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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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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绕了一圈呢……伊耳迷,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猎到的野猪吗?」犹塔在坑口前站定,晨光十分刺眼,我没看到他标志性的大亮牙。
       「没什么印象了,你是说之前摔下陷阱爬不出来结果被你活活捅死的那头吗?」
       「就是那头,在那之后,我把洞口又挖深挖宽了很多、还插上几把尖刀,可惜猎到的野猪除了那头外还是那头,其它的小动物倒是猎到了不少。」
       「嗯,真是可惜呢。」我应付着犹塔,其实说对那只野猪我并非全无印象、反而深刻得很,牠死前的嚎叫让我的耳朵不舒服了几天,但犹塔这时候提起牠要做什么呢?
       「伊耳迷,我提那只野猪的意思是──你也该下去了!」犹塔说着便向我冲来,在极近的距离下我不可避免的被他推动,但犹塔推的是我的身体……
       被训练出的本能再度帮了我一次,我在刚受到推力时就侧身滑步一带、站定脚跟腰向后倒,结果犹塔的被我侧身时无意伸出的脚绊倒,虽然重心不稳的想站正、但结果却是尖叫的双脚打滑摔向洞中。
       「犹塔?你这什么意思?」我虽然在开头愣了愣,但还是动作迅速的捞住了犹塔的手,犹塔的手很湿、滑滑的有点溜手,但我终究是抓住了。
       「你还要我说什么意思?」犹塔的脸有些扭曲,愤怒悲伤在眼里迸发。
       「你杀了我妈,还问我是什么意思?」
       他果然知道了……我感觉喉咙有点干,几次想把犹塔提起却又在升高高度后缓缓下垂,然后,我带点期望的低声道:「只要你不再想杀我,我就可以当作不知道……我们还是可以是朋友……」
       「朋友?即使我要杀你?」
       「嗯。」
       「呵,你真善良呀……虚伪的家伙……不过不用了,我才不要和杀人凶手做朋友,你杀了我的母亲,你还奢望我原谅你、还要我向着杀母凶手委曲求全吗?你这个凶手,妄想!」
       「伊耳迷,你说过你想要朋友是吧?不可能的,我诅咒,你这辈子永远是孤独的!我恨你!恨你!恨你!」
       然后犹塔就摔下去了,或许是他的含恨挣扎,更或许是我的放手……就着晨光,我看到坑底漫着层血色,除头外全身被刺穿的犹塔躺在上面挣扎着用红眼看我,他竟然还没死,还能用口唇翕动的说话:「为什么是你呢……为什么要杀妈妈……伊耳谜,我恨你,我恨你……我曾经那么的……喜欢你啊,你为什么要毁了我的家?我……恨你……」
       我想我是该说什么来解释的,但我竟什么都没说,我只是跪伏在陷阱洞口,看着那个曾经眼神晶亮笑得一脸阳光的少年暗淡了灵魂,然后用手掘着土给犹塔盖上……
       指甲有点翻开了,黑黑的泥土和碎石刺进其中流出红红的血,但我不痛、真的不痛。
       我很正常,真的……
       我的手不痛、眼不痛、心不痛,无比正常得无比反常,我连心跳都没多跳一下,稳定的节奏、无比正常得无比反常,但或许反常才是我的正常吧?
       「犹塔……是你杀了你还是是我杀了你?」
       没有人回答我,因为能回答我的人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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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妖怪親跟然然妹妹,感謝你們在卡文的時候幫我想對話,我愛你們~咬口親口~~
       月亮之ps:週末電腦抱回家修理,如果修的好我會上的
       這章我磨了三天,希望大家可以踴躍留言~~讓我回來可以看到(弱弱的說,我發現我還挺會拖劇情的……自paiing)
     
       第六十一章 電話
     
       第六十一章 電話
       埋葬了犹塔后我摸着心跳、在原地伫立了良久。
       这种少了什么偏又让我发狂般平静的感觉是什么?
