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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想过能够逃脱……”少年眯起眼,里面灰白的颜色像是要淌出来,“我只盼你能回心转意,但现在看来,你原本就冷心冷清,要你放过他根本是痴心妄想。”
       红衣君王收回手,面目冷如冰雕,“重霄,‘六畜司’会很适合你的。”
       眉尾的蝴蝶脱离掌控,冲天而起,碎成一片片黑色的花瓣,少年疯狂地大笑起来,“‘六畜司’……你竟然让我去‘六畜司’……即便是你也不能在那种鬼地方呆上十天,”重霄起身抓住对方衣襟,“重羽轩,你愤怒了你愤怒了,你问问你的心,你究竟为何愤怒?”
       重霄无理的举动只是让重羽轩微微皱了皱眉,“来人,将霄大人带下去。”
       “陛下,你会后悔的,陛下……”
       “是你把他变成这样的吗?”少年被带走后,重羽轩捏起男子下巴,伸出手细细抚摸他冷峻的容颜,“重霄跟了我几万年,这是他第一次失控,没想到竟然是为了你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
       “我实在是好奇,你这样的身子板,在魔域并不稀奇,”顶起膝盖将男子压在身下,衣服寸寸龟裂,露出宽阔的胸膛和柔韧的腰肢,忽视掉他眼中屈辱的神色,甚至来不及完全褪掉他长裤便掏出自己的巨大一冲到底,在臀部响亮地拍了两巴掌,“好好习惯我,以后你还需一起伺候慕天殿下……”
       重羽轩忽然住了口,男子愤恨地回过头,眼中的墨像是要燃烧起来,“想我给你们两个生孩子,除非我死,不,我死都不会。”
       “啊……”
       凌宇忽然发出撕心裂肺的惊叫,阿夜,那是阿夜,他想起来了,那是阿夜,他记得他的眼,他记得他的眼……浓烈得如此绝望,也如此悲哀……
     
       你是我的
     
       “啊……”
       凌宇忽然发出撕心裂肺的惊叫,阿夜,那是阿夜,他想起来了,那是阿夜,他记得他的眼,他记得他的眼……浓烈得如此绝望,也如此悲哀……
       那双眼里面的墨汁浓烈得像是几万几千年都不会化开,凌宇记得这种颜色,记得男孩仰起头时眼中明晃晃的笑意,如此干净而美好,亮丽得漫天星辰都失了光芒。
       “啊……”
       凌宇永远都不相信自己会发出这种惊恐到极致的尖叫,可是当跪在地上的男子回头的瞬间,当自己陷入那双深渊似的瞳,当黑色的漩涡迷离地铺散开来,意识脱离掌控,它们被利刃狠狠地撕裂成两半,碎成一地的残渣。
       阿夜……那是阿夜……
       男子被逼着像野兽一样趴跪在地上,尖锐的石子在他皮肤上划出狰狞的血痕,而最让凌宇恐惧的是,他再次跌进重羽轩的身体,他拼命地喊着停下来停下来,丑陋的巨物却欢畅地在男子□内□,带出大量红色的液体,疼痛得令人肝胆俱裂。
       无奈?
       悲哀?
       绝望?
       凌宇无法表达自己的感受,他觉得自己肯定落泪了,视线越发模糊起来,昏黄的天,浴血的地,猛烈的罡风刮过,在脸颊上雕画出深刻的烙印,时间空间无比混沌,他迟疑着伸出手,能够抓住的唯有虚空,或者连这虚空也是某种欺骗人的东西。
       梦吧,是梦,一定是梦……
       凌宇深深吐出一口浊气,一定是梦,他怎么可能对阿夜做出这种事,他恨不能把全世界的美好都摆在他眼前,他恨不得他永远没有悲痛与哀伤……
       可是,为什么我迷失于这种诡谲的梦境,为什么我能感觉到身体内一阵一阵难以言语的快感,□的暴虐之情,它们像潮水将我淹没。
       黑色的暗潮,红色的鲜血,如同一幅泼了朱砂的水墨画卷,凝固在那里,生生世世,不可解脱……
       ……
       花千树的睡眠一向很浅,凌宇从床上惊起的时候他也同时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
       凌宇忽然回过头,眼角竟有泪痕,花千树失神地摸上去,记忆中凌宇从未哭过,便是最悲伤的时候他也只会一个人坐在无人的街角发呆,任凭黑暗将整个城市都笼罩……
       将手指伸入嘴中,苦涩的味道,咸得人心里都干涸了,为什么哭呢?
       “重霄长什么样?”凌宇猛然抓住男人手腕,目光凌厉得吓人,“快告诉我重霄长什么样?”
       “重霄?”花千树脸色瞬间白了下来,甩掉凌宇手,冷冷地道,“你管他长什么样。”
       “他眉尾……”凌宇捏紧手心,恐惧地闭上眼,“是不是刺有黑色的蝴蝶,仿佛要飞起来一般……”当他愤怒的时候,那蝴蝶会破碎成一片片黑色的花瓣,它们恣意地舞蹈,优雅而绝望……
       “你怎么知道?”黑眸霍然睁大,重霄平时都带着白玉的面具,眉心一朵红莲,除了自己,除了自己承欢的时候,没有人见过他的长相,凌宇怎么可能知道?
