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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衣从床上蹦下来,凑到窗口,看到李二果然站在那里,小心的张望着四周,白天累了一天的其他孩子早就睡下了,苏介也去了前院,这会还醒着的,大概只有红衣和琉璃。
       打开门,红衣走出房间要拉李二进来,李二摇摇头,站在原地,把放在怀里的包裹拿出来,琉璃这时也从隔壁房间走进,布包里是李二说的水晶芙蓉糕,像琉璃耳朵上的白水晶一样透明发亮,红衣开心的接过来,准备跟琉璃一起去吃。
       “还有呢,等着我去拿。”李二直起身子,小心的望着四周,又蹑手蹑脚的走向侧门。
       侧门是连接前院和后院的唯一通道,李二刚才把鸡腿和一些别的好吃的都先放到外面的竹林里,唯恐别人看到,这才先将糕点送来。
       夜间,比白日里冷了不少,两人站在那里,都穿的单薄,冷的发抖,而李二却迟迟不过来。
       “要不,我们过去看看。”红衣提议。
       这个侧门,苏介曾经下过死命令,除非经过他允许,任何人,不准擅自离开,红衣想了想,觉得他并不是想逃跑,而只是去看看李二哥,也就没在意,拉着琉璃的手走了出去。
       侧门外,并不是直接就是一大片宽敞又明亮的天地,而是一条细细长长的小道,周围长满了竹子和其他树木,才刚出了门,两人就听到隐隐约约的哀求声和拳打脚踢声。
       犹豫了一下,却慢慢发现,好像被打的发出声声哀求的似乎是李二哥,两人再也顾不得许多,奔开腿跑了过去。
       “你找死啊,想吓死爷爷啊!”那人一边骂,一边踹,东倒西歪的身子昭示着他喝了不少酒,脚踢的方向也没个准头,但是高大的身材,粗壮的手脚,每一下都让李二痛苦的蜷起身子,苦苦祈求。
       红衣焦急,却不敢大声喊,直到走进旁边才怒斥:“放开他。”
       “放开……”那人恶狠狠的转过头,话却说不出口了,两只浑浊又布满红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住红衣和他身旁的琉璃,咕嘟一声,咽了口口水。
       月朗云淡,两个孩子白净透明的小脸在朦胧又暧昧的月光中,美的不胜收。
     
       未知明日
     
       “李二哥,你怎么样?”红衣无视那人,朝李二走过去。
       “快走。”李二剧烈的咳嗽,摆手让两人走。
       这后院本就跟前院离的远,一时半会不一定有人过来,这人明显是个江湖人士,会几手功夫,眼下又喝醉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自己受点小伤不要紧,这两个孩子可不能让他给占了便宜。
       “可你……”红衣皱眉,月色下,李二嘴角发黑,鼻孔流血,浑身衣衫都被踩踏的凌乱不堪。
       “我没事,你快跟琉璃一起走啊。”李二急了,大声怒吼。
       “走去哪里?过来,让爷瞧瞧,怎么没在楼里见过啊。”那人双眼直放光,看看红衣又看看琉璃,步履蹒跚的朝他们走去。
       “快走,快走,朝前院跑。”李二拼命挥舞双手,抓起地上的土块砸向那人:“他不会再打我了,只要你们逃到前院,让人抓住他,我就安全了。”李二看他们两人面露犹豫无论如何也不想走,只得将情况分析出来讲给他们二人听。他说的倒也是实话,有他们两人在这里,那个人哪里还顾得上看李二,早就把他扔到脑后了。
       “走?小□不就是出来卖的,大爷有钱,伺候好了,有赏。”那人酒喝的多了,看着两人走过去,却总是东倒西歪的,不得方向,再加上竹林遮挡了视线,一怒之下,拔出腰间的剑砍过去。
       红衣刚才是被吓怕了,这会才反应过来,他们如果跑了,李二哥才算是真正安全,他抓住琉璃的手,急急朝前院跑去。
       那人果然紧追而来,撇下李二一人。
       前院和后院离的不算近,平日很少有人来,这喝醉的男人也是找茅厕找错了地方才迷糊的跑到这里。如果他们两人跑到后院躲避的话,根本等于引狼入室,里面不少的孩子都要遭殃,跑去前院,这个时辰,正是人多的时候,定然能将他避开,红衣紧握住琉璃的手,沿着小道奔跑。
       “红衣……”琉璃气喘吁吁,听着后面那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心中惶惶然不知所措。
       “快跑,别说话,别回头。”红衣断断续续的跟他说着,前面亮光处不远了,再多几步就可以到了,听着身后衣袂破空之声,以及那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好像就近在耳边,红衣害怕的厉害,却不敢放松。
       眼看就到前院大厅内了,后面那男人一个怒吼,险险抓住红衣的衣衫。
       “救救我们。”琉璃看到前面有一男子,急忙呼喊。
       那人回头,还不及反应,旁边很快围过来几个身穿灰色布衫的侍卫,走到两人身前,挡在了那紧追过来的男人身前。
       琉璃一声呼喊,急促又响亮,前院大厅里不少人都听到,几个爱凑热闹的端着酒杯搂着美人就走出来。
       前院里为了防止有人闹事,是有专门的护卫的,那个闹事的男人见侍卫将两个孩子护在身后,冷笑一声:“多少钱,老子都付,让他们过来老老实实的陪着。”
       苏介从围观的人中走过来,笑意嫣然,端上一杯酒:“哟,这是怎么了?来,去厅里,我给爷找两个听话的孩子,保管伺候的你舒服。”
       那男子也是犯贱,越是不得越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更何况刚才两个孩子还在自己手里逃开的,他一掌打过去挥开苏介的手:“爷就要这两个。”
       苏介眸子扫过地上碎裂开的酒杯,放软声音:“爷,这两个孩子不懂事,伺候不好,等日后我调教好了,爷再过来赏脸可好?”
