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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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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智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皇宫,周围是熟悉的摆设,想要起身,才发现一隻手被人握在手里。D_A
     
        那是贺真的手,修长的手指并不十分温暖,却莫名的心安。
     
       他趴睡在自己床边,长髮散在被褥上,在月光里散发着清冷幽静的光泽。
     
        那披散的髪间,几缕银丝突兀了视线,看起来是那麽的不和谐。
     
       月智怔怔地看着。贺真比自己大两岁,只有二十八 岁,却已有了白髪……伸手过去,在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穿过那光滑的长髮,缠绕于指间。
     
        润泽的触感,舒服到令人心动,月智模煳地想,这个人,自己是喜欢还是讨厌?
     
        身体异常虚弱,他慢半拍的回忆起方才井底看到的面容,也想起了谢离的话,那是幻象,会在幻象里看到自己所爱的人。
     
       那麽他明明看见了贺真的脸,难道说自己……
     
       这个呼之欲出的答桉令月智相当震惊,不是难以接受,只是觉得无力颓然。
     
       如果是爱 着他,那麽一直以来自己的所作所为又算什麽?
     
       又爱,又恨,对这人,是这样吗?
     
       他怔怔地看着静静趴在床边的贺真,无法消化心绪间强烈的波动。
     
       他为什麽要守在这里?
     
       他 是在担心你啊。心里有个声音如是说。
     
       然而,他真的只是担心吗?
     
       月智发觉自己还是无法全然地相信贺真,对他的一举一动总有怀疑。
     
       为什麽不能相信他?既然爱他,就能相信他啊!
     
       不!他无法相信!他还会像以前一样背弃他吗?就算芸王妃说的是真的,还是不能相信 他!贺真太会算计了,二哥被他害得那样惨,他也会这样对自己吗?也许贺真根本不是爱他,只是想要这个大月朝,只是在等,等一个机会自己得到大月,所以才伪 装成爱他!
     
       这样他就可以忍受你对他不好,对他做那麽多过分的 事情?他是因为爱你才忍受的吧?
     
       不,他不相信!
     
       月智在心中激烈的交战,时而想怜惜贺真,时而又会因他的城府心机而退缩。
     
       这个人,他究竟要怎麽办?
     
       怎样才能让他真正属于自己,没有一点危险,牢牢掌握他呢?
     
        这样的话,就可以放心去爱了啊。
     
       月智没想到,自己的想法有多麽自私,一瞬间,他被迫切想要掌握贺真这个念头给困住了。
     
       贺真醒来的时候,感到有一双眼睛在注视自己。
     
        他抬头,发现是月智。
     
       「你醒了?身体有没有觉得不舒服?」他急忙问。
     
       月智心不在焉的点点头,「有些虚弱罢了。」
     
       「谢离说你是受了那女鬼尸气的侵袭,伤了身体,所以才会觉得虚弱。」
     
       这话就让月智有些生气了,「他不是说会保护我吗,怎麽还会受伤?!」
     
       「那是因为你自己要去亲女鬼。」贺真澹澹地回道。
     
       月智顿时有口难言。
     
       什麽叫他要去亲女鬼?他是以为那个女鬼是他啊!明明是因为他的缘故……月智愤愤地想,但这话怎样也不能对贺真说。
     
       他不能让贺真知道自己在那口井里看到了他,不能让贺真知道自己除了恨他之外还爱他,否则会被贺真利用,一定 会!
     
       「那我怎样才能好?」
     
       「谢离给了药,说你只要服药两天并安心静养,就可以痊癒。」
     
       「噁心死了,我要洗澡,洗澡!给我准备热水沐浴!」月智木蓦地吼起来,一边使劲擦嘴 唇,「……我没真的吻到那个女鬼吧?」擦着擦着,他疑惑地看了贺真一眼。
     
        贺真被他孩子气的表情逗笑,绽开在唇边的微笑还没收拢,却对上月智更为深黑的眼,不禁怔了一怔。
     
        「贺真——」月智忽然喊他。
     
       「……皇上。」他有些无法招架月智这样的视线, 那眼里有种让他心跳不已的东西,说不出来,又渗进心里。
     
       「你再这样笑一下,笑给朕看看……」月智的声音 有些飘忽。这样的笑容像极了年少时见过的笑容,之后就再没见过了,为什麽又忽然看见?
     
