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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天然腹黑的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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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f you make yourself an ass, don‘t complain if people ride you.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你们怎么才回来?”妈妈有些责备,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妈妈以为我累了,没说什么就放过了我。
       
       以之前哈利配合的表现,乔治和弗雷德看不出来才怪,他们用探险作借口逃得远远的,像是躲避瘟疫一样。
       
       我并没有成功说服他们,而是用恳切的请求换来他们暂时的沉默。要是平时,双胞胎早就抓着我的把柄敲竹杠了,但这次实在不是小打小闹,稍不留神我就会成为背叛家族、出卖朋友的叛徒,绕是胆大妄为的双胞胎,也被我吓到了,甚至忘了习惯性地敲上一笔。
       
       面对我求救的目光,哈利也无可奈何:“他们现在看我的眼神和疯子一样,只比你好一点儿。老实说,我对马尔福的看法和他们差不多,完全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看上他的……不过,他们是你的哥哥,总会理解的。”
       
       “去他·妈·的理解! ”我丧气地把自己丢到沙发床上,“乔治以为我被收买了,跑车、公寓、金币……就差美/色了。”
       
       “我觉得美/色才是真相。”哈利仔细地给自己的扫帚上光。
       
       “找揍是不是?”我威胁地比划了一下拳头。
       
       “他们以为马尔福利用了你的虚荣心,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总比你被人诱惑了强——你妈妈会哭死的。”哈利安慰道。
       
       我头痛欲裂,既然没本事也狠不下心来灭口,就只有承担秘密泄露的后果。这样一来,我更是紧张小心,连着几天都没有出去,老老实实地待在布莱克老宅,帮着妈妈打扫。
       
       晚上吃饭的时候,克利切用厕所里爆炸的水管表示鸠占鹊巢的抗议,哈利凭借高明的家政技术获得了待在厨房的资格,抢修的工作落到我们三兄弟的头上。
       
       经过足够的缓冲时间,乔治和弗雷德面对我时的表情自然了很多,如果不仔细观察就不会让人发现异常。我也不再像事发当天那样惶急,当四处喷射的水花把他们淋成落汤鸡,不客气地大笑起来。
       
       紧张的关系得到缓解,弗雷德破天荒地端起哥哥的架子,表示要和我好好谈谈,为了防止我抗议或逃跑,他和乔治一左一右地架着我,一直到了他们的房间才放开。
       
       弗雷德严肃地看着我:“罗恩,我们想了很久,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其实我们很自责,因为妈妈总是念叨我们做了坏榜样,把你教坏了,我们以前一点也不相信。”
       
       乔治接口:“即使你对同性表现出那样的兴趣,我们也没有重视,只当是你在青春期里的一时好奇或冲动。但是现在,我们不再这么觉得了。”
       
       “你们知道?”我没有绝对的把握,隐晦地问道。
       
       弗雷德翻了白眼,勾住我的肩膀:“你在学校里恋爱的表现就很明显,而我们实在是不能想象你会被加隆收买,更何况是马尔福家的金加隆。”
       
       “那我谢谢你了。”冲他提到夙仇姓氏时不能控制的嫌恶,我没什么诚意地说道。
       
       “我还是想再问一遍,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乔治反复质疑。
       
       “我知道你们一时间很难接受……”
       
       “接受?! ”弗雷德的语气激烈起来,“玩玩可以,要我接受一个马尔福……我坚决反对。”
       
       我对他的偏见感到生气:“我们不是玩玩。我不是没想过你们的反应,只是感情本来就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未来的好坏也是我和他需要面对的问题。哼,反对……我还反对你们是双胞胎呢! ”
       
       弗雷德被我的态度激怒了,乔治及时帮腔道:“就算马尔福没有骗你,家里谁都不会同意的。我们不是要插手你的私事,但总有一天你会因为这个惹上麻烦。别把我的话当成危言耸听,你想想,要是发现你带着马尔福潜进来的人不是我们,会有怎样的后果?别说爸爸妈妈,邓布利多教授也会跟着你遭殃。你是想爸爸为了向凤凰社表明立场把你除名,还是看着全家除了‘纯血叛徒’之外再背上另一个背叛的罪名?”
       
       我无言以对,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但搅和进家族世仇和政治纷争里面,就变成两个世界都能管上一管的事务了。
       
       现在任何自责和懊悔都无济于事,我苦苦思索对策,说服家人不比打败黑魔王容易。
       
       乔治和弗雷德看出了我脸上流露出的顽固抵抗,加大了视线里逼迫的力度。
       
       “如果你不自己解决,我们会告诉爸爸妈妈。”
       
       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东方刑法中接受车裂的死刑犯,四肢和头部被不同方向的马牵引着。等待我的死亡过程有两种,第一种比较人道,马拉着的绳子是松着的,行刑时同时让五匹马加速,在绳子绷紧的瞬间我就变成五部分了,死得很痛快;第二种就可以称得上是阴毒了,一开始绳子就被拉直,马一点一点加速,我虽然可以多吸一口空气,却不得不忍受皮肉骨骼一点一点被撕开的剧痛,过程缓慢而痛苦。
       
       双胞胎提供给我的就是第二种死法。
       
       要是他们直接把我告发了,我虽然要承担爸爸妈妈的暴怒,面对支离破碎的感情,但这些麻烦,无论走那条路我都是逃不过去的,所以对我而言并不十分折磨。可他们要我主动结束这一切,给我说不定能拖延下去的侥幸想法,这样我就不会被逼急了跳墙做出出格的事来,又用威胁在我头顶悬挂了一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他们虽然没给我规定时间限制,但有了这样的隐患,我这恋爱是必定谈不成了。
       
       我的哥哥们未必有这样复杂的心思,但在某斯莱特林家族继承人的潜移默化以及某著名傲罗前辈非人的训练下,我的脑袋不由自主地开始罗列一条条阴谋诡计。
       
       食死徒臭名昭著,其狡猾残忍不需要多说,但能把他们抓住的傲罗势必更为阴暗。因为只有在了解邪恶的基础上才能制止邪恶,如果连那些陷阱和阴谋都看不懂,还谈什么抓捕罪犯伸张正义?
       
