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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狮祖……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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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布利多并不是没有注意到自己在看到格林德沃——他坚持自己应该这样称呼对方而非亲昵地唤他“盖勒特”——的那一瞬间,骤然剧烈激荡起来的心神究竟意味着什么。
      长久以来的敌对、漠视和分离,几乎已经将他对格林德沃那所剩无几的情感完全消磨殆尽了——起码,在像现在这样再一次面对面地见到对方之前,邓布利多都是这样认为的。
      然而事实证明,他错了。不仅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那些他自认为已经或是消失无踪或是被堙没岁月长河之中的记忆和情感,在那个年轻俊朗一如往昔的金发青年突兀地出现在视野内的瞬间,倏然冲撞进脑海——突破了他层层设置的防线,打碎了他雕筑起来妄图自我欺瞒的壁垒,将连他自己都在重重叠叠、日复一日的自我暗示的作用之下认为自己已经抛却的那些深深的悸动和渴望,全部召回。
      甚至连半点,都没有遗漏。
      邓布利多完全无法相信,时至今日,格林德沃其人的存在依然会对自己产生如此强烈的,甚至是不可扭转的巨大影响——不,也或许,他不是无法相信,而是不能,也不愿意去相信和承认这样一个会令他感到无比挫败又懊丧的事实罢了。
      然而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在这里露出半分破绽,不能给那个男人任何可趁之机!
      因为,那……是盖勒特·格林德沃。
      于是强压下心头百转千回的纠结思绪,白胡子的老校长努力放松面部肌肉,以期尽量让自己脸上流露出的笑容看上去不要那么僵硬,“格林德沃先生?哦,哦,哦,我想是的,那是您。不过……”话锋蓦地转利,就连那双平日里总是洋溢着快乐慈爱笑意的蓝色眼睛也骤然凝聚起了锐利的视线,邓布利多的语气忽地强硬起来,带着巨大的夹杂着强大魔压的威压感,直袭向就站在自己身前距离几乎不超过五米的金发前魔王——
      “关于本应在某处宁静地‘安享晚年’的您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想,或许我可以要求一个合理的解释?”
      就在这时,一直睡眼迷蒙地斜倚在盖勒特肩头的萨拉查猛然睁开了双眼,就好像刚刚还一直处于昏昏欲睡状态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略带担忧地侧首望去,萨拉查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满意地发现,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甚至连眉头都没有轻蹙一下。
      或许……现下这样的场面,在盖勒特的脑海之中,已经自行预先演练过无数遍了吧?萨拉查想。
      这个严谨自持,同时又高傲不羁的男人,一定曾经在反复撕裂自己伤口的同时,倔强地抿紧线条流畅坚毅的薄唇,将所有的痛苦和悲切,完全封锁在心底,不允许自己泄露出分毫的脆弱。
      他或许曾经迷失过,流连过,为不曾犯下的罪孽忏悔过,为毅然远去、选择了与自己背道而驰的道路的恋人黯然心痛过,但是他最终,还是站在了这里。
      ——骄傲而张扬地。
      萨拉查忽然觉得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们两个或许可以说是非常相像的——愿意为爱人倾尽所有,但是被背叛以后,却又会义无反顾地将曾经的珍宝弃若敝履……
      斯莱特林的尊严不容践踏,即使对方是他深爱的人。而初代魔王的骄傲同样不允许任何人任何形式的折辱,即使,他重视对方甚于自己的生命……
      同样深爱过,同样被对方狠狠背叛过,同样或许在失去爱人的过程中也负有一定程度的责任,同样倔强又决然地,选择了自己坚持的道路……
      萨拉查一瞬间感到心底充满了某种不知名的柔软情感,却在下个瞬间几乎立刻烟消云散——哦,同情一个黑魔王?萨拉查·斯莱特林何曾天真良善到这种地步?
      ——所以说其实蛇祖大人你也是非常迟钝的那种类型吧?这种情感真的能够被叫做“同情”么?
      当然,萨拉查的所思所想盖勒特绝对是不可能知晓的。他只知道此刻正倚在自己背后睡得香甜的那人现在是绝对不能被暴露在某些人面前的,维斯法尔和自己共同定下的计划不允许,盖勒特自身的意志,也不允许!
