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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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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呢……现在只是手指而已。」雅人发出了像哄小孩一般的声音,然后在一个顿点之后,音调放低了几度,有些沙哑:「接着的——才是主戏。」
      连发出怒骂的余地都没有,声音就好像梗在喉头了一样,鬼尚瞪着一双凤眸,抓在腰部上的力道忽然大幅度增加,跟着,压在身上的男人往前挺身——
      鬼尚听见诡异水声的同时,后庭就像被撕裂开来似的,如怪物一般的东西不顾他的意愿强硬的节节闯入。
      他接着只听到自己的喉头不断发出可悲的呻吟,身下像被用什么尖锐的硬物给贯穿、拓展开来,他有种不可置信的感觉,一切就好像是某个夜晚里的恶梦而已。
      冷汗冒着,那种被拳击、被踢击、被杀伤以外,从未体会过的疼痛感让鬼尚一时慌了,他死死的瞪着一片白的羽绒枕,自己的汗液滴到了上头,浅浅的留下印子。
      「啊……」
      而鬼尚更惊惧的发觉,此刻自己竟能经由身后,完全体触到雅人的形状、热度、硬度。
      「嗯……好热。」
      雅人猫鸣似的叹息声音自鬼尚头顶传来,他白皙的脸蛋泛着红润,褐发在额前散乱开来,嘴边的笑容有股满足不已的媚态。
      鬼尚红了眼眶,死死的咬着牙根,他强迫自己将痛鸣吞入,一字一字低声道:「王八蛋……我一定要宰了你……再把你拖去喂狗!」
      「呵呵……欢迎之至,不过大前提是……你要能宰掉我!」
      雅人刻意重重的往前一顶,炽热坚硬的肉杵因为后穴紧密的包覆而剧烈摩擦着鬼尚的内壁,体内也被拓宽到最深处。
      「啊!」
      从后穴传上的疼痛感没有一丝间断,鬼尚觉得好像只要他稍微呼吸,心跳击鼓,血液流动都会让那个地方一缩一合的夹紧那可怕的东西,造成更痛不欲生的后果。
      相较于鬼尚,雅人几乎是舒服的都要眯起眼睛了,像只餍足的大猫。
      被湿暖狭紧的热度紧紧绞着,让他有种仿若上了天堂的快感,看着鬼尚因为自己的侵犯而发抖的高健身子,更是让他有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感。
      真是可惜,这种事应该要早点做的。雅人舔着因高温而红润干燥的唇,手指紧握着鬼尚的腰臀,又重重插入。
      「唔啊!」
      再次被用力入侵让鬼尚闷哼出声,屈辱和不甘全都雾在凤眸内了,他大口的想喘气,但身后开始不间断的猛烈抽插却每每让他无法呼吸。
      「嗯……」
      雅人发出舒服软吟的同时,鬼尚竟然又就着被插入的姿势被他强硬的扳过了身,在右手脱臼的状态被这么不停翻过来又翻过去,疼得他冷汗直流。
      雅人原本也没有打算要这么折腾鬼尚的,但是他就是忽然想看鬼尚此刻的表情,所以连让鬼尚趴着的初衷都忘了,他任性妄为的就要把鬼尚强扳正身子。
      而不算意外的,鬼尚那张极为俐落、性格的脸孔上正透露着满满的杀气,即使汗浸了满脸,正忍受着莫大的屈辱。
      然而,望着这样的鬼尚,雅人竟有了不同的想法。忽视掉锐利凶恶的眼神,凤眸内饱含的水气却像是被人欺负后才委屈的沁出的,那种反差感看在他眼里……
      明明知道这个形容和鬼尚根本八竿子打不着,但他竟然还是觉得,鬼尚这样——乱可爱一把的。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雅人咧起嘴角,将鬼尚的大腿按得更紧,用力挺动腰身。
      「嗯!」一声闷哼后骤止,鬼尚紧咬着唇。
      完全没心理准备就被狂乱抽插,逼得他想破口大骂,只恨不得能马上宰了身上的家伙,然而却被一阵一阵椎心刺骨的疼,和那一波一波不停送进又抽出的巨物给搅得不知道要骂些什么了,吐出口的只是更多沉重闷呼。
      鬼尚怒视着眼前不停在身上晃动的漂亮男人,他从没尝过如此羞耻的一刻,无法反击也无法抵抗,只能任人压在身下欺凌……他不只痛恨雅人,也痛恨现在无能的自己。
      「你……」
      「说什么呢?听不清楚……」
      在令人眩目的欢愉下,雅人盯着鬼尚自己咬得发红的唇,他把脸凑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痒痒的感觉,在唇要贴近的那一瞬间,他顿住,改附唇到鬼尚耳边,戏谑的道:「因为太舒服才发不出声吗?」
      「去死!」闻言,鬼尚暴怒的吼着,趁着那瞬间,张口对准那姣好玉白的耳珠咬下。
      「痛!」
      激烈的疼痛一传上,雅人便一把使力掐住鬼尚的下颚,好不容易才让他放开了口。抬起脸,耳垂一阵刺痛,雅人伸手去摸,才发现被咬出血了。
      拧起秀眉望着指腹上的血迹,雅人庆幸自己反应快,不然他就要缺一只耳朵了!