       “不行。”那人摇头,酒气混着怒气,他一时忘乎所以,在这里大肆喧闹起来。
       “爷不再考虑考虑?”苏介低头,厌恶的情绪流露,声调却依旧温柔。
       “滚开。”那人直接跟护住琉璃和红衣的护卫打起来。
       “把他左手打断,扔出去。”苏介抬头,讽刺一笑,对着护卫吩咐。
       “你们两个,滚过来。”
       红衣和琉璃匆匆走到他身边,看着他阴冷的脸色,琉璃解释:“他在打李二哥,我们就出来阻止他”
       “谁允许你们出来的?李二被打几下死不了,就算是死了,也不该你们出头,你们有什么用?是能舞剑还是能打拳?!”苏介抬起的手在半空中顿住,颤抖了几下,又放了下来。
       “给我回去。”苏介将两个孩子推向通往后院的那条小路。
       “苏老板,这两个孩子是?”后面一名男子笑眯眯的走过来,长相斯文儒雅,一双眸子放肆的打量着他们二人。
       “李公子,这两个孩子是过些日子就要正式挂牌的了,你要是中意,我会提前通知你日期的,不过,今日事出意外,他们这才跑来,不能陪你了。”苏介看得懂他的意思,只是两人还没正式挂牌,这般给人瞧去不说,还要不清不楚的陪人喝酒,未免太过于随便。
       “哦,好好,我明白,那等到确定了日子,苏老板记得通知我,我一定过来捧场。”那人从红衣身上又扫视到琉璃身上,目光充满了兴奋。
       “苏老板,不能光通知他啊,还有我啊。”
       “就是就是,算我一个。”
       两个孩子在门前灯笼淡淡的灯光下,像是玉琢的小人一般,因为奔跑和紧张而红扑扑的脸蛋,细腻莹润的肌肤,略显凌乱的发丝,瘦弱又纤细的身子,还有那单纯干净的气质,无一不吸引了看到他们的每一个人,听到那个李公子的话后,岂能愿意落在他身后,纷纷叫嚷,一时间,乱成一团。
       苏介的气却忽然消了,扑哧一笑,捏了捏红衣的脸蛋:“不知道是歪打正着还是你们两个蓄意阴谋,这下子可算是都知道你们了,比起我们的人的夸赞,还是这些客人的说辞更是说服人。”他转过身,对着那些人微微一笑,略微抬高声音:“各位放心,一定都通知到。今日这两个孩子受到了惊吓,我这便带他们回去休息。”
       这边闹哄哄的嚷嚷着,谁都没有注意到旁边那个追赶他们二人的男子被捆绑着,塞住嘴巴,扔了出去。红衣和琉璃在苏介明显的好心情下,带着两人回了后院,还特地调了两个护卫看守,避免再出现此类情况。而受伤的李二也得到了医治,浑身除了胸口处被踩了几脚导致淤血之外,其余地方都没有大碍。
       红衣和琉璃虽然担心他,被禁锢在后院也不能前去探望,就连每日烧水送饭的都换了其他人。
       就在这一日日的担忧中,苏介忽然告诉他们,十日后,琉璃第一次登场。
       并非挂牌,而是在大家面前亮个像,让所有人看看他的样子,为了正式挂牌那天做好准备。那天大多是弹个琴,或者是跳个舞,大多就是根据个人的形象,由苏介来决定究竟要做些什么,怎么才能达到更好的效果,让更多的人惦念。
       琉璃过后再十日,就是红衣。
       两人不同气质,自然不同安排,琉璃那天要弹琴,而红衣自然是跳舞。
       以前的衣衫虽然还能穿,但是苏介却找了外面的师傅来订做了几套,就连上面的绣花,衣服的布料,具体的裁剪,事无巨细,苏介都一一过问,非常仔细,唯恐哪里做的不好,这个精心打造了十多年的货物卖不到好价钱,功亏一篑。
       初十,是琉璃登台的日子。
       初九那天夜里,琉璃跑进红衣的房间,握着他的手,躺在一个被窝里。
       之前的五天时间,琉璃什么也不用做,甚至是最基本的调教也都停止了,就让他随心所欲的玩,好在登台那天能看起来精神一些。可随着日子的逼近,琉璃越发紧张,几乎食不下咽,不光没有看起来容光焕发,反而是明显消瘦,原本还有点肉的小脸这下全部尖了下去,苏介没有办法,只能应允他这一夜同红衣睡在一起,让红衣劝解一下。
       两人面对面,小声说着话,月亮从东头,一点点挪到西头,两人的时间却像凝固了一样,即使不说话,也是紧握着双手。直到最黑暗的时刻过去,天边冲出一丝光亮,远处隐隐约约的鸡鸣声传来,两人才搭着脖子,迷迷糊糊的睡去。