      怎么能再让萨拉查被任何一个格兰芬多伤害一丝一毫!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金发的返老还童魔王只是微微挺直了脊背,以一个巧妙的角度完全回护住了身后的美人蛇祖,阻隔了邓布利多可能对他进行的任何一种形式的窥探。而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一直威迫着他和他身后的德姆斯特朗代表团的巨大魔压瞬间被拆散瓦解,不留一丝痕迹……
      “当然,邓布利多先生,我想我的解释一定会让您感到【非常满意】的,所以,能不能请您不要把我身后的这些小家伙们也牵扯进来呢?您知道的,德姆斯特朗的护短程度,或许比之贵校的斯莱特林学院,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前魔王大人扬起优雅得体,几乎与自己身后的某蛇祖完全一模一样的斯莱特林式假笑,神色相当平静对眼前目露惊骇失措神情的旧识说道。
      是的,盖勒特知道他这一手漂亮的反击,不只是给了邓布利多一个重大的警告,更是将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了魔力,甚至魔力上限还提升了不止一大截的这个重要信息透露给了对方。
      但是盖勒特知道他必须这么做。与暴。露萨拉查的真实身份相比,他觉得自己的暴。露,反而是微不足道的。
      “事实上前段时间我国的部长先生曾经来探望过我——你知道的,一个常年独处的老人(盖勒特说到这里的时候某个高贵的纯血家族唯二的两名成员不得不很辛苦地抑制住想要喷笑或者抽搐嘴角之类的诡异动作,来维持他们优雅矜持的表情……==)真的很容易感到孤独和疲惫,当然,如果有人愿意陪这样的老人聊一小会儿天的话,也是很容易被当成倾诉抱怨和不满的对象的。”盖勒特神色漠然,仿佛是在陈述他人的事情一般语气淡淡地说道,“我想部长先生实在是位慷慨又充满包容的巫师,他说,‘过去的罪孽就只属于过去,我们需要的,是面向未来!’于是,您看到了,我现在站在这里,带着全体德国魔法部成员的谅解和宽容,以及……”
      金发的魔王抬手,向眼前依然一脸“我很震惊我对这个消息消化不能”表情的老熟人亮出几张瞬间夺去了对方脸上血色的羊皮纸:“威森加摩的特赦令,国际魔法师联合协会的担保书,德国魔法部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废止监禁令,还有……”
      眼看着对方的脸色一寸一寸地苍白颓败下去,即使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诉说着曾经的情感带来的丝丝细微的疼痛,但是盖勒特完全无法否认,比起那若有若无,一不小心就会被自己忽略的心痛,内心澎湃汹涌的某种可以称之为“痛快”的畅爽感觉,才真正地占据了自己的全部心神。
      在这一刻,盖勒特再次得以确认,自己是真的,把过往的一切,全部抛在了身后,断不会再回头。
      而邓布利多,只是默然地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手中的各种证件良久,最终终是神色黯然地长叹了一气,眼中的光芒慢慢熄灭,只余下幽深的暗蓝色调。
      “……那么,霍格沃茨欢迎您,格林德沃先生。”
      “Myhonor.”
      【注:我的荣幸——这句话果然还是英文用起来有感觉】金发的俊朗青年展眉而笑,瞬间,大片大片不分学院,甚至不分学校的小动物们酡红了双颊,眼神迷醉地仰望着为这位不明身份(==)的英俊男巫,为他的一切着迷不已……
      ——所以说,魔王的另一个本能,其实,就是“诱惑”?╮(╯_╰)╭跟随着大部队转身走向不远处的霍格沃茨,维斯法尔知道在这种场合以自己的身份还是不要过分活跃的好,刚刚盖勒特那重重的一击,或许已经伤及了那位老校长的根本,而自己,又恰巧并不心急。
      斯莱特林永远不缺少耐xing,不是么?
      攥紧了掌心里温润柔嫩的另一只手,维斯法尔唇角慢慢勾起一抹玩味的轻笑——既然盖勒特已经先还回了一记,那么,萨拉查,我是不是可以期待,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其实平心而论,维斯法尔知道当年的悲剧之所以会酿成,或许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确实要负上大部分的责任,但是,难道说他家的美人先祖就一点责任都没有了么?
      信任是双方面的,如果说戈德里克未曾完全信任过萨拉查,那么萨拉查又何曾完全信任过戈德里克?他的不辩解,不否认,在戈德里克看来,又如何不是一种默认和漠视?
      但是维斯法尔必须承认,他是自私的魔王,不是无私的圣人。即使双方都有错,他也会偏袒自家的先祖。更何况……即使他家的先祖有错,那也只是在两人的分裂中占据了一小部分而已。而且……
      斯莱特林的别扭和不屑解释,真正想要了解、靠近他们的人,又怎么会不清楚?戈德里克如果真的如他表现的那般深爱着萨拉查的话,怎么会不了解,隐藏在他的别扭、毒舌、甚至是凶恶表象下的,那颗柔软纯粹的心呢?
