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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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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奈的摇头:方才的气势可是半点都不在了啊……
       抬头,静静的望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眸时而灿如晨星,时而鬼魅如夜。他的鼻梁英挺美型,唇先狭细如丝,衬着刀刻般轮廓精美的脸型,整个人愈发的邪美入骨髓。
       泷白第一次离的这么近看他,完全没有对话,他却有点看的痴了。脸一红,水瞳里波光闪烁,莫名的有浮起一片忧愁。
       下巴被两株修长的手指狠狠捏住,泷白一惊:“你做什么?”
       那人看着他,深邃的双眸像夜一般幽远,像磁石般诱惑,泷白陷进去便爬不起来,心像在高空荡秋千。
       下一秒,他勒马停竭。泷白颠簸的身躯像要零散,喘着气半匐在他胸膛里。长臂一圈,他的腰肢被勒紧,被迫仰起脸,看上那人愠怒的脸,修眉飞鬓,琅琅星瞳。
       泷白一怔,下意识的轻唤了一声:“西子臻!”
     
       『 明真晰 』
     
       “西子臻!”
       他轻快而不乏柔情的声线,第一时间触动了某人的心弦。西子臻低头,四目相对,鼻尖相抵的瞬间,看到那一双水光朦胧的美目,怔怔的望着自己。
       西子臻,西子臻……
       捧起他的脸,瑞王深邃的双瞳倒映出那男子桃花弥漫的双腮,朱唇玉净,瞳如秋水。
       吻落下来,愠怒中夹杂着霸道的惩罚意味。泷白被他凌厉的攻势激的慌不择路,身体稍稍后撤,那大手便扣住他的后脑和细颈,力道之大恨不能将他揉碎在胸膛间。
       “西、西子臻……”泷白艰难地低吟,眼波朦胧,唇舌被大力地吮吸和啃噬,薄瓣研磨出绯色的蜜光。西子臻一言不发的强吻着他,泷白不曾有丝毫的能力去招架。
       他的吻越来越霸道,越来越放肆,泷白心底生出一阵强烈的不详感。一阵刺痛从下唇处传来,他舌尖飞快一缩,慌乱的去舔舐自己破了的唇瓣。
       血色蔓延。
       西子臻离开他的唇,居高临下的睨视,眼神冰冷如霜。泷白愠怒中扬起脸,霜华也落上他的瞳孔中央,昂起的脖颈丝毫不再又莫名的愧疚感。
       他凭什么要愧疚?不过是做戏而已,他又不爱他!
       玉泷白瞪着他,柔软的粉色唇被血色匀染开来,勾出几分妖娆的猩红,月光下美的触目惊心。
       西子臻深深地看着他,唇角一弯显出戏谑的弧度,眼神阴然,冷笑道:“三少这招一箭双雕,使得果真是妙啊!连本王都做了你的替死鬼……”
       最后三个字说出来已是咬牙切齿,泷白周身不寒而栗,一秒的心虚,面色尴尬,目光躲闪着说:“王爷谬赞,泷白愧不敢当!”
       “哈,嘴硬的东西!”西子臻阴沉的笑,俊美英邪的脸庞在月色中烈冶如同修罗,陷入黑暗的轮廓,令泷白怵然生畏。
       怕他……竟然会怕他,还是畏惧?都一样吧,总之就是想逃。他承认自己胆怯了,他无法承受他的低气压,无法面对他这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势,他就是,怕了。
       泷白十指纠结,指尖柔软的马鬃白他揪的千丝万缕,胯-下白马一声嘶鸣,泷白惊慌失措中身子后仰,耳边风声呼啸,眼看就要坠地。五指在风中无助的张开来,抓握不住什么,而后,在坠地的瞬间,他被一个怀抱用力的环绕住。
       滚落在草地。
       燕次的初春,夜仍然薄凉。厚厚的积雪方开始消融,地面的是湿寒之气未褪去。泷白被西子臻裹在怀里接连滚了几圈才停下来,正好趴在他胸膛间,泷白顾不得尴尬,只觉浑身上下骨头快要散架。
       皱眉,这具身体,还真的是不堪一击啊……
       泷白恨恼他的柔弱,却又无可奈何。低头看时,才发现两人以极其亲密的姿势交叠着,躺在初融的草地上,而他正匍匐在西子臻身上,秀发倾斜而下,有几缕垂在西子臻的脸颊上。泷白不敢动,因为稍稍一动就会触到身下的那两列薄唇,轻佻的唇形,冷冶的美。
       泷白心跳紊乱,胸口起伏不安,只听西子臻低迷的嗓音,慵然道:“你很紧张?”
