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没写什么东西就到了四千字真是
明天继续
亲啊亲啊
后面的发展也许会和大家希望的不一样
给我点信心好吗
最近写文都有点不敢下笔，没自信
鼻子喷着热气翻出原来那张SIM卡装进手机，刚按开机键屏幕上就跳出一堆红色的未接来电提示，果雨心一惊，条件反射想点进去阅读，却被一阵催魂夺命CALL震醒，眯着眼睛把屏幕凑到眼前，韩乐两个大字赫然入目！
好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是吧！
果雨本就滋滋冒烟的头顶瞬间燃起一把邪火，想也不想直接按确定键接听：“韩乐你他妈的混蛋！给我在家等着老子这就过去砍死你！”
“小果小果你终于开机了！”韩乐显然没听出电话里零下几十度的杀气，自顾自沉浸在联系上果雨的喜悦里，手机关机几天他就高频率拨了几天，终于等到了果雨开机！
“你他妈听清楚没有！给我在家等着！”威胁被人当耳旁风，果雨更添暴怒，扯着嗓子又拍上了桌子，一贯的矜持理智只要遇上韩乐三两下就能被扒去斯文的外衣，不信邪都不行！
“哎？”韩乐把电话挪到眼前看屏幕，之前设置的追踪定位有了开机自动回复，点进去看详情，果雨现在的位置立刻一览无余。
除了一阵莫名其妙的悉悉嗦嗦半天没等到韩乐吭气，果雨今天特别没耐心，从耳朵边移下手机就想挂电话，却被话筒里连声传来的“哎哎”止住了动作，无奈的只能又贴上耳朵：“喘气！”
“小果，你不用过来，我过去找你！馨康花园我知道在哪，对了几栋几零几啊？”
“36栋201，记得自备绷带和红药水！”恨恨的挂上电话，果雨一屁股坐回椅子直喘粗气，急促的呼吸好半天才平稳下来。
等等，不对呀！我有说过我住馨康花园吗？果雨一脸苦恼的拍上脑袋，年纪大了啊这记性怎么这么差？说了吗？没说吗？可能说了吧？……
韩乐果然对馨康花园很熟，不出四十分钟就跨区找到了果雨的新家，顾不上擦汗站在门口急急按门铃，敲门与喊话更是一并用上：“小果！小果！”
大门应声开启，两边。
果雨拧着眉毛看向一脸激动的韩乐，即将冲出口的怒骂在撇到帅哥邻居惊讶无比的表情后急速刹住了车。
“韩乐！你是韩乐！”帅哥邻居显然比两位小别重逢的当事人来得更为兴奋，锃亮放光的眼睛一度让果雨恍惚他会不会突然拿出纸笔要韩乐签名。
韩乐挑着眉毛回头瞟了对方一眼，转过身对着果雨迅速堆起笑容：“小果！我好想你！”
帅哥邻居立刻竖起耳朵。
看戏啊！果雨有点恼怒，尴尬着把韩乐拉进屋说话：“杵在门口当门神呢！”
大门一点一点关闭，帅哥邻居失望的脸一点一点消失在视线里。
果雨暗暗舒了口气，握紧拳头转身就想揍始作俑者，却被韩乐突然一把抱个满怀，发了一半力的拳头顿时和人一起愣住。
“小果！我想死你了！”韩乐抱着果雨不断磨蹭，不禁让人恍恍惚联想起摇着尾巴的大型犬只。
“你他妈放手！”恍惚了一半的神志被强制拉回，果雨死命推开蛮力十足的胸膛质问出声，“你的脸皮是不是混凝土浇筑的？自己丢脸还不够，居然拉上我和龙龙！”
韩乐难得的不好意思，搔搔脑袋安慰一脸怒意的果雨：“我这不是为了找你嘛！再说帖子里没说什么啊！”
“你妈的这还叫没说什么！”果雨揪过韩乐耳朵往电脑走去，指着屏幕上被置顶的帖子又是一阵邪火冒头，“《苦儿流浪记，爸爸你在哪里》，你他妈混蛋！到底谁才是龙龙的老爸！”
“龙龙都管你叫爸爸了你居然不承认！”韩乐很是受伤，黯淡着眼神幽幽看向果雨。
“你！”果雨暴走，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流氓能流氓到他这程度估计是万里挑一！拧不过韩乐的歪理，果雨气得直戳电脑屏幕，“你给我马上删贴！”
登录ID找到帖子，折腾了半天就是无法删除，韩乐心虚的抹掉额头冷汗，盯着电脑屏幕半天不敢抬头看果雨的眼睛。
“联系管理员！”笔记本液晶屏直被果雨戳出了几个小亮点，吐血啊吐血！果雨无力的扶上额头，一跌一撞去厨房倒冰水降火。
