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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意拿定,边咬着酥饼,若修然便装模作样的长吁短叹,“哎,我怎么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呢?”
     
       狼炎于是更加自责的不敢抬头。
     
       就让这自以为聪明的和自以为失职的继续自以为着,咱们回头瞧瞧日月星那三兄弟去。
     
       主帅临场换人的事,被若修然在两军阵前叫破,这个还好解释,反正仗打赢了,朝里那些只会动嘴不会动手的人就算不满朝堂上被祁连星折腾了两个月,也不敢baba什么,毕竟若修然临危传位那已经是板上钉钉了,祁连日的帝位,无人撼动。
     
       只是那些上赶着巴结新皇拍马的,倒是无一例外的吃了瓜落。
     
       祁连日依旧以太子自称,并且遍告朝野一日找不到失踪的皇帝陛下,一日不登基,不继位。
     
       祁连日不急,家有十四岁到十八岁未嫁女儿的官员们急啊,这眨眼的功夫太子就变皇帝了,这国母的后位现在不争,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冒个人出来捡了这块肥肉?
     
       至于祁连星,因为祁连日回来了,正事被兄长接手,他肚子里急火胀气没地方出,便卬起来清理后宫。毕竟说起来,若修然会失踪也算是吃了后宫女人的暗亏,他一肚子火头,就全冲着其他的女人撒开了,反正父皇是没机会碰女人了,养着这么多看着碍眼,想着闹心,放着又不安好心的人在宫里,那就是给自己留祸根啊,况且若修然已经亲**代了帝位,这些女人算起来也成了皇太妃的级别了,圈起来高墙深院的养到宫外去,倒也还算合规矩。
     
       这么一来得罪的人,可就多了,这些女人那个多多少少不是有点身份背景的,被祁连星这么不分大小的一锅烩了,如何甘心?回家的传信的,一番折腾之后雪片般的折子飞到祁连日面前,被祁连日大笔一挥,户户骂得狗血淋头!顺带地将投机钻营他的太子妃位置的女子一并发落,高的朝野上下但凡上书了要送女儿进宫陪侍太子的官员们人人自危。他们又哪里知道,祁连日现在比祁连星还火着呢,若修然在他眼皮底下落水,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他比祁连星还想让这些不识大体只顾争风享乐的女人消失掉!
     
       明面上三兄弟忙的风生水起,可是三人的贴身侍卫却敏锐的发现,过去好的不分彼此的三兄弟,这一段日子竟然一次也没有见过面,祁连星把后宫折腾得鸡飞狗跳,事先没和祁连日打招呼,捅完马蜂窝也不去做个检讨;祁连月在六部里并宫中清查历年来与定海神侯府有关系的官员任免,并宫中妃子内监宫女的选送,只有祁连日忙得还算正经,他在打理战争期间各地百姓损失,越冬的赈灾,被乱兵抢掠的村镇的抚慰,当然还有收复回来的前被乱军控制过的地方的官吏任免。
     
       最离谱的还是去蟠龙殿,彼此前插后错的,竟然连照面都不曾有过,然而侍卫之间毕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至少连七就知道,月殿下和星殿下和自己的主子一样,蟠龙殿那是每日必去一次的,而且都是没有什么规律的去,竟然从来碰不上......啧啧,也算一奇闻了。
     
       比起连七,连虞,连凯随侍主子随侍得一头雾水,报国的心思就单纯多了。作为若修然的贴身死卫,出事的时候他在前线做祁连日的副将,回来以后一切有日太子身边连七接手,他无职无事,干脆交接了手上不多的事情,报国认准了这个主子,自然更加要找个水落石出。
     
       祁连日也知道他的心思,对他的离去既没有阻拦,也没有更多的叮咛,只是在他出宫的时候,让连七送去了一面金祁令箭,有此令在手,报国在必要的时候可以调动一切州县文官武备,斩杀所有阻挠他行事的官员并皇亲。
     
       泽南城已经恢复了旧日的生机,只有城墙上,还残留着一些浅白的印子,那是战事中刀砍斧凿后留下的痕迹,让过往的人知道这里在不久前发生了一场浩大的战事,报国站在泽水岸边,再一次抬头仰望若修然坠落的地方,视线中空中一寸寸的下落,当日的情景便一分分在脑中重现。
     
       蓦地,一抹小小的黑影在若修然翻飞的衣炔后若隐若现,夹杂在千万将士的山呼海啸中,依稀有一声稚嫩的嗓子......报国闭上眼睛,在风中努力将那一日的情状于心底重放,纤毫不放。
     
       翌日晌午,祁连日收到泽南城驿站的八百里加急邸报,“连泽死卫!”
     