      在维斯法尔看来,戈德里克做了绝对不能被饶恕的事情。
      他明明深深地了解着萨拉查是何等地别扭、嘴硬心软、纯粹透彻,却总是强求着萨拉查的坦率、直言不讳和“光明正大”……
      恋人是你所深爱的人,不是你饲养的玩偶,不是强加给他什么,他就会按照你希望的那样成长的。你不明白么?格兰芬多哟……
      想到这里,魔王不由暗自冷笑了一下。略略偏过头去,将某只“愚蠢的狮王”从脑中晃出的同时,维斯法尔眼角的视线忽然捕捉到了不远处行走着的金发前魔王的身影——对方正一边游刃有余地应付着身侧邓布利多的旁敲侧击,一边小心翼翼地回护着怀中正睡得满脸迷糊的萨拉查,努力不让他滑出自己的怀抱……
      或许,萨拉查需要的,就是这样细心而不着痕迹的守护,而不是甚嚣尘上、张扬跋扈的爱吧……
      所以,维斯法尔愿意尝试着,将萨拉查交给盖勒特·格林德沃。因为他知道,纵使访遍整个欧洲大陆,或许也再找不出比现在的盖勒特更加适合萨拉查的人选了……
      ××××××
      被拖延了好一会儿的欢迎晚宴终于得以在霍格沃茨礼堂顺利举行了。
      早已布置一新的礼堂换上了一整套崭新的装饰。四个学院的院标高高悬挂在各自长桌的正后方,而已经拉长了不少的教授席之后,则漂浮着巨大而做工华美的霍格沃茨校徽。
      邓布利多率先入座,而后邀请三校校长及随队人员、三国魔法部随行官员以及来自几支著名的职业魁地奇球队的球员和教练入席。
      这之后,才轮到小动物们入席。
      与预料的情况基本相同,布斯巴顿衣着华美的代表们选择了博学而安静,身后装点着亮丽水蓝色的拉文克劳长桌。而德姆斯特朗英俊壮硕的小伙子和豪爽热情的姑娘们,则对同样对黑魔法极富研究、同时又带有绝对的贵族做派的斯莱特林长桌情有独钟。
      邓布利多短暂地进行了欢迎致辞以后,这场被期盼已久的晚宴,就开席了。
      席间小动物们事实上都没有心思注意面前摆满的充满德、法、英三国各自特色的美食,而是不住地将视线投注在教授席上——
      哦!梅林啊!那是克里斯·莫拉提!爱沙尼亚火石队的找球手,在去年的爱沙尼亚职业赛中大放异彩的超新星!
      还有马拉特·萨利,英格兰国家队的队长,参加过两届魁地奇世界杯的老道击球手,看看他那健壮的胸肌!!(我说孩子们你们究竟在看哪里啊喂!!==)
      还有……
      当然,对于习惯了处于众人瞩目焦点的各位“明星们”而言,小动物们的视线还不足以为他们带来多么巨大的困扰,可是一些受到牵连的教授们,表现得可就没有那么自在了。
      教授占卜学的特里劳妮教授甚至不下十几次地反复用力推着她鼻梁上那副厚如酒瓶底的眼镜,充分表达了自己对四周包围而来的火辣视线的不适应。
      可惜,我们伟大的校长先生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下员工们的窘迫和暗示。因为此刻,白巫师先生自己,也陷入了一种令他感到极其烦躁的恼人状态。
      该死的!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觉得非常地焦躁,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焦躁感不但没有被已经平静下来的心态压制下去,反而有了一种愈演愈烈的趋势……
      白巫师很确定自己已经用尽了一切方法阻隔了某个人对自己心智的影响,但是心底依然如此清晰地浮现出这种焦躁感的话,那就说明……
      还没等终于找到问题症结所在的白巫师来得及想出任何对策,一声夹杂着激动、欣喜、悔恨、狂乱、思念、怨愤……等等等等复杂情感的低唤,就响彻了整个大厅——
      “萨拉查!!!!萨拉查是你么?我知道是你回来了!萨拉查!!!!”
      无论是这话语的内容,还是反复出现在其中的某个令人想要将其忽略也绝对不可能做到的名字,都让正在进餐的众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所有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抬首,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而后……
      他们看到了一幅或许这一生,都不会轻易忘记的画面——
      霍格沃茨礼堂映衬着外界夜空的天花板不知何时已经撤去了那层幻象,露出了原本雕刻精美的花纹,以及……正中的那张巨大的画像。
      画像里的人有着阳光般炫目的金色短发,晴空般蔚蓝而深邃的双眼。
      而此刻,那个有幸将自己的画像悬挂在霍格沃茨礼堂天花板正中的英俊男人,正带着一脸的焦急和狂喜,一声又一声地反复唤着:“萨拉查!!萨拉查!!!”
      ——或许,不需要多余的介绍或者说明,他们就应该已经猜到他是谁了,不是么?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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