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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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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番糜烂的生活之后,安涯狗撵一样提着裤子从李哲天身边逃走了。
      理由很冠冕堂皇:开会重要!
      在李大哥的床与开大会之间盘桓很久,安涯痛定思痛下定决心,还是去开会吧,开个会要死也就死一会儿,跟姓李的鬼混,别说一两天,一个星期都下不来床。
      虽然腿不抽筋了,但是除了腿,哪儿都抽,尤其是……咳咳,那个洞。
      为了体现最高领导人(除了老李)的风范,安总经理身披着深沉内敛的黑色西装风衣,手插在裤兜里,脚踩着名贵的意大利手工皮鞋,带着副大墨镜,头发用定性发胶梳得跟牛舔过一样光亮,要是再叼根牙签,脖子上再挂条白色卫生纸,那简直就是重现上海滩经典桥段。
      安经理趾高气扬的扬了扬下巴,摆了个冷峻的pose,“咋样?是不是酷毙了?”
      李哲天满意的点头,“注意气质,说话别太横。”
      安经理一仰优美的脖颈,从鼻孔冒出一声傲慢到极点的冷哼,“切!”
      李哲天招招手,“过来。”
      安涯低头凑过去问,“啥事?快说,老子忙。”
      李哲天手指勾住小安的下巴,指肚摩挲上嫣红的下唇,低声笑道,“你,就像一只尾巴翘到天上去的……猫。”
      安涯呲出小犬牙,骂道,“你他妈才是猫呢!”
      李哲天掐住下巴把人提溜过来,热气呼在耳边,“晚上到我房间里,我亲身告诉你,我是猫,还是虎,呵呵呵。”
      安涯老脸一红,连忙甩上车门走了。
      李哲天端坐在车里,冲着前面开车的司机说,“去云海。”
      那司机微微点头,然后发动车子向云海酒店开去。
      安涯扭头,眼巴巴的看着李哲天的黑色宾利车缓缓开走,心里直犯嘀咕。
      大哥啊,不带你这样的,虽然我没你那么精明,但是你把我一个人扔这面对俩大牛叉公司近百名的重要负责人,也太放心了吧,就不怕我砸场子?
      嘀咕归嘀咕,会还是得开的。
      安经理一幅黑老大的行头来到庞大的会议桌前站定,气沉丹田,用墨镜阴森森的环视了一圈等候多时的众负责人,然后气定神闲的抬手示意大家别客气,坐。
      安经理诡异的出场确实镇住了不少人。
      既然人镇住了,下面的话就好说了。
      首先是安涯的副手,副总经理庞国站起来主持了下会议,庄严隆重的介绍了一下安总经理的就位,表明以后除了天哥安经理说了算,完完全全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然后庞国带领大家一起鼓掌,热烈欢迎总经理的到来。
      安涯面不改色,不为掌声所动,站起来肩膀一抖,身后的保镖迅速上前接过滑落的风衣,里面剪裁合体的黑西装勾勒挺拔完美的身型,越发显得人深藏不漏。
      “大家好,我是安涯。”
      声音不疾不徐,音调不高不低,既不浮躁又给人带来一定的压抑感。
      下面众人一震,连忙热情鼓掌,三秒过后,安涯抬手示意停止,摘下墨镜(大家同吸气,惊艳)开始发言,“你们对我也许不陌生,有些人对我不满,我承认,我做得还不够,有意见可以提,有想法也可以跟我商量,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将个人感情带入工作中,我只给每个人一次懈怠的机会,你们要记住,同样的错误若是犯第二次,那就自动请辞吧。”
      扔完下马威,安经理坐下继续玩深沉。
      众人默然,暗自心惊。
      副经理庞国不慌不忙,站起来继续主持会议,简单扼要的讲了讲近几个月的业绩和近期的目标,然后让各部门的部长提提意见和建议,大家一起商量商量,群力群策。
      总经理压阵,谁都想表现的好一点,发言的人如雨后春笋一样,络绎不绝。
      安经理状似很认真的听着意见,不停的点头表示赞许。
      其实……如坐针毡(昨晚闹的太凶,屁股疼……)。
      五个小时后,会终于开完了。
      九十多号人轮流起来演讲辩论了一番,安经理累得筋疲力尽,耳朵直淌油。
      这才终于体会到,领导真不是这么好当的。
      汇报工作的还能出去上个厕所抽根烟,听汇报的根本连窝都不能挪,不然人家就追到厕所去汇报,喋喋不休吱哇乱叫,保准能让你便秘好几天。
      会议接近尾声,安经理拖着发麻的屁股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腿也麻了),“好了,今天就到这,大家辛苦了,晚上在温哥华安排了便饭,请自便吧。”
      刚出皇宫大门,就见李哲天的车停在外面。
      安经理一个箭步跳上车,撂头就往车座上倒,撅着屁股哀嚎,“哎哟妈咧,老子的屁股啊……”
      李哲天伸手揉揉安涯脑袋,“来,我给你揉揉。”
      安涯一骨碌爬起来,薅着老李的领带骂,“操,老子屁股疼,你摸我脑袋干熊!”
