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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平之很厌恶这样的自己,觉得对着一个男人动心的自己实在是恶心到极点了。
     
      可是,他又无法抗拒床上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的那种奇异的吸引力。
     
      他不知道这种吸引力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仿佛突然就那么一下子,他就对身边这个男子产生出一种夹杂在依恋和爱慕之间的情绪。
     
      不行。
     
      这种感情是病态的,是绝对不应该有的,自己绝不能对令狐冲产生出这种感情。
     
      毕竟他们两个同为男子,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做出爱上一个男人这样荒谬的、违背世俗的事情来。林平之想。
     
      也许,他该从令狐冲身边逃离。
     
      只要离这个男人远远的,他就不用担心自己被这种变态的情绪困扰了。
     
      嗯,等令狐冲身体恢复了,自己就立刻离开他身边,只有这样,自己才有可能恢复正常。
     
      林平之边想着,边起身将令狐冲放置在床上,拉起薄被小心地给他盖好,然后站起身子走了出去。
     
      他现在的心情实在太纷乱复杂,他需要个安静的环境让自己冷静一下。
     
      站在苍茫的夜色中,被冷风一吹,林平之才觉得一片混沌的大脑好像清醒了些。
     
      然后他就想起方才令狐冲昏迷过去时,自己那反常的心态和举动,心中不由开始暗骂自己混账。
     
      他一向自认性向正常,怎么会忽然被一个同性迷得晕晕乎乎、失了常性?
     
      这实在太不正常了。
     
      难道……是因为修炼的辟邪剑谱的原因?!
     
      想到这里林平之的心猛然一跳,连忙努力地回忆着,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对令狐冲生出依恋的清醒,以及动心的感觉的。
     
      ……好像……是那夜自己发烧过后才有的吧,林平之不确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绝对是在他修炼辟邪剑谱之后。
     
      或许问题真的出现在那本辟邪剑谱上。
     
      想到是那本辟邪剑谱让自己迷失了理智,对一个同性产生了禁忌的感情,林平之心中不禁一阵阵窝火。
     
      早知如此,当初就是杀了他,他也绝不会修炼这种邪门功夫。
     
      只是他此刻才知道,此刻才后悔,是不是已然太迟了?
     
      不知道自己现在悬崖勒马,有没有可能再恢复以前的正常?
     
      如果自己一直对令狐冲怀着这种病态的感情,自己该怎么办?
     
      他只想做一个正常人,半点也不想变成同性恋啊啊……
     
      林平之郁闷地想着,慢慢地重新走回令狐冲的房间。
     
      只见令狐冲仍旧在熟睡之中,林平之的视线一对上那张英俊帅气的脸庞,立刻又有些情不自禁地失神。
     
      他不禁在心里暗自唾弃自己,明明只是不放心令狐冲一个人在屋里,所以才来守着他,毕竟人家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当然要知恩图报,照顾他是应该的。可是为什么一看见他,自己就控制不住地
     
      升起那股迷恋的感觉了呢?
     
      看来,自己必须要尽快离开这个人远一点才是,否则天知道事情会变成怎样糟糕的地步。
     
     
     
     
      初露锋芒
     
      林平之离开了令狐冲之后,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毕竟这个江湖对于他这个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人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了。
     
      不过有一点林平之可以确定,那就是他必须要尽快掌握辟邪剑谱下部的剑法,这样他才能有自保的能力。
     
      毕竟江湖上觊觎辟邪剑谱的人不在少数,如果他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迟早会被那些人抓去严刑逼问辟邪剑谱的秘密,之前的余沧海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林平之不知道江湖上见过自己真面目的有多少,只好先在集市上买了个大斗笠戴上,然后找了间小客栈住下。幸好之前令狐冲怕他身上没银子不方便,给了他一些碎银,否则他离开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为生计发愁
     
      了。
     
      解决了饮食起居的问题后,林平之开始躲在小客栈中,白天睡觉,晚上则寻个偏僻的树林练习辟邪剑法。
     
      有句俗语叫做‘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句话用在林平之身上再合适不过。
     
      他认为自己已经够低调够隐蔽了,谁知道就这样也能引来祸事上身。
     
      这一晚他正在小镇旁密林中练剑,忽然听到附近似乎有人的脚步声,然后十几条人影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周。
     
      为首的一人正是他的旧相识——青城派的掌门,那个又矮又挫的道人于沧海。
     
      看清来人的模样后,林平之心中又惊又怒。
     
      上次他落入余沧海手中时,很是吃了点苦头。
     
      此刻见到对方竟然阴魂不散地找了过来,还带了十几名帮手,显然是志在必得,林平之的心里不由得掠过一丝恐惧,毕竟他先前曾经败在余沧海手上,如今自己虽然勤练剑法,可是却不知道究竟有多大威力,要
     
      说他一点也不慌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只是林平之当然不会傻到把这种情绪放在脸上,而是勉强做出一副镇定的模样道:“余沧海,你带这么多人来做什么?”
     