“联系管理员联系管理员……”韩乐边念叨边点住滚动条满屏幕找管理员联系方式，除了网游PK他也是个不热衷混论坛的主，瞄了小半天硬是没看见右下角“联系我们”四个字。
“我操什么破玩意！”韩乐不耐烦的只想骂咧，拍拍脑袋考虑了半分钟，重新捏上鼠标麻利的点进帖子顶贴。
请管理员删帖，果雨已经找回！
帖子刷新没两秒，天涯又沸了。
请管理员删帖，孩子他爸已回家喂奶！
请管理员删帖，孩子他爸已回家喂奶喂奶！
请管理员删帖，孩子他爸已回家喂奶喂奶喂奶！
……
“哐当”一声，水杯碎落一地，果雨盯着电脑屏幕一脸呆滞，翻白的眼珠好半天才聚拢焦点，目光缓缓下移，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揪上韩乐的T恤：“我他妈和你拼了！”
隔壁房间里呯呯嗙嗙一阵暴SEI，帅哥邻居扒着阳台窗户拼命伸脑袋看动静，被女朋友一把拖回屋子拳打脚踢：“让你管闲事让你管闲事！”
皮实的身子果然耐打，果雨累得气喘吁吁，韩乐却还是一脸淡定的老实样。
“小果，跟我回去好不好？”韩乐狗腿的搬过椅子让果雨坐下。
“滚一边去！”果雨涨红了脸急速起伏胸膛喘气，邪火迟迟压不下去。
“不回去准备一下吗？你爸明天就要从成都飞过来了！”韩乐可不敢怠慢，准岳父碍…
“我爸？”果雨的心瞬间收紧，之前囫囵看贴，并没有把后面重新编辑过的顶贴内容看仔细，韩乐突然这么一句话让他想起了下楼时帅哥邻居的好意提醒，爸，难道爸真的要过来？
韩乐小心翼翼观察果雨脸色，先是一阵通红，再是一片惨白，满脸的怒气转眼就被伤感代替，心底的浓雾渐渐拨开，不禁冒出了一个大胆猜测，难道，小果之所以独自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生活，就是为了躲避家里？
可是，为什么？
顾不上理会韩乐一脸疑惑的表情，果雨早已兀自沉浸在对往昔的回忆里。
以爱之名向双方父母坦白，出柜的后果却是意想不到的激烈。
父亲的咆哮，母亲的垂泪，年少轻狂的顶撞换来痛彻心肺的巴掌，还有病榻前最爱的奶奶，即便是看望她弥留时最后一眼的权利被剥夺，自己仍心力交瘁咬牙坚持……呵，逸川，你始终比我来得聪明，背叛一个人，挽回了全部，而我，坚持住一个爱，却失去了一切。
果雨，你真是个认真的小孩，可是，一个人的认真，好寂寞。
温柔的平静，含笑的开心，暴躁的恼怒，各式各样的表情都曾在果雨脸上显露，唯独没有眼前的这个寂寞。韩乐无来由的心痛，几乎下意识就把果雨轻轻搂进了怀里。
“小果，别哭，我会一直陪着你。”韩乐突然很恨自己只能如此无力的表达，见多了女人的鳄鱼眼泪，明明早该无动于衷，为什么会对小果的眼泪耿耿于怀牵肠挂肚？小果小果，我宁愿自己流血，也不要见你流泪。
哭？哭了吗？果雨怔怔的摸上眼角，果然又是一片湿润，二十六岁的大男人了为什么总这么失态？果雨努力从负面情绪里摆脱出来，坐定身子慢慢整理起仪容，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平平淡淡不也过去四年了吗？
“小果，别担心，不管你和你家里人发生过什么事，现在有我陪着你！”韩乐一脸信誓旦旦着安慰，惹来果雨一声半真半假的嗤笑。
“你？算了吧！行行好别给我添乱！把那帖子删掉我就该三叩九拜谢天谢地了！”调侃归调侃，果雨还是麻利起身简单收拾衣物，既然爸爸主动找自己，总不能刻意避开，时隔四年如果还是要打要骂那也只能认了。
“嘿嘿我帮你啊！”开心的咧嘴笑开，韩乐屁颠屁颠跟在果雨身后打包行李，太他妈不容易了！终于把小果拐回家了！
之前租住的那套房子空关着并没有转租出去，果雨掏钥匙开门，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绕了一大圈，结果还是回到了这房子。
果爸爸的那趟航班直飞上海，还没到下午两点果雨就已经等候在了机场。