       如此清晰,果然不是梦呢?
       慕天殿下,辛慕天,你又是哪门子殿下呢?
       手心流出鲜血,凌宇不动声色地遮掩掉,辛慕天,最好别让我知道是你在搞鬼,我对你的决绝你非常清楚。
       神情渐渐缓和下来,小心翼翼吻住柔软冰冷的薄唇,“没事,阿夜,只是做了个噩梦。”
       噩梦,什么噩梦,会让你难过得流下泪来?
       花千树躲过他的吻,“到底怎么了?”
       “阿夜,你是换了身体吧?”
       “嗯。”
       “明明换了具身体,为何这双眼仍是这样?”凌宇复又吻上他眼睑,你的眼,像是黑暗到终点的光明,肮脏到极致的纯粹,一瞬间便叫人深深迷陷,见过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
       重霄总说他憎恨这双眼,憎恨里面丑陋的色彩,他说黑眸者便该嚣张跋扈,冷酷无情。
       他说有黑眸的人也该有长达腰际的墨发,该有飞扬的眉和微撇的嘴角,当他这样说的时候,眼神会柔和几分,但随即又彻底冰冷下去,最后面无表情地从背后进入自己,怒吼着说,‘我心里只有我主子,只有主子一人’。
       可花千树知道,重霄有意无意地把自己塑造成那样的男人,那个男人叫千影绝,据说是魔域的上邪少君,地位尊贵。重霄复活自己,大概也只为了这双眸,给自己重造身体的时候又怎么肯将其舍弃?
       “重霄……他喜欢你的眼?”
       花千树忽然狠狠咬住凌宇的唇,发了疯地啃噬,重霄,重霄,你就只会问我重霄,我们能不能别提他?
       我怕他,怕得晚上睡不着觉。
       可是我更恨他,他将我的尊严不屑一顾地扔在地上践踏,他眼中轻蔑的神色像把刺进我心里的刀。
       凌宇,不用你来提醒,这身体有多脏我非常清楚。
       我本就不是苏影夜,我怎么可能是他,备受恩宠的苏家公子,怎么会是我这样的孤魂野鬼?
       名为理智的弦轰然崩断,凌宇想也没想,立刻反客为主,牢牢压住男人的脖颈,舌头顶入对方口中,疯狂地纠缠共舞。
       火一样的舌紧紧粘在一起,勾连挑逗,张狂而暴力,迫不及待地把人扑倒,分开时,两人喘息未定,银丝随着嘴角滑落,诱人的唇娇艳欲滴。
       对视几秒,彼此眼中都是狂暴的猩红和焚原的欲望,衣衫被大力撕碎,身体不可避免地升温,喘息着,呻吟着,呢喃着……
       黑色的欲望,红色的激情,交织……缭绕……漾成一床的春光。
       阿夜,我想要你,怎么都要不够……
       细长的手指伸入,里面高热的温度像是要把自己融化了一般,明明冷硬似铁的男人,这种地方却如此柔软,一点一点软到心里去,让人只想好好怜惜,舍不得弄痛了他丝毫。
       我怎么可能要你同时伺候自己和辛慕天,还……还要你生孩子?
       这种事,单凭想,就觉得呼吸都停了,荒唐,果然是荒唐得彻底。
       麦色肌肤充满光泽与弹性,凌宇爱怜地取悦身下的男人,细心开拓,他的小心却让花千树皱起了俊眉,“你进不进来?”昨晚刚刚做了一夜,哪里用得着这样。
       “你这人,便是自己委屈了也不肯说出来,”凌宇苦笑着含住他红缨,舔了舔,“你不知道越是这样,越让人想欺负你吗?”想你狭长的黑眸中溢满水光,想你紧闭的薄唇吐出难耐的呻吟……这种性子,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也不知吃了多少苦。
       花千树难堪地别过头,他觉得凌宇今早醒了就不正常,说话也莫名其妙,那语气竟像是生离死别一般。
       捞过他脖子便咬起来,就算要抛弃,也该是我不要你,你,凭什么?