       泷白瞪他一眼:“没有。”
       西子臻莞然一笑,稍稍一抬头,成功的贴上他倔强的唇。被自己咬破的伤口刚止了血,一层淡茧般的痂层覆盖在蜜柚唇瓣上,粉里透着妖娆的红。
       西子臻萌生出一股蹂躏的快感,齐白的齿阴森森的咬着泷白的唇瓣,伤口再度裂开,某人眉腰深折的同时,一连串嘤咛的低吟从唇缝间流淌而出,被西子臻吻了满怀。
       “很痛,是吧……”西子臻低笑,舌尖掠过泷白的口腔,卷起小舌猛烈的吮吸,激烈的动作带来的快感像一场迷幻,令泷白颤栗。
       西子臻的声音像从地狱里传来:“……就是要你痛,你痛了,才会知道我有多恨!”
       泷白猛然睁开眼,看清了他眼底爱恨交织的流光,像一眼生动的泉,跳跃着斑斓的戏侃和暧昧的柔情。怎么可以有人,将这种矛盾的眼神诠释的如此妖美?!
       泷白深吸一口气推开他,哑着嗓子低喝:“疯子!”
       “就是疯子,怎样?”西子臻飞快的翻身,把他反压在身下,挑起一抹嘲讽的笑,“我就是个疯子,你今天才知道?玉泷白,你会不会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爷在你眼里是什么,嗯?是你用来踩着上位的梯子?还是你用来震慑玉家,坐稳掌家人之椅的借口!”
       “你在胡说些什么!”泷白愠怒,脸色白净如霜,“西子臻,你到底想说什么,可以不用拐弯抹角直接说出来!”疯了,他真是疯了!现在竟然还有心情听他胡言乱语??
       “好,我说给你听。”西子臻眼光倏然阴柔,伸出手指温和的刮着泷白细腻的脸庞,低声道,“你的计划这么周密,是用了多久呢,玉泷白?从你不再抗拒我开始,允许我的接近,只是为了利用我为你的新香铺路,拿到玉家香的垄断权,坐稳玉府第一把交椅……然后呢?然后呢……”
       “我没有……”我没有利用你。泷白倒吸一口气,没说完的话被西子臻钳制在喉咙间的手指,冰冷的掐了回去。
       “是你让我说的,那就不要打断。”西子臻眼神凛冽,手指暧昧的摩挲着泷白骨瓷般晶莹细腻的玉颈,“……该赞扬你么?我亲爱的小狐狸,如此聪慧过人呐!为了今日这一出琼花宴你准备了多久?挖出本王的弃妃来做戏,既驱散了连日来玉府要败落的谣言,又令那些断袖的经历之谈不攻自破,一举两得,一箭双雕。”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啊……小东西,我那么喜爱你,心甘情愿的为你做阶梯,可是我万想不到你竟然会如此待我,玉泷白,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么?”西子臻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越来越寒冷。
       泷白大睁的双眼漾起一片水光,喉咙被掐紧,呼吸阻断,胸腔里一颗心跳的无比激烈,他眼神里跃出一抹惊恐:西子臻……这是要杀了他?!他那么恨他么?竟然连解释都不肯听??
       泷白闭上眼,头脑一片混沌,薄张的唇瓣泛起青白之色,窒息的前兆。
       西子臻定定的看着他,心底蜂拥而来的嫉妒和恼恨忽然被吹散开来,露出一丝清明。望着那男子清秀的脸庞,痛苦的表情,倏然心疼的松了手。
       泷白感觉喉头一空,久违的氧气在胸腔里扑打开来,他无力的睁开眼,下一刻,西子臻炙热和惊慌的唇牢牢的压下来。呼吸再度变得凌乱。
       泷白费力的拍打他的双肩,混蛋!他吻的那么大力,他快喘不过气来了……
       “……你……你究竟在、气什么?”吻停竭,泷白软在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西子臻脸色一沉,咬牙切齿道:“闹了半天你还不知道?!”
       泷白面色揶揄:“你从抓了我开始就始终黑着个脸,说话也是夹枪带棒的,我怎么知道?”
       西子臻怒:“我夹枪带棒?是你揣着明白装糊涂才对吧!是谁抱着融柔那个丑八怪又摸又亲!是谁笑的像只色狐狸一样演那一出戏,你这是成心气我是不是?!明天整个燕次的人都知道你玉三少有多温柔洒脱英俊无双出手阔绰!你跟融华那些破事早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整个燕次的姑娘肯定是巴不得把你家门槛踩烂也要嫁给你!你这是跟我说你不知道??你不就是想借这个机会澄清你的身份,你不喜欢男人喜欢女人!?”
       西子臻深吸一口气,咆哮而出:“玉!泷!白!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世界安静了一秒。
       玉泷白望着他,眨了眨眼,淡然道:“我,没什么好说的。”
       西子臻立刻脸黑如锅底:“再说一遍?!!”
       泷白叹口气,眼波幽幽:“你说的没错,我所有的计划都被你说的一字不差,我没有什么好辩白的。”
       心底不是没有郁闷的:他那么周密的计划,一步步实施都不动声色,而今竟然被西子臻猜的只字不差?唉,果然是只老狐狸……
       “我真是恨不能掐死你……”西子臻低低的笑,笑出泷白一身的寒毛倒竖,惊骇的望着他,四目相对,却看不清那双深邃的眼波里,荡漾的意味。
       泷白心中那股不详之感,倏然疯狂侵袭。下一秒,果不其然听到了他有史以来最恐惧的那句话----
       “掐死你,也没关系吧?反正,你不是真正的玉泷白。”
       泷白面如死灰。
       >>>>>>>>
       西子臻凉凉地睨他一眼,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柔声道:“很惊讶么?很诧异吧,我是如何知道,你不是玉泷白的!”
