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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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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雅人更惊觉到……即使已经不是在UG里,即使已经没有了东日朗这个男人,却还是出现了城洋、出现了静——
      鬼尚和他之间的关系、距离,最后还是再度回到原点。
      总是这样的,拼了命的企图抓住鬼尚的目光、吸引他的注意,但结果……鬼尚却仍然如同他们第一次见面般的,把他当成个从头到尾的局外人,连再看一眼也不愿意,只是想离开他、忽略他,最后将如同牵丝般薄弱的交集斩断。
      不论他如何急迫的又将两人牵连在一起,终局,还是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东日朗,将鬼尚所有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移转开来,这让他感到非常的——嫉妒。
      嫉妒东日朗、嫉妒静、嫉妒城洋……嫉妒他们能够引起鬼尚所有的注意、引起他主动的接近,而自己却总是得不到鬼尚的视线或是理睬——
      这让他嫉妒的近乎疯狂!
      「你本来就是我带进馆内的,那就该是属于我的,我有资格管我的东西!」明明知道自己说这种话是无理取闹,可是……雅人已经无法按捺那翻滚胀大到几乎要从体内溢出的负面情绪了。
      雅人过于激荡的情绪让鬼尚也不禁为之一愣,他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自己的一言一行总能引起他这么大的反应。
      ——雅人对他执拗的程度实在超乎他自己所想像的太多了。
      雅人的态度,甚至让鬼尚觉得好像自己如果逃离了他身边,他就真的会崩塌溃败一般……
      而雅人就像是为了不招致自己的毁灭,所以才死活的都要缠着他,将他绑在身边一辈子。
      恶狠狠的打了个寒颤,鬼尚出口就飙了一句:「你真是个疯子!」
      没想到,原本看来正在气头上的雅人听见鬼尚骂他疯子,并没有进一步的发火,他只是沉静了几秒,然后在静谧到可以听见双方呼吸声响的牢房内发出一阵轻笑。
      「妈的!你这家伙真的疯了吗?」
      鬼尚剑眉一拢,正准备要发难,拽住胸口领子的力道却忽然放轻,那戴着白手套的手接着从他的颈子往上抚摸至脸部。
      「说我是疯子……我并不感到气愤,因为现在的你,根本就比疯子还可怜!」
      雅人又发出轻笑声,状似嘲弄、又带着恫吓,好像有着算计的阴险蛇类,正对他吐着蛇信的声音。
      「你这是什么意思!」
      「鬼尚……你不觉得,你总是自以为是的在帮人吗?」
      雅人的话让鬼尚心头莫名的一凉,恍惚间,他好像意识到了雅人若有所指。
      「你……别跟老子拐弯抹角的,到底想说什么?」
      「以前好像也发生过同样的事情呢……你竭尽忠心的想帮某人、维护某人,最后却还是招致极端的反效果,不仅是徒劳无功,而且还成了罪魁祸首。」
      「雅人!你他妈到底在指什么……」
      「鬼尚,静和城洋没有逃出去,他们跟你一样被抓回来了。」
      雅人眯着褐眸,细细的凝望着鬼尚因为听见他的话而惨白的脸孔,他以恶质的语调说着,见到鬼尚越发失色的表情,满腔的怒气好像暂时得到缓解似的释出,但同时,又有股罪恶感冉冉而升。
      矛盾的情绪相冲着,他虽然两方都不想要,但当必须选择其一时,自私的妒意却总是抢在罪恶感前出头。
      「你骗人……怎么可能?」
      鬼尚瞪大着凤眸,嘴唇略颤,如此苍白惊慌的神情是很难在他脸上见着的,雅人只见过他这种表情两次,一次就是现在,一次则是还在UG时,为了死去的东日朗……
      一想到那个男人,雅人就想起了静、想起了城洋、想起他们和鬼尚的亲密——刹那间,强烈的妒意更是如潮水般的狂涌而出,渺小的罪恶感立刻隐没殆尽。
      「啊啊,他们被抓回来了,一样会被送来禁闭室的。」
      冷嘲热讽的话语就像无法阻断似的,不停从喉头溢出,从嘴里脱出,挡也挡不住。
      「静和城洋之前都很安分的,这次会有逃脱的动作,一定是因为你答应出面帮忙,他们才有那个胆子和自信行动的。」
      「我……」
      「你想帮他们逃,想为他们护航,所以自己做诱饵,认为这样就能成功的帮助他们……然而事实却是——你没能帮上忙,而正因为如此,最后没有一件事情是成功的。」
      雅人凑到了鬼尚耳边,轻声呢喃:「所以,结果归责……他们会逃、会被抓,全都是因为你自以为是的帮忙……让他们逃出的希望破灭,你是罪魁祸首!」
      他张口含住煞白一张脸而无法反驳的鬼尚的耳垂,在他耳郭焐着热气道:「以为是帮忙,最后却害了人家……鬼尚,你说,静和城洋是不是当初东日朗事件的重演?」
      鬼尚倒抽了口气,他抿紧微颤的唇,无法发声。
      ——东日朗的事件,是当时他在UG里最后那一段时间里所发生的事,也是导致他离开UG的主因……
      在发生那件事情以前,鬼尚一直以为他的所作所为全都是帮助、爱护那个从小和他在孤儿院一起长大、一起进入UG,他视如亲兄弟一般的男人。
      可是结果证明,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是他的维护害了他。
      当时在UG里,鬼尚一直都很照顾东日朗,甚至可以说是到了偏心的地步,也因此有很多闲言闲语质疑他身为队长的公正性,不过鬼尚向来都不将那些批评放在眼里。
      对他来说,如何对待自己所关心的人,是他自己的事,那些人要怎么说都随他去!