      余沧海嘿嘿一笑道:“小子,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上次你运气好,被那六个老东西救了,这次我倒要看看你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说完便自腰间抽出明晃晃的长剑,抬手向林平之狠狠刺到。
     
      事已至此,林平之也只能接招。
     
      眼见对方的剑招又快又毒、精妙绝伦,林平之心下暗惊,连忙挥剑还了一招,目标正是对方所必救的要害。
     
      ——辟邪剑法讲究的是以快打快,以攻制攻,这一点对于没有实战经验的林平之来说正是最大的好处,他根本不必要去观察对方的破绽何在,只需用最快的速度攻击对方的要害便可。
     
      果然余沧海见到林平之手中长剑的去势脸色就变了,他见对方剑招来势委实太快,自己这一剑如果继续刺下去,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同归于尽。余沧海还不想死,只好速速回剑挡驾,总算勉强接住了那凶险的
     
      一剑,还未来得及松口气,林平之剑招又一变,狠狠刺向他的咽喉处。
     
      这一剑比之先前那一剑更快更狠,余沧海大惊失色,只得拼命挥剑去挡,谁知这时林平之的剑锋忽然玄妙无比地一转,刷地一下刺入余沧海右肩。
     
      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快就败下阵来,余沧海心中惊惧交加,连忙后跃丈许,扬声呼道:“快结剑阵,围住这小子,记住要抓活的!”
     
      林平之在他喊出第一句时就心知不妙,自己绝对不能让他们把那劳什子剑阵结出来,否则肯定是凶多吉少。
     
      既然余沧海是这帮人的首领,那么自己只能擒贼先擒王,只要把余沧海擒下,其他人投鼠忌器,肯定不敢轻举妄动。
     
      林平之心中这么想着,手中下意识地就用了一招辟邪剑法朝着余沧海攻去。
     
      余沧海右肩受伤,只得剑交左手,抬剑刺向林平之.
     
      他也准备用以攻制攻的打法,可惜林平之的剑法实在太快,余沧海的剑招刚刚递出,眼前就出现一道寒光,紧接着胸口一痛,低头一看,只见半截长剑正插在自己胸前,鲜血正泊泊涌出。
     
      余沧海心中惊骇已极,下意识地飞身后掠,那柄长剑便被抽了出来。
     
      林平之怔怔地看着手中带血的长剑,再看看丈许外摇摇欲坠面无人色,胸前还多了一个血洞的余沧海,心中的惊骇委实不下于他。
     
      自己只是按着先前练熟辟邪剑法出招,怎知道竟然会造成这样的战果。
     
      他根本一点都不想杀人啊,他只是想打败再擒下这个人而已,可是看这余沧海的伤势,估计要活下来很困难了。
     
      意识到自己变成了杀人凶手,林平之的胃里一阵阵地不舒服,脸色也变得煞白,握剑的手更是忍不住开始一阵阵发抖。
     
      而对面的余沧海则用一副见了鬼般的表情看着他,过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怒吼一声朝着林平之扑了过来。
     
      林平之还沉浸在自己双手沾了血腥的震惊中,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就被余沧海狠狠地扼住了颈子。
     
      他大惊之下,下意识地挣扎起来,混乱中不知道踢打到余沧海哪里,只见对方忽然重重地跌在了地上,胸前鲜血犹如泉涌一般。
     
      先前林平之那一剑已经刺穿余沧海的心脏,他方才这用力一扑已经是极限了,此刻潜力用尽,自然很快就气绝身亡。
     
      这时余沧海手下那些弟子才反应过来,纷纷嘈杂着叫道:“这个人杀了师父,大家快结剑阵,杀了他为师父报仇!”
     
