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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这时,独眼人瞅准时机,手成鹰爪之状,攻向苏傲言,苏傲言分身乏术,眼看傲言就要死于掌下。
       这时候,一直呆若木人的易天行却突然动了,伸手抓过一旁天行刀。一招划出,手中天行如贯日长虹,一道无形刀气在空中激起了千层浪。那贼首招出到一半,只觉一阵冷风从体内削过。身子从半空之中急坠而下。飞溅而出的鲜血如同一场血雨。十五年前的血债终于血偿。
       场中一时无人再动,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为这惊天的刀式,为这惊天的刀客。
       易天行把天行刀插入地上,冷冷扫了满场,开口道:“我知道诸位并不是天生恶人,各人也有各人的家人妻室,如今贼首已死,我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们分了寨中的财务,各自回家为良吧。若是再有人做烧杀抢掠之事。今日这人就是你们下场。”
       安静片刻,贼人中竟有人欢呼。
       飘逸动荡的生活是否可以结束?不知这几句话,能否换来大西北的几年太平。
       汉子们上了马,空中扬起淡淡的尘。马蹄声声,如风般来,又如风般去。
       易天行目光转向一旁,扣住想逃走的苏傲言。伸手给了他一个耳光。把他压到屋外墙上。
       苏傲言身上溅了一身的血。身上还在微微抖着,眼睛不敢与易天行直视,看上去几分可怜。开口问道:“你跟本没有中毒?你早就有防备……你知道我不是苏家的人……如果刚才我下手,你随时可以杀了我……”
       易天行一直不答他。
       苏傲言感觉脸上巴掌火辣辣的疼,小声问道:“你现在是不是很恼我……”
       易天行道:“我打你一巴掌是告诉你,这样的游戏以后不许再玩。”
       苏傲言抬起头,看到易天行眼中还是往日那种温柔。“如果你真杀我,我也不会杀你。人这一辈子总会有些珍爱的东西,总有些心甘情愿的东西。就算失去我自己,我也不愿失去你。”
       苏傲言低下头,合了下眼,有点伤心的表情,心里却泛起一丝蜜般的甜。
       易天行小心的捧起他的脸,轻轻吻在他的唇上,舌尖缠绕,随后又分开道:“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你现在的功夫还杀不了我,你可以跟着我,一直到你强到能杀掉我……。”
       苏傲言听了这话愣了一瞬,突然开口咬在易天行肩头。所有怨,所有爱,似乎都在这一咬中。
       夜晚,篝火摇曳。天空中的月亮羞涩的躲到云层之后。
       这个夏天即将结束,吹来的风竟带了几丝秋的凉意,少了黄土的呛人味道,多了份侠骨柔情。
       不知明晨,会是个怎样的天气。
       
       尾声:
       这个故事是在讲一个生于大西北的刀客,从这以后天行刀再未在江湖上出现,所以说,刀客的故事已经结束。
       但是据说,事后有人看到一个疑似易天行的人在江南西湖出现。因为得罪了“老婆”被一脚踢入湖中。= =|||不过,话说回来,一个神奇的刀客如何会混得如此狼狈呢?
       闲话少说。
       总之日后那块地区真的平静了许多。
       多年以后,在西北高原上的旅人依然保留着在行囊上写上天行字样的习惯,传说写上这两个字贼人就会有所忌讳,能保平安。其中真伪,不再考证。
       
       ——〈全文完〉——
       
     
     小城之东 By 剑断桃夭
      文案
     早就想写个现代文,因为生活在小城市的时候看到许多的黑暗与真实。每天里忙忙碌碌,四处奔波,更多的事情是那么不尽人意。
     最后就写了这么一个淡淡的东西,没有什么山盟海誓,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阴暗的色调,小游戏厅,录像厅,炸酱面馆,那些早早辍学,吸着烟的少年,在我们身边不乏这样的地方这样的人。我们都从那残破的九十年代走过,所以现在才站在二零零七的天空下,感受人生的幸福。
     