       再醒来,一切将天翻地覆。
     
       一眼惊艳
     
       初十,宜沐浴,出行,祈福,嫁娶,忌祭祀,求医。
       红衣醒来,身边空荡荡,伸手触摸,还留有一点余温,琉璃刚离开没多久。
       撑起身子,呆呆坐着,桌边一张纸,端正又清秀的小楷,如同本人一般清丽:去前院准备,无需担忧。
       担忧也无用,红衣将宣纸折叠压在书角下,细细穿好衣服,将头发束的整齐,推开门出去。
       其他的孩子们正在旁边那个大房里练习舞蹈,还能听到刘师傅偶尔大声的呵斥,红衣看了看关着的那扇通往前院的门,静静站在荷塘旁边,不住凝望。
       出出进进,苏介几次差人过来琉璃房间拿东西,说是有些东西用习惯了,还是原来的就好,比方说是绑头发的玉簪,比方说是贴身的亵衣。外衣是要新的,刚订做的,身上也让人好好打理一番,指甲磨的圆润光滑,皮肤涂上一层润肤膏,仔细按摩了一个晌午,额前碎发打理修剪,齐齐绑到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耳坠是上好的粉水晶,泪滴状,没有打磨,光光滑滑。
       红衣在那人第三次进后院时询问可否跟过去,那人只答道让他安静待着,等有需要时苏老板会过来叫他。昨夜的错处还没有惩罚,红衣不想在去触怒他,让琉璃也跟着受罚,只得等着,看今晚能否过去看看琉璃。
       红衣整个白天都是心慌慌,吃不下,坐不住,沿着小院的荷塘和草地,来来回回,一遍又一遍的走着。他怕琉璃害怕,怕琉璃紧张,怕琉璃会受欺负,怕琉璃应付不来,怕琉璃想他。
       就这么胡思乱想过了一个白天,红衣等来了夜幕降临。
       菱湖街,在别处街道人烟减少,小摊小贩收拾东西回家时,这里开始点烛火,燃灯笼,慢慢热闹。
       从街头到街尾,红色黄色,点点灯光闪烁,竟也如同那勃勃的生机一般,绵延,不绝。
       倚门卖笑之处,藏污纳垢,有真正来嫖的,也有贿赂勾搭的,还有打探消息的,总之,什么人都不缺。
       七雅楼里,今夜比以往热闹些。不光是因为今天是个凉爽干燥的好日子,更因为今天有传了很久的新人登场,爱凑个热闹的,真正好这一口的,都挤在大厅里,好酒好菜的,静候。
       天色刚黑,还算不得是最热闹时,大概还需要等一会,苏介从后面透过门缝细细看着,厅内之人,眼睛四处溜转,心不在焉,不停张望的,不在少数,都或多或少的会在听到一些动静时瞧过去。
       苏介轻笑,看来这琉璃的吸引力还不小,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们,装作不在意的搂着其他人,却是心下暗暗着急,只等着他出场了。
       不急不急,苏介心里说。
       再等一会,将你们的欲 望挑到最高点,趁着还没兴趣衰减的那一刻再让他出来吧。
       斜斜靠在椅塌上,苏介思量着另外一个孩子。
       屋内的熏香没有燃他平素喜爱的檀香味,而是用了淡而清雅的果香,因为,琉璃也在房内,梳洗干净,打扮完毕,正规矩的坐在桌边,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他吩咐让人拿来的糕点,等会面对那么多人,紧张,饥饿,都会让他失常,不如趁现在吃饱,休息好,精神足了,才好应付那些恶狼一般的男人。
       原本以前是有过打算让红衣和琉璃一起出场的,可是后来想了想,觉得不太合适,还是作罢,毕竟两人一起,下面的人就会比较,不管是哪个被比下去,都会有人忽略其中一个,这种效果不是他想要的,还是一个个来的好。
       又让人拿过来切好的几块水果后,苏介让一个侍卫去后院将红衣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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