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谁能老实和我说一句，我的文是不是真的很小白？
被打击到鸟……
受到惊吓的龙猫崽子们始终记挂在果雨心上，一个晚上都在辗转难眠中熬过。
天刚亮许聿琛就上门了，载着果雨带上三四十只龙猫去宠物医院做检查。
一个晚上的休整似乎并没起到什么正面效果，小家伙们精神看起来更为不济。原本骄傲上翘的尾巴无精打采的耷拉下来，有几只一直保持狂躁窜跳的状态，看见果雨靠近居然还喷尿攻击。
医生看起来挺专业，小心翼翼的挨个捧起龙猫做检查。眉头一直不见舒展，果雨的心也跟着紧紧揪着。
“医生，我这些龙猫们情况怎么样？”果雨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很不好。”医生摘下口罩，挨个指着症状明显的龙猫解释，“这几只一直在吃自己的毛，很明显是受了外界刺激，医学上称做食毛症，得补充复合维生素慢慢加以调理。”
“哦……”果雨看着那几只又是激动又是神经质的小家伙一阵心疼。
“这边几只有骨折症状，得去除笼子里高处的用具不能让它们再跳跃。不太建议上夹板或者手术治疗，容易造成死亡，自然愈合吧！”
“要是发炎怎么办？”许聿琛及时提出疑问。
“那只能截肢处理，上点白药消炎，能不能安全熬过无法保证。”
果雨不知不觉又红了眼睛，小家伙们遭太多罪了！
“至于剩下的龙猫暂时没发现什么异样，但不排除有后发疾病，保险起见最好都留在我这里观察几天，反正以它们现在的状态你也不可能继续销售吧？”医生看看眼前紧锁眉头的两人，掂量了一下对气度不凡的那个说话，“住院吗？”
“好的，住院。”许聿琛点点头，拍拍果雨的肩膀安慰。
仔细清点数量，挨个放进隔离间做进一步治疗，接下来一周时间四十一只龙猫得在宠物医院度过。
登记了必要的手续，约好后续看望时间，许聿琛搂着果雨的肩膀出了宠物医院。
很能体谅恋人此时此刻复杂的沉默，许聿琛专注开车尽量给对方安静的空间。
一路无话，骄阳已经升到半空，这才想起匆匆出门早饭都还没来得及吃。
先把早饭解决了！许聿琛转动方向盘往经常光顾的那家店驶去，下意识看向侧视镜却瞥见一个熟悉的影子，银色的奥迪TT，这不是自己送给程池的那辆车吗？
靠！安了GPS定位不成！还跟！许聿琛恼火的拍向方向盘，一脚踩下油门提速。
“怎么了？”提速造成的突然后仰打断了果雨的伤感沉思，扭头疑惑看向面露愠色的恋人。
“没事，有我呢！”许聿琛宽慰的伸手搔搔果雨脑袋，紧抿着嘴专注前方路况，一辆接一辆将近旁的汽车远远甩在路虎后面。
侧视镜里缠人的影子终于消失，许聿琛不动声色的勾起唇角，心底隐隐泛起一股扳回一局的快感。
极尽绅士的为果雨拉开座椅，许聿琛体贴询问恋人口味点单。
“就要这些了，谢谢！”许聿琛递过菜单礼貌向侍者答谢，十指相扣放在桌上看着一脸忧郁的果雨微笑。
被人热情直视的强烈压迫感逼得果雨招架不住露出窘迫，微红着脸端起水杯喝水掩饰尴尬：“怎么了？”
“在看我的王子，忧郁像泉水一样咕咕往外冒。”
“我哪有！”果雨连连灌凉水，即讶异于对方不分场合大胆调情，又掩不住心底被对方时时关注的小开心。
“小果，搬店面吧。”收回花花公子般的多情，许聿琛恢复正经口气说话，顾虑不是多余，就因为太了解程池的任性，更放不下心拿果雨的安全去搏。
“用不着吧！已经在公安局备案了，那些人应该不会再找我麻烦了……”果雨不是没想过那些流氓再上门找麻烦的可能性，但是从店面剩余的房租以及地段人流种种因素考虑，留下来的益处显然更大一些。
“不行，你在那继续做下去我不放心。”许聿琛强势否决，“我在商业街上找个店面给你腾出来开店，离我近一点。”
“那怎么行，你自己不也要开店吗？那么好的店面让我卖龙猫太浪费了……”
“不用担心，我自然找得到其他店面……”