       ——纪念消失的九十年代,纪念那个年代的不被人理解的游走在城市边缘的人们
       
       一、孤独的城市
       
       这个城市很小,很普通很平常,也许你就曾经到过这样的小地方,或者说就住在这样的小地方。但是不管怎样,再小再平庸的城市里都一样住满了人。
       和很多地方一样,这个小城市的中间有座桥,把城市分为桥东和桥西。街道狭窄肮脏,有小商贩穿梭其中,街道的两边有破旧的楼,小小的窗框分成一格一格。所有的楼都不算高,比不得大城市的高楼大厦,但是抬起头看不到完整的太阳。
       城市里有些暴发户,开着满是黑烟的汽车跑来跑去,天空好像被没洗干净的抹布擦了几下,即使是晴天也不漂亮。城市里的每个角落都落有灰尘,弄得人的心情一样模糊不清。
       顾杨从小就生活在这里,很多东西如同手腕上的烟疤,已经习惯。那个烟疤是母亲责骂他的时候留下的。似乎是母亲唯一留在他身上的一点印记。
        顾杨的老爸四年前去了,家里有一间二层的小楼,在东城的边缘,一楼是个阴暗的游戏厅,里面的机子还不算老。中间的空地上还有两张台球桌。游戏厅的门口挂 了布帘,有点阴暗 ,里面的人很杂,大多数是无业的游民,还有逃了学的学生。到处是电子游戏的惨叫声,紧凑的按键声,有人骂着粗口。还有人一边玩一边从口袋里抽出烟来,狭小 的不通气的空间烟雾缭绕。
       二楼 可以住人,用木板支出来一个半米宽的阳台,走在上面的时候会咯吱咯吱的响。顾杨算得上子承父业,年纪轻轻就不读书了,做起了游戏厅的小老板。说是老板其实 总共也就他一人,不过这工作的确简单,有人买币就卖给他,一元钱三个,你若是一次买五块的,还可以送你两个币。本是父辈积累的,平日的生意,他一个人吃喝 还有些剩余。
       在顾杨的生活里,一切似乎是那么顺利成章,没有变奏也没有合旋。很多的时候,顾杨站在那颤微微的阳台上看着夕阳,却没有思考,或许说已经习惯了不去思考。
       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年,顾杨终于觉得这个小店该添个员工了。机子坏了需要人拉去修理,在店子里收钱经常有事也走不开,而且店子已经脏乱到一定程度,就算客人们不说,顾杨自己也看不下去。下了决心顾杨在一根电线杆上刷了一张小广告。
       
       二、关于江飞
       
       说实话,顾杨对那小广告自己都没报多少希望,过了一个多月,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招工的人却一个也没有来。再过了一个月,顾杨自己都忘了曾有这么一回事了。后来的后来,有人传出这块地方要拆迁的消息,招不招工意义已经不大。但是这个时候,却有一个应征者不期而至。
       那个应征者还只能称得上是一个少年,脸色白得干净,眸子黑得纯粹。个子不高,头发有一点点长,身材瘦瘦的很匀称。安安静静的看着顾杨。
       “你叫什么?”
       “江飞。”
       “我叫顾杨,这里的老板。”顾杨说着,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熟练的抽出,夹在手里。啪得一声点燃,吸了一口,吐出厚重的烟雾。顾杨吸烟,一天可以报销掉半盒,与之不相符的,他的牙齿很白。低头点烟的动作会显得睫毛很长,有一点性感。
       江飞话不多,只要管食宿,薪金都没有太多的要求。顾杨没再多问,让他先做两天试试。
       走上有了缺口的楼梯,顾杨推开了门,屋子里不是一般的乱,床上堆满了没洗的脏衣服,床头是几个七歪八倒的啤酒瓶,地板上洋洋洒洒的都是烟头烟灰。江飞从门口探进头来看,犹豫了一会,还是走了进来。
       江飞来的时候是下午,顾杨交待他一些事情,忙完店里的帐,随便吃了点东西,再安顿下来,就已经到了休息的时候。
       不知道睡了多久,顾杨迷迷糊糊的,听到屋里有人走动,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昨天招了新店员,随手扔过来一个枕头,“你小子不睡觉,大半夜的折腾什么?”
       半天里传来江飞的声音“已经七点了,我睡不着,起来收拾一下。”
       七点?小时候似乎是这个时候起床的,但是顾杨记不清什么时候开始不在在这个时候起床了,还是从八岁时丢了书包去看电影开始?还是从第一次离家出走开始?再就是中学没毕业待在家里的时候开始?儿时的闹钟应该还埋在床下的灰尘里。
       他猛然拉开窗帘,阳光直挺挺的扎进眼睛里,顾杨才知道,七点的时候原来天已经亮了。
       
