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意外事件 第二节
“为什么呢？”“因为我抢了第一名。”大家不禁大笑起来，可系塔好像做了小岛上的国王一样非常得意。这时伯里安又说：“现在这个岛也有了名字，就让我们来选举一下岛上的领袖吧！”“什么？领袖？”德诺班反问，语气显得很生硬。伯里安从容地回答道：“我们在这里，今后很可能发生许多各种各样的问题，到那时候，就需要有一个人来解决问题，得出一个最后的结论，或是一道命令。假如现在就先选举出这样一个人，出来负责，对于我们今后的日常生活及其他活动，一定有很大的好处。”“赞成！”“赞成！赞成！”因为大家都赞成伯里安的意见，德诺班只好说：“我并不是不赞成选举一位领袖，但必须要规定任期，一年或是半年都行。”巴克思达和其他几个人说：“那就一年。”“好吧！就规定任期为一年。那么，要先推举谁呢？”德诺班边说边瞅着大家，像是在说：“你们一定会选伯里安吧？”但是伯里安却说：“我推举我们当中年纪最大，而且最聪明的戈尔登。”伯里安的话音刚落，除了戈尔登跟德诺班两个人以外，大家都喊着戈尔登的名字，大声欢呼起来。“选戈尔登！”“戈尔登！戈尔登！”戈尔登默默地不说什么，他心里很清楚，伯里安比他更受大家的拥护和信赖。由于伯里安提议选举他，所以大家全都赞成。是不是该推辞不干，改选伯里安呢？但他转念一想，他知道伯里安跟德诺班党人不和，为了避免他们发生冲突，加强彼此间的团结，最好还是由自己来做。于是下决心说：“承蒙各位的抬爱，我愿意接受这项任务。谢谢各位！请多多支持和帮助！”戈尔登就这样成了捷亚曼岛领袖。大家鼓掌欢呼，表示拥戴。岛名、领袖都决定了，当天晚上，他们又开始讨论有关各年级的教学问题。最后由戈尔登把各项决定宣布如下：由四年级和五年级学生轮流担任教师，辅导三年级以下各级同学的功课，这样做可使高年级同学得到复习机会。上课时间定为每天上、下午各两个小时。由值班老师就其所记忆的数学、地理、历史、生物各科课程，以及从士罗号船上图书室搬下来的书籍里面，选择合适的教材来讲授。每逢星期日和星期四，开一次科学、历史和其他日常各种实际问题的讨论会。为了增强体力，天气晴好时，除了学习书本之外，还要在湖畔做体育活动。威路柯克司和巴克思达每天另外负责大、小两个时钟的上弦工作，维普负责每天寒暑表及晴雨表的纪录，巴克思达还要负责记录日记。以上各项工作自明天起实施。”
从第二天起，居住在法人洞的这群少年，就开始了很有规律的生活，无论学习、作息还是其他行动，都井井有条。戈尔登也很热心履行他的职责。每星期天晚上开完讨论会以后，就接着举行音乐会，由嘉乃特伴奏，大家快乐地唱歌或跳各种舞蹈。但是，平日里享有声乐家之誉的狄克，每逢音乐会却都躲在别人后面，一首歌也不唱，不但使伯里安难过，也使大家感到有些不安。大家都觉得狄克变了，不再是以前的狄克了。到了六月底，外面的温度从零下十度降到零下十五度，湖上结冰了，而且冰越来越厚。新西兰河面上也结了一层薄冰。因为木柴很多，洞里的火炉里一直生着熊熊的火来取暖，洞晨一直保持着零度以上的温度。洞外的气温尔稍微有所上升时，大都下着大雪。有一天，大家走出洞外，在湖边有的堆雪人，有的滚雪球，有的做小雪球互相投掷。当他们玩得正上劲儿的时候，格鲁士手里扔出的一个小雪球，不知怎的，竟误中在一旁观看的狄克脸上，狄克的鼻孔立刻流出鲜红的鼻血，一滴一滴地流在白雪上面。格鲁士吓了一跳，赶忙走上前去说：“狄克，我不是故意的。”说完，就想转身回去。