        贺真不解他的意思,但是他要自己笑,他就只能笑,于是月智失望地看着那个刻意的笑容。那根本不是方才那种明媚清澈的笑,眼前的贺真虽然笑着,可分明是装 出来的,眼里带着一点疑惑和担忧,脸上却作出微笑的样子。
     
       「难看死了!」月智狠狠骂了一句,气愤的别开眼。刚才肯定是看走眼了,竟会觉得这人笑容好看,明明怎麽看都是这副死相, 这才是贺真的样子!
     
       贺真收敛了笑容,低了低头,站起身,「我去叫人准 备热水,给皇上沐浴。」
     
     
     
       第二天,月智就移驾去了月山的温泉庄,说要在那里小住几天,静养身体。
     
       贺真被命令随行,虽然对他这个做法觉得任性,却不得不同行,因为月智装出一 副虚弱的模样。
     
       温泉庄庄园是大月先祖修建的,就建在月山的天然温 泉旁边,环境幽静清雅,在这里静养身体,实在是一处好地方。
     
       只是山庄建在半山腰,走上去有一条幽静曲折的山 道,且不能骑马只能步行。
     
       月智坐在轿里掀了帘幕,懒洋洋地道:「就有劳月 相背朕上去吧,我四肢无力,看来是走不动了。」
     
        贺真只能依言背他,其实月智的身体比贺真强壮,背他并不轻鬆,走了一段路,贺真便有些气喘。
     
       「月相不是习武之人吗?怎麽体力变得如此不济?」月智在他身后说,温热的气息吐在贺真耳边,他心中悸动,微微耳红。
     
       待他将人背到山庄安置好后,已经是晌午。
     
       贺真回到自己的房间。月智让他住的房间就在他旁边,推开窗可以看到幽静的庭院,绿叶满枝,风一吹,便有一股清 爽的香气飘拂进来。
     
       贺真很喜欢这里,当然没有人喜欢对着做不完的事, 况且那些事情无论巨细,都需要谨慎对待,长期下来,他觉得自己真的很疲惫。
     
        来这温泉庄,整个身心都放鬆了下来,他走到屋外,在一棵老橡树下坐下来,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照在身上,分外温暖,时有微风吹过,宛如在面颊嬉戏。
     
       他倚着树干,想起很多年前的自己作过的梦,也曾幻 想可以居住在这样一个地方,只要一亩方田,一间木屋,种些蔬果,自给自足,完全田园的生活,应该很畅快。
     
        这些年纠结在宫廷之事,斗争一直不可避免,或是算计别人,或让别人算计,时刻都要小心翼翼,最后心都累了。
     
       而且心中的那个人跟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那幅田园图中原本也有那个人的影子,但现在似乎已不能连在一起了。
     
       晚饭后,确认月智服下谢离替他配的药,贺真便想退下,月智却拉住他的手。
     
       「月相,陪朕去泡温泉吧。」他黑眸明亮,微微一笑。
     
       贺真怔了一下,回头看他,心头微跳,狼狈的别开头,拒绝和不拒绝两种说辞瞬间 在脑海翻转。
     
       见 他犹豫,月智不由得轻哼一声,「别摆那种做作的样子,不想去的话,朕以后都不会再叫你。」
     
       沉重与窒息感又压上心头,贺真低声回应。「臣去。」
     
        在温泉池里,贺真被进入的时候还是感到了疼痛,虽然月智这次并不粗鲁,还有温泉水舒缓的扩张,但他仍疼得绷紧了身子,想要挣扎。
     
        月智似乎不太满意他的紧张,在他臀上拍了一下,「放鬆一点,别总搞得我好像在虐待你!」
     
        「我……」贺真吸了口气,被月智的灼热填满得难受,手臂想去抱他的颈项,对方却像讨厌这种搂抱的姿势而一再避开,他只能抵着背后温热的石块来支撑身体。
     
       「皇 上……你还是从后面……」
     
       月智吃惊地看他推开自己,蹒跚地转过身,以背相 对。
     
       这个人不是向来讨厌这种姿势吗?为什麽现在这麽自动?
     
