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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德拉科番外(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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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on't part with your illusions. When they are gone you may still exist, but you have ceased to live. ——Mark Twain
       
       不要放弃你的幻想。当幻想没有了以后,你还可以生存,但是你虽生犹死。 ——马克·吐温
       
       (以下为德拉科视角)
       
       以斯莱特林之名起誓,我无比清楚自己身处梦境,因为睡着的前一秒我还看到宿舍围帐顶部的墨绿流苏。
       
       耳边传来小孩子稚嫩的玩闹声,怀着一分好奇,我抬头看向热闹的街道。两个该死的红色脑袋——我诅咒那颜色——互相追逐着从我面前跑过去。大的那个不超过八岁,小的只有五六岁,惊扰了行人——主要指我——的安宁,他们跑得太快,我都没看清楚他们的长相。
       
       哼,脸上有雀斑是肯定的。
       
       讽刺地翘起嘴角,我居然梦到了穷鬼的童年吗?不由自主地摸出魔杖,即使在梦中,也不妨碍我对一个韦斯莱的厌恶,尤其不久前那个韦斯莱还单方面决定分手。
       
       也许你会认为梦境是毫无逻辑的,但这不会发生在一个纯粹的马尔福身上。我迈开双腿,准备追上去给那两个浪费魔法世界生存资源的红头发一点教训,然而一个念头击中了我,和韦斯莱同龄的自己照道理不会有魔杖。
       
       我这才发现自己成人的装束,以及掌心握着的,代表家主的蛇杖。
       
       挑眉,不顾周围人的注视,极尽贵族风度地挂上假笑。
       
       诡异的梦境,我还在怀疑是否是自己对力量的渴望过于严重了,狮子家族天生的大嗓门却引起了我的注意。
       
       “爸爸妈妈! ”
       
       条件反射的把视线投注在那个拥有灿烂笑容的韦斯莱身上,我不知道长大的红鼬会是什么样子,却异常肯定他就是亚瑟·韦斯莱最小的儿子——就是有种莫名其妙的肯定感觉,没错,他就是该死的韦斯莱。大穷鬼抱起小穷鬼,直接把小穷鬼放到肩膀上,另一个小穷鬼则扑到了一个长相一般的女人怀里。
       
       我讨厌这个梦的内容,希望自己能快点醒来。即使按照逻辑推断我们没有把对方杀死,我走阳关道他过独木桥已经是最好的结局。毕业后各自组建家庭无可厚非。
       
       维持着完美的假笑,我的胃开始下沉,韦斯莱那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的满足笑容比救世主闪亮亮的头衔还要让我作呕。明亮的蓝色眼睛,折射出太阳的光线,火焰般热情的头发在光的反衬下也显得更耀眼了。我熟悉那双眼睛的光,因为我时常在追求不高的韦斯莱的眼里看到它,只要我不抗拒他过紧的拥抱或是少说几句疤头和泥巴种的坏话,穷鬼都会易于满足地露出幸福的、带着傻气的表情。
       
       愤怒,以及我不愿意承认的悲哀,把我钉在原地。比起像这样暗地里注视,我更愿意骄傲地在他们面前走过,用冷哼挑剔一番他们的平民做派。
       
       时间过长的目光引起了韦斯莱的注意,他忽然把脸转向我,残留着的笑意还没能把温度传递过来就立刻凝固成警惕的冰霜。
       
       我开始发冷,想要蜷缩起来,马尔福的骄傲却让身体克服了尖叫着逃跑的意识,抬起下巴,蛇杖下端微微离开地面,一副恶咒随时待命的预备攻击模样。
       
       韦斯莱微微皱眉,他把小穷鬼从自己身上扒下来,推到身后,保护家人的姿态可笑至极,好像我是什么恐怖的洪水猛兽。
       
       我的嘲讽,勉强支撑住了脸上的假笑,对了,食死徒,可不是危险凶残的品种么?
       
       “马尔福。”
       
       陌生的称呼透出冷淡,他浑身上下都发出抗拒的信号,那些信号就像箭雨一样穿透了我的身体,我在刹那间惊醒。
       
       全身的骨骼兀自打颤,我用力地闭上眼睛,眨了好几下才缓过来。
       
       叹息地换个位置,让僵硬的肌肉慢慢放松。
       
       从接受韦斯莱的感情开始,我就做好了最后分开的准备。一个焦躁的格兰芬多,情感极度不稳定,心思外露,稍不谨慎就会连累自己落个背叛家族的罪名。
       
       根据韦斯莱的课表,我调整了一番日程安排,布莱斯对我的行为异常好奇,不断向周围人打探,这使我有个秘密情人的说法传遍了整个学院。以潘西为代表的女生十分不满,我也料到了,带着虚荣和不耐应付了一阵,在妈妈的叮嘱下不得不收敛心里的排斥。
       
       可是,我错估了格兰芬多的脑子,随着裂痕的增大,我更早地预见了这段关系的结束。后知后觉的狮子加剧了我不安,他那轻松乐观到让人以为他无所谓的态度,实在是可恨极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发泄自己的焦躁,又不希望无名的怒火加深相处的难度。
       
       在爸爸的前车之鉴下,我对容易上瘾的酒精持有排斥情绪,而对男性来说另外一个排解压力的途径,就是性。
       
       在妈妈两次隐晦的催促下,我半推半就地公开了和潘西的关系,女孩在众多嫉妒、暧昧的视线中走进我的房间,穿着我送给她的性/感睡衣。
       
       承认自己的欲/望没什么好羞耻的,虽然是为了掩饰,我的确在情/事里得到了乐趣,女孩的柔软和温顺在一定程度上放松了我紧张的神经。潘西精心布置了一番,所有计划完全迎合了我的喜好,比如沐浴的香味和内衣的颜色——至少我不用忍受廉价沐浴露的刺激味道,也不用歪曲我高贵的美学。她收敛了骄傲,服从我的控制,我赞叹女孩的自知之明,在马尔福面前只有臣服才是识趣的表现。
       
