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番外 新婚磨合

     　　床头的闹钟嘀铃铃的吵个不停。耿明一伸手，拍熄了。隔一会儿，又吵起来。耿明无奈坐起来。潘海的手还挂在他腰上，耿明拍拍他的胳膊：“放手，起床了。”
     　　潘海皱了皱眉，没睁眼，松开手翻了个身继续睡觉。看他平常早出晚归的，挺辛苦，耿明决定让他多赖一会儿。刷牙洗脸，一圈收拾下来，潘海还在沉睡不起。耿明走到床边拎着他的耳朵细细声：“小潘同志，起床了，要迟到了。”
     　　潘海抓着毯子蒙住头。耿明皱皱眉头，看了一眼闹钟，七点四十，要不让他再睡会儿。耿明拉开冰箱。反正时间还早，顺手做点爱心早餐什么的，时间还挺充裕。
     　　鸡蛋香肠加面条，再点缀几片青菜叶子，营养美味还美观。耿明欣赏着自己刚煮出来的面条轻轻啧舌。对于厨艺，他觉得自己还真是有天赋。如果一早去学厨，搞不好现在是五星级酒店的大厨了。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钱不多，但有时间。耿明嗅了嗅香喷喷的面条，又看了看时间。不能再磨叽了，再晚点面条坨了不说，潘海真得迟到了。耿明又走到房里，掀开毯子：“傻子，起床。再不起床要迟到了。”
     　　“好烦啊，大妈。”潘海阴沉着脸，抓过毯子又蒙在身上。耿明一愣，大妈？心里一阵不爽：“我草，要不是替你着想，谁喜欢一清早大呼小叫的。”
     　　“那就不用想那么多。”潘海蒙住头。
     　　“过会儿你迟到又叽叽歪歪，起来。”耿明拧着眉抓着毯子又要掀，潘海飞快的伸手扯住跟耿明两人对扯。年代久远的薄线毯子“嗞啦”一声，扯破了老大一道口子。潘海怔怔的看着，黑着脸把毯子往边上一扔，光着身子从床上跳起来，满地找内裤。最后在床的一角找到耿明的那条灰色内裤提在手里，一脸不爽的看着耿明：“你穿了我的内裤？”
     　　耿明眨眨眼，提着裤腰看了一眼：“哦。”
     　　潘海生气的把那条内裤扔到一边，又从衣柜里翻了一条出来。衣服很快穿戴整齐，洗涮完毕后背着包就出门。
     　　“早饭。”耿明扯住他的包。
     　　“不吃。”潘海黑着脸，睡眠不足却腕力十足的拽过自己的包下楼。
     　　这是，起床气？耿明看着潘海的背影，懒得跟他这小孩一般见识。回到厨房，两碗面条在桌子上都不冒热气了。耿明把面都端到自己面前，一边腹诽，一个边呼呼啦啦吃得干干净净。又忿忿然打了个饱嗝，捂着撑得滚圆的胃去老乡村上班。
     　　忙完了中午那一阵，耿明坐在店面里休息。老板娘放下电话把一张单放到他面前：“派出所治安科，一份萝卜干炒腊肉，一份红烧鱼块。”
     　　“哦。”耿明又回到厨房去开火掂锅。快餐打好包，放到趴在桌上打磕睡的小弟面前。小孩伸了个懒腰：“我早上四点才睡觉的,让别人送吧。”
     　　“别人都在做事呢。”老板娘竖起眉要骂人。耿明叹了一声：“我去吧，顺便当散步了。”
     　　走到治安科，蓦得看到一穿着警服的漂亮美眉，耿明吃了一惊，还以为走错科室了。回头看了一眼门牌,“治安科”，没错。耿明敲了敲门：“快餐。”
     　　“哦。”漂亮美眉往李所长的位置看了一眼。李所长没在，她招了招手叫耿明提到自己桌上来，拿出钱包：“多少钱？”
     　　“二十三。”耿明偷偷打量这女孩，长得挺漂亮的，说话的声音也挺清脆，办公桌在潘海位置的对面。女孩给了耿明钱，耿明心里犯着嘀咕收钱走人，潘海迎面走进来。看到他，潘海面无表情。那女孩声线宛转的喊道：“海子，你的快餐到了。”
     　　海子……
     　　真亲热……
     　　耿明皱着脸回头看了一眼。潘海跟小狗似的，乐颠颠的走到那女孩面前：“你给钱了？多少钱？”
     　　“算了算了，当我请你。”女孩笑咪咪的说。
     　　“你请海子吃快餐，回头让海子请你吃大餐。”李所长从审讯室里出来，搓着手掌去提自己的那份。
     　　美女……
     　　还请吃饭……
     　　关系真好。耿明瘪着嘴离开治安科。
     　　回到老乡村，店面里已经收拾整齐，还有少少两三个顾客。耿明黑着脸坐下休息，刚才打磕睡那小孩递给耿明一杯白开水笑嘻嘻的说：“谢谢耿哥。”
     　　耿明白了他一眼，没好声气的教训他：“少玩点游戏，浪费生命，浪费金钱。”
     　　“我没玩游戏。”小孩瘪着嘴，没想到一向跟老好人似的耿明会突然教训人。
     　　耿明懒得理他，那小孩嘿嘿笑着，坐在耿明身边：“耿哥……”
     　　“别理他啊，想找你借钱呢。”老板娘瞪了那小孩一眼对耿明说。小孩无奈的坐到一边。
     　　八点多打烊，耿明才一出来，那小孩又跟影子似的跟在屁股后头：“耿哥，回去呢？”