这时候，伯里安走过来用责备的口吻说：“慢着，格鲁士。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过，你总应该小心一点才对呀！”格鲁士不服气地回答说：“狄克不参加游戏，只有一旁看人家玩，他才应该小心呢！”德诺班插嘴道：“伯里安，你为什么把这种芝麻小事，说得这么严重？”“我并不认为很严重，我只是希望格鲁士小心点儿。”伯里安说。“你没听到格鲁士已经向狄克道歉了吗？”德诺班气愤地问。“德诺班，这是我和格鲁士两个人的事，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插进来？”德诺班回答说：“因为你太小题大作，我不能袖手旁观。”伯里安听后，气得握紧拳头说：“废话少说，请你走开吧！”德诺班也握紧拳头大声说：“哼！我才不听你的指挥！”当他俩正要挥拳打斗时，闻讯赶来的戈尔登挺身站在两个人的中间，很生气地说：“不许打架！”然后对德诺班说：“德诺班，我只想说一句话：我希望你自己检讨一下。”
德诺班用忿恨的眼光，看了看戈尔登，就转身朝石洞走去。格鲁士也跟着走了。“戈尔登，对不起！”伯里安低着头说。“别那么说，我很理解你。”戈尔登对伯里安也只讲了这一句话。但他心里却感到伯里安跟德诺班党的矛盾，绝不会就此平息，不由得暗自叹息。到了七月，雪下得更大，外面经常积雪1米以上，很难行走，除了迫不得已的事情以外，谁都不外出。因此，打水成为每天最辛苦的工作。他们每天都要饮用新西兰河的河水，所以风雪再大的日子，都必须要到河边打水。假如天气变得更加寒冷，河水很可能跟湖水一样结起冰来，到那时候，饮水就成问题了。这一天，巴克思达提议说：“我们应该想个办法，把河水引到洞里来。”他征得戈尔登的同意后，就带着几个少年做助手，出去勘查旧洞地面跟新西兰河河面的高低。幸运的他发现旧洞的地面比河面低很多。于是巴克思达一行人，搬出从前士罗号船上浴室用的长铅管。他们克服了重重困难，终于在河边到旧洞之间安装好铅管。铅管一端插进河中，另一端通到洞里，只要把水龙头拧开，河水就自动流进水桶。后来，因天寒地冻，铅管里的河水常会结冰，这时，就要等到太阳出来，晒热铅管，管里的河水融化后才能流出来。戈尔登和大家都很感激巴克思达，尤其掌管炊事的茂可更是感激不尽，不知道说了几次：我思达，谢谢你啦！”饮水的问题虽然已经解决了，但设在旧洞里的储藏室，因面积不大，容量有限，原先储备的木柴已所剩不多。后来，茂可想出了一个好主意，把那张大桌子翻过来，充当雪橇，在雪上滑行，到森林中去捡木柴。这样一次可以运回很多木柴，减少了以前那样肩挑背负的劳苦。他们一天出去捡运两次，连续工作了一星期，已够用一段时间了。晚上使用的灯油，虽然还有很多，但茂可还是把德诺班等人每次打回来的鸟兽体内的脂肪制成蜡烛，以备不时之用。
“瞧！那个黑人少年，多聪明啊！”戈尔登曾跟伯里安赞誉过茂可很多次。他们俩已经从茂可的身上，深刻地体会到过去对黑人的歧视是错误的。茂可这时候正在为日渐减少的粮食担心。船上搬来的罐头和其他食品，因为每天都得食用，所以在慢慢减少。最近由于湖上结冰，大地积雪，几乎无法钓鱼或打猎来增加粮食。“我们不妨学学爱斯基摩人，在结冰的湖面上凿个洞钓鱼呀！萨比史曾经这样建议过。戈尔登却说：“外边太冷啦，万一因此着凉生病，怎么办？”茂可也帮着说：“戈尔登说得对，我们的食物还可以维持一段时期。”嘉乃特说：“河里还没有结冰，为什么不到河边钓鱼吗？”“不，天气这么冷，鱼儿都躲到深水中了，在河边是钓不到鱼的。”