      李哲天抓住勒紧自己的爪子,眼中精光一闪,几下把安涯放倒在座椅上,邪魅的勾起嘴角,“那行,我给你揉揉屁股。”
      安涯惊跳,连忙平躺下挡住屁股,“别,可别。”
      您老人家一‘揉’,那就更疼了。
      安涯半躺在李哲天怀里,脑袋枕在人大腿上,“哎你去哪儿了,一下午都没见你。”
      李哲天捏着安涯的鼻子,特别肉麻来了一句,“想我了?”
      安涯打个寒颤,连忙甩开李哲天的爪子,两手圈在胸前哼到,“狗才会想你呢!”
      李哲天手又捏上了安涯的脸,“原来你是属狗的。”
      安涯恼,抱住脸上的大爪子狠狠咬了一口,“别茬话题,你到底去哪了?”
      李哲天笑,手指在安涯口里搅动,“担心我?”
      安涯拼命吐出嘴里的咸猪手,“呸呸,老子是担心你出去乱搞,染上病!”
      李哲天抱着安涯的脸,目光对准他的眼睛,“真的?”
      安涯挣开李哲天,陶醉的抹了把脸,砸吧了下嘴,“那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老子还这么年轻,风华正茂,哪能红颜早逝?!”
      老李……
      开车的司机……吐了。
      晚上的‘便饭’安经理和天哥自然都没去,大家心照不宣。
      人家开小灶去了呗。
      李哲天带着安涯去了一家小餐馆,里面有小桥流水,还有古筝伴奏,很安静清雅。
      菜做的不错,很精致,安涯吃得满嘴流油。
      李哲天吃得很少,品着茶看安涯胡吃海塞,目光很宠溺,很温柔。
      古筝琴声宛如行云流水,涤净都市繁华玷污的灵魂。
      一通风云残卷过后,安涯吃饱了,打着饱嗝问老李,“哎你怎么没吃?”
      李哲天喝茶,“我不饿。”
      安涯眼珠一转,这家伙看着挺瘦其实特能吃,今儿怎么反常了?
      难道下午吃过了?
      跟谁吃的!
      一想到老李神神秘秘消失了一下午,很有可能跟别人吃吃喝喝玩玩闹闹,鉴于姓李的没什么贞操观念,连教训警察都亲力亲为,平时干点鸡鸣狗盗之事也是比较正常的。
      安涯想到上次,老李从那警察屁股里拔出热气腾腾的家伙,还在自己跟前甩湿哒哒的保险套,心里就一阵翻腾,恶心的不行。
      妈的,真想阉了那丫!
      安涯觉得有点吃撑了,堵得难受。
      李哲天签字结账,领着安涯去海边洗脚。
      安涯一路上都拉着脸,一声不吭,李哲天开着车问,“怎么了,吃撑了?”
      安涯磨牙,“对,吃饱了撑的!”