     　　“我没钱，我家前断时间才被烧的精光。”耿明睨看着他往公交站台那边走。
     　　“哦。”小孩失望的挠了挠头：“你现在住哪儿？要不我去你哪儿凑合几天？”
     　　“你干嘛啊，这是？”
     　　“那什么……，钱让小偷给借去了。现在房租交不了，房东要赶人了……”小孩委屈巴巴的说着。耿明皱皱脸，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是骗人的。估计是买游戏点卡花光了。他拿出钱包抽了张两百的给他：“我也不多。”
     　　“再借两百呗，发了工资马上还。”小孩两眼放光：“你跟老板娘说一声就行，发工资的时候直接扣四百给你。”
     　　“行了行了。”耿明不耐烦的，又抽了两百递给那小孩。
     　　“耿哥你真是个好人。”小孩雀跃的给了耿明一个熊抱，顺便在他脸上BIA了一口。耿明吃了一惊，一回头，小孩已经没影了，潘海站在一边装做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等公交车。
     　　耿明额头一汗。嗑嗑绊绊的说：“他，他找我借钱。”
     　　潘海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哦。”
     　　“他就一个人来疯。”耿明陪着笑脸。
     　　“我还以为你有恋童癖呢。”潘海斜眼看他。
     　　“啊？”耿明微怔。
     　　潘海懒得再搭理，看到车来了，跳上去。耿明也跟上车，车里只有一个空位，潘海坐了，耿明只好站在他身边。一路上潘海看都不看他一眼。到家之后也忙自己的，把耿明完全无视掉了。
     　　屁孩子，耿明瘪瘪嘴。洗完澡出来，潘海抱着另一条毯子坐在沙发上，看样子动真格了。耿明上火的挠挠头：“你生什么气啊？我还没生气呢。天天伺侯你还得看你脸色过日子。不就是一人来疯的小孩亲了我一口嘛，你今天中午不是照样跟你们那警花打情骂俏。”
     　　潘海懒得跟他吵，倒在沙发上裹着毯子看电视。耿明回到卧室，“砰”的把门关上，卧在床上看着那床被扯破的毯子郁闷的想打人。住在一起这还没多久呢，偶尔耍点小孩脾气也就算了，现在还玩上瘾了，动不动摆脸色。草，凭什么啊。
     　　一夜没怎么睡着。都习惯潘海天天缠着他，抱在一起睡，昨天夜里冷不丁的一个人，竟然不适应。耿明顶着两大黑眼圈出来，潘海已经起来了。估计沙发终究睡得不舒服，也是两大黑眼圈。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没说话。又各自忙各自的刷牙洗脸上班。
     　　耿明一到老乡村，借钱那小孩看到乍乍呼呼道：“耿哥，你做贼去了？”
     　　“你才做贼呢，你全家都是贼。”耿明本来就上火，又被人碰到伤疤，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小孩乖乖的躲到一边不再搭理他。
     　　“派出所治安科的回锅肉一份，青炒牛肉丝一份，辣子鸡丁一份。”刚忙过一茬派出所的订餐又来了。
     　　耿明眉头一拧，把锅冲洗了一遍，抓着几把配菜扔到锅里。炒好菜，几个着送餐的小孩都没回来，老板娘看了看耿明：“我去送，你歇会儿。”
     　　“我去吧。”耿明看着那快餐盒，决定还是自己跑一趟。
     　　一走到治安科就听到李所长跟潘海在那聊天。
     　　“怎么样，曲乐乐看着还不错吧。刚刚大学毕业，爸妈都是公务员。长得也漂亮，性格也好。这么好的姑娘，如果让别人娶走了可惜。考虑一下内部消化了吧，你也老大不小的。”
     　　潘海正要说话，一眼看到耿明进来。清了清嗓子：“行啊，我考虑一下。”
     　　耿明皱起脸，把快餐重重的放到他们面前：“三份快餐，三十五块。”
     　　李所长和潘海各自掏钱。耿明收了钱走人，李所长把快餐打开，一盒辣子鸡丁，红彤彤的一碗干辣椒，扒拉了半天找了几颗玉米粒大的鸡丁出来。
     　　“他们换厨师了？”李所长看潘海的回锅肉，三四片肉，一碗青椒大蒜。潘海脸皮抽了抽：“也许……吧。”
     　　“真是的，早知道不点这家了。就看他们家实惠，肉多……”李所长连连叹气，潘海闷声不响的把饭吃完。
     　　八点多，潘海从派出所出来，特地绕到老乡村去看了一眼。店里几个小伙计正在打扫，忙着打烊。平时挺积极的耿明没见着人影。潘海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翻到耿明的名字，又按掉了，一个人坐车回家。
     　　刚到楼下就看到家里有灯光，潘海快走了几步窜到楼上。刚打开门，就看到沙发上放着一行李包。耿明从房里出来，拿着毛巾和牙刷往包里装。看到潘海，他吐了口气把钥匙扔给潘海。