      「真是的……对你还真是一刻都大意不得。」
      雅人一脸无奈的将手指上的血迹舔去,他差点都被快感给冲昏脑袋了,自己身下的家伙,可不是一般温驯的小猫小狗,而是一只凶猛的野生猎豹呀,他怎么能给忘了!
      视线再放回鬼尚身上,只见他即使浑身痛苦的发颤,在和他对上视线的那一刹那,竟还露出不服输的张狂笑容。
      雅人并没有因此而发怒,他反而笑了。
      「呐,鬼尚……你应该很清楚惹毛我的下场是什么的?现在这样是自讨苦吃喔……」
      语毕,他更大幅度的拉扯男人的腰杆——
      将意识已经迷离的男人下身狼藉擦拭干净,雅人轻吐了口气,沉默地盯着被他来回折腾了几遍的鬼尚。
      青青紫紫的痕迹,布满鬼尚黝黑强韧的身子,那是雅人在和鬼尚激战时失控打伤的痕迹,他的前额涔满了汗水,剑眉紧紧的锁着,脱臼的臂膀加上接连几次不受控的侵犯肯定让他很不好受,他浑身瘫软的趴在床上,已经没了最初如野兽般的狂暴嚣张。
      雅人将把鬼尚勒得腕上都出血的皮带解了下来,帮他把脱臼的部位接回时,他只是蹙拢着眉心闷闷的哼了声,也没醒来。
      那可怜的模样看在雅人眼里,让他也不禁觉得自己似乎做得有点过火了……
      安静的下床,雅人拾起地上散乱的制服穿上,整好衣服戴正警帽后,他忍不住又发出了叹息。
      完全失控的对鬼尚过火的欺负,绝对不只是因为他的挑衅而已,雅人摸上自己被鬼尚咬伤的耳垂,那部位还刺痛着,有些肿胀。
      雅人自己有感觉,绝大部分的原因,是出在鬼尚对城洋的态度上——
      看见向来独来独往的鬼尚竟然坐在城洋身边和他一起用餐,城洋无故离席时又一脸关切的望着他、甚至还拉住他……
      那时从雅人心中满溢出的郁闷,就是导致他对鬼尚失控的原因。
      雅人步出牢房,凝视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好一会儿,最后才离开。
      他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为什么对于鬼尚和别人在一起时,会产生那种黏腻诡异的不悦感?为什么会对鬼尚产生这么强大的占有欲……他找不出个定论,事情自然而然的就变成这样了,他也无法控制……
      甚至是在这刻当下,想起城洋和鬼尚的互动,或甚至是回忆起东日朗和鬼尚的过往,都让他有种连自己都愕然不已的愠怒……
      东日朗是UG的支队中,鬼尚所属的中队底下的士兵。
      雅人对他的印象并不是多么深刻,因为东日朗只不过是UG众多军人中的其中一员而已。
      他对东日朗的印象已经有点模糊了,只依稀记得东日朗是个黑发、长相正派英挺的男人。
      然而这个雅人连声音都记不起来的男人,却是当时在UG里,让向来看任何人——甚至是高高在上的自己——都轻蔑而不屑的鬼尚关爱有加的唯一。
      他第一次见到鬼尚和东日朗混在一起是在上任后的没几天,军营内例假日下午的球场上——就只有他们两个。
      玩着球甚至是勾肩搭背,当时让雅人震惊的,是鬼尚对和东日朗相处时的神态——那是他不曾见过的。
      后来经他打探之后才得知,在军营里鬼尚的确很关照东日朗,而且那种关照几乎超越了朋友……连军中也时常有闲言闲语,传着他们两人有暧昧等等。而因为鬼尚对于东日朗的照顾,在多少难免发生霸凌事件的军营里,东日朗几乎是如鱼得水。
      鬼尚对于东日朗有多么呵护,这点在雅人知道这项传闻后不久,南阁任务的发生,雅人就更加确认了……东日朗对鬼尚甚至重要到,让他这个心高气傲的男人,愿意为了他而跪到极为痛恨的自己面前、为自己口交!