萨比史回答。到了七月中旬，洞外的气温从零下二十度降到三十度，由于御寒的冬衣不够，大家只好都挤到火炉边取暖，没有人再敢外出了。可系塔开玩笑说：“这真像是狗熊躲在洞中过冬呀！”巴克思达笑了起来说：“哈哈！是一群可爱的小狗熊！”为了不使大家过于散漫，戈尔登规定在过冬期间，每日上课时间上、下午各增加一小时，改成上、下午各三小时，即日起执行。颇为沉闷的穴居生活已经过了一个月。到了八月中间，风向改吹西风，天气渐渐暖和了。伯里安、德诺班、萨比另外、威路柯克司跟巴达思达五个人，为了要插在奥克兰冈上的英国国旗和写着“十五个少年在东方十公里湖边待救”字样的横幅换新，准备在天气晴朗的时候，结队前往士罗湾。他们认为那一面国旗跟横幅，也许早已被风吹雨打得破烂不堪了。八月十九日清晨，天还没破晓，戈尔登就起床观察天气，他对五个少年说：“今天天气不错，你们出发吧！”正在伺机而动的一行人吃过早饭后，立刻离洞出发。由茂可划船，横渡过新西兰河，上岸后，沿左岸向西前进。由于沼泽地被冰雪覆盖住，比其他季节，反而好走，但由于冰雪深可没膝，而且很滑，所以也很容易摔倒。萨比史从帆布做的小背包里，拿出很多绷带分给他们备用，这些都是用破布条改造的。
“萨比史，这有什么用处？”大家都问他。“把绷带绕过脚板紧缠在鞋上，就不会滑倒了，你们试试看！”四个人一试，果然不像刚才那样两步一滑了。巴克思达说：“萨比史，你对这方面的确很有研究。但是，鸵鸟可以当作马儿骑的事，我还是有点怀疑呢！”“你等着瞧吧！只要好好训练它，我敢打赌它一定可以像马儿一样。”萨比史一本正经地回答。由于脚板绑上绷带，走得快多了，上午九点，一行人就抵达士罗湾海边了。沙滩上积雪约有一米高，一群群的企鹅，正在悠闲地嬉戏。海上一望，仍是茫茫无垠的海洋，别说是什么船只，连一海鸟的影子也没有。他们穿过森林，踏雪登上奥克兰山冈，换好新制的国旗和布条后，再顺着原路赶回来，下午二点多钟，就返回了石洞。勘查岛屿从八月底到九月初，大地的气温逐渐回升，到了九月中旬，湖边一带的冰雪就开始融化了。巴克思达心想：等到冰雪全部融化了，雪橇就不能再用了，应该先想个办法做一辆车子啊！他就从士罗号帆船上卸下来的辘轳、零件里头，拿出两个同样大小的轮子，改成板车的车轮。这两个铁质轮子周围都有锯齿，必须先把这些锯齿弄掉，才能当车轮用。巴克思达千思万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去掉锯齿的好办法，因为他们没有锯铁的工具，因此无从下手。蒴比史觉得很失望，他本来准备当他的助手的。“唉！这就如同把鸵鸟当马儿骑更困难。”“嘿！你别这么说，我已经训练得差不多了，不久鸵鸟就要变成名驹了。”巴克思达听后大笑说：“哈哈哈！鸵鸟变名驹，哈哈哈！太有趣了！”他突然好像得到什么灵感似的，接着说：“对啦！假如不能去掉那些锯齿，为什么不干脆给它装上假牙呢？”“假牙？”“可不是吗？在锯齿跟锯齿之间，镶上木头做假牙啊！”“是啊，你说得有理！”萨比史也同意了巴克思达的想法。他们两个人花了五天的时间，才把两个轮子锯齿间的空隙全部镶上了木头，再把士罗号帆船的铜片切成长条的铜条，用钉子钉在轮子的四周，做成了两个车轮。然后又花了四天的工夫，作成了车架，左右两边安上车轮，样子虽不大美观，但终于做好了一部坚固耐用的载货板车。过了十月中间，气温继续上升，冰雪全都融化了，大地恢复了春天的景象，大家就天天出外去打猎、砍柴、钓鱼。
