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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自杀俱乐部(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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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道:“天呐!这话太动人了,我这辈子都没像这样幸福过,我太高兴了。在这之前,我一直是个孤单的可怜人。现在,我的孩子,我们成了一对幸福的伴侣。我还被关在笼中,不敢带你去我家。我们如今不知道被多少嫉妒的人看着了。让我好好考虑一下。”
     
       她考虑了一会,突然说道:“我虽然比你大,可还是比你柔弱。我信任你的决心,还有胆识。我也会想尽办法为你我考虑。你家在哪?”
     
       他告诉了自己住在一家小旅馆里,并把位置告诉了她。
     
       她把头低了下去,好像很努力地想着办法。
     
       最后她高兴地说道:“好了,我有办法了。你会对我顺从的吧?你不会背叛我吧?”
     
       塞勒斯热情地向她作了保证。
     
       她嫣然一笑,用怂恿的口气说道:“那么,在明天晚上,你必须整夜待在屋子里。任何朋友来你都要把他们打发走。不管用什么理由都好。你们那里是不是十点关门?”
     
       塞勒斯纠正道:“十一点。”
     
       夫人紧接着说道:“那你就在十一点过一刻的时候离开旅馆。你叫门卫开门,什么也不要告诉他,要不计划就毁了。出门后,你就一直朝卢森堡公园连接林荫大道的方向行走就好了。我会在那里等你。我相信,你会按我说的去做吧。记住,不能错一步,不然我就会遭受灭顶之灾。这个不幸的女人只因对你爱得无法自拔而犯错。”
     
       塞勒斯不解地问道:“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喊道:“你已经开始骑到我头上了。”
     
       她说话的同时还拿着那把散发着香气的扇子打着他的胳膊,她接着说道:“不要着急。到时候我就会顺从地和你走了。一个女人最初总爱被人当作女王,在那之后,她才会开心地当女仆。看在上帝份儿上,按我说的去做好了。不然一切就都毁了。真的,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想到的主意。对了,我还有个好借口,你可以和门房说,你要避开讨厌的人,只让他放一个逃债的人进来,你要语气严厉点,说你不想被人打扰,这样他就会遵照你的意思去做了。”
     
       他不动声色地说道:“我对那些不速之客总有办法对付的,这点你不该怀疑我。”
     
       她冷冷地说道:“我当然也希望这样,对于你们男人,我很了解,你们从不会在乎一个女人的声誉。”
     
       塞勒斯不禁脸红地低下了头。他原本还打算在朋友间卖弄这次艳遇了。
     
       她反复嘱咐道:“最关键的是,出门的时候不要和门房说话。”
     
       他禁不住好奇地问道:“为什么?我觉得这点没什么关系。”
     
       “你本来不也怀疑我的嘱托吗?可现在你不也消除了疑虑。我说的每一条都有用,不要怀疑我的计划。你到时候就懂了。你要是在初次约会时就拒绝我的请求,那我往后还能对你放心吗?”
     
       塞勒斯赶忙说了些好话抚慰她。女人在这时候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把两手合在了一起,小声尖叫了一下:“天哪!已经这么晚了。我不能停留下去了。啊!我们这些可怜的女人,都成了爱情的奴隶。你知道吗?为了你,我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出来的。”
     
       她再次匆忙地重复了一遍指示。在和塞勒斯亲密了一番后,闪身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在接下来的一天里,塞勒斯满脑子都是对她的思恋,他几乎确定那是位伯爵夫人。到了晚上,他遵照夫人的吩咐,准时到达了卢森堡公园的转角口。可是,让他吃惊的是,这里没看到一个人。他在那里苦等了半个小时,看着从这里经过的行人,对那些附近溜达人的面孔都要瞧个仔细。他还跑去了林荫大道邻近的几个角落,他甚至围着卢森堡公园绕了一周。可是没找到什么爱慕他的伯爵夫人。最后,他只能转身回家了。半路上,他想起了自己偷听到的琪弗仁夫人和金发青年的对话,心中感到有些不安。
     
       他想道:“看来,每个人都对门房说谎了。”
     
       他按响了门铃,穿着睡衣的看门老头打开了门,他为塞勒斯先生点了一盏灯。
     
       老头对他说道:“他走了?”
     
       塞勒斯先生白耗了一晚,气急败坏地问道:“他?你说的是谁?”
     
       老头还没睡醒,慢悠悠地疏导:“我们看到他走,可我相信你还了债。我们这可不欢迎欠钱的客人。”
     
       塞勒斯粗暴地说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什么也没听明白。”
     
       老头显得有点不高兴了,口气不好地说道:“就是那个来向你要债的金发青年啊!除了他,我还能说谁?你不是告诉我,让我只放他一个人进来吗?”
     
       塞勒斯说道:“我的上帝啊!根本就不会来那样的。”
     
       门房争辩道:“我知道该相信些什么的。”这时候,老头还像个流氓一样那舌头往两边面颊拨弄了一下。
     
       塞勒斯吼道:“你这个该死的老家伙!”他一方面觉得再和这老头吵下去相当于自降身份,一方面想马上解决心里的疑惑,所以转身上了楼。
     
       老头嘲讽地说道:“你连灯都忘了拿吗?”
     
