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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主意不错,若修然双眼晶亮,看向祁连日,“也是啊,今天天不错!”
     
       “父皇说好,那自然是好的!”祁连日应承,眼神不自觉的望天,铅云罩顶,好天?
     
       厨房地窖探索之旅因为美人儿子的临时加入,变得更加美妙,若修然美人儿子在怀,圆润肩头拢在掌下那叫一个单薄啊,更加忿忿不平的像个愤青,将不久前从报国口中得到的关于帝王饮食的禁忌与规矩大肆的批评了一顿。然后信誓旦旦,“这么没常识少见识不合时的陈规陋习一定要坚决彻底的予以取缔!”然后在祁连日傻眼怔忪异常惊讶的时候,无限慈爱感古慨今并且不无咬牙切齿地道,“我的儿子怎么会是那个何不食肉糜的二?”
     
       祁连日大惊,何不食肉糜他听不懂直接忽略,但“怎么会是二”这几个字听得可是分明,不由得他不小心应对,毕竟他这会可是顶着祁连月的名头来的,名符其实的二殿下啊,“父皇,我就是二啊,我是祁连月啊,父皇,您……”是不是弄混了?后半句祁连日刹车极快的咽了回去,陪着小心唯恐“大不敬”的帽子压下来。
     
       若修然哪里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他早被祁连日顺口那句“我就是二啊”说的哭笑不得了!
     
       于是父子之间进行了如下一段(若若自觉很二的)对话!
     
       “你不是二!”若修然一脸严肃的纠正!
     
       “我明明是啊!”祁连日坚持己见,冒充月这么失败了?居然一个打眼的功夫就漏了底?欺君之罪无论如何也要死撑到底,无论如何不能被当面拆穿。
     
       “你不是!”
     
       “我是祁连月啊,父皇。您……忘记得事情里难道……”
     
       “我知道你现在是祁连月。”若修然重复,然后马上强调,“我忘记的东西多了去了,不过你是我儿子我还记得。我的儿子怎么会是二?”
     
       “可月是行二啊!”
     
       “行二,不等于就是二!”
     
       “行二不就是二吗?不是二,难道是两?”
     
       “行二是行二,两是两,二是二!行二可以叫老二,你听过有人叫老两的吗?你都多大了,语文怎么学的啊,语言组织能力也太差了!你的老师是哪个,就这样的还敢出来误人子弟?你告诉我是哪个,我要给你转校!”若修然职业病爆发,当下不依不饶起来。
     
       可怜了祁连日,小人精一个,偏偏被绕了进来,不得不答,“儿臣……没有学过语文,不过古文最近太傅已经开始教了!太傅当年不是教过父皇吗?他的学问……不好吗?”
     
       “都教成这样了,还算好?”若修然简直不可思议,“你们在哪上课?我要去旁听!”
     
       儿皇万岁 卷一 与日共舞 026
     
       章节字数:4342 更新时间:10-03-12 03:05
     
       从去御厨房的地窖莫名其妙就拐回养怡园,园子门口的侍卫远远的见了,立刻飞跑着进书房里给主子们报信去了。留守在此顶替太子殿下的祁连月一头雾水,虽然一百个不情愿出门,到底还是惦记着大哥。快步迎到门外。
     
       不过他扑了个空,祁连日引着若修然,后面跟着压阵的报国,已经顺着平日里皇子们上课的花径小道直接往养怡园后面的讲学堂去了。
     
       若修然亢奋了半路已经平静下来,攥了一手心的汗!放在一个半月前,他还可以名正言顺的自诩一个灵魂工程师,可那也不过是敞开门来讲讲后青春期的心理调节,将女生们支出教室关起门来给男生们讲讲生命中必不可少之压力纾解……可是来到这地方,所谓的官方语言不外乎是“之乎者也哉”之流,他那点小开导……放在这地方,恐怕会被打成伤风败俗再扣他个男盗夫chang……
     
       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宫廷,若修然两次到养怡园,都是直奔太子处理政务的上书房去的,这还是第一次涉足养怡园其他的地方。每次来都是从正门进来一路开阔大气的直抵处理政务的上书房,倒没想到绕过前院的庄重冷肃,竟然还有一处柳暗花明的地界。一个随形就势的小湖分隔养怡园成前后两院,沿湖植了厚厚一圈林木屏障,前竹后柳。祁连日领着若修然上了湖上铺架的九曲十八弯的小桥,这时候后晌已经过半,正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候,兼之雷雨将至,闷热异常,可是一上了这桥,竟然有阵阵凉风,扑面而来。湖塘不大,但水上回廊弯来往复的厉害,柳条后若隐若现的一角重峦叠嶂,就那么招摇着,却是怎么走,也到不了近前的感受。
     
       小桥流水,美人指路!
     
       若修然扶着桥栏,只盼这路走不到头才好。这么想着,脚下步子也就越迈越小了,触手处的凹凸不平,渐渐引起他的注意。
     
       “耶?”
     