      林平之呆呆地看着余沧海的尸体半晌,等他回过神来时,才发现一个由十几人组成的剑阵已经在自己身周结好,那些人杀气腾腾兼小心翼翼地瞪着他,每个人脸上都是如临大敌的表情。
     
      林平之一时有点手足无措,他真的一点都不想杀人,只得冲着身周的人叫道:“我不是故意的,是他想要杀我……”
     
      那些人群情激奋,又怎会听他解释,立刻有人挥剑朝着林平之刺来。
     
      林平之无奈,只得用辟邪剑法与其对攻。
     
      而这辟邪剑法仿佛有自己的生命一般,他使出了第一招,第二招第三招就连绵不断地使了下去,仿佛是有人在抓着他的手臂强迫他用下去一般。那柄长剑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丝毫不受林平之控制般,毒蛇般地
     
      袭击着周围人的要害,无情地收割着他们的生命。
     
      很快林平之身周就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仅剩的几人看着浑身浴血犹如杀神降临般的林平之,一个个骇破了胆,哪里还敢上来攻击他,纷纷吓得转身朝着远处逃去。
     
      这时候林平之的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只是无意识地拼命地挥剑出招,直到身周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再也没有一个活人了,他才喘息着停下手来,茫然地看着手中染血的长剑,以及那一地横七竖八死相难看的
     
      尸体。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恢复神智,方才失去理智拼命挥剑杀人的一幕幕犹如放电影一般在脑海中重现出来。意识到地上这些人都是自己杀的,林平之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寒战,然后一股恶心的感觉就从胃里翻了
     
      上来。
     
      林平之拼命地捂着嘴,这才勉强克制住那强烈的想要呕吐的欲望,心里却开始不住地狂呼起来:不,谁来告诉我这些人都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我不是杀人狂,我一点都不想杀人啊啊啊……
     
      可是,无论他内心里有多么不想承认,他杀了人的事实都血淋淋地摆在眼前,他根本无法欺骗自己这一切都于自己无关。
     
      想到自己亲手夺去这么多鲜活的生命,不知让多少人失去亲人,林平之心中的懊悔自责就排山倒海般涌了上来,将他完完全全地淹没灭顶,使他整个人都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中。
     
      林平之昏昏沉沉地站在十多具尸体边,也不知过了多久,混沌一片的大脑才稍微清醒了一些。只是,他仍旧无法正视自己杀人的事实,心中感觉沉甸甸的如同压了一块千钧巨石,压得他完全喘不过起来。
     
      再也无法面对地上那十几具被自己亲手杀死的尸体,林平之失控地惊叫一声,然后丢下手中的长剑朝着远处跑去。
     
      林平之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先前暂居的客栈,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后悄悄地缀了一条脚步轻盈身手利落的黑影。
     
      田伯光的怨念
     
      令狐冲清晨起床后没看见林平之,便到他的房间去找人,这才发现房间门大开着。
     
      令狐冲疑惑地走了进去,只见房间内空无一人,床上的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显然林平之一大早就出门去了。
     
      令狐冲心中越发疑惑,无意间转头一瞥,才发现桌子上用镇纸压着一张纸条,好像是林平之留给他的。
     
      令狐冲伸手拿过来一看,才知道林平之已经撇下他自己走了,顿时愣在当场,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然后他才仔细反思,自己昨夜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恼了林平之,才令他一怒之下丢下自己离去了?
     
      这么一想他才恍然惊觉,昨夜他确实有质问林平之是不是偷学了其他门派的功夫,抑或是修炼了辟邪剑谱,难道林师弟是因为这件事情才一怒离去的?
     
      嗯,一定是这样的。
     
      如果换做是自己被人这么质问,心里也一定会着恼的吧,都怪他不好,竟然不相信林平之,怀疑他偷学其他门派的武功,还理直气壮地去当面质问他,难怪林师弟会气得离开自己。
     
      这么一想令狐冲便觉得对林平之歉疚已极,毕竟林师弟是那么骄傲矜持、那么爱面子的人,自己昨天晚上实在太不应该了。
     
      现在好了,把林师弟气跑了,他昨晚毕竟曾经走火入魔,尽管自己帮他运功疗伤,却也不能确定他的身体有没有问题,更何况林师弟年纪尚轻,心性又单纯,兼之毫无江湖经验,江湖上还有一大堆觊觎他家辟邪
     
      剑谱的人,他这么贸贸然独身离去,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样的危险。
     
      令狐冲越想越觉得林平之会有危险,一颗心刷地一下就提在了嗓子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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