       我不知道。
       我心很乱。
       那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操纵了我、令我做出了平日正常时我绝对不敢也不会去做的事,那就是打电话……打通回家的电话。
       线路接通的时间大概只在短短的两响后,短暂得甚至不容我细思,随后席巴冷但自持的嗓音出现在话筒的彼端:「席巴?揍敌客。」
       他的声音还是如往日般简洁自信,但我的却哽了:「爸……是我。」
       「伊耳迷?」席巴的语调在句尾微微上扬,只是一个纯粹表达惊讶的变化、却令我的手几乎不争气的想挂断电话,我在他说出类似「你还有脸打给我」或是「你为什么打电话给我」之类的话前急急开口,像是唯恐说慢了自己的勇气就会被打散的问道:「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您说杀手不需要朋友吗?」
       「……朋友只会让心灵产生空隙而已,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敌人,当然更没有永恒的朋友,伊耳迷告诉我,你也被伤到了吗?要知道,除非你愿意,否则这世上没有人能伤害的了你。」
       「是吗……除非我愿意……?」席巴的话有点古怪的语重心长,但被他话的内容吸引的我并未多想,而是失神的反复喃念道。
       「如果没事我就挂电话了。」
       「……父亲。」
       「嗯?」
       「你相信我从来没想过杀奇犽也不想当家主吗?」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放的假也够长了。」
       「谢谢……」
       我挂断了电话,任苦味漫上我的嘴角,即使这是安抚的话、我也愿意为它做任何事──比如回村找到攸西甚至他背后的主谋……那药针对的不只是我,或许还能是整个揍敌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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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上也逐渐有人寻上来了,避在暗处、努力积攥体力的我听到了拖沓的脚步声和嘈杂的对话,于是我躲在众人目光的死角中仔细观察着。
       那是队约二十人出头的松散团体,其中没有女子,为首的几个老人束着灰白的发、手拿猎叉短弓的开路探视,而另外几个则扛着猎枪边警戒边低声交谈,我听到的话也是从那里来的──
       「就只有我们几个没事吧,那人凶残的杀了那么多人呢……」
       「没事的,我们老归老、但也有二十来人呢,更何况我们有枪……不过没想到他竟然连村长和犹母都下得了手,我看错他了。」
       「哎,不知道犹塔那冲动的孩子跑哪去了,他看到那惨状的眼神可恶狠狠得让俺心里发毛呢。」
       「可别要是碰到伊耳迷那凶人啊,听说他四尺宽八尺长,是个打个喷嚏就杀死一堆人的绝顶杀手呀。」
       「夏伯你发神经了?伊耳迷你又不是没见过,他还不到两米高呢……不过他杀人可真的像在挠痒痒似的。」
       「没事的,攸西不是保证过那药有效?何况还有那看了就心抽的怪人在呢……」
       「那药有个屁效,你以为那五个人是怎么死的?我们不过想把那个杀手抓起来领赏而已,他竟然动手杀人……他不是人,是不知感恩的禽兽!要让我瞧见了我一枪嘎吱的蹦了他的脑袋!」
       「嘘──!禁声!小心给人听到了……」
       「啧,先不提了,我们还是先仔细找找那人和犹塔吧……希望犹塔还没遭到毒手……」
       「嗯……是啊……」
       他们的对话被压下后也加紧了动作离开,路上虽踩过犹带血迹的土壤却一无所觉,我默默的吊在众人之后,心中除了以虚弱状态面对强敌的方针外竟一无他想、就连原本应当在意的村人看法也不能激起心中的波澜,我只想着该战斗。
       我甚至在心中布局好了如何伪装村民跟随脚步进入集结点、然后抓住攸西伺机寻隙知道幕后黑手的目的,但这个美好的愿望却在进村的瞬间破灭了。
       七彩的天空如山压下、仅仅卷裹住我后变成小包落在地面,我滚了几圈,却脱不开念巾的纠缠,就着自高处摔落而头晕目眩的眼神上望,我看到了一只巨手和张放大的脸。
       手的主人吊儿郎当的将我拎起,透过墨镜用嘲笑的眼神看我:「揍敌客家的大公子原来也不过如此嘛……」
       「你是……谁?」我咬住唇忍耐敌人玩耍般的抛接动作,那一丢一接的动作几乎撞碎我的骨头,我死死瞪着墨镜男,几乎要将他的长相刻入灵魂,此仇不报非君子,若是有机会,我一定要报复。
       「我是鹰,阴兽的首领,暂时隶属于十老头的门下,而我想──他们绝对会对揍敌客家的大公子十分感兴趣的。」
       「我早已不姓揍敌客了,在我身上打主意根本是妄想。」
       「是吗?那为什么揍敌客家没有公开将你逐出家门?省省吧,反正即使你没有利用价值我也可以将你卖给那些有钱的色老头来赚皮肉钱呢!」
       「你……!」
       「人质就该有人质的觉悟,我想……你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随着鹰的话声一落,我感觉全身有股极其诡异的疲倦袭来,那睡意来的是如此的猛烈,以至于我不能反抗的就这样沉沉睡去,临睡前我看到鹰掏出了支银色手机正拨打着电话,他想打给谁?
       我不知道,因为在他按下第一个号码时我就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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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然然和小葵幫我看文和找資料,鷹在我設定中是梟的哥哥,長相完全一樣,能力則略有不同。
       另外小車啊……你真的不各訴我你本來打的很多是什麼嗎?我很好奇說……
       關於調查,狗血大團圓的比例比較多,不過席巴陰謀的票數也很接近
       大家想看怎麼樣的狗血大團圓呢?