       白皙的脖颈很快便印上一枚枚红色的花瓣,凌宇目瞪口呆地发现阿夜竟然在自己面前霸道起来,那力度简直要把自己给咬断一般。
       “你不做我做?”花千树推开凌宇,眉端轻扬。
       忙不迭点头,“做,我做。”
       再难压抑内心的小兽,凌宇将勃张的欲望冲入那幽深之所。
       花千树闷哼一声,对方突然的顶入有些微的刺痛,紧紧相连的□,却带来种畸形的充实,恍惚间觉得他们已经这样很久很久,久到时间都失去了意义,久到他只要一念叨他的名字,身心都会颤抖起来……
       “宇……”
       搂住凌宇让身体贴得更加紧密,似乎连疾速的心跳都能听见。
       明明是清晨,房中却昏暗而迷离。凌宇低头舔舐微带露水的长睫毛,引来花千树不可抑制的轻颤,黑色的瞳孔有些涣散,凌宇觉得爱得不行,也痛得不行。动情地在滚烫紧致的通道里恣意冲撞,仿佛要把这个人揉入骨髓。
       噩梦中积压的恐惧,在一次次猛烈的撞击中升腾成绚烂的火光。
       微微眯起眼,触到窗外微弱的阳光,恍惚间一切都是幻觉,一切都是虚假,只有怀中这个人如此真实,真实得凌宇想要落泪。
       “阿夜……你是我的……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重霄不行,重羽轩,那个重羽轩,更是休想。
       眉眼微微上挑,惑人得动人心魄,这般风情,天下也只有自己能够看到。
       “宇……”
       花千树发出无意识的低喃,阳光洒在凌宇洁白如玉的肌肤上,碎成瑰丽的光晕。什么痛苦,什么屈辱都远去了,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最原始的快乐。在对方醉人的眼波中,他不禁抬高腰,顺应他贯穿的动作。
       阿宇,只有你,能让我心甘情愿。
       热烈的纠缠,深入到灵魂的占有,时间与空间都错乱了,低沉的喘息和用力的撞击声响彻在张扬到极致的清晨,仿佛要打碎所有束缚,仿佛要驱逐无尽的黑暗。
       健美结实的胸膛上布满斑驳的吻印,淫靡而高贵,清雅而妖娆,没有比这更妩媚,没有比这更煽情,凌宇伸手抬高男人修长的双腿,侵入的动作蛮横起来,像是要把男人压榨成碎片,再融进骨血之中。
       两人同时达到情 欲的巅峰,白色的浊液喷涌而出。花千树轻声吐出口气,脸上尚未消散的□惑人得令人窒息。
       室内飘荡出腥冷的味道,凌宇迷乱的眼神顿时清明了几分,动作不由自主停下,这才发现被蛮力贯穿的地方正不断渗出红白相间的液体,眼睛有些涩然的痛,没想到,自己还是失控了。
       他的挣扎,他的惶恐,他的无助,根本不敢让花千树看见,他只能在这场激烈得窒息的□中疯狂地嘶吼,疯狂地索取。
       亲眼看到这个从小捧在手心里护着的人被他人肆意蹂躏,不,那个他人还很可能是自己,怎么可能不在意,怎么可能不悲伤?
       即便是梦。
       便是梦,也不行。
       他只要一闭上眼,便浮现出黑眸中的屈辱和愤恨,赤 裸的身体被迫随着男人野蛮的动作而颤抖,可是他紧紧抿着唇,他抿着唇,不肯让可耻的声音从里面发出。
       凌宇用手掌覆盖住胸前刺目的红莲,他的阿夜,便是如此倔强得让人心痛……
     
       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人间之外,犹有仙魔二界。
       十万年前,魔尊大帝殁世之后,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圣兽也相继消失,魔界经过多次大战,分裂为上邪魔域和下邪魔域。
       大片大片的冷掬泼洒在黑色的土地上,诡异也凄迷。
       上邪的天空,一直都阴沉沉的,像是只巨大的锅盖,压得人连呼吸都困难。
       触目尽是苍凉的黑,玉石铺就的圣宫,不见月光与星辰,冰入骨髓,仿佛某种窒息般的绝望,在黑暗中一点一点腐蚀蔓延。
       高殿之上的圣王陛下紫眸冰肌,一袭紫衣坠地,比盛开的山茶还要美丽,漫不经心地咽下口鲜红的血酒,嘴角不禁挂上高深莫测的笑意。
       “岚啊,你说我是不是该派人给影绝送药了?”
       大殿一侧飘出阵黑烟,渐渐形成一女子模样,她身穿白衣,面容圣洁,仿若一朵洁白的雪莲,只是一头长及脚踝的红发,给整个人蓦然添上分妖异之色。
       上邪魔域的星监岚大人,地位尊崇,便是四魔将见了也要尊称一声老师。
       素白的双手抱着星盘,浅浅一礼:“陛下。”
       “不过二十年,竟觉得已经走了很久似的。”紫衣的君王摇摇头,带血的唇鲜艳欲滴,“你说影绝这孩子,怎么如此轻易便被迷惑了?”
       “让少君诞下‘世界之轴’,陛下,这不正是你所期望的吗?”既然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又何必惺惺作态呢?
       圣王将手指放入杯中轻搅,血气一点点蔓延到手腕,“‘世界之轴’!天地间第一神器,据言可划破时空,连本王的‘暗夜之魄’和下邪明王的‘冥灵之刃’都无法媲美。影绝若当真能诞下,也算是大功一件。”
       岚抬起双眼,漠然的脸上掠过一闪即逝的伤痛,快得让人无从捕捉,“君澈,我真替少君感到悲哀。”
       “君澈这个名字不是你该叫的。”紫眸渐渐凝成冰晶,这个名字,天下只有一人能叫。
       “以前,你有纯净如天空之色的眸,恍惚间让人以为里面荡漾着洁白的云,可那都是一万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你是仙界的澈殿下,温润如玉,白衣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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