       斯莱特林在私生活上很开放,十四岁还是处的这件事简直是耻辱,据我所知,六年级必做的事情里有一件就是3/P。(欧/美大学必做的事情之一,貌似我们还在犹豫要不要谈恋爱= =)
       
       我并不是为自己的行为做辩护,至少不完全是。那蠢狮子是怎么说的?我回忆着偶然间聊到布雷斯时他的反应。
       
       “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和那个花心大萝卜做朋友,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挺和善的,没想到他居然敢同时打两只雌狮子的主意。嘿,多想看他当时被揍的样子。”
       
       眼前浮现出那红头发弯着眼睛傻笑的表情,我不禁莞尔,又不得不止住笑容,啊,原来已经分手了。
       
       半强迫地把思绪扭转回去,我承认自己对布雷斯过于频繁的约会看不过去,但也对韦斯莱的观点不以为然。
       
       朋友的标准远远高出恋人。无论从家世,性格还是利益,布雷斯都是平辈论交的上上人选,经过四年的磨合,我并没有发现他触及我底线的地方。而恋人的选择,除开家世,完全是身体本能自发性的吸引,只为了满足必要的亲密需求。
       
       纵然被一头莽撞的狮子迷惑了脑袋,在潜意识里,我还是把他定义为情/人(lover)的身份。它与作为未婚妻候选的‘恋人’(即男/女朋友,boyfriend/girlfriend)不同,即使有情感上的羁绊,也只能存在于见不得光的阴暗角落。(注:千万不要称呼谁为lover,这是很见不得光的身份)
       
       我们之间的关系自然是不能公开的,除非我终于发现家族背负了无数债务而决定弃暗投明,因此,无论我——注意,是曾经——如何在意他的感受,也不得不做出妥协。
       
       抱着既然已经被发现就顺水推舟的想法,我把真实展现给天真的狮子看,他的反应在情理之中又在计划之外。事事讲究公义的格兰芬多,无法容忍我脚踏两条船的行为,我不明白在已经做好准备的情况下,面对他指责的目光自己为什么会生出愧疚的情绪,而他的惊痛,强烈到不详的地步。
       
       ——计划不该是这样的,只要安慰他几句就好了吧?
       
       我试图接近他,看到他眼底受辱的神色后,脚步再也迈不开。
       
       ——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这样的念头飞快湮灭在理智和骄傲奋起的反抗里。
       
       不同想法的争执让我的脑袋更加混乱,在被他厌恶的恐慌诱导下,我失去了镇定,冒着风险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抱着他能理解的希望。
       
       “我们都很清楚彼此的道路,为什么不趁着这时候尽情享受呢?留下足够多的美好回忆。还是说,你真的蠢到以为一个食死徒和一个凤凰社社员能够有光明的未来?”
       
       现在看来那些解释完全没有必要,固执单纯的格兰芬多用表情给出了答案。
       
       我同样不知道听他说对我们的未来真的抱有幻想的时候,为什么自己在不解之中胸口会有奇怪的抽动——好像格兰芬多天生不让斯莱特林的计划顺利。他的目光里,除了指责和难过,盛满了越来越多的失望,压得我透不过气来。
       
       斯莱特林后悔的时间不会超过十秒。我们在意外面前学会了利用最坏的局势,狮子的决然,并不是完全没有益处。带着自嘲,我尽可能理智地分析,远离一个迟早会爆炸的坩埚,太棒了。
       
       越想越清醒,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我摸索着起来喝了瓶无梦药水,再缩回被子里。
       
       早知道就不去碰那些过于炙热的情感,否则在失去后也不会突然觉得蛇窝冷了……
       
       我让自己维持在被一头蠢狮子甩了的愤怒中,到处找别人的麻烦,以免被难以驱逐的愁绪侵蚀。忠心耿耿的高尔和克拉布好像也忍受不了我的脾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习惯性地挂着假笑,我离开了休息室,在秘密约会的教室门前顿了顿,没敢深究自己为什么要绕上一大圈到这里,接着厌烦地大步离开。
       
       到处都是闹哄哄的声音,我好不容易才在走廊上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
       
       没过多久,脚步声又打断了我安静发呆的行为。
       
       “你别逃,必须给我说清楚,你昨晚去哪儿了?”声音里有女生特有的娇憨。
       
       另一个声音就显得无奈了,我听出那是布斯巴顿学校的勇士,因为她有四分之一的媚娃血统,所以特别留意了一番。
       
       “我去做正经事,很危险,不方便带着你。”
       
       “那种事当然危险,”一阵戏谑的笑声,“姐姐,你就别骗我啦,瞧,这是不是你藏在床底下的袍子。”
       
       “你从哪里翻出来的?不管你信不信,我是嫌它脏才扔到地上的! ”
       
       ——狡辩。
       
       我讽刺地勾起嘴唇,那个以芙蓉为名的冷傲女巫也不过是个荡/妇而已。
       
       “看胸口的标志应该是霍格沃茨的学生……”
       
       厌烦听她们无聊的笑闹,我从阴影里走出,她们放松的表情瞬间变为尴尬的僵硬。
       
       不经意间扫到那件被当作证据的袍子,过时的样式和偏旧的颜色,熟悉得让人窒息。
       
       袍子胸口那个象征着公平正义的狮院标志,落在眼里格外得讽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没时间会留言了
     看来大家对小龙主动都没什么信心,说不定就靠小龙了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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