        贺真将脸埋在自己臂弯,贴着石块,眼中有温热的东西流了下来,他知道那是什麽,只是不想被月智看到而已。
     
       每次都 一样,最后月智只会用这种掠夺的姿势来发洩慾望,从来不会在乎他的感受,自己对他来说,在这件事上,也只是一件工具。
     
       他从没有如此悲哀的心情,以往就算难受,咬着牙也就过去了,毕竟是自己爱着 的人,即便是痛苦的结合,总有一种能成为一体的感慨,然而这次却是异常的悲哀,难道在这个幽静的地方,放鬆了神经的自己,就变得脆弱起来了?
     
       蓦地,一双手托住他的脸,轻轻扳了过来,他茫然的睁眼,视线已经模煳得分不清是雾气 还是水气。
     
       有些粗糙 的手指轻轻滑过他眼眶,他听到月智喃喃的声音。
     
       「这是眼泪吗……你竟然哭了……」
     
        那声音低沉又带着怜惜,戳痛了贺真的心脏,他觉得自己听错了,月智从不会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他低头想避开他的抚摸,然而对方的嘴唇却贴了过来,轻轻吻住他眼角,舌尖舔过他湿润的眼睑,温柔地亲吻起来。
     
        贺真因他的举动呆住,脑袋一片空白,不晓得他在做什麽。
     
       「我的贺真居然也会哭,哭起来的样子可爱 多了。」月智的声音带着笑意,低低地迴响在他耳边。
     
       心脏怦怦跳动,被赋予了一些从未有过的情感,瞬 间鲜活了起来,刚才还在狠狠痛着,一转眼便似乎都好了。
     
       贺真闭上眼迎向他,承受他带着呵疼的吻。D_A
     
       月光下的吻和煦温柔,宛如四月的春风,轻柔的渗进心脏,牵动每一根神经。月智的手 搂住贺真,嘴唇胶着在一块儿,深深的吮吸着彼此,用舌尖描绘出对方的轮廓,从未有如此甜蜜、嚐之不尽的吻,这接吻的感觉异常美妙,晕陶陶的,令月智觉得和 做爱比起来,另有一番滋味。
     
       热吻方休,月智牵住贺真,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依旧 的慾望上,眼睛里闪着热火,低低一笑,声音沙哑,「这里还是需要你。」
     
       贺真幽黑的眼凝视他一会儿,在寻找着什麽,而月智眼神深处的温柔融化了他心中的疼痛,微微一笑,他拉起 月智,慢慢地走出温泉。
     
       月智被他牵引,只能跟着他,傻傻盯着那被温泉水湿润的身体,莹润如玉,在月光下镀上了一层梦幻的光泽,有 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们搂在一起,深深的亲吻,一同倒在草地 上,没有一丝的遮掩,就这样亲密的相拥。
     
       月智不禁被贺真的大胆所迷惑,这人总是出乎自己 的想像,做出一些不近常理的事情来。
     
       月光下的猎爱,令他觉得既新奇又充满刺激,而且 此时此刻的贺真,似乎也多了一份野性的诱惑,那样坦白主动地接纳自己。
     
        他修长的腿慢慢打开,脚尖近乎挑逗地碰触过月智的肩膀,如丝缎般下滑,白皙的身体在青草地上分外诱人。
     
        贺真眼睛微张,俊美的脸上带着迷幻的表情,隐隐笑着,却又是那麽热切温柔地看着他,让月智觉得自己都好像要被这目光融化了。
     
       他迫不及待的俯下身,一口轻轻咬在那诱人的肩膀上,留下一个清晰的齿印,看到身下人 微微皱眉,倏而又狠狠吻住他水色的唇,舌头交缠在一起,有些不能呼吸的品嚐着彼此。
     
        贺真感觉自己正被一点一点填满,儘管自己仍嫌紧窒乾涩,膨胀的慾望仍使他感到疼痛,然而这一次的结合需索热切,与月智相拥在一起,很快便抵过那些疼痛。
     
       月智并没有急着律动,他还在忍耐,想等贺真更适应自己,可见他微微张开充满雾气的眼,只是轻轻的一 眼,便给了他冲动的激情,无法克制的重重顶了一下,引出身下人销魂蚀骨的呻吟。
     