       “我……听不懂你的话……”玉泷白倒吸一口气,尽全力克制住自己周身的颤栗,那种身份败露,假象被戳穿的感觉实在是痛苦,尤其是,戳穿他的人打死他也想不到,竟然是:
       西子臻!
       那个瞬间,泷白只觉天昏地暗,世界末日的来临……
       “听不懂吗?没关系,我就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给你听。”西子臻的目光逼近,锐利的寒光像利剑一样刺穿泷白的骨肉,心脏痉挛了一下,西子臻看到他手心的那张玉面,瞬间惨白。
       压低了嗓音,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你不是玉泷白,你是谁?”
       >>>>>>>>
       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
       泷白的脑子像被一记闷棍狠狠击中,段时间内完全由不得他清醒,西子臻那犀利的眼神仿佛可以洞察他心底所有的念头,泷白只觉脊背发怵,头皮发麻,咬着唇倔强的仰起惨白的脸,强自镇定道:“你凭什么,认定我不是玉泷白?”
       “呵……”一声低笑割破尘埃,继而是潮水般蔓延到颈部的窒息感,寒气肆意。西子臻的笑声在此刻形同鬼魅,暧昧的撩拨在泷白耳际。他甚至半拥着他,体贴而温婉,但实际呢,这个姿势泷白没有丝毫的反抗余地和还击能力。
       他这是,在防着他吗?
       泷白闭上眼,嘴角滑出个晦涩的笑意,淡淡道:“对,你说的没错,我不是玉泷白、”
       那又,怎么样?这具身体不容诋毁,即使说出去了谁能相信??泷白心底冷笑,面颊泛出青白的颤栗色,像失血过多的人,瘦弱的肩膀被西子臻扣住,泷白几乎是动用了全部的克制力,才勉强没有在他手心瑟瑟发抖。
       要对付这样强势的一个男人,泷白几乎要绝望。
       于是,下一秒,他果真绝望了。
       西子臻低头,优美的唇峰轻轻与他的薄唇触碰,嗓音温柔,吐出的字眼却叫泷白可以昏死过去十次!
       他说。他这么说。他幽幽的说:
       “你知道么,泷白当初,是死在我手里的。”
     
       『 全世恨 』
     
       真相其实,很简单。只是因为夹杂了各自的私情,而,被混沌化,变的复杂。所以,让我们一道回去故事的开端,来揭开迷雾的真身-----
       永乐六年,玉泷白十九岁。融华弱冠之年,而西子臻二十一岁,刚刚割府封王。加上燕次名扬天下的少将军楝扶苏,此四人被并称为:燕次四公子。
       风华绝代的状元郎,融华。
       慵然高贵的瑞王爷,西子臻。
       俊朗无双的少将军,楝扶苏。
       清秀娇妍的探花郎,玉泷白。
       故事到这里时,在常人看来,应当是毫无瑕疵理应安然祥和的一景。只是,暗涌深藏处,唯当事人可洞悉一切,唯身在局中之人,无法逃脱。
       阴谋,诡计,篡位,暗杀……
       永乐六年夏,是先帝在位的最后时期,燕次天下国富民强,也可称之为安居乐业的时代。只是帝王之位,向来是传长不传幼,若非事出有因,也不会触发那些足以颠覆时代的导火线。
       而这条导火线,就是大皇子西流玉之亡。
       燕次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当朝大殿下西流玉是燕次王最宠爱,也是最寄予厚望的儿子。知书明理,诚信有加,文武双全,智谋过人,堪称是继承大统的最佳人选。
       然后,却终于被阴霾不幸的笼罩。
       事实是,先帝诏书初拟未昭,便阖然长逝,朝野上下仓促万分的准备大祭,然后国丧期未过,准太子人选西流玉又被疯传染了顽疾,不可治愈。奄奄一息时被秘密送往一处隐蔽的佛寺,后生死不明。
       如是,朝野上下群龙无首,处于一片狼藉之中。原本力挺大殿下的群雄纷纷倒戈,一方投入阴戾而霸气十足的二殿下---西沉见麾下;另一方则暗暗怂恿与大殿下一母同胞的四殿下西子臻。
       党派纷争,内乱不断。表面的和平暗示着这一切,终将有爆发的一天。而身在局中的人,却不得不的各谋生路,昔日友好的燕次四公子,面临着无法逃避的分裂局势。
       融华,当朝丞相独子,又是被世人寄予厚望的状元郎,身兼数职,理所当然是众人拉拢的对象。而暗地里,丞相右翼又是二殿下的忠党,为其效力是理所当然。
       融华,无可厚非的要成为二殿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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