觉得偶尔被那种不舒服的侵略目光打量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喉咙干得发疼,我努力在一片麻痹中寻找控制手臂的那条神经,艰难地在黑暗中摸索着。手臂在移动的过程中遭遇了障碍,我听到撞击声才发现自己离倒水解渴的目标很远很远。对面的人被吵醒,下意识地嘟囔了几声,适应了黑暗后的眼睛隐隐约约看到了他一手撑着床坐起来一手揉着眼睛的可爱轮廓。
       
       鼻子刚发出嗤地声音,我立刻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的笑意破坏现在难得的平静。
       
       “庞弗雷夫人说你明天中午才会醒的……”他似乎在打哈欠,刚刚睡醒的时候他的理智还没有完全启动。很快,他就进入了马尔福天下第一的模式,不设防的声音消失在渐渐平稳的呼吸里。在那之前的某个瞬间,熟悉的温暖气息在封闭的空间里飘移,一丝丝的,很微弱,却让人无法忽视它们的存在。我对着黑暗微笑,不知道他能否看见,却忍不住想这样做,而狮子的行为方式,就是在产生念头的同时把这个念头转化为行动,评判、反思之类的事情,是明天再解决的麻烦。
       
       他的声音出现了生硬的转折,以冷哼为开头:“我怎么忘记了,只有四肢发达的蠢狮子才会有那么惊人的恢复力,你就只有这点长处了。”
       
       我不说话,有点不正常地怀念他的毒舌,这些攻击我曾经反驳过很多次,每次都以他恼羞成怒啃咬似的吻结束。
       
       他走近,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必须仰视才能触到他的视线,黑暗里的五官很模糊,我对他做了一个鬼脸,他并没有发现,依旧用刻薄的字句攻击着我本人以及和我扯上关系的所有人和事物的存在。
       
       ——我爱你。
       
       我无声地对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一不小心又把进度拖下来了
     明天出德拉科的番外,顺便补上扎比尼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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