      李哲天笑,伸手过来摸安涯的脑袋,但是坚硬的发胶让老李大倒胃口,“等会去洗洗头。”
      安涯哼了一声,扭过头看窗外夜景,不理李哲天。
      别扭的猫,李哲天继续开车。
      做足疗的时候,李哲天接了个电话,没说两句竟然光着脚踩着拖鞋就出去了!
      安涯立马跟出去偷听,可老李身边的保镖眼把眼的盯着,根本没法靠近,安涯转了几圈就是无从下耳,气哼哼的跑回来,一脚踩进木桶里,溅了一脸的洗脚水。
      过了很久老李才回来。
      安涯尽量心平气和的问是谁的电话,其实心里早把很有问题的姓李的暴打了无数遍。
      李哲天掩饰一笑,扭脸跟足疗师打哈哈,“用力些,最近有点疲惫。”
      足疗师笑着说,“天哥,你最近有些纵欲,节制些对身体好。”
      李哲天点头。
      安涯脸红了一下,低着头不吭声了。
      可没一会儿,短信来了!
      李哲天居然掏出手机,拔出屏幕笔,兴致勃勃的回复短信,屏幕笔在手机上点触,噼里啪啦的直往安经理心里头戳。
      试问,一个快三十的老男人,除非脑抽和搞外遇的,谁那么有病发短信聊天!
      安涯指甲抠进沙发里。
      丫个不要脸的,发什么发,打个电话多省事!
      哼,还笑,笑什么笑,对着手机傻笑,你他妈犯花痴啊!
      李哲天似乎沉迷于短信聊天中,完全忽视身边暴涨的安氏低气压漩涡。
      安涯气鼓鼓的做完足疗,蹬上鞋头也不回的去车里等李哲天。
      奶奶的,有问题,太有问题!
      安涯坐在车里,等了半天都不见人出来,跑回去伸头一看,人家还在兴致勃勃的玩手机!
      毕竟当着足疗师和保镖的面不能发作,忍了,等回去再跟丫算账!
      安涯气了一路,本来想晚上回去再问问老李的,结果人老李上床倒头就睡,完全无视安涯的存在!还声称,不能太放纵,为了以后着想。
      安涯怒了,彻底怒了。
      安涯揪住刚要入睡的李哲天,恶狠狠的质问,“说,你他妈今天到底干嘛去了!”
      李哲天眯着眼,懒洋洋的打开安涯的手,“我今天很累,明天再跟你说。”
      安涯不依不饶,咄咄逼人,“不行,现在就说!”
      李哲天干脆闭着眼,一副我要明儿说,今天你就甭想知道的样子。
      安涯使劲摇,可劲骂,人家就是睡得雷打不动。
      安涯恨恨的扔下李哲天,倒头睡觉,还一把把被子全拽过来了。
      反正开着空调,有没有被子都无所谓。
      老李就这么露天睡着了。
      均匀低沉的鼾声响起,安涯终于按耐不住,悄悄爬起来,去李哲天的裤兜里摸了手机出来。
      拿着手机跑进洗手间,安涯捂着狂跳的心翻看通话记录。
      短信几乎都被删了,通话记录也没有。
      妈的,做的这么干净!
      无意中,安涯翻到‘已发送’,里面居然有一条忘记删除的短信:明晚一点,码头交货。
      发信息的时间正是今晚做足疗的时候。
      交货?
      这词儿听起来怎么像不法分子交易的暗号呢?
      安涯打个冷战。
      是啊,跟李哲天混久了,都忘记了人家本来就是玩黑的。
      交货,能交什么货?
      安涯脑海中一个个敏感的违禁词汇拼命往外蹦:军火?还是毒品?
      手里的手机冷的像一块冰。
      姓李的,你他妈够有钱了吧,干嘛还要干这种铤而走险的事,难道嫌命长了?
      要不然老子帮帮你,送你上路成不?