“聿琛，真的不用了，谢谢……”果雨倔犟拒绝恋人好意，就当是自己坚持穷人可笑的尊严好了，至少在某些原则问题上不识好歹是必要的。
许聿琛心知肚明的笑笑，并没有因为被拒绝而产生任何不快，相反，他非常享受这种被对方摆到平等面对话的感觉，很直白也很庸俗的动机——对方明确的传递信息过来，在乎的就是自己这个人。
“那我给你安排两个保安看店，不然还是不放心。”
“你当我开金铺呢！”果雨忍不住调侃，真是败给他了！
一扫之前的阴霾，早餐在轻松闲适的气氛里进行，店铺的损失已成既定事实，不用开店的日子就当无薪休假了！果雨喝着牛奶暗暗叹气，自我安慰着被迫享受起悠长假期。
韩乐也起了个大早，磨磨蹭蹭从衣柜里挑出件最低调的花衬衫换上，揣上钱包就出了门。
昨天的打击一直到现在还有余震，韩乐难得的体会到了难堪与受伤的滋味。
王八蛋鄙视的嘴脸，果雨担忧的眼神，韩乐忍不住自嘲猜想，要是昨天那一拳落下去，自己的脸大概又会被小果的巴掌伺候了吧？
为什么要在意小果的眼光？
为什么要在乎小果对自己的看法？
为什么脑子里的为什么都是围绕小果？
韩乐烦躁的低头骂咧，不知不觉走到了小区的理发店。
说是理发店，规模也不算小，只是因为光顾的群体大多为非主流小青年，整家店的格调看起来似乎也比较另类。
进门就被老板热情招呼，韩乐讪讪回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示意打理发型。
“修还是染？”老板大剌剌按着韩乐坐下，手指挑起他头顶的金毛看色泽，“发根处长了点黑发出来，补点色吧？”
“不用不用，帮我全染黑吧，恩……顺便剪短一点，精神利索的那种。”韩乐比划着长短和老板解释。
“啊？”老板显然对自己的听力有些不自信，不可思议的拔高声音再次做确认，“你说什么？”
“染黑，剪短。”韩乐突然很不习惯成为店中焦点的感觉，拿起手边的杂志埋头假装看书，能脱离这个另类小群体，为什么有了股莫名的兴奋与期待……
很快就被安排洗了头，韩乐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被毛巾包裹住脑袋重新坐回椅子。
擦拭，梳理，端详，修剪。
过长的碎发不断在自己脸侧掉落，利落的剪发声持续在耳边响起，梳子间或在头皮上分路，发型师出身的老板来回在身旁移动，韩乐神情凝重的抿紧了嘴唇，不知道几分钟后的自己会呈现如何一种新形象。
最后一刀下去，成品终于出炉，老板满意的来回端看镜子里的韩乐：“恩，不错，短发果然更衬你的脸型，帅哥就是帅哥！”
韩乐也挺满意，似乎有点理解为什么女人们就爱拿头发折腾了，三千烦恼丝，多余的头发落地，心底的烦恼似乎真散去了不少。
“染黑吧。”果断的交代一句，韩乐慢慢闭上了眼睛，重生后的自己，是否能让小果投来满意的一眼……
屁股挨座一个多小时终于换来改头换面的全新形象，韩乐兴奋的付钱出门，按耐不住心底雀跃飞快给果雨拨电话……
“喂？韩乐？”果雨看着屏幕上的来电号码有些讶异，小心翼翼的贴近耳朵接听。
办公桌后的许聿琛立刻竖起了耳朵听声，又是那混蛋小子……
电话那头的韩乐听起来似乎挺兴奋，一个劲问自己确切回家时间，果雨站起身向对面的许聿琛做了个抱歉姿势，慢慢走到落地窗前听电话：“什么时候回去？还没定呢……什么事啊？”
许聿琛放下手里的签字笔起身往果雨走去，对韩乐那小子始终有股抹不去的敌意，……以及那么一丝丝从不肯正面承认的威胁感……
“回去就知道了？到底什么事啊？”果雨抱着电话有些好奇，歪着脖子躲避恋人从后方凑过来的热吻。
“聿琛……别这样……”果雨捂住电话害羞躲避耳边那一阵阵撩人的气息，透明的玻璃上直直印出自己迷离的表情，惊慌……
“今晚去我那好不好？”许聿琛呵着暧昧的热气在恋人耳边隐晦提出邀请。
“我……”脸部急速升温，果雨大脑一阵恍惚，半张着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喂？小果？哥？”电话里传来韩乐拔高音量的急躁喊声，果雨一下子回过神来，面露窘色抓起电话结巴回应，“喂，我、我在呢……”