      可是鬼尚忽略了,身为当事者的东日朗,同样会被人碎嘴且招人眼红,东日朗和他不一样,并不能洒脱的无视那些闲话、也不是轻易就能反击那些嫉妒的……
      这是直到东日朗死亡那天——鬼尚才明白的事实。
      东日朗是被军中的同侪殴打、凌虐致死的……看见东日朗冰冷的倒在地上、全身布满着不堪入目的伤痕的尸体时,鬼尚震撼的久久无法动弹,而随后袭卷而来的,是如滔天般无法遏止的怒意。
      找到那些杀害东日朗的凶手时,那些人是怯懦却带着敷衍塞责态度,这么对他说出伤害东日朗的理由的——「我们只是跟他闹着玩的,想锻链锻链他,却没想到他这么不耐操练……」
      听见那些人又把责任推回已经死去的东日朗身上时,鬼尚从骨子里迸发的一股怒气已经疯狂了。
      管不着一直心心念念的军人身分、军人态度,也管不了未来的前景还是职位升迁,他推开所有拦住他的人,然后冲上前去,抓住那些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殴打他们。
      拳头砸在肉身上的触感很奇妙,虽然是攻击者,可是自己同样会感到疼痛,这点鬼尚一直都知道,可是那一次,他完全没有感到任何痛觉。
      那些人对他尖叫着、哭求着,他全都没有听进去,怒气驱使着他,机械似地击打着令他憎恶的肉身。
      血溅在拳头上、脸上,他仍然没有停歇,直到对方断气为止他也没有停下来。
      那也是鬼尚第一次在任务以外的时间发现——原来杀死一个人竟然是这么容易的……
      当时总共有两个人被他打死,另一个则成了重伤,于是在那件事情爆发后不久,他立刻就遭到了逮捕并进行军事审判,那场审判将他判了很长的刑期——
      但鬼尚一点也没后悔过。
      只是从UG被转送进牢里前,鬼尚偶然间得知了当初那些人凌虐东日朗的实情——那些人是因为他对东日朗过从甚密的呵护和关照而眼红。
      往常在他所没注意到的私底下他们就会欺负东日朗了,而这次的事件,只不过是他们好几次的恶行下来,不小心失手所产生的。
      也就是说——其实他对东日朗的帮忙,才是害死东日朗的真正原因!
      像恶梦惊醒似地从过往的记忆里回神过来,鬼尚听见自己的心脏大力的鼓动着,他瞠大眼死死瞪着雅人,因为如果真如雅人所说的,静和城洋已经被抓回来的话,那么过往的事情就真的再度重演了……
      就因为他自以为是的帮助,而导致他人的破灭——
      他又要变为一切坏事的罪魁祸首了吗?