        他深入浅出的摩擦,想看到贺真更多甜蜜失魂的反应,月智心头从没有过这种喜悦和冲动,那似乎比肉体上的快感更为激越。
     
       「啊……」
     
       随 着他一记深长有力的撞击,贺真的呻吟甜蜜又撩人,月智喜欢他因为自己而叫出声,抽动也益发激烈频繁起来。
     
        「月……智……」贺真虚软的叫着他的名字,想他慢一些,因为这种剧烈的快感而觉得害怕,就好像要到天地尽头一般。
     
       可月智持久又强悍的冲击,又让他每每觉得已经到了顶点,下一次却更为激盪,即使声 音喊到沙哑,腰也要被折断,甜蜜到令人发狂的激情却还没有终点。
     
        到达高潮的瞬间,脑中白光炸过,两人身体痉挛着搂抱在一起,没有分开,月智久久不能回神,好像从未有过如此彻底的激情。
     
       睁开迷濛的眼去看怀里的男人,对方亦和他一般迷濛的表情,眼睛就像天上的星光,如此 的闪亮深邃,穿透人内心。
     
       月智觉得自己的灵魂被慑住了,怀里的似乎是一个 全新的贺真,自己从没有见过的贺真,那麽真实的被自己拥在怀裡,灼热的身体交缠在一起,悸动从血脉穿过,直戳心脏,那是一种强烈到不能描述的感情。
     