     
       第六十一章 席巴(完)
     
       第六十一章 席巴
       我曾说过,我的儿子必将回归黑暗的道途,但我并不介意暗中下手来加快这步骤的进程,但要怎么做,才能使他不会知道、然后主动回到家里呢?
       机巧的能力在于眼,能在遥远的一方将想察知目标的一举一动投射出来,暂时还想不出方法的我让机巧密切留意伊耳迷的行踪。
       一开始她是不愿意的,即使拗不过我也阳奉阴违,我训斥了她多次亦是无用。
       原本想改弦易辙换个方法的,却不想靡稽、那个一直被我忽视也一直自闭在房中的胖儿子却说服了机巧──其实说说服也不尽然,他不过是将自己因趣味而偷偷安装在家中各处的隐密摄影机所拍出的录象提出,用事实来为伊耳迷洗刷了冤屈。
       知道自己错怪儿子后,机巧开始哭哭啼啼吵吵闹闹的要带儿子回家,而她实时反馈的信息也令我皱眉──
       那是我骄傲的大儿子吗?
       我几乎已经不认得这个混混噩噩依本能度日的孩子了,吃饱睡、睡饱吃,他看起来就像一具行尸走肉,即使有着华美外壳来包裹,也掩不了内里灵魂的腐朽。
       或许是伤心,或许是失望,更或许是愤慨,我在观察几天后便要机巧不必再看了,自己也投入手边的工作打算尽快完结尽快将儿子接回。
       即使使用暴力,我也要将他带回,不能再让他这样丢人现眼下去了。
       想是这样想的,但派出的人适时传回的讯息却令我顿住了。
       ──伊耳迷去了鲸鱼岛?
       那个地方会有什么吗?
       心中的好奇让我按兵不动,但早在他上鲸鱼岛与人冲突开始,伊耳迷的所有行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下,虽然只是一个个的只字词组,却彷佛身历其境的让我看到儿子的一举一动。
       ……是错觉吗?为什么我感觉儿子一上这岛就变得放松了呢?
       我「看」着他洗劫了想欺骗他的人,「看」着他进了家酒馆、以别脚无比的谎言换得了店主人的同情,「看」着他刻意接近一个刺猬头苹果绿的男孩,也「看」着他以一种笃定又必然的口气说:你会和我弟弟成为好友。
       这肯定的口气是建立在什么为基础的自信呢?
       我不知道……
       伊耳迷一向是我最特别的儿子,他藏着很多秘密,或许这些秘密是关系着未来?不自觉的喘了口气,竟然发现自己因为这个猜测而湿了背脊,想想又忍不住在心中嗤笑,有知道未来却又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的先知者吗?
       虽然这样想,但我还是下了决心,儿子永远是我的儿子,他只能在揍敌客家内,不能也不该流露在外。
       日子一天一天过,监察人员也马不停蹄的将消息传来。
       大儿子在地方上竟然颇受好评、大儿子今天饭吃了三碗、大儿子似乎被那个叫小杰的男孩缠上了……在听到大儿子为了躲人而避入土中当地鼠时我哈哈大笑,却掩不住心中的忧虑──若是他在那过的开心了不打算回来,那我真的要来硬的动手吗?
       那狗、那念、那女孩……他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硬弯只会造成伤害,但我,却理解的太晚。
       那么我能什么都不做么?
       不可能。
       心中惴惴的看了大半个月,鲸鱼岛的一切都在我眼里,而那个年轻长发猎人和寻仇部队的纠结让我看出了转机。
       没错,我承认我在道上放出了消息。
       照片悬赏一亿,活捉乘上百金,生命虽然值得顾虑,但更多人看到的只是利益。贪婪者付出了以性命为代价的昂贵教训,却也成功的让我儿子自那个令人不安的地方远离。
       但儿子离开后的形踪变得飘忽不定,我数度失了他的消息,唯一留下痕迹的只有洞,坑坑洼洼的洞。
       他们说,大少爷无法再在床上安歇,唯一的归处只有深埋在土里……
       「真是太没用了……」很难说出听到他们回报伊耳迷无法正常入睡时我心中的想法,或许充满错愕又或许充满失望?但不管怎么说我只是默了默,然后平静的让下人们提高了赏金,这样的他不可能躲一辈子,我终会找到他。
       但事实证明被我训练出的儿子他的匿踪能力不是普通的好,若非那个叫鹰的人联络上了梧桐,或许揍敌客家的废物眼线们即使再花上一两年也找不上那地方──一个座落在遥远荒山中的不到百人小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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