       三、遥望天使
       
       转眼间,江飞到了店子里已经过了半个月,有了江飞,顾杨省了不少心,店里店外都是江飞在忙。在这里,城东的边缘,一片的二楼小房,做什么生意的都有,不远的地方有杂货店和餐馆,还有个不小的菜市场。
       衣服被洗好了,挂在外面,随风飘着,连过去落满灰尘的闹钟都被翻出来重新摆在了床头。
       顾杨觉得自己挺赚,那感觉就像雇了个保姆,而不是员工。
       拉开了冰箱,冷气扑面而来,顾杨看了看冰箱里仅剩的食物,皱了皱眉对江飞说:“啤酒喝完了,你去买点回来。”
       “怎么走?”
       “往东五十米拐个弯,第三个电线杆的地方左转,穿过那几家卖菜的,过条马路再走……”
       江飞手忙脚乱的穿着外套“你说的慢一些,我记不住。”
       顾杨看看表“算了算了,反正这会也不到开门的时间,我带你去一趟,以后你自己去。”
       其实一共也就是五分钟的路程,到了路口,红灯的地方被小孩打坏了,只剩一个窟窿。没有车遵守规则。嗖嗖的从身边过去,一辆接一辆,没有空隙。
       顾杨等得不耐烦了,蹲在路边开始抽烟,汽车的尾气好像把他熏成了黑色,他抬起头看了不远处的江飞一眼。江飞仍是那么一尘不染,那种感觉好像是从地狱遥望天堂。
       买了啤酒回来,顾杨一边看电视一边喝啤酒,啤酒的苦味挥之不去,电视屏道换了很多,但是找不到想看的台。
       他突然抬了头问坐在一旁的江飞“你原来不是这个城市的人吧?”
       江飞还是低着头:“不是”
       “你为什么要来这小城市呢?”
       “因为大城市没有归属感。”
       顾杨没有再问,扭过头继续看电视。
       归属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如果这个城市够小,你就能感觉到它就是你的,属于你的,有个家就是温暖。
       
       四、只是炸酱面
       
       顾杨经常懒得做饭,江飞又太忙,还好的是不远的地方那个有个小面馆,步行几分钟就到。
       夏日里的空气总是有点闷,不同于阴暗的游戏厅,小面馆的门总是开着,头顶的电扇吱吱的转着,好像随时准备掉下来。顾杨每次都点两碗炸酱面,很便宜,一碗只要两块钱。盛在有裂口的大碗里。面很好吃,就是不时有苍蝇在身边飞来飞去。
       面馆里打工的人叫麻条,闲的时候比做工的时候多很多。每次看他们来都会蹭过来聊上几句。
       “最近的生意怎样?”顾杨问他。
       “我是真想说好,但是,房租费,水电费,维修费,原料费,再算上给秃头的地盘费,你说还能剩下多少?”麻条掰着手指头一项一项的数。
       “呵,真的假的?可是我看你小子每天活得这么滋润。”顾杨笑着说。
       麻条撇撇嘴,用麻布擦着桌子。
       有时候,大部分人的生活就像这碗面,虽然廉价,不上台面,但是吃起来还是有滋有味。
       “日子就这么过来的。”麻条望着远处,眼神没有焦距,“只是……,这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拆了,我们能在这里的时间还能有多少。”
       顾杨想了想,距离上次有人上门讨要地契未果已经过了十几天了。
       无计可施的伤感一瞬,开始继续吃面前的面。
       
       五、生活的烟蒂
       
       顾杨蜷缩在被子里,懒得起床,看着江飞忙来忙去。似乎已经成了规律,每天早上不到八点,顾杨就会被习惯早起的江飞吵醒。
       过了好久,顾杨才坐起来,习惯性的点一只烟,叼在嘴里,并不过肺,白烟绕着,盘旋的挺漂亮,江飞开了窗子放空气,很远的地方传来鸽哨的声音,空灵灵的,好像在勾引人的灵魂。
       小时候,顾杨一直觉得那是死人的时候才出现的声音。
       磨蹭到中午,顾杨把烟灰斗一斗,食指和中指夹着烟,穿上膝盖上磨了几个洞的牛仔裤,一回身看到江飞在看着自己,可是目光刚一对上江飞就躲开了。
       “喂,你会抽烟吗?”顾杨突然问江飞,有点恶作剧的语气。
       “嗯……我没抽过。抽烟不好吧?”
       “怎么不好,又死不了人。”顾杨为了证明这一点,深深的吸了一口,悠闲的吐出一个完整的烟圈。
       江飞扭过头不理他:“我还忙呢。”
       顾杨玩笑似的从后面搂住江飞,想把烟塞到江飞的嘴里。江飞也没怎么挣扎,烟触了唇就顺势侧过头来,吸了一口,呛得直咳嗽,眼泪都流了出来。
       “笨。”顾杨把他嘴里的烟抢回去,叼在嘴里。晃晃悠悠的走开了。
       烟的过滤嘴上有了江飞的味道,顾杨习惯性的抖抖烟。带*星的烟蒂缓缓划落地面,火光一显既失。一天,一个星期,一个月,一年,日子就好像这弹指一挥间。
       
       六、小巷里的录像厅
       
       夏天里,游戏厅的生意还不错,人总是流水一样,来了又走了。帐却是算不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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