       我把这些想法告诉德拉科的时候,他已经在麻瓜公寓里等了我一个星期。
       
       交往以来,这算是他冒的最大的危险了。
       
       此时,他的脸上已经没有我刚开门见到的绝望和彷徨,高傲地向上扬起的眉毛下面,有双述说着快乐的浅色眼睛,好像从来都没有被无望的等待折磨过。
       
       他不无得意地炫耀斯莱特林带动后进者的高明和伟大之处。
       
       “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出师和正常人交流了。”
       
       我揉了一下被他用手指顶痛的额头,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我的老师是阿拉斯托·穆迪,而你只教过我怎么用语言打击格兰芬多的智力。”
       
       他不满地瞪着眼睛,弯起手臂挡在我的胸口,控制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第一次向他详细解释我在假期里学到的东西:“在傲罗司我接触到了很多有用的东西,分析情报、行动布置、具体的抓捕和审讯。阿拉斯托觉得我不够仔细,所以一辈子都和情报有关的工作无缘了,而且,现在我只是个未毕业的巫师,领导才能和实战都太遥远,所以真正学习的内容还是审讯。最开始我被整得很惨,在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轰炸下精神差点就要崩溃。直到我有了反击的意识,阿拉斯托才教我理论上的知识,记忆脸部肌肉和肌肉群的名称,分析它们在各种情绪下的反应等等。”
       
       除了好奇,德拉科表现出更多的是紧张,他的视线逃离了,拒绝和我对视,呼吸也比平时急促了一些。
       
       我叹气,理解他的反应,所有人都不希望自己的想法被别人探知,尤其是谨慎敏感的斯莱特林。我收紧手臂,几秒之后他又看向我,面部肌肉被强制放松了,一副无所谓的自大模样。
       
       “控制情绪和面部器官的研究斯莱特林比你早了几百年,哼,捕捉真实表情的能力在于天赋和经验,很遗憾,你两者都没有。”德拉科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点头,回忆着不算美好的记忆:“我当然没有达到把理论运用于实际的水平,但还是养成了察言观色的习惯。阿拉斯托说过很多次,审讯室里掌控一切的快/感就像在扮演梅林,次数多了很容易让人上瘾,会不知不觉带到外面的世界,算计、玩弄人心,早晚会出事。我很担心自己有一天会变得和自己要抓捕的那些人一样……”
       
       遭遇重大挫折,我现在的心态已经有些危险了,虽然一直告诫自己要小心守护秘密的感情,但还是出了纰漏,潜意识里我一直在往坏的方向想,试图抹黑别人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阴暗。哪怕知道乔治和弗雷德是为我考虑,我也没办法原谅他们。
       
       思虑间,我感到有人用手掌贴着我的脸,偏低的体温拉回了我的神智。
       
       德拉科的表情是担忧而关切的,尽管那些感情看上去很淡,但从他掌心传来的温度里,我感受到触动心弦的珍视。
       
       他轻轻地靠上来,用嘴唇覆盖上我的,他的动作很慢,不像是平时色/情的撩拨,因为他闭上了最能绽放出诱人光彩的眼睛。我们只是贴着嘴唇,他没有一下子全部压上来,而是从最初相碰的一点缓缓压低身体,扩大接触面积,然后再以同样的步调退开。
       
       骄傲任性的小贵族很少表露出温和柔软的一面,看到他眼底解冻的冷色调,连我都很惊讶,我立刻想到了他睡着时的模样,安详得如同麻瓜教堂壁画里的天使。
       
       “对待自己没必要那么苛刻,又不是苦行僧……”他轻声说道,内容和声音都包含着隐隐的关心,我还没来得及享受更多,他感慨的叹息很快被嘲讽式的冷静分析取代,“我已经有了一个眉头常年松不开的教父,没兴趣再面对一张总是对我皱眉的脸。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性格本来就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你要是再没长进我才要绝望。再说,无论你是否知情,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情始终存在,比起成为它们引人同情的无辜受害者,还不如做一个清醒的参与者,”他补充,“……或者旁观者。”
       
       我好受了很多,不再对自己变化的心态耿耿于怀。
       
       德拉科又回到原来的话题上:“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反正骗也好,耍诈也好,我才不要按他们说的做。”我坚定地说道。
       
       “他们顶多只是在警告你,不要损害凤凰社的利益,就算你一直拖着他们也无话可说,”德拉科假笑,“向正义的不懂得使用威胁手段的格兰芬多致敬。”
       
       “那就一直拖到我们毕业好了。”
       
       放下一桩心事,我欢欣鼓舞地亲了他一口,可德拉科的反应并不像我那样开心,挂着僵硬的假笑。
       
       我投给他疑问的眼神。
       
       “……没什么。”他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用前额长长的刘海盖住眼睛。
       
       我一下子慌了,难道他现在连坚持到毕业的信心都没有么?
       
       “我以后一定会更小心,你要是觉得不安全,我们可以少见面……这样,假期里我不出来了,先把乔治他们稳住,保险起见开学第一个月也分开吧……”
       
       “嗯。”我听到他模糊的鼻音,心里依旧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没来得及回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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