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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去夏威夷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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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生艇回到游轮上,船上的兄弟纷纷围上来,急迫的问怎么样了。
      可在看到李哲天抱着面无血色的安涯,失魂落魄的走进自己的房间,大家都惊呆了。
      骄傲的小飞哥,手脚无力的垂着,在天哥身侧荡着。
      小飞哥,竟这样去了?!
      没有人愿意相信,这个残酷的真相。
      虽然他骄横,虽然他跋扈,虽然他成天找茬惹事生非,但是他笑起来很美,跳的舞很帅,他很讲义气,最重要的是,他和天哥,是永远不能分开的。
      可是,老天对天哥总是残忍的。
      但是,当兄弟们逐渐散去各自珍重的时候,李哲天突然疯了一样冲了出来,衬衣一角塞在裤子里,另一边飘在外面,鞋子竟然也跑丢了一只,形象极其狼狈。
      他竭尽全力的大喊,目光四处寻找,“医生!医生!”
      他的声音焦急,却欣喜若狂。
      船医还没来及走,就被李哲天疯狗一样拖拽着去了他的房间。
      “快,他居然有心跳了!”
      李哲天悲喜交加的抱着安涯狂抖,拼命撕开安涯的衣服指着胸口说,“我听到了,心还在跳,他没有死,没有死!”
      医生很惊讶,连忙挂上听诊器,仔细听了听,确实有心跳,很微弱,几乎察觉不到。
      许是李哲天抢救的那半个小时,从死神中抢回了他的生命。
      医生开始再次展开抢救。
      李哲天衣服也没有换,浑身滴着水,寒冷让他的脸色变成了青灰色。
      但是那双眼睛却闪着耀眼的光芒。
      不管他是安涯,还是小飞,只要活着,就好。
      李哲天仰望着天空,眼角涌出滚烫的液体,小飞,小飞。
      安涯还活着,但呼吸很微弱,时断时续。
      船上也没有呼吸机,他面临着再次被死亡拖走的危险。
      也许他睡着了,忘记了呼吸,就会在几分钟后失去宝贵的生命。
      “天哥,小飞哥的情况不好,很有可能……”
      “什么?!”
      李哲天刚得知人没死,马上又给下了病危通知书,从巅峰到低谷,摔得血肉模糊。
      “尽全力抢救,小飞……不能死,绝对不能。”
      医生说,“他的呼吸不稳定,需要呼吸机,但是船上没有。”
      “你什么意思?”
      “天哥,没有呼吸机,只能切开喉管插入导管,用气囊输送氧气。”
      “……”
      “天哥?”
      “小飞说过,他的脖子很美,他一定不会愿意脖子上留下疤痕。”
      “那……还有一个办法。”
      “人工呼吸。”
      安涯无力的躺在怀里,安静的让人打醒他。
      李哲天举起了拳头,却倒地没忍心下手,只是轻轻的吻了上去。
      他的唇很冷,像冰块。
      暖热它,暖热他,李哲天不知不觉的吻着,缓缓的向他口中灌输维系生命的氧气。
      呼吸,给我呼吸!
      房间外面聚集了很多弟兄,他们都在等着最后的消息。
      是死,还是活。
      医生不断送进去加热过的生理盐水,给两个人注射。
      外面呈接力向里面送热水袋,甚至是装了热水的矿泉水瓶。
      两个小时后,李哲天走出房间,向外面的弟兄们疲惫的一笑,“他醒了。”
      欢呼震耳欲聋。
      房间里,刚醒来的安涯糊里糊涂想,操,地狱也这么吵!
      李哲天换了衣服,过去握安涯的手。
      咦,姓李的也挂了?
      他要是来句,你也配进我的地狱,估计安同志都能给气活了。
      先问清楚,别到时候争夺地狱冠名权再发生流血事件。
      “你……怎么在这?”
      安涯问这句话的意思是,我先来的,您怎么也来了?
      注意,这个‘也’的涵义是,你是后来的。
      李哲天握着安涯的手,“这是我的房间。”
      安同志一向对‘我的’比较敏感,这下一激动,竟认为姓李的是后来的居然也敢占山为王,生可忍孰不可忍!
      一拳瞄准李哲天的眼睛就上去了。
      但是因为长时间缺氧,胳膊明显沉重的像铜铸的一样,抬都抬不起来。
      整个儿人软的跟水母似地。
      这时,姓李的混蛋也发现了小安子干瞪眼就是动不了,登时把人搂在怀里……抚摸。
      “小飞,你怎么这么傻?”(深情状)
      “……滚你妈,我是你安大爷!”
      “安涯,别给脸不要脸,以后你就是赵小飞!”(恶霸状)
      “……操你大爷!”