虽然不知道韩乐跟着自己接机算怎么一回事，果雨也没有特意撵人的意思，心底多多少少有点说不出口的心虚，这时候有人陪在身边壮壮胆也好。
倒计时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四年了，不知道父亲变成了怎么一个模样，更不知道他会以什么样的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
急切的盼望重逢，却又深深担忧迎来的不是喜悦。
四年前混乱的黑白一幕仍能清晰回忆眼前，果雨难掩不安，焦虑的在机场里来回踱步。
韩乐难得识相没上前骚扰，拼命转动脑子打腹稿，准岳父上门，怎么着也得花心思讨他欢心……
甜美的女声开始流利的用中英文报航班信息，果雨低垂的脑袋猛得抬起，液晶大屏幕上显示的赫然就是果爸爸那班航班的最新动态，到了！到上海了！
手心不知不觉渗出一层汗，果雨紧张得脸色越发惨白，脚跟就像钉在了地面一样挪不了半步，紧抿着嘴唇直直看向前方。
航站楼出口有好几个，由于不确定亲友会从哪条通道出港，接机的人群不免有些混乱，忙进忙出来回奔波在几个出口。
韩乐安慰了果雨一句，举起手中写着“果雨”两个显眼大字的牌子也混进人流找寻果爸爸身影，拷贝不走样拷贝不走样，韩乐兀自勾勒出一副中年果雨的模样，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来回扫视，一个清癯的男人身影跳进自己视线，用力的眨眨眼，韩乐几乎第一反应就认定了来人身份，爸爸！肯定是果雨的爸爸！
“爸爸！”韩乐扬起灿烂的笑容奔到果爸爸面前，毫不见外着叫人。
果爸爸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人到中年却仍然白皙的脸庞居然露出点尴尬的红色，别过脸略微清清嗓子，嘴上一抹淡淡的笑容朝韩乐点点头：“你好，韩乐。”
基因的遗传真是可怕！韩乐暗暗感慨，转眼活络的抢过果爸爸手上的行李箱拍马屁，爸爸您辛苦了！爸爸我来拿！爸爸您这边走！……
果爸爸没有拒绝，神情复杂的跟在韩乐身后往机场外面走去。
江南的天气就算是入了秋也难挡炎热，果雨呆呆伫立在冷气适宜的机场大厅，手心却仍然不住往外渗汗水。
面色平静看着不远处朝自己挥手越走越近的韩乐，果雨的胸口却剧烈的震荡起来，来了吗？视线不自觉越过韩乐投射到后方那个清癯的身影，记忆中严厉与慈爱并存的父亲形象渐渐与眼前的男人重合，果雨的鼻子抑制不住酸痛，四年，四年了！
似乎从周遭的喧闹中脱离了一样，果雨就这么静静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父亲，四目相对，千言万语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喜悦？害怕？担忧？早已分不清那许多感情，眼眶里的湿润不知不觉酝酿聚集。
“爸！”果雨努力摆出副落落大方的姿态向父亲微笑示好，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果雨。”果爸爸回以亲切的笑容，伸出右手稍稍迟疑的拍了拍儿子肩膀安慰。
韩乐笑眯眯看着果雨父子重逢，突然想起了什么煞风景的CHA进两人对话：“不好意思哦爸爸，我叫的车还在外面等着呢……”
果爸爸颇为理解的点点头，刚想开口说话就被果雨急急打断。
“爸！你听我解释！我和他不是……”
“先回去再说好吗？……”看着果雨惊弓之鸟一样的反应，果爸爸止不住一阵心痛，儿子，爸这次真的不会再怪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没写什么东西就到了四千字真是
明天继续
亲啊亲啊
后面的发展也许会和大家希望的不一样
给我点信心好吗
最近写文都有点不敢下笔，没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