又是一连串的质问和教训，果雨皱着眉头反驳韩乐的无理，之前迷离的神态终于恢复了正常：“你这狗嘴又在吐什么呢？我是你哥！……好了知道了，挂电话！”
许聿琛别有深意的挑眉静待答案，果雨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别过脸心虚出声：“给我点时间……我没有经验……”
“我会教你……温柔的那种……”许聿琛轻轻将果雨拥入怀中QING色低语，胸腔里突然间充满了感慨和珍惜，天，自己真是捡到了个宝贝……
一边是感动，一边却是纠结。
“砰”的一声关上大门，韩乐抓起手机恨恨砸向沙发。
有鬼！一定有鬼！
就算没有亲眼所见，电话里传来的悉悉嗦嗦声肯定也和那王八蛋脱不了关系！
韩乐一屁股坐进沙发里生闷气，像个妒夫一样对追不到行踪的妻子百般怀疑，妈的上哪鬼混去了！
宝宝坐在学步车里欢快蹬腿，车轮子随着惯性冲出去老远，小家伙很是开心，“咯咯”的笑声一直不见停。
老太太扶着腰追在重孙后面小心伺候，努着没有门牙的嘴笑着对孙子抱怨：“龙龙就像你小时候一样好动，不给他身上拴个铃铛一眨眼就不知道上哪了。”
铃铛？韩乐皱着眉头摩挲下巴考虑，怎么没想到给小果也栓上个铃铛？
说干就干，韩乐果断打开电脑搜索资料，现在是什么时候？高科技年代啊！
“监控监控，手机监控……”韩乐边念叨边打字，搜索栏里很快出现了几万条结果，有了！
大概点开几个网页浏览内容，韩乐很快就知道了自己的查找方向，颇为专业的逐条过滤起信息来。
短信记录监控，需要！
通话记录监控，当然！
追踪定位功能，必须！
远程监听环境音效，太好了！
韩乐开心的直拍桌子，当即联系卖家交易，反正是支持支付宝货到付款，试用效果好坏马上便知！
1998块眼睛不带眨的付到支付宝，韩乐抱着脑袋靠上椅背长舒出一口气，小果啊小果，看你爬得出我的五指山！
兴奋归兴奋，果雨今天的不明行踪还是让韩乐担心不已，不厌其烦对他进行电话骚扰催促回家，忐忑不安的在三楼和四楼来回窜跳，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回了果雨！
“小果……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韩乐站在乌漆漆的楼道里发问，着实把果雨吓了一跳。
“吓人呢！”果雨略带嗔怪的骂了一句，擦过韩乐按亮楼道感应灯低头开门，“今天带我店里的龙猫上宠物医院看病了。”
“龙猫生病了吗？”韩乐犯冲的口气这才缓和下来，老老实实跟在果雨身后进了屋，“好点没？”
“恩。”并不想见人就谈砸店的事，果雨简单一笔带过，扭头看向韩乐这才发现了不同，“你……染头发了？”
“嘿嘿！”韩乐搔着脑袋不好意思笑笑，自我解嘲着说话，“挺不习惯的，丑吧？”
“不丑，很帅！”果雨咧嘴上扬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凑近韩乐大方的拍上他肩膀，“早就该这样了，看起来多顺眼！”
韩乐脸颊发烫接受果雨肯定，心里的虚荣感得不到满足那是假的！眼看着果雨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一颗小心脏噗噗的直跳个不停……
脑袋里禁不住联想起心猿意马四个字，突然就在闻到一股香水味后急速刹了车，韩乐恨恨的瞪大眼睛：“你就装吧！出去鬼混了吧？”
“啊？”果雨莫名其妙看着韩乐一阵风一样消失在自己眼前不觉有点发愣，说翻脸就翻脸，什么和什么啊！见了鬼了……
作者有话要说：谁能老实和我说一句，我的文是不是真的很小白？
被打击到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