      “你刚才好像说你是我安大爷。”(流氓状)
      “……”
      这刚溺水回来的人就是脑仁不够用。
      安涯被李哲天抱在怀里,尽情抚摸,浑身难受。
      李哲天像抱着温顺的猫咪一样,一遍遍的理着猫身上自己最爱的毛。
      姓李的挺自在,可被摸得猫可就不自在了。
      “李哲天,你手拿开,别让我这肮脏的灵魂玷污纯洁无暇的您!”
      “小飞,不要任性了。”
      “丫你脑子坏了吧,我是安涯!”
      “从今天开始,你是赵小飞,不要让我再说第三次。”
      “姓李的你脑子坏了吧!”
      李哲天用力扣紧安涯的身子,声音暗哑,“是,我脑子坏了。”
      这一直高高在上的人居然说出这样自惭形愧的话来,还真有点见到大海的感觉。
      但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安涯认定,姓李的脑子确实进海水了。
      “小飞,咱们去夏威夷结婚吧。”
      ……
      由于天气寒冷,两人又不是冬泳爱好者,下水前没有做好充分准备,上岸后更没有及时更换快要结冰的衣服,结局就不可避免了。
      俩人都……重感冒了。
      一个烧得只想睡觉,一个烧得精神亢奋。
      只有那只脑神经与正常人不太一样的小安子才会在39度高烧下胡乱折腾。
      医生下了医嘱:卧床休息,每天点滴,按时吃药,饮食清淡。
      还有一条,呃……禁止房事。
      其他都没问题,就是那个卧床,这可把安同志难为死了。
      原来刚上船得知要跟李混蛋一个房间,安涯刚表现出极度的不满立马挨了顿揍,上了船才知道人家根本就不屑于跟自己一床,一脚踹沙发上了事。
      为了跟姓李的怄气,安同志差点被命搭上,现在好容易从鬼门关旅游回来,居然要那个变态你拉着我的手,我踩着你的脚过十天?
      ……还有十天才到夏威夷。
      妈的,什么破船,开这么慢!(大哥,夏威夷在地球那边好吧!)
      “不干,老子才不睡你的床,老子连你的船也不坐,老子要去海里裸泳去!”
      安涯自从醒来就吵吵着要下船,说什么也不沾李哲天的‘光’。
      虽然空调开的挺大,但您可是发着高烧啊,光个膀子扭着细腰在屋里面乱窜也不是个事儿啊!
      更何况,有只狼已经无穷趋向于神经失调。
      幸亏那狼也病了,扑不动。
      “姓李的,你多纯洁啊,你真干净啊,就喜欢在‘见缝插针’,嘿嘿嘿嘿……”
      安涯抱着枕头傻笑,虽然笑靥如花上身裸 露观赏性极强,但是旁边的医生脸已经开始变绿了,这给李哲天愁的,万一再说漏嘴,灭谁好呢。
      让他躺下人上墙,让他过来人扔枕头,李大哥有点招架不住,抡拳头吧,一看人烧的都打晃,一拳下去还不要了小命,只能抓住人往床上一倒,用被子缠住不让动。
      安涯滚来滚去,大骂,“姓李的,你不怕我弄脏你的床?!我吐口水了!”
      李哲天把人抱的更紧了,“我不嫌弃你了,你给我老实点。”
      安涯要是能老实就不会舍命跳海了!
      安涯扭啊扭,动啊动,折腾个没完。
      本来李哲天也发着高烧,心烦气躁,肝火过旺,就想睡个觉还睡不成,怒火一下就蹿了上来。
      他翻身摁在安涯,阴森森的磨牙,“安涯,赶紧给我睡觉,不然……干昏你!”
      安涯不惧,摇头摆尾接着骂,“干啊!你不嫌脏我还能嫌你细?!”
      李哲天气得鼻子直冒烟。
      “敢跟我叫板,好啊,我今天就成全你!”
      李哲天呼的一把扯开被子,把安涯脸朝下摁住,扣住手臂撕开裤子分开两瓣就往里顶。
      安涯疼醒了,终于意识到姓李的动真格的了。
      不禁惊慌失措,拼命挣扎,“啊啊啊!救命啊——啊疼……”
      有点干涩,李大狼终于想起来还有润滑这回事。
      急忙忙浇了点水在安涯腿缝里。
      “姓李的,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好啊,等我操完你再说。”
      “啊啊……什么东西?”
      “手指。”
      “操你妈……哎为什么不是……”
      “现在是了。”
      “啊———”
      医生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让人血脉贲张的一幕。
      神无敌武的天哥正骑在刚从鬼门关捡条命回来的小飞哥身上欲行不轨,两人激战正酣,不过看小飞哥一脸的愤愤不平,李哥很像是在床上进行‘战略性教育’。
      “咳咳!”