他们把砍来的木柴，用那部巴克思达和萨比史精心做成的两轮木板车运载回洞。十月下旬的一天午餐过后，萨比史突然向大家说：“我今天就要试骑名驹了，欢迎各位光临参观！”巴克思达问他：“是不是训练合格了？”萨比史非常有把握地答道：“你看看就知道啦！”大家跑到湖边一看，巴克思达和嘉乃特两个人正拉着一只用布条蒙住眼睛、系着缰绳的鸵鸟，走到广场中央。这时候，掌声四起，萨比史阻止大家说：“请各位安静！”他刚跨上鸟背，不知为什么，又滑了下来，这样反复了好几次，终于骑上了鸟背。这时，他接过缰绳，把蒙住鸵鸟双眼的布条扯开，示意巴克思达和嘉乃特让开，大喝一声：“嘿哟！”那只鸵鸟眼前一亮，看到前面的森林，立刻向前一跃，朝森林飞也似地冲过去。骑在鸟背上的萨比史，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忙拉紧缰绳，两脚也紧紧地夹住鸟的肚子，想阻止鸵鸟狂奔。不料，这样做反而使鸵鸟急于摆脱羁绊，使劲地把身子左右摇晃。萨比史控制不住，竟从鸟背上摔落下来。刹那间，鸵鸟在森林里消失了。萨比史揉着摔痛的腰部，从地上慢慢爬起来，望着森林抱怨说：“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真是一头名不虚传的名驹啊！”巴克思达这句话，引得大家哄然大笑。日历翻到了十一月，草木青翠欲滴，风和日丽。戈尔登觉得这时候出外露宿，不会太冷，就决定举行一次四天三夜的露营，远征到家族湖西岸北端地区，调查地理、物产等情况。戈尔登决定由他和德诺班、巴克思达、威路柯克司、维普、格鲁士、萨比史七个人组成，假如天气允许，预定１１月５日就出发。伯里安这次则要留洞看守。戈尔登嘱咐准备参加的队员说：“大家都得带上枪。德诺班、格鲁士和我三个人还要带着步枪去。”巴克思达说：“我们把‘抛绳’也带去吧！”“可以。”戈尔登同意了。所谓抛绳是鲍德音遗留下的一种南美洲土著人惯用的独特猎具。
它是一根两头各绑着一块石头的绳子，用它来掷打行走中的野兽，利用旋转抛掷的力量，绊住野兽的脚部，就可把石生擒了。这种猎具巴克思达等几个人已经使用得相当熟练了。另外，还要带着斧头、毛毯、望远镜和可以折成书包大小的橡皮艇。到了11月5日，天气依然很好，一行七个人带着“凡”，一大早就动身，离开了法人洞，沿湖边向北前进。森林的面积非常大，很多羽毛美丽的不知名小鸟儿，快乐地在枝头上鸣叫、飞舞着，野兔在草丛里跳来跳去。最近戈尔登常常嘱咐大家说：“要尽量节省子弹。”因此，虽然野兔就在眼前，谁也不好意思举枪射击。后来得到戈尔登的同意，才捕猎了一头叫“比卡里”的野兽。这种野兽很像猪，肉质很肥美。大家为了就要享受一顿丰盛的午餐，高兴得手舞足蹈。威路柯克司、格鲁士两个人合力用绳子把野兽的四肢捆绑好，就抬着走了。中午十一点，他们到达了家族湖的岸边。“这不就是踏石河的河口吗？”萨比史说。“肯定是的。假如那时候我们不踏着河中的石头渡河，一直沿河前进的话，可能就会到这里来。”德诺班说。戈尔登拿出鲍德音的地图，看了看说：“法人洞距这里大概有十公里。地图上面对于这条小河好像没有明确的记载，让我们先把河口的位置标上去吧！”大家把地图跟实地再仔细对照一下，然后就在地图上画上河口位置的标记。这种工作也是这次旅行目的之一，因为他们必须了解岛上的地理情况，以便在今后的日常生活上得到更多的方便。他们于是就在这里生火烤“比卡里”肉。吃过午饭，大家卷起裤管淌过小河，继续向北走。下午五点左右，他们又见到了一条约十米宽的河流。