       儿皇万岁 卷二 星月之成 096
     
       章节字数:3269 更新时间:10-03-14 01:21
     
       连泽死卫?
     
       祁连日在收信后第一时间把连七派去天牢提审,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半道又把人追了回来,去戒院,直接找祁连泽。
     
       祁连泽年纪到底还是小,随着祖父母亲被俘,他自己从过去被人捧在手心的皇子一路贬到这戒院,早已是吓得不轻了,好不容易见到这一贯神人样的兄长,那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一对一双的可怜人,然而祁连日现在满心的焦躁,看什么都不耐烦,好不容易连七按捺着性子一翻哄慰,才抽抽噎噎的收了声。
     
       不料一句连猛问出来,刚好了没半刻的祁连泽又“哇”的一声哭开了,“连......连猛......看到......看到父皇......掉......掉下城墙,也......也......也被吓得跟着掉下去了......哇......”
     
       祁连日瞳仁精光爆闪,清理战场的时候,每一具尸体他都是亲眼见过了才放行,连泽的死卫年六岁,这是宫中密档有案可查的,然而,祁连日确信,那些尸体中,绝对没有这个孩子!
     
       他与父皇,一同消失了!
     
       一个六岁的孩子,能做什么?祁连日兴奋了没片刻就安静下来,并且一头雾水。
     
       把宫中得到的消息回馈给报国,祁连日继续沉浸会无尽的懊悔和悔恨中。任得报国继续搜索下去。
     
       新的日子,新的希望。
     
       狼炎的心情,全新的灿烂。
     
       昨日与陛下相谈甚欢,狼炎甚至觉得有一种回到了陛下大婚前,他们两人两小无猜时的错觉,当时年纪小,自出生的那一日就结下的形影相伴的缘分,在不懂得尊卑的年纪是一种财富,分享与分担,通通因为双份或双分而更添美好,狼炎给若修然将小时候的事,那些中规中矩的日子里,任何与有趣相连的事情,必然都与出格有关,于是讲来讲去的,到最后就成了祁佐炎干过的糗事大汇总,而那些事情里,但凡被太傅抓包了的,则无一例外的由伴读和死卫分担刑罚,故事就这么一一道出,若修然听的惊呼不断,“厚,那我们那时候一定很要好吧?”
     
       狼炎愣了一下,才明白要好的意思,笑着点点头,“我想也是,小孩子犯错嘛,不打在身上不知道疼,哪里会记得?那时候打在你身上一定比打在我身上还疼,要不怎么可能我记得住教训?”
     
       狼炎记得当时他愣了半晌才点头,借着转头的瞬间抹去眼角的湿润,当年,这个人捧着他被打成馒头的手说,“我以后再也不惹太傅了,狼炎,我宁可太傅的戒尺打在我身上,明明是他在打你,为什么我这里这么疼?”就是那抚胸的手,还有珍珠般晶莹的泪,成了他今生的灭顶牢笼,不只是忠诚,——狼炎说不清,但为陛下舍生忘死,却是无怨无悔的啊!
     
       若修然可不知道他那时的心里激荡,他只是觉得,别人的故事呐,别人的人生,别人的朋友,情意——今后都要被他接收了,一想到这个,若修然就兴致勃勃,有一种偷了别人的宝贝的隐秘兴奋感,到最后,还是因为身体不允许,才恋恋不舍的睡下,但即便如此,若修然还是定下了约定,明天继续讲。
     
       被双方如此期待的早上,在狼炎眼中看来简直没好的不得了,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事实竟会那般残酷!
     
       因为兴奋了,狼炎起得比较早,按着过去祁佐炎的作息时间送去漱洗东西,走到房门口才想起时隔多年陛下的起居时间已经有了相当大的变化,于是狼炎决定在房门外等,直到时间来到若修然昨天醒来的时候,他才推门进屋......灾难,就在那一瞬间发生——
     
       迎面黑乎乎一团黑影罩了下来,狼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陛下的安危,起脚就往感觉上有人袭击的方向踢过去,“叫你惦记,以为瞎子就好欺负吗?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我今天就叫你知道瞎子也一样不能惹......”
     
       这一串话说得颠三倒四,而且意义不明的,可是狼炎在电光火石之间还是捕捉到了最重要的关键——因为说话的人是——祁佐炎。
     
       放出去的劲势收不回,千钧一发之际,狼炎只能生生将去势偏转,只是这么一分心,头上的一下子就躲不开了,咚的一声脆响之后是咔吧又一声脆响,狼炎甚至能在脑袋里很清晰的分辨出两下声音代表了什么样的自损式伤害,当然他能分析的也就这么多了,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开启,他在迷惑中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狼炎发现自己是在床上的,儿皇帝陛下正坐在床沿的小垫脚榻子上愁眉苦脸。狼炎这一惊非同小可,猛的跳起身,可是很快又重重的跌了回去,并且疼得龇牙咧嘴。
     
       若修然听到声响,马上抬头侧脸,一脸小心的惊喜,“你醒了啊?”
     