      医生迅速掩上门,“天哥,你要是想明天抱的是一具尸体,就尽管纵情吧。”
      李哲天一听就不往里顶了,俯下身恶狠狠咬安涯的耳朵,“等你病好,我一定全部都插进去!”
      说完翻身去床的另一边抽烟了。
      安涯捂着屁股闷在被子里,半天没动。
      李哲天伸脚踢踢他,“滚出来,我还没进去,就顶开一点,装死也得等我进去再死。”
      安涯没理他,继续扮死尸。
      李哲天烦了,伸手用力把人翻过来。
      突然,一个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中左眼!
      李哲天嗷的一声栽倒。
      安涯爬起来,扑上去又打又咬,势如疯狗。
      不想李哲天迅速做出反应,将人双手制住,脚下就势一绊,安涯咕咚一下跟粽子一样栽床上了。
      李哲天掐着人两胳膊喘,“服不服?!”
      安涯大吼,“不服!”
      李哲天拽过床边的领带把人双手绑在后背,双脚也绑得结结实实,“这可是你自找的!”
      安涯奋力挣扎,李哲天摁住人,恶狠狠地啃了一口翻身睡觉。
      这下总算老实了。
      李哲天刚闭眼,安涯就在那边……剧烈蠕动。
      绑了手脚一样能折腾,李哲天都要疯了,干脆自己抱着被子去沙发上睡了。
      安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二话不说倒头就睡。
      等下午医生过来换吊瓶的时候,发现安涯的温度又上去了,直奔四十。
      李哲天脸色隐隐发青,眼圈黑了一只,干咳半天,“那个,可能是……伤口。”
      医生纳闷,“哪里受伤了?”
      安涯扔过一个枕头砸李哲天,怒吼,“不准说!”
      李哲天接住枕头垫在自己腰下,跟医生说,“加点消炎药。”
      医生又不怕死的问了句,“需要换药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
      安涯一个枕头朝医生狠狠砸去,那医生可没李大哥那样敏捷的身手,立刻给砸的人仰马翻。
      李哲天摸下巴,“不用换药,我有数。”
      这话说的极富有技巧,‘我有数’,一,说明这个伤李哲天是知道的,而安涯又不肯说,那一定是两个人在一起搞‘运动’弄出来的;二,说明李哲天知道伤的程度,对关系到自己切身利益的事,还是很有把握的;三,也很有可能李哲天不一定有把握,为了赶走医生说了大话。
      天哥阴晴不定,小飞哥火爆脾气,俩只都不好惹。
      医生知趣的退出去,留下一堆药。
      挨个儿吃,准有一种对症。
      这可是安同志继上次酒会再次丢人,而且这次比上次还丢人,这次是真的。
      问题是那个该喂鲨鱼的混蛋还人模人样拿着药瓶看。
      “螺旋霉素?还是阿莫西林?”
      去你妈的阿莫西林!
      安涯愤怒了,把枕头全扔了过去,“操你妈李哲天,早晚JJ烂掉!”
      李哲天一手一个接住枕头,不屑一顾,“像你这样娇气,我早死了。”
      安涯骂,“谁他妈娇气了,有种你别生病啊!”
      李哲天靠着枕头,长叹一声,“以前被砍十几刀吃点阿莫西林都挺过去了,哪像你,就出了这么点血,还要死要活,娇气。”
      安涯没东西可扔了,干脆把被子扔了过去,“滚!”
      娇气,指的是李哲天昨晚上摁住人欲行其事,结果没行成就顶开一点,人家就见血了。
      李哲天一开始也挺惊讶,接着有点窃喜,继而有点骄傲。
      李哲天并不是赵小飞第一个男人,而赵小飞也不是李哲天身下的第一人,但归属同性确是排第一,看起来李哲天驰骋后 庭多年,其实并不知道男人第一次怎么做,居然能见红,倒是很有做安同志第一人的喜悦。
      安同学就惨了,头疼(发烧),肚子疼(跳海前被踹的),屁股还疼(……)。
      安涯霸占着大床,裹着床单,而李哲天则坚守沙发,守着四个枕头两床被子。
      两人生怕耽误了大好的时光,抓紧一切时间掐架。
      白天也打,晚上还打,打不够就用针(吊瓶上的)戳,实在不行直接过去摔对方的吊瓶,美其名曰:血气旺,我给您放放血。
      两人就这样打啊打,一直打到了夏威夷。
      温暖如春的小岛。
      “夏威夷到了,小飞,咱们后天举行婚礼。”
      “姓李的,你海水喝多了?!”
      “小飞,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礼服,白色还是黑色?”
      “去你妈的!”
      “那就白色吧,我穿黑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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