     　　“干嘛。”潘海吃了一惊。
     　　“搬家，我找了间房子。”耿明若无其事的说。
     　　“为什么要搬？”潘海纠着眉头。
     　　“老住在你这里也不好，你不还得交女朋友的嘛。”耿明不淡定的说。
     　　“我可没同意你搬。”潘海抓着他的包扔回到卧室里。
     　　“我这么大个活人，做事还需要你同意吗？”耿明跟到卧室要把包抢回来。
     　　“那你给我算房钱。我这地段挺好的，一个月就收你一千吧。”潘海转过脸大言不惭的说。
     　　“我天天给你做饭吃，你给我算工钱。”耿明怒气冲天。
     　　“我还买菜呢。”
     　　“我还买啤酒，买冰淇淋呢。”
     　　“你这衣服是我买的，脱了。”潘海指着耿明身上的那件T恤说。潘海看了一眼，自己的东西都烧光了，衣服基本上都是潘海后来买的。连那旅行包都是潘海的。
     　　他从口袋里拿出两百块钱：“我买了。”
     　　“不卖。”潘海不屑的看着他：“还有内裤。要走，就光溜溜的走。反正你也是光溜溜的来的。”
     　　“你……”耿明气不打一处来：“别仗着你年纪小，我总让着你。”
     　　“有本事你打得过我，你就穿着衣服出去。”潘海干脆跟他横着来。
     　　那是梦话。潘海怎么说也是上过警校受过专业训练的。耿明忿忿的看着他，跟他打，那是鸡蛋碰石头。他忍无可忍，把衣服全都脱掉，连内裤一起扔到潘海面前：“我裸奔，行了吧。”
     　　潘海看着面前一览无余的风景舔舔嘴唇。耿明挺白的，总是闷在厨房里炒菜，没怎么晒过太阳。最近长了点肉，肚子上有点小肚腩，但总得来说还算匀称。胸前、肚子上、肩膀上还一些深的浅的吻痕。肚子下头从中垂条什么着颜色有点深，不过在潘海看来，无伤大雅。耿明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横下一条心光着脚往外走。潘海拉住他：“你这样出去，是违反治安管理条例，我有权抓你。”
     　　“滚开。”耿明窝了一肚子火。总觉得在潘海面前，总是被他压制着，没怎么堂堂正正的昂首挺胸过。
     　　潘海拿出手铐挂在耿明的手腕上：“公了还是私了？公了跟我去派出所，私了就在家解决。”
     　　“即不公了也不私了，我不陪你玩了。”耿明拼命的拽手腕：“你去娶你们警花好了，长得又漂亮，家世又好。我TM算什么玩意儿，一个坐过牢的小偷……”
     　　潘海把手铐另一头铐在自己手上，有些生气的揪住耿明的头发把他摁倒在床上，亲吻像急风骤雨一样，不给耿明任何喘息的机会。老二也在潘海的掌握中可耻的开始抬头。
     　　“放手……唔……”耿明挣扎着，越发勾起潘海的欲望，分开他的腿，下边没有任何润滑扩充的直接进去。耿明痛得吸了口凉气。好在身体已经磨合过一段时间，痛了一会儿就适应了下来，并且很快找到了兴奋点。于是，身体被潘海压着，挣扎什么的渐渐变得越来越情色。明明很生气的怒吼，也变成了呻吟。
     　　李所长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快餐迟迟不动手。潘海咀嚼着嘴里的青菜：“看什么？”
     　　“这风格跟昨天又不一样，昨天是没几颗肉，今天是有肉，但是比以往少，比昨天多。”李所长扒拉着面前的鱼香肉丝:“菜的味道也不一样。”
     　　“他们那厨师请假了。”潘海扒了口饭说。
     　　“你怎么知道？”李所长回头看他。
     　　潘海抬头看了李所长一眼，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猜的，要不是怎么会有那么多种风格的快餐。明天应该就正常了。”
     　　(耿明在家起不来床，怨念中……)
     　　李所长哦了一声，提起筷子开始吃饭。吃到一半：“昨天跟你说的，曲乐乐的事……”
     　　“你就别瞎忙活了，曲乐乐早有男朋友了。”潘海消灭了自己的快餐，拿着茶杯去接水。李所长啊了一声，婉惜的摇了摇头：“真可惜，太可惜了……。话说，只要没结婚就还有机会，要不努力努力？”
     　　“所长，你这是在教唆人犯错误啊。人家两个人好好的，何必非要我当这恶人。再说了，大丈夫何患无妻。”
     　　“有道理，回头让你阿姨帮你物色物色……”
     　　潘海喝了口水，笑了笑没再理会。准备出门的时候，他摸出手机看了看。耿明没有发短信也没有打电话，估计心里还有气。潘海指尖飞快的按了几个字发送出去。
     　　“我最喜欢的是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