       可是塞勒斯没理他,一口气跑到了七楼。他快速走到了自己屋子前。他在那儿停了一会儿,好让呼吸变得平稳下来,他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这让他没勇气去开门。
     
       最后,他还是鼓足勇气打开了门。屋子里漆黑一片,不像来过人的样子。这让他心放下了不少。现在他回家了,平安无事地回到了自己的小窝里。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捉弄,也将会是最后一次。他原本把火柴放到了床边的小桌上,现在,他朝那摸索了过去。可是他心里又感到了一阵恐慌。可当他发现自己不过是踹到了一张椅子上,又变得安心了下来。他摸到了窗帘,窗边露出点微光,这让他能模糊地看到屋内的样子。他发现自己在床尾站着,他顺着床沿走到了床头的小桌旁。
     
       他把手往床上放去,碰到了床褥,不,还有别的东西,摸上去像是人的大腿。他猛地把手抽了回来,在那里吓呆了。
     
       他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他仔细听了一下,没听到别人的呼吸声。他不知从何处得来了勇气,再次用颤抖的手捅了下那个地方。这次他向外蹦了足有半尺远,吓得浑身颤抖。确实有东西在他床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他确实存在。
     
       在几秒钟以后,他稍微平缓了一下心情。他靠本能拿到了火柴。背对着床,点燃了一根蜡烛。烛光拨开了黑暗,他慢慢转过身来,看到了那个让人讨厌的东西。果然就像他猜想的那样,褥子被人拽到了床头,盖住了枕头。在下面一动不动地躺着一具尸体。塞勒斯索性掀开了被褥,他看到了那个昨晚见过的金发青年。他面容浮肿发黑,两只眼睛都从眼眶爆了出来,鼻孔里流出一道细细的血流。
     
       塞勒斯忍不住哀号了起来。手中的蜡烛也掉落了,他跪在地上,昏了过去。
     
       塞勒斯被这个可怕的场景弄得快崩溃了。他被房外那急促而又不屈不挠的敲门声给唤醒了。他在那想了几秒钟才弄清自己的处境。
     
       鲁大夫慢吞吞地说道:“我好像听到你屋子里发出了一声大喊。我怕你是不是病了,所以马上赶了过来,你没事吧?”
     
       塞勒斯满脸通红,心跳很急,他挡在了大夫和床铺之间,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大夫继续问道:“怎么不点灯啊?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吗?你脸色很差,你看来需要一位朋友照顾,可能最好是位医生,你认为如何?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身体,看你的心脏有没有毛病。”
     
       他向塞勒斯走去,准备捏住他的手腕,可是塞勒斯先生却不停地向后退去。这位美国青年快要承受不住了,他惊恐地躲开了大夫,一头倒在地板上大哭了起来。
     
       在这时候,鲁大夫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死人,他脸变得像死灰一样难看。他马上来到门边,把门关严,上好了锁。
     
       他用命令的口吻呵斥道:“快点儿起来!你现在可没时间哭。你究竟干了什么?你房间里怎么会有死人?你必须对我说真话,我是来帮你的,难道你认为我会毁了你的一生吗?我一听到你的呼喊就来了,对你关心之情我是不会变的。你不要以为我见到你床上的死人就想和你撇清关系。年轻人,在当事人的朋友中,违反法律的行为也不能算是不义之举。要是能让我的朋友获救,我就是满手涂满血迹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初衷。你快点站起来。”
     
       他继续说道:“善恶根本就是幻觉。一切都有上天的安排,其他的都不过是浮云而已。不管你的处境有多糟,我始终会和你撑到最后。”
     
       在听到这些鼓励的言辞后,塞勒斯逐渐恢复了过来。他在大夫的引导下,断断续续地把前因后果大概地说了一遍。可是,他忽略了王子和格拉丁的对话,他并不是有意不说的,只是觉得那些话和他的遭遇没什么关系。
     
       鲁大夫大声叫道:“哎呀!要是我没弄错的话,你可能被欧洲最凶残的黑手党算计了。可怜的孩子,你中了他们精心布置的圈套。你的一只脚已经迈入了地狱。
     
       他问道:“那个英国人,就是你见过两次的那个人,我怀疑主谋就是他。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年纪多大?高矮如何?”
     
       虽然塞勒斯有着很强的好奇心,可却没什么观察力。他只能结结巴巴地说出一个大概的印象,这些资料远不能分辨出那个人。
     
       大夫恼火地说道:“我认为以后学校一定要教人怎么认人。一个人即便有眼睛和嘴巴,但却说不清凶手的样子,这真是太没用了。我不是夸口,我对欧洲的帮派还有些了解,要是你能说得更清楚点,我说不定还能想出他是谁。这样了解了敌人,也就好打败他了。年轻人,以后多学一点,这对你只会有好处。”
     
       塞勒斯自言自语道:“以后!我都要死了,哪有什么以后啊!”
     
       大夫回敬道:“年轻人都很胆怯啊!在自己看来,困难比现实更加可怕。我虽然一大把年纪了,可我并不会看不到希望。”
     
       塞勒斯有些拿不准地说道:“要不报警好了。把一切都跟警察说清楚。”
     
       大夫不容置疑地回答道:“绝对不能这样做!在我看来,你被卷入了一场灾难,而且是最有嫌疑的人。要是交给警察去办,你无疑会被他们当做凶手给逮捕。你要明白,我们仅仅只是知道了事件的一部分而已。那些罪恶之徒肯定还有别的罪行。警察一定对此咬牙切齿了,你这个清白的人帮他们顶罪不是他们所期待的吗?”
     
       塞勒斯几乎要哭了,他喊道:“这样说的话,我不是没救了吗?”
     
       鲁大夫说道:“我可没这意思,我可不会轻易下判断的。”
     
       塞勒斯激动地指着尸体说道:“可是你瞧!我床上有个死人,我没法说明问题,也没法弄走他。就连安下心来我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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