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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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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言思蜀拧着眉头看了同桌的官员一眼,那些人也正不知所措着。
       那楼口虽有守卫把守,可那群人花枝招展的一冒出来,立时就呆住了,三推五搡的竟让她们闯了上去。她们是一头走一头哭,脚不沾地上了楼,看那主座上一个红衣公子,互相递了个眼色,哭声瞬间又高了八度,嗷嗷叫着扑向言思蜀,将他身后呆若木鸡的陈友都挤到了一旁,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半日回不了魂,只有言思蜀心里明白个大概,脸上青红交错。
       一个女子揪着他哭到:“言思蜀,你好狠的心,前头正搂着我甜甜蜜蜜,后头就去找别的女人,你…你让我情何以堪啊…呜……呜…‘另一女子一把将她推开:“你个狐狸精,滚开,言公子对我许诺在先,那日他抱着我说总有一日要用八抬大轿抬我进们,把我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
       呸,说着也不觉恶心,就凭你?言公子,你别告诉我你忘了曾对我说过的话……““你以为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一把年纪,皮都松了,言公子会瞧的上你?笑话。”
       “你!!!”
       几个人将那酒楼闹的好似菜市场,那几个俊俏少年在旁看了半日,忽然就插了进去:“你们瞎说,言公子明明喜欢我们,怎么会去招惹你们?”
       “可不是,言公子,你可还记得,你说从未见过哪个女子有我这般美貌,还说我那皮肤就像那丝一般,滑嫩嫩的,恨不能就此不撒手。”
       那些女子听罢,鄙夷的笑:“呸,好不要脸的兔儿爷,你们的意思是言公子与你们是一路货色了?哼,想来你们定是故意来败坏言公子的名声的!”
       一群人闹的不三不四,在场的人却听明白了七七八八,虽知这事有古怪,却还是忍不住在下面窃窃私语。笑的是心知独明,还有些老学究,见不得这场面,摇头叹声世风日下,也不打个招呼,径自一甩袖子便走。
       那陈友是无头苍蝇似的忙乱,此次摆宴长鹤楼,带的随从并不多,上来拉了这个跑了那个,对那些个娇滴滴的美人又不好真动粗,是急的一头热汗,两眼冒光。
       言思蜀一句话未说,只坐着,脸上看不出变化,只那额上的青筋迸出,神经质的抽动,心内一把火窜来窜去,几乎把自个烧着了。
       那一头长鹤楼是闹翻了天,这一头宋叶词却是无比悠哉,自药房买了药便慢慢踱步回了言府,闪眼看见侧门留着一道小缝,想了想,便转身走了过去自那侧门而入,进去后旁边便是耳房,听得里面悉索声响,随意朝内瞧了瞧,却见一名长随打扮的人坐在那附耳与那言府家丁低声说着什么,再看那角落还有一人钉子似立在那,脚边放着一只大箱子,及普通的箱子,宋叶词看着却总觉古怪,眉头不自觉皱起。
       嘀咕了一会,那长随打扮的人自袖中掏出一件东西递给那个家丁,拽在手中也不知是什么,那家丁拿了东西便出门往内府去了。宋叶词隐在墙后盯着那屋内的两人看了一会,转身又出了言府。
       不一时便又回来了,却是换了女子装扮,进了那侧门附在耳房外偷眼一看,那家丁已回来了,对那长随打了个手势,那两人便抬起那箱子。宋叶词见状闪身便闯了进去。
       里头的人顿时呆住,那两个长随手一颤,那大箱子几乎砸了脚。
       宋叶词轻咳一声,捏细了嗓子,柔声道:“哟~两位抬了这箱子是要上哪啊~”
       那长随呆着脸去看那家丁,那家丁不防半路杀出个不明不白的程咬金,因为心虚,流了两滴汗,朝她身后张望了下,见没别人,才道:“你是什么人!”
       宋叶词轻轻一笑:“我入得言府,你说我是什么人?”
       那家丁听了,倒安下神,仔细打量他一眼,见他穿着桃色水袖薄纱,头上仅以一金环束发,脸上倒是浓妆艳抹,却也精致,唇边勾着一抹笑,挑眼看他。
       那家丁吞了口口水,正色道:“任你是什么人,言府岂是你随意便进的?”说着,欲出门喊人,却见宋叶词抬手拦下他,自袖中掏出一张纸。
       那家丁狐疑的接过,看那白纸黑字,大概意思就是让他听眼前这个女子的吩咐,细看那字迹却像是出自言思蜀之手,只是言思蜀是吏部尚书,每日签发文件无数,若有人有心模仿他的笔迹亦非难事。他瞅了宋叶词一眼,斟酌着字句该如何开口。
       宋叶词见他还是犹疑,笑道:“果真如言大人所言,你做事确是谨慎,怪道言大人如此宠信你。”
       那家丁眼神一闪:“大人提过我?”