      「不是……才不可能……你骗我!」鬼尚听见自己的嗓音沙哑的从喉头震颤而出,虚弱的好像不是他自己的声音。
      雅人捧着他的脸,没有给予正面的答案,宛若想折磨他似的,用嘴唇亲吻他的脸颊,说出更恶毒的话来。
      「你想想看,他们把逃跑的家伙抓回来可能会怎么对待呢?会不会更严格的监视他们……让他们一辈子绝掉想逃跑的欲望?」
      「不会!不会!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被抓!」
      「还是,他们会抓起他们先毒打一顿,让他们不敢再犯了?」
      雅人发出轻轻的笑声,接着,像是想为鬼尚的罪行进行更深一步的惩罚似的,他啃咬鬼尚的颈子、剥掉他因雨水而湿漉的长裤,强迫性地分开他的双腿,将自己的腰杆埋入。
      「呐,他们可是偷了馆长大人的车,还假冒狱警逃出,比你帮助逃狱的罪更重……所以我想下手可能会比对你更重吧!说不定呀——」他亲吻鬼尚发白的唇:「他们的下场会跟东日朗一样。」
      「不会……才不会……」
      鬼尚的理智明明清楚的告诉自己,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仔细思考就能明白雅人只是吓唬自己的。
      然而当雅人不断以逼真的语气恫吓,好像真有其事的说着这件事时,鬼尚心里的不安最终还是动摇了,他甚至开始惶恐而愚昧的忍不住自问,雅人所说的是不是有可能都是真的?
      「不可能的……才不可能!」他只能不断的重复这些话催眠自己。
      「鬼尚……东日朗会死亡,静和城洋会被抓回来——都是你害的。」
      雅人压住了鬼尚的双腿,将腰猛地一顶,坚硬的韧度便直接贯穿了鬼尚未润滑过的后方,顿时有股淡淡的血味漫开。
      「唔!」
      身体深处被拉扯、撕裂的感觉让鬼尚难受的弓起身子,却被雅人强制的压了回去,甚至更深一步的挺入,进入到最深处。
      「都怪你想要逃离我。」雅人这么说。
      他将脸埋在鬼尚的脖颈处,用嘴唇亲吻他因冷汗而湿润的肌肤。
      「都怪你总是把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总是忽略我,只是一古脑的想帮那些可笑而不必要的忙。」
      把插入对方深处的器物略略抽出,又用力的向前挺入,心里油然的冒出想毁灭对方的念头——正因为嫉妒!
      雅人甚至可以听见鬼尚在自己底下发出嘶嘶而沙哑的悲鸣,他挣扎的动作杂乱而无章法,像头被逼到了绝境的兽类。
      「是你害的。」他以严厉的语调斥责鬼尚,用身体侵犯他。
      「不是……我害的……」鬼尚声音沙哑,在雅人耳边响着。
      「都是你害的。」
      刻意的,像留声机一般的反覆说着,雅人的语调轻柔的像是在哄小孩一样,但内容对鬼尚来说却是极其残酷。
      雅人知道自己这么做很残忍,甚至冷血……但他就是停不下来这种伤害鬼尚的冲动,他只是想获得宣泄,宣泄那种好像随时要失去鬼尚的不安感。
      如果就这么刺激鬼尚下去,是不是能让他得到教训,学会不要在把目光放到别人身上,只放在自己一个人身上;学会不敢逃离,只能留在自己一个人身边?
      他自私的这么想着,于是越发残忍。
      「所有的错都是因为你!」
      ——所以,请不要再将视线移开,请不要再接近其他人,只要成为他一个人的就好了!
      在内心这么想着的同时,雅人蓦地感觉到身下的身子开始发颤,抖的像只大狗似的,他从不曾感受过鬼尚发出如此无助的讯息。
      尖酸的语气骤止,连那激烈进犯的动作都停止。
      温热的湿润碰触到脸颊的感觉让雅人瞪大了双眼,他愣了好几秒,才回神过来的将脸抬起,结果看到的就是鬼尚这副模样。
      「不是我……不是我害的……我根本不想害他们!」
      鬼尚俊朗的脸孔不再像平时一样的精悍、锐利,他眉心拧拢着,五官略略的挤在一起,凤眸内红而湿润,眼眶外满聚着根本不该出现在像他这样的男人脸上的水珠。
      雅人看着那豆大的水珠从鬼尚眼眶掉落,划过脸颊,细细的流下一条痕迹,他胸口顿时泛起了一阵酸疼。
      一声哽咽,让雅人心莫名的慌了,刚才还翻腾不已的醋意和妒火全都倾倒熄灭,理智重新袭上之后,他才惊觉自己刚才过度失控了……
      高大的男人此时在他身下,胸膛略略缩着,用手粗鲁的揉过眼睛,却揉出更多温热的水珠。
      平时连被他羞辱、被他侵犯,甚至受了重伤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的鬼尚——竟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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