      安涯抖着手把手机放回李哲天的裤兜里,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夜。
      第二天,李哲天让安涯去温阁华熟悉一下酒店管理,自己依然神秘消失,连中午都没有过来吃饭,安涯一个人闷闷不乐的数米粒,满脑子都是交货。
      从餐厅走出来的时候,神思恍惚的安涯被人撞了一下,保镖刚要发作安涯突然发现撞自己的人是陈波,虽然他带着眼镜压低了帽檐,可安涯一眼就认出来他了。
      保镖上去推搡陈波,安涯过去劝,拉扯间,手心里被塞进一张纸条。
      展开一看:洗手间见。
      安涯在楼层里不动声色的溜达了一圈后,才向洗手间走去。
      保镖不方便跟进去,就在门口等候。
      安涯进去挨个儿门看,果然陈波在最里面的单间里等着呢。
      陈波看起来瘦了很多,以前还有点肚子,现在腰出来了,脸也有棱角,有点朝型男发展的趋势。
      “安涯,你……还好吧?”
      “嗯,还行。”
      陈波伸手向抱安涯,却发现安涯无意识的往后一躲。
      手臂僵在半空,尴尬的收了回来。
      陈波有满肚子的话想问安涯,可见了人一句也说不出来,两人似乎不再亲密无间,隔阂无形的挡在了中间,成为不可逾越的鸿沟。
      “找到关系网了吗?”
      “……没有。”
      陈波愁眉苦脸的摸出烟,点上狠狠抽了几口,胡子拉碴的脸在烟雾中更加显得憔悴,“得快点了,肖舞说上面下了最后通牒,一个月内再找不到关系网,他就要被组织上召回,可能就退役了,咱们的刑……难说。”
      安涯抓着陈波的手臂,紧张得手心全是汗,“真的……会判刑?”
      陈波苦笑,“你跟了李哲天,他肯定不能让你进去,我……唉,无所谓,到哪不是混。”
      安涯低头,拳头攥得死紧。
      陈波递给安涯一根烟,伸过打火机。
      安涯低头一看,陈波手里的打火机居然是塑料的,就是地摊上一块钱俩的那种,以前他拿的是德国精钢打火机,好几千块一只。
      安涯突然想起了,自己离开的时候,陈波公司好像资金周转不灵。
      一晃两个月过去了,怎么样了?
      安涯问,“你公司怎么样了?不行我工资卡还有五十万,你先用着。”
      陈波摇头,“不用了,我把公司卖了。”
      安涯惊,“卖了?!”
      陈波低声说到,“我的信誉太差了,不管黑道还是白道,都封杀,一笔生意也做不成,公司在黄金地段租金很高,我签了十年,所以我只能卖了公司付违约金。”
      安涯这才注意到,陈波身上的衣服有点皱。
      西装必须干洗,若是手洗,再好的毛料都会变成一片皱巴巴的布。
      他……连干洗的钱……
      陈波笑着挺勉强,问安涯,“他……对你挺好?”
      安涯僵硬的点头,“嗯。”
      陈波笑得更难看了,脸扭曲的厉害,就像在哭,又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一样,“你们……呵呵,我挺高兴。”
      安涯一拳头砸在拳头,用力的粗喘,压抑,太他妈压抑了。
      陈波小心翼翼的贴上来,脸放在安涯的肩窝里,“安涯,我若是进去了,你能抽空看看我吗?”
      陈波的声音带着悲凉的哀求,很想无家可归,又被人欺负的野狗。
      安涯的心拧成了一团,痛的喘不上气来。
      安涯低声答应,“好。”
      陈波似乎释然了,开玩笑的问,“他不会生气?”
      安涯摇头,“不会。”
      陈波忍住喷薄的情绪,努力保持平静,“也是,我已经没有威胁了,反正,你一直都……都不在乎我……”
      声音哽咽的厉害,陈波说不下去了。
      安涯猛地转身,看到陈波眼眶红了,大颗的泪水掉了下来。
      安涯前冲一步,拉住陈波,“陈波我……”
      陈波忙扭过头用力抹了把脸,笑着吸鼻子,“没事,看来他对你挺好的,只要你过得好就行了,再见吧,记得来看看我,我怕……忘了你的样子。”
      安涯欲言又止,胸腔似乎有股气流横冲直撞,所到之处都是剧痛。
      陈波拉开安涯的手,压低帽檐准备出去。
      突然,安涯挣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陈波,只要立功……就能减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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