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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三叶草花和向日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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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脚放在这里很舒服,”丽贝卡冷冰冰地回答说,“我现在做代数,可不能停下来去量脚背。我已经注意到了,自从你穿了你那些新鞋,你就惯于把脚伸到过道里,所以毫不奇怪,你的脚被踩了。”
     
       “也许,我是有意这样做的,因为刚开始,感到脚很不舒服。后来习惯了就好了。噢,你们不是得到了许多新东西吗?”
     
       “你是说我们得到的圣诞礼物?”埃玛·简问,“这些枕套是科布太太送的,毛毯是北里佛巴罗的表姐玛莉送的,废纸篓子是利文和迪克送的,我们相互送的是镜台和靠垫套,这个屏风是莱德先生送给我的。”
     
       “哟,你真幸运,碰到了他!哎呀!要是我也能遇到一个人像他这样,该多好!这种作法,他也那样坚持下去!这屏风刚好把床遮住,是不是?我常说,任何房间——特别是在没有装饰的情况下,放上一张床,就什么格调情趣都没有了,尽管你们有整栋建筑里唯一的壁龛。你们是新同学,我不明白,你们是如何设法搞到这样的房间的。”她很不满意地说完了这番话。
     
       “要不是鲁思·贝蒂的父亲去世,她不得不离开学校,我们是得不到这间房的。这间房空着,马克斯韦尔小姐问我们要不要住进来。”埃玛·简回答道。
     
       “伟大、无与伦比的马克斯韦尔小姐,今年比往年更不友好更冷漠,”赫尔达说,“我简直放弃了去取悦她,因为她不公正。对她喜欢的人好,对其他人却不屑一顾,而对不该她管的事,却说三道四,讽刺挖苦。昨天,我想告诉她她的工作是教我拉丁语,而不是礼仪和行为方式。”
     
       “我希望你不要对我说马克斯韦尔的坏话,”丽贝卡很生气地说,“你要知道我的感受。”
     
       “我知道,但我不理解你怎么能容忍得了她。”
     
       “我不仅能容忍她,而且热爱她!”丽贝卡大声说,“我要让太阳别把她晒得太厉害,不要让风把她吹得太凉。我愿在她的教室里,放一张大理石的讲台,请她坐在金色桌子后面的天鹅绒的椅子上。”
     
       “好啦!不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嘛!——因为,尽管我这么说,她爱坐哪里,就坐哪里,我有更多的事要考虑。”赫尔达说时,把头往后一仰。
     
       “这不是你的学习时间吗?”埃玛·简问道,想阻止她可能要说的话题。
     
       “是的,昨天,我的拉丁文语法丢失了。半小时前,在我同赫伯特·邓恩像平常一样争吵时,我把它放在大厅里了。我已经有一周没有同他讲话了,把班级徽章也还给了他,他实际上是大发雷霆。后来,等我回到大厅,书就不翼而飞了。我顺便进城买手套,并去了校长办公室,看是否有人把书送来,这就是我高兴的原因。”
     
       赫尔达穿的是羊毛连衣裙,由灰色染成了漂亮的蓝色。为了稍微显得时髦,她在灰色的上衣上加了三行白色的穗带和很大的白珍珠扣子。她戴的灰色呢帽上有一根白色的羽毛。白的、薄薄的,上面有很大的黑色斑点的面纱,使她娇嫩的皮肤显得更加华丽。丽贝卡认为她帽子后面的红头发发髻,看起来可爱,而正前面的头发用熨斗烫得太频繁而成了褐色。她敞开的短上衣,展现了一系列别在浅蓝色底子上的纪念品——一个小的美国国旗,一枚瓦尔汉划船俱乐部的小徽章,还有一两个其他社团的徽章。这些装饰品表明她像喜欢墙上挂的她钟爱的时尚美女一样。打从踏进房间起,她就在摆弄她的徽章,别上、取下,把面纱整来整去,其目的就是希望姑娘们能问这一周她戴的是谁送的戒指。虽然两位姑娘立刻发现了她的新装饰品,但用九牛二虎之力,也难于让她们提一个问题,因为她的意图太明显。穿着装饰华丽的衣服,“点头、招手,满面笑容”,并且快活地嘀嘀咕咕,讲个不停,赫尔达极像华兹华斯诗中的鹦鹉——
     
       聪明、活泼、调皮的小鸟,
     
       在社交的欢乐中受到鼓舞,
     
       热望被人看见、听到,受人赞美,不亦乐乎!
     
       “莫里森先生认为语法书会还回来的,并且还要借给我一本。”赫尔达继续说,“他脾气暴躁,对我把书丢在大厅里很不高兴。不过,办公室里有一个极其文雅的绅士。对我来说,他是陌生人。我希望他是位新老师,但我不会有这份荣幸。他太年轻,算不上任何姑娘的父辈;但又太大,称不上哥哥。他漂亮如画,身穿一套非常时髦的服装。我在办公室里,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我,使我觉得很尴尬,以致很难简明扼要地回答莫里森先生的问题。”
     
       “假如你打算要得到什么快慰,你必须马上戴上一副假面具。”丽贝卡说,“是他提出来要把他的班级徽章借给你,还是自从他毕业后,很长时间就没有戴它了呢?现在就告诉我们,校长是否向你索取了一绺头发,放到他的手表里了呢?”
     
       丽贝卡是在逗乐和笑声中说这番话的,但赫尔达一时也拿不定这是在说俏皮话,还是在忌妒她。但她大致认为对一个少有人注意的女孩,只有后一种感情是较为自然的。
     
       “他没有戴珠宝,但有一个别在围巾上的多彩浮雕的宝石和一枚极好的戒指。天啦!我必须赶快离开!一小时都耗费掉了,上课的钟声响了。”
     
       丽贝卡竖起耳朵,仔细倾听赫尔达的讲话。她记起了一个奇特的戒指,它属于世界上唯一能唤起她的想象力的人(除马克斯韦尔小姐外)——阿拉丁先生。她对他,以及埃玛·简对他的感情,掺杂着对其人品的浪漫和虔诚的崇拜,以及对他送的漂亮礼物的深深感激之情。自从她们第一次遇到他之后,没有哪一年过圣诞节,她俩没有收到他的礼物,极有品位和经深思熟虑挑选的纪念品。埃玛·简仅见过他两次,但他到过砖屋好几次,丽贝卡比较了解他。丽贝卡也经常写些便条,对他表示感谢,而且煞费苦心地写得与埃玛·简不同。有时,他从波士顿写信来询问关于里佛巴罗的消息。回信时,她便写上好几页纸,尽是些稀奇古怪、孩子般的闲聊。有两次,她还在信中插上了小诗,他有滋有味地读了又读。如果赫尔达说的就是阿拉丁先生,他会来看她吗?她和埃玛·简会让他参观她们漂亮的、明显有着他送的纪念品的房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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