       狼炎正团身检查自己伸到的脚踝,闻声竭尽全力捋平了嘴角,“陛下,臣......怎么会在床上?”一面强撑着要往地上滑。
     
       若修然听到声响,赶紧站起来摸索着将他压回去躺着,“别,别,你还是躺着吧,大夫一会就来......”
     
       “大夫?”
     
       若修然笑出一脸的讨好,邀功似的,“嗯,我叫小二替我叫大夫去了,就快回来了!你别生气啊,”想起这人刚刚好像自称了“晨”,若修然觉得他有必要解释一下,“我刚刚就是个自我保护的防卫过当,不过,你看啊晨,这个事,他也不全是我的错啊,是你自己在门外呆那么长时间也不打招呼的,我还以为你是那个......闯空门的宵小呢......”
     
       狼炎被他绕得越发迷糊,连同昏迷前的份一起,蓦地想出其中古怪,“陛下......你......叫我什么?”
     
       “晨啊,不过这么叫真是别扭,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姓什么啊......”
     
       狼炎这下真的被吓到了,好半天,才颤颤巍巍的问道,“陛下为什么管我叫晨?”
     
       若修然咔吧咔吧无神的眼睛,挠头,“是你刚刚自称的啊,难道我听错了?不是晨,是琛?对了,还有啊,你刚刚是叫我毕下吧,这是我的名字吗?听着怎么怪怪的?有人姓毕......叫下的吗?”若修然一脸困惑不解,他使劲敲了敲脑袋,“真奇怪,为什么我对这名字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狼炎已经被彻底吓傻了。
     
       好半天没有回音,若修然可开始发急了,别是真的打急了惹火人吧?刚刚屋子里那一通乱,他把这人放到以后来了一堆看热闹的,那些人七嘴八舌的吵吵嚷嚷的要拉他去见官,若修然在迷糊中花了好大力气才终于搞清了目前的形势,那就是——他穿越了!
     
       穿到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而且寄主还是个盲人,好吧,这时是有点郁闷,可是想想他闭上眼睛的前一刻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呢,现在还能呼吸会喘气的,想想还是赚的比赔得多,若修然也就心平气和了!而更重要的是,他穿越之前,这个身体是被这个,这个被他打得生死不如的家伙照顾的,所以若修然悲催的发现,他把他的衣食父母给得罪了......
     
       一想到这些,若修然的心里就开始小鼓乱敲,忐忑不安,怎么办怎么办啊?
     
       先给周围“见义勇为”的人道歉赔礼,再和大家解释一下自己“身患奇症”——也就是失忆啦,然后请人帮忙把狼炎弄上床,再去请大夫过来,好在这些人还真是纯朴啊,看着若修然那无神的眼睛居然就真的原谅了他了,帮完了忙又去跑腿。于是这屋子里就剩了若修然一个摸索着坐了床边想着要怎么和这个“衣食父母”和好如初......
     
       哎,这事,真是杯具到家了!
     
       “晨......呃......不对......那个,你还好吧?还疼?”若修然没话找话,无论如何这个衣食父母得先巴结住,不然明天怎么办啊?若修然刚刚已经在身上摸遍了,理论上长得像钱的东西他没有,连古人身上长挂的玲珑八卦的那些配饰他都没有,这要是真的被一脚踢上大街去,难道叫她这好不容易搭上流行快车的人......行乞?或者饿死?那也太倒霉了,英雄的末路是狗熊......话是这么说,可毕竟都两世为人了,这世道......不能这么现实吧?
     
       可怜巴巴的语气样子终于把狼炎的神游魂魄给拽了回来,这事很严重,狼炎被自己心里的想法给吓住了,“陛下......”
     
       “嗄?”
     
       “不对,这个不是你的名字!”当务之急是得先搞清楚他和他的身份,名字!
     
       “嗄?我不叫毕下啊,可你老这么叫......”
     
       “这么叫是因为您是一国之君,陛下是臣对您的敬称,对,我也不叫臣,我的名字叫狼炎,狼炎才是我的名字,但我是您的侍卫,死卫,也是您的臣子......”
     
       “呃......”这回轮到若修然吓傻了,“我是......一国之君???皇帝?”
     
       儿皇万岁 卷二 星月之成 新年特辑(失忆晨起1)
     
       章节字数:6793 更新时间:10-03-10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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