      每每想起这件事,雅人就打从心底深处涌上一种愠气,总是会因此而参杂报复似的更加欺侮鬼尚。
      因为总认为原本好像可以抓住的视线,在东日朗出现后又会被轻易移转……所以,他对东日朗一直抱持着一种令人起疙瘩的不好印象——
      他总觉得东日朗抢走了鬼尚的视线。
      东日朗是凭什么让鬼尚的视线关注在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士兵身上,而不是自己这个已经成为总指挥官、高高在上的男人呢?雅人曾不只一次为此而感到疑惑。
      疑惑久了,东日朗这个名字便渐渐在他心里长成了个小尖刺,即使他连他的长相和声音都记得不是很清楚,却会在别人提起他时而感到莫名的不快……尤其是当这个名字是从鬼尚嘴里出来的时候。
      那个不起眼的小尖刺在雅人体内存在了好长一段时间,是直到那件导致鬼尚入狱的事情爆发以后才消失——
      好不容易,原以为那在心里疙瘩着的小尖刺就这样被拔除了,但雅人怎么也没想到,现在因为城洋的出现,那种恼人的尖刺好像又慢慢地冒出了头,让他心乱不已的想早日铲除……
      放风时间已经过一段时间了,城洋正准备去设置在馆长专属楼层的二楼图书室一趟时,却还看见三三两两的犯人在闲晃,全都是新狱警所管辖的那一栋的犯人。
      挑挑眉,城洋也没说什么,迳自往资料室去,路途中,却正好碰见了从电梯里出来的雅人,两人在长廊上面对面的走向对方……
      城洋扬起眉尾,一手插口袋里,一手扬起和对方打了声招呼,但迎面走来的男人并没有回应。
      城洋以为对方没看见,也不以为意,等到两人又近了点之后,他才将音量放大声了点道:「哈啰,新来的,有听见我吗?」
      雅人在城洋面前驻足,压低的警帽帽檐让城洋看不清他的表情,而他依旧沉默。
      耸耸肩,城洋也不是很在乎,迳自开口和雅人说着:「嘿,老兄,听着,我刚才看见一堆你那个楼层的犯人又跑出来在底下闲晃,你是不是没有在时间内收押他们?麻烦你去管管好吗?
      「虽然绝翅馆比一般狱馆自由,但放他们到处跑也不好,那些家伙挺容易惹事的……」
      话说到一半,城洋噤声了,雅人抬起的脸上的神情让他一时间有些忡怔。
      漂亮的五官沉静、不带一丝波动,帽檐阴影下带点桃花、原先笑起来很好看的双眸正阴鸷的瞪着他,冷意在原本温润的的褐眸内流转。
      ——城洋感受到一种极度强烈的敌意。
      沉默在两人间持续了宛若一世纪,直到雅人迈开不缓不急的脚步从城洋身旁经过……
      「我警告你,不要干涉我的事,东西更不要碰……尤其是鬼尚,我很介意人家侵犯我的领域的……如果你继续越界,我可能会扭断你那好看的脖子……明白吗?」
      压低的嗓音像是兽类警告威吓的低鸣,单单落下这段话,伴随着皮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响,雅人丢下伫立在原地的城洋离去。
      城洋愣了几秒,眨眨很俊的眉眼,转头望向男人离去的高瘦背影。
      ——真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凶狠家伙。
      「说我管闲事鸡婆就算了,警告我别动鬼尚的话也太冤枉了吧……明明是那家伙自己黏上来的。」
      城洋喃喃地也不知道在抱怨给谁听,但似乎也不太介意的模样,扯高了嘴角,习惯性的露出冷笑,手往口袋里一拽,没事般地继续往图书室的方向前进。
      8
      鬼尚醒来时,浑身就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铁栏杆窗外的天色灰暗,让他一时没了时间感,现在究竟是傍晚还是深夜?他混乱不已的猜测着。
      停顿的思绪在呆滞了好几秒后渐渐活络,刚才是不是做了一个可怕的恶梦?鬼尚从脑海里几个残破的画面去猜想,但当他举起手时,从右手传上的酸疼让他忽然惊觉——他并不是做了恶梦。
      在冗长的昏迷前的记忆渐渐复苏,一点一滴的疼痛跟着从麻木的身体找回,鬼尚回忆着那几个羞耻不堪的片段,又想到雅人那张白净的笑脸,他干涩的双眼涨红,一下子湿润了。
      愤怒和耻辱猛地从心头涌上,鬼尚握紧双拳,一瞬间激动不已的愤恨让他浑身发颤,此刻脑海里、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想用拳头狠狠痛殴那一个男人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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