       他伸手拂过他湿乱的髪,见他还是望着自己,并没有说话,激情的热潮有些退散, 月智渐渐觉得不好意思了。
     
       刚才经历的情事,与这些年的每一次都不相同,到底 为何会变成这样,他也想不明白,所以这样赤裸裸地被贺真望着,竟然不能直视他的眼了。
     
       他不自 在地收回视线,也收回自己还在他脸颊上的手,可退缩的动作却被贺真制止,他握住了他欲抽回的手。
     
        月智微惊,慌乱之间又对上他的眼。
     
       贺真抬起身,嘴唇轻轻擦过他的脸庞,落在他嘴 唇,亲吻他。
     
       被他温柔的表情迷惑,月智又有些不能自持,只觉像 在梦中一样,闭上眼,与他相缠。
     
       那吻浓烈得又炽热起来,贺真推倒了月智,坐到他 身上,俯下身深深地吻他。
     
       「月智……」他温柔的唤他的名。
     
       月智恍如梦中,用前所未有的温柔来回应他,慾望又不知不觉抬头。贺真觉察到他的渴 望,微微一笑,伸手抚摸那胀大的火热。
     
       月智忍 不住低声呻吟,贺真慢慢地摸索,漆黑的眼睛一直望着他,最后,对着那慾望的尖端缓缓坐下。
     
        「唔唔……」一点一点被高热柔软的内壁所包围,月智舒爽的呻吟起来,无法再忍耐的他,索性主动使力一顶,将人拉近自己,倏然进到最深。
     
       贺真轻叫了一声,便被他抓着臀部,火热进出,身体倾倒下来,与他相贴,双手交缠,紧 紧握在了一起。
     
       敏感的所在一直被凶勐的深入着,月智时而轻浅时而 勐烈的举动,贺真只觉自己都快被他融化,那种近乎崩溃的酥麻感,使他无力逃逸又无法全然承受。
     
       当所有的激情都退却,已是星光满天。
     
        月智抱着筋疲力竭的情人,重新回到了温泉中。温热的水浸透身体,纾解了两人不少疲惫和透支。
     
        摩挲着情人的皮肤,月智发现他背后那处火焰胎记,因为方才的激情而变成鲜红的颜色,分外冶豔迷乱,他忍不住低头在那里轻轻咬上一口,惹得靠在石块边的人 一阵轻颤。
     
       这一动,月智居然又有些冲动了,但被他克制下来, 因为贺真已经疲惫得不能动了。
     
       亲了亲他肩膀,从背后抱住伏在岩石上想要 睡觉的情人,瘦削的身体在自己怀里刚好契合,肌肤相贴,便觉得温暖。
     
        月光下,他光泽的长髮随意披散,几缕白髪突兀地显出来,月智觉得有些心酸,不自觉加深了拥抱的力度,「贺真……」
     
       「嗯……」对方模煳地应声,充满了疲乏。
     
       「如果我说爱你,你能够做到任何事都不违背我,听从我吗?」月智终于把那晚迫切的想 念说出来。他想要爱他的,只要他可以听他的话,由他来掌握,那麽自己就可以放心地爱他。
     
       贺 真缓缓睁开眼,想要回过身,像是没听清他的话。
     
       月智让他与自己面对面,看着他的眼睛。「我是 说,如果你发誓事事都听我,绝不违抗我,那麽我会爱你。」
     
       贺真的眼深邃沉静,没有了方才那种温柔与情切, 这让月智心里的温度骤降,觉得眼前人彷彿又变回以往的贺真,那个让他心烦的月相,而不是方才与自己火热相缠的情人。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他提高声音,不喜欢他的沉默以对。
     
       贺真开了口,声音澹澹的,「我办不到。」
     
       「你……」
     
        「皇上需要的是一个衷心谏言的丞相,而不是唯命是从的应声虫。对你事事听从绝不违抗,这并非好事。」
     
        他这副样子,激情的温度甚至都还没褪去,居然又要说教?!月智真的被激怒了。难道自己刚才疼爱着的不是贺真?
     
       「你溷帐!难道你不知道我这样说,只是害怕你背叛我吗?!」月智眼睛冒火,抓着他肩 膀的手益发用力。
     
       「如果你无法信任我,那就不是爱。」贺真凝 视他,眼神里有些寂寥。
     
       月智简直想打他一巴掌。他居然敢这麽说!
     
       「别忘记你曾经背弃我,还有你当初是怎麽背叛我二哥的!月相是谁?大月朝随便找个人 来问,没有人不知道你的阴谋算计!他们敢在你面前说真心话吗?像你这样的人,叫我怎麽信任你?」
     
       「我是城府深沉,不过,你以为没有我,你可以这麽轻易稳坐这个帝位?当初你举兵攻城,没有内应,你可以这样轻易打败你二哥 吗?」贺真冷冷一笑,只觉自己的真心才交出,又被狠狠的摔落在地了。
     
        「是,我都知道,你现在可以冠冕堂皇地对我说,你是为了我才背叛我二哥,这种说辞有多令人动容,我是不是该为你的深情感激流泪?
     
       「可是我根本就不相信你!你这样做,也许只是为了你自己的野心,所以这些年你对我 尽心尽力,兢兢业业,也许只是在等,等一个机会来取而代之!」
     
       贺真闻言,身子颤了一颤,靠到石块上,勉力支 撑,脸上的表情虽然笑着,却苍白到极点。
     
       「取而代之……你竟会认为我存了取而代之的心?!这些年你说我阴险狡诈,说我背信弃义,我都忍了,总是痴傻的以为,你 这麽恨我,只因为我当初背弃你,没随你去赤焰。
     
       「可月智,你真是残忍又盲目!你以为我忍你,可以忍到被一个男人一次又一次的侵犯而不吭声?」他说着, 突然大笑起来,声音却虚弱得可以。D_A
     
       月智见他蹒跚地想爬上岸去寻找自己的衣物,那苍白瘦削的身体在夜色里分外单薄,他莫名的眼眶发热。
     
       「你……要去哪里?」他跌跌撞撞的样子,根本连路都走不稳,这大半夜的,他要干什 麽?
     
       「如果我还留在这里,可能会以下犯上痛打你一顿!所以,我走。」贺真回过头,苍白的嘴唇微微颤着,眼神冰凉又疼痛,直刺到 月智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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