       祁连日察言观色,轻笑道,“这桥栏上雕的龙生九子图,父皇……”他笑得迟疑,若修然只盼他多说一些,摆了摆手,满不在乎:“我都忘了,你再给我讲讲!”湖心亭上有附设的白玉石墩,若修然干脆就近坐下,随手指了亭外最近一个桥栏,“先说说这个是什么?”
     
       祁连日一眼瞄了过去,立刻不动声色的绷紧了精神,“这个,是——睚眦……”
     
       若修然很不合作的笑出声,“睚眦必报!”
     
       祁连日被他调笑的调调搞得头皮发紧,瞳仁收缩,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只能小心翼翼拉长声,“父皇……”
     
       这个调调,呀呀呀……这是在撒娇吗?若修然想当然耳,差点没酥了全身骨头,立刻举起三根手指齐眉,抿起嘴来努力摆出正经样子,“我不打岔了,你继续讲!”可那眼角眉梢的舒展,却是怎么也聚不回来。
     
       “睚眦,在传说中的九子中,行二……”
     
       “咦,那不就是你……”若修然忍不住兴致勃勃的对号入座,结果一抬头就看到儿子无奈又尴尬的眼神,“呃……你说,你说!”
     
       “平生性烈,好勇斗胜……”
     
       那可就和你不怎么一样……若修然又想打岔,可是一瞄到儿子专注的神色,忍了又忍,终于咽了回去。只是一门心思小眼巴巴的盯着祁连日等下文,可是等了半天,祁连日只是抿着嘴,竟是没有了。
     
       “这就……完了?”若修然睁大眼睛,有点转不过圈。
     
       “嗯!”
     
       “嗟……”若修然失望至极,整张脸都垮了下来,“这……这不是传说吗?”
     
       “嗯?是的。”
     
       “传说传说,不就是攒起来说的吗?”若修然摇头晃脑,“都攒起来了怎么还能这么短?”
     
       这个……祁连日被他振振有词的反问弄得一呆,他十七年所学,全部都是治国理事,人性权谋,对传说这种消遣有加,实用不足的东西压根就没有专门研究过,今日所说,已经是他旁门左道知识面的极限了,哪里知道面前这位今时今日竟然如此感兴趣,竟然摆出一副刨根问底的架势来?
     
       “你应该告诉我,他为什么叫睚眦这么蹊跷的名字?为什么会有一副这么糟糕的性子?他好勇斗狠?那应该杀了很多生灵吧?要怎么评价他?是好人还是坏……不对,是好龙还是坏龙?对了……”若修然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祁连日手边的桥栏,白玉的雕彻让一尺见方的雕像充满了视觉上的盲点,对若修然这样的非专业人士来说真是不够清晰,也不够鲜明,“你至少得告诉我他到底长什么样的吧?”
     
       祁连日当场瞠目结舌。从当今圣上九五至尊的嘴里一口气蹦出这么多个“为什么”实在是让人很吃不消的事情,如果再搭配上一副情真意切的天真烂漫,饶有兴趣的追根究底,还有不耻下问的理直气壮……
     
       祁连日猛的转过身,大口呼吸小心吐纳,这不是,他在心里冲自己拼命摇头,这不是他十七年来一直心心念念要扳倒的那个人,绝对不是!
     
       自从记事起,祁连日就知道,这个给予他生命的人有多冷血,残忍,无情无义!他可以一剑划开与他同床共枕的妻子的肚皮,还美其名曰救子心切,一个心中没有怜悯的人如何让人信他有舐犊之情?何况这是天家,世上最无情无意的地方,这理所当然的踩着亲人的鲜血往上爬的地方?
     
       期待的太过入神,就是忘了此刻的天公,咔嚓一个响雷撂下来,若修然遂不及防,整个人被吓了一个激灵,堪堪从石凳上跳起来,积攒了半个下午的雨水已经从天而降。
     
       祁连日其实也被雷声骇了一下,转头,正来得及看到若修然火烧pigu似得的蛙跳,还有瑟瑟的肩!还是若修然伸手将他从铺天盖地的水银泻地前拽进了亭子。
     
       脚底下,四周围,一瞬间整个天地好像都成了水帘洞的世界。
     
       头顶上,脚底下,四周围,所有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地方全都是水,铺天盖地的连个插针的地都找不到的实诚。本来是个装饰歇脚的地儿,眨眼间竟成孤岛,不管祁连日此刻心里是惊涛骇浪还是一团乱麻,若修然倒是享受的很。
     
       方寸之地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总叫若修然觉得有点不舒服,这感觉好像当初他还坐在教员室里,面前站着做了错事扎撒双手摆弄裤线的顽皮孩子,正擎等着挨训。
     
       若修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为自己穿越了的那份不着调的胡思乱想,“你坐啊。”一转头,才发现这地界竟然和他那正阳宫一样的摆设,一张桌子一张凳。偌大个皇宫,若修然翻白眼,为什么总是放点什么都夹夹咕咕的不情不愿?他让出椅子,干脆挪到桌面上盘腿而坐,要说这地方让若修然比较自在的,大概也就是脚上的鞋子了,软底软面的,盘腿坐下还能把一只脚摞到膝盖窝上成个银盘的坐像,不过,底太软了也不好,走个路过个道踩脚门槛都咯得慌!
     