地图上虽然没有记载，但这河流确实是发源于家族湖。于是，地图上又多了一个标记，这里距离法人洞，约有二十公里。当天大家决定在此地露宿，同时把这条河命名为露宿河。吃过晚饭，大家就各自盖上毛毯睡觉了。第二天早晨，他们量了量露宿河的水深，才发现河水很深，无法淌水过去。于是，他们打开橡皮艇，由一个人划，一个个把大家载过河去，然后仍沿湖岸前进。临近正午时候，萨比史对着望远镜，喊着：“呀！看得到对岸了。”在远远的对岸，仿佛可以看到一簇簇像是树梢的东西。这是他们第一次看见家族湖东岸的景象。岛上既没有高山，也缺少丘陵，唯有借着看到的对岸的森林，来推测对岸的位置。他们不停地走着，湖面越来越窄。走到黄昏时分，两岸已经快要连接起来了。原来，几个人已走到家族湖的北头了。那边是一片沙地，没有草，也没有灌木。他们无法生火，晚餐只好吃些点来的干面包和罐头。大伙儿饭后在附近找了一块洼地休息，度过露宿的第二晚。
第二天早晨醒过来一看，大家发现在前面约三百米远的地方，有一座大约十八米高的沙丘。吃过早餐，戈尔登说：“从那沙丘上，也许可以望望四周吧！”大家登上沙丘，萨比史望着北边说：“哇！真像撒哈拉沙漠啊！”正如鲍德音地图所示，这里是一个一望无际的沙漠。“这次的勘查任务按照预定的计划，到此为止。回程中，我们稍改一下路线回法人洞吧！”戈尔登说罢，率领一队人走下沙丘，回到露宿过的洼地，收拾了一下，就踏上了归途。上午十一点，他们乘橡皮艇渡过露宿河后，才改变行程，往西南方走进了杂木森。这一带的树林不像陷阱森林那么茂密，林中处处都有广阔的草原，灿烂的阳光照射着草原上美丽的小花草，使它们看上去更加生动迷人。“噢！多美丽啊！”萨比史说着，摘下了一朵百合花，突然热泪夺眶而出。他用手捂住眼睛，鸣咽了好久。这时候，没有一个人寻问他为什么伤心，因为萨比史寂寞郁闷的心情，每一个人都有。谁无父母？谁无兄弟姊妹？现在大家身处荒凉的孤岛，不能回去，教他们怎么不思念亲人呢？过了不久，一行人就到达了奥克兰山冈的北部，再沿山冈南下。对植物素来很有研究的戈尔登，在这一带的树林中，发现了果实可以酿酒的“特拉路卡”和“亚鲁罗柏”两种树木，于是他就对大家说：“把这两种树的果实尽量全都摘下来。”戈尔登又发现了一种树叶可做茶叶的灌木，就又和大家一齐动手采摘这种树叶。因为这些有关植物的知识，都是戈尔登从书本上看来的，并没有实验过，所以在归程中，他好几次问大家说：“我只知道这种树叶晒干就可以当茶叶用，可是‘特拉路卡’跟‘亚鲁罗柏’的果实，应该怎么加工才能酿酒呢？我对这个却没有把握。茂可，你懂得怎样做吗？”下午五点左右，几个人抵达一条小河流，这条河流从奥克兰山冈缓缓地向东流去。萨比史说：“这河流可能是踏石河的源流吧？”时间已近黄昏，大家就卸下携带的物品，准备在这里宿营。晚餐加的菜是德诺班打来的一只野雁。戈尔登和巴克思达趁大家正在忙着烤野雁，走进附近的林中散步。当他们正在观察各种植物的时候，忽然从树林里跑来了一群野兽。“是山羊啊！”巴克思达脱口而出。戈尔登却说：“不是山羊，虽然很像。让我捉一只来看看。”“生擒吗？”巴克思达问。“当然喽！”“好！我们准备吧！”巴克思达说罢，拿出了一条抛绳，冲那群野兽瞄准，闪电般的把绳子抛了出去。果然投中了目标，那条顶端绑着石头的绳子，紧紧缠在一只野兽的脖子上。它可能是只母兽，还有两只小野兽紧跟在身旁不走。“我记起来了，这种野兽好像叫’维肯雅’。”戈尔登像发现了什么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