       “是啊。”宋叶词柔柔一笑,“我知你叫白秦,是陈友一手提拔起来的。”顿了一下,又道,“言大人言语之间对你很是赏识呢。”说着,若有似无的抛了个媚眼过去。
       白秦脸上一热,忙转开眼,心下已有些动摇。
       宋叶词未给他喘息的时间,伸手又拿出一枚玉佩,碧莹莹的放在手心,微笑着看他:“你可认得?”话虽如此,可他已从白秦的神色间看出他已认出这个东西了。
       可白秦还是极仔细的接过那玉佩,左右研究了好一会,才谨慎的开口:“这确是言大人随身之物。“宋叶词点头笑:“当然。“说完,像想到什么,咬了咬下唇,有些羞涩的低下头,”这是他在那晚送给我的,还亲手为我佩上……“那晚是什么意思,大家心知肚明,那家丁偷眼看看眼前娇滴滴的美人,再次吞了口口水,身后那两个长随轻咳一声,面上微红的移开眼。只可惜,他们脑海中想象的“那晚”花前月下,红绡帐中,柔情蜜意从未发生过,只有某人入房时顺手牵走一块玉佩而已。
       白秦左手字条右手玉佩,心内摇摆不定,这莫名出现的女子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她有言大人的亲笔字条,又有随身玉佩,还知道他的名字,甚至知道他是陈友一手带出来的,这件事非府中人断不可能得知…思量间,又听宋叶词幽幽一叹:“上次来时,我看言大人房中那个竹青窗纱已有些旧了,不知换了没?墙上那幅听涛图我是极喜欢的,大人说了过两日便会送我。”说到这,甜蜜的笑了,“其实我是更喜欢案上那个琉璃纸镇的,只可惜那是御赐的。”
       这仿佛不经意的话却听的白秦心内一惊,沉吟半晌,道:“姑娘有心了,那窗纱前儿已有婢女换了。”一面说着,一面想怪道言大人至今未娶,原来是藏娇在外。
       “那便好。”宋叶词笑着点头。
       白秦已换了态度,双眼也不敢往他脸上瞧,只垂着头:“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单姓,宋。”
       “宋姑娘。”白秦一拱手,“不知言大人有何吩咐?”
       宋叶词听了这话,正了脸色:“抬上箱子,随我来。”
       白秦一楞,抬头看他,见他面色凝重,不由也提了心, 心想难道出了什么事?
       宋叶词见他犹豫,叹口气:“看来你还是不信我,好吧,那便算了。”说完竟转身欲走。
       白秦忙上前陪笑道:“哪里哪里,姑娘说笑了,奴才怎敢有这种心思,一切全听姑娘吩咐。”回头对那两个长随打扮的人点点头,“跟上。”
       那两人一直听的莫名其妙,见他这么说,互相看了眼,没说什么,便抬了箱子跟着出了府。
       宋叶词指了指石狮子后的一辆马车道:“过于招摇不好,你们把箱子抬上去。”又转脸对白秦道:“你与我一道去吧。”
       这话正合白秦的心意,说到底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扶宋叶词上了车,自己与车夫一道坐了。
       马车平稳的驶着,拐过一条又一条的街,眼看是直往长鹤楼去,白秦有些惊讶,他知道言思蜀今天在那摆宴,只是这箱子抬过去是何意思?犹豫着,听得车内轻轻一声,却是命在长鹤楼对面的来福茶楼前停下。
       白秦抬眼看看对楼,只见宴席未散,知道言思蜀还在里面,他这才松口气,安定下来,对车内人道:“宋姑娘,让我把那箱子抬下来吧。”
       宋叶词却道:“抬下去做什么?怕人不知道么?你先去告诉言大人我已到了。”
       “是。”白秦转身快步进了长鹤楼。
       他那前脚一进门槛,这一头,马车已飞奔离去。
       宋叶词因为臀伤,只能侧靠在车壁上,一手开了箱子,入眼白花花一片,昏暗的空间瞬时亮堂起来,虽已料到,可乍一见满箱硕大的银子,他还是呆楞了下,待回过神,冷笑一声,拿出箱内的信,展开看,出自工部侍郎周世捷之笔,上头洋洋洒洒无非是马屁拍的山响,只字未提银子。收起信,宋叶词想了一会,据他所知工部近日并未有何大工程,要说起来,便只有为他重建府宅一事。想到这,宋叶词沉了脸,盯着那箱银子,只觉刺眼至极,脑中闪过言思蜀微挑的眼,似嘲若讽。
       长长吁了口气,对车夫吩咐道:“去太子府。”
       此时已近黄昏,夕阳红雾,道旁,红枫似火,天上地下融成一片,艳色的红。
       可他却突然觉得一阵莫名的焦躁,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只是坐立不安。
       也不知多久,马车在恢弘的太子府前停下,车夫掀起帘子:“姑娘,到了,我帮你把那大箱子抬下来吧。”
       “唔?唔。”宋叶词仿佛这时才回过神,自失的一笑,“抬吧。”
       待他回到言府,已是深夜,一入府,只觉一股透不过气的压抑沉重,重重夜幕下,无半点人声,只有风过,树枝半死不活的摆动一下,又死了般凝住。
       宋叶词伸推开房门,昏暗的房中投入一丝月光,只见桌前鬼魅般一个人影。
       宋叶词笑道:“言大人好兴致,装神弄鬼的来唬我玩么?”一面说一面点了蜡烛。抬手扯下头上束发的金环,又开始解身上的桃色薄纱,他一副旁若无人,却看的对面的人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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