       祁连日看看笑的一脸不知所为何来的父皇,踌躇了一下,小步子的蹭过去,挨着白玉的石凳撩起后襟,这才矮了下去。
     
       少层布,少层棉,若修然嘀咕,那得多凉啊,转念又想起自己刚刚才让出去的地,应该也能唔热了一些,这才释怀。左右张望了一下,若修然直到这会才发现一只跟在自己左右从不离身的报国没了踪影。狐疑的四处张望着,可这雨水瓢泼似得点风不透,身周方圆一米以外那叫一个目不能视,耳朵眼里除了吧唧吧唧的雨点砸在湖面声,剩下的还真是耳不能听了。
     
       “父皇在找报国侍卫吗?”水滴落地的声音从四面八方的涌过来,小小的亭子里充斥着混乱的声波,祁连日的声音从中间发出来,被裹挟着冲撞,有飘忽的错觉。若修然赶紧回头,刚好瞄到吐出字眼的唇瓣开始闭合,虽然看不懂唇语,但视线和声线重叠,到底还是冲散了那份飘忽的不适。
     
       “是啊,他跑到哪去了?”嘴里虽然有点小抱怨,可心里美极了。这小子,越来越有眼色了。
     
       “在那!”祁连日的视线笔直的投向岸边。若修然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除了白茫茫的水汽,什么也找不到,不由得一脸茫然加崇拜,这种可见度,这儿子可真是了不得。
     
       祁连日心里撇嘴,不敢说也懒得提,这九龙廊本来就非皇帝太子不得涉足,报国身为贴身侍卫,不得上桥但又不能离得太远而且还不能超前了主子,那他能在的位置简直是闭着眼睛也指的出来啊!
     
       这些自出生,就开始一笔一划一言一行携刻在骨血中的规矩,他是真的忘了?还是装得太好了?相处还没有半日,祁连日这心里,已经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被突如其来的大雨隔绝在这么一个小小的空间里,两个各怀心事根本就不在一条线上的人能做些什么?
     
       若修然两肘支膝,合掌托腮,“这雨好像一时半会停不了喔!”他喃喃,好像自言自语,斜眼偷瞄的样子好像做贼,声音却大得压过雨点砸地。
     
       午后雷雨,爆冲狂砸,从来都是倏来即止的,这是常识啊……祁连日肚里嘀咕,嘴上当然不会去较那个真儿,随口回应道:“回父皇,看来是了!”若修然的精神随着他的话尾落地一下子从意兴阑珊跳转到神采飞扬。祁连日一惊之下整个神经为之绷紧,这……怎么回事?
     
       若修然可不管他是头皮发麻还是怎样,他没那察言观色的本事,一径沉在自己的想头里,两眼熠熠生辉的,“那……咱们爷俩好好聊聊天吧!”
     
       呃……嗄?祁连日还在找自己刚刚那回话的语病,冷不丁的被这裹着满满小心讨好的字眼和请求砸了个眼冒金星,却听若修然续道,“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啊!”
     
       呃……啊?这个……下雨天和教训孩子挨得上吗?扯得着吗?有因果吗?饶是祁连日聪明过人,也还是被若修然这顺口成章的逻辑给搞了个晕头转向。况且,此刻现下,可不就正是个下雨天?这困在雨地里的,可不就正好有自己和他这个父皇吗?
     
       这叫什么?这是戏本子写完,角就位,连戏台子都搭好了,那可不就剩——
     
       祁连日一骨碌从凳子上站直身,正好够和若修然眼对眼,眉对眉,“父皇的意思,儿子不大明白!”语声轻柔,语调谦卑,但那直勾勾的视线,却是当仁不让的与若修然针锋相对!
     
       咦咦咦?若修然虽然不够聪明,终归不是傻子,被这么含霜戴雪的清洌视线兜头浇下来,终于迷瞪了!
     
       “你……你……这是干嘛?”若修然不无困惑的开口,“坐,坐下啊!”
     
       “不用了。父皇赐坐实在是太大的荣耀,儿子无功不受禄!刚刚已是失礼,现在看还是站着回话比较好!”
     
       “那怎么好,你站着,我看着累。再说,搞得像训话似得,你是犯错了还是闯祸了啊,这么自觉的罚站?”说到后来,若修然的眼睛又亮起来了,这个儿子,虽然见面不多,话更少,可是行止有度,谦卑有节。一言一行都像拿尺子量过的,怎么看,怎么一副少年老成的小大人,不过话说回来了,三个儿子一个样,又有哪一个不是清秀眉峰拧成山的腰肌劳损架势呢?这样的儿子要是会闯祸……哈!那可太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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