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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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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为什么说生活无处不狗血呢?第二天的体检让我们着实大开了眼界。
        先是一个国防生(A大与军校联合培养的学生)在测听力,具体流程是用一个耳机发出不同音量和频率的声音,测试你是否都能听到。那人怎么也听不到,年轻的女医生不停的放大音量,可他还是听不见。实在忍无可忍,于是那女医生问道:“你打过炮吗?!”。突然满屋寂静……
        那人憋的脸红脖子粗小声说:“打过,可是有什么关系吗?”
        “哦,我就说你应该是国防生嘛,呵呵”。女医生开怀大笑。
        周围的人晕倒了一片~+_+
        查色盲的时候,拿一个小本,每一页都是一些不同颜色的小碎片拼成的图案,有的是数字,有的是简单的画。 排在我前面的是个带着眼镜的男生,看那镜片的厚度估计都快赶上啤酒瓶底了,一看就是平时学习超级努力的那种。他上去拿过本子扶了扶眼镜说了一句让我们全部崩溃的话:
        “哦……一堆碎玻璃。”
        米渊也再次让我们见识到他的强悍。虽然相处了几日,咋一看以为他就是老老实实不吭声过一辈子的男人,没想到也能秀逗到如此境地。
        我们一边排队等着胸透,一边吹牛。快到我们时,忽然米渊惊呼:“大家快来看,这人怎么胸口里面有两条钢丝一样的东西?!”。我一看差点笑晕。而后,一女的从X光室斯斯然而出,米渊还依然不依不饶,转过头对我们说:“就是她!胸口有两条钢丝!”。那女的愣了3秒后反应过来,狠狠甩了他一个卫生眼。
        还是胸透。可能是人太多,时间久了医生也要死不活的,上来一个,一拉灯,看完了,一拉灯换下一个……等轮到米渊,由于前一个男生很高,大概都快1米9了,机器的高度没有调,医生以为还是高个子,结果一关灯看见一大骷髅脑袋!吓得她“哇”地尖叫起来。
        最后测听力的时候,米渊上去,女医生说等下我说什么你听到就重复一遍。米渊老实地说好。医生又给了他两个耳塞,然后叫那家伙站到几米开外的地方,然后说:“把耳塞带上。”
        米渊就照着说:“把耳塞带上。”
        医生急了就叫道:“我说把耳塞带上你听到了吗?!”
        那家伙继续吼:“我说把耳塞带上你听到了吗?”
        排队的所有人爆笑~~
        ╮(╯_╰)╭
        按照学校的安排,新生统一在郊外某装甲兵部队进行为期2周的军训。于是在周1一大早,数辆军绿色的卡车嘟嘟嘟按着喇叭,载猪似的把我们拉到目的地。
        分好了小班和教官,我们赶紧冲到接下来分配的房间里打好地铺,抢占有利地形。我、雨淋淋和烟花分到了同一个宿舍,而米渊也终于得以暂时脱离我们的魔爪——他被分到了隔壁的房间。
        指导我们班军训的是一个瓜子脸黑皮肤的帅哥,晃眼古天乐。烟花和雨淋淋当时看到他的第一眼,两人同时“啊!!!”地握爪尖叫,像美剧里疯狂的姐妹淘。
        随即我也跟着“啊!”地叫了起来。不过不是因为那个教官,而是我看见了一个人——林恩伟!没错!就是他,正款款地朝我走来。烟花和雨淋淋刚花痴完英俊教官,转过头看见向我走来的林恩伟,只得又再一次尖叫了起来。
        “东西都整理好了?”。林恩伟问我。
        “你……怎么会参加新生军训?”。我非常纳闷——他都已经四年级了,还跟着我们掺和个什么劲。
        他哈哈地笑起来,解释说因为负责督导我们学院军训的老师身体不适,只得临时叫来他这个学生会主席帮忙替补。
        “这两个星期,就由我负责照看你们的军训生活”。他看着我。
        我仿佛被天雷击中,瞬间经历了爆炸到萎谢的形态和内心变化,与隔壁激动不已的双姝形成鲜明对比。
        我还在发呆之际,林恩伟接到去集合开会的通知,对我们挥挥手,走出门去。
        他的身影还没消失在眼前,一双手便像铁钳似的猛地卡住我的双肩,我一惊,回头正好对上雨淋淋的眉眼翻飞,威逼利诱要我老实交代。烟花缓缓站起身来,绕着我慢步几圈,眼睛把我上下打量得心寒颤颤,只听他用一种淡定而悠远的声音说:
        “每天都窝在宿舍嗑瓜子,也不见你出门,怎么就钓上学生主席?”
        我沉思良久,很有气质的轻轻一句“同人不同命”,恨得他二人直咬牙。
        接下来数天的魔鬼训练让我神形俱毁,连烟花和雨淋淋都不得不承认教官的形象已经从古天乐下跌到宋祖德:顶着超过35℃的烈日和高温,汗流浃背地一遍遍踢着正步;夜里下着雨突然听到紧急集合的哨声,提着裤子拿着皮带就往楼下冲,最后诸如内裤外穿或者干脆赤脚的仁兄并不占少数。
        没过多久,我脚趾的甲沟炎就犯了,红红肿肿得像挂了一个小馒头,还积了脓,疼得我龇牙咧嘴。
        林恩伟为我开了小灶,每天分班训练时,他都让我退到一边,坐在花坛上休息,我倒也欣然接受,乐得清闲自在。
        再看隔壁那班,米渊鬼使神差地被选为了班长,每天声嘶力竭地喊着口号带着大家来回练习步伐。每次听到他扯着那把干枯的嗓子大喊“跟我,走——”,我就和周围的人一样觉得很崩溃。
        在这样高压的训练下,终于还是出了事。
        这天晚饭过后,照例是举行联欢的小活动。教官坐在台阶上,面对着我们,一边弹着吉他一边唱着《军中绿花》,烟花和雨淋淋听得如痴如醉。我在听歌的间隙,瞥了一眼搭个小板凳坐在方队侧边的林恩伟,不料电光火石间刚好和他对上眼,老脸一热,连忙转过头一本正经地目视前方。
        教官一曲唱毕,大家大声欢呼鼓掌,要求Encore,他却提议大家围坐成一圈玩击鼓传花,输的人站到中间表演节目。
        这样老套的安排实在是惨不忍睹,我们怨声载道地挪动脚步,教官狡猾地躲到一边说他负责敲饭盆掌握游戏的起始。我们则大呼上当,怒指他没有军 人道德,提前落跑。
        当当当的一轮下来,大家嘻嘻哈哈地大呼小叫,第一时间将那枚定时炸弹从自己身边排除。响声突然嘎然而止,大家定睛一看,那朵“花”竟然在烟花手里——他刚才靠在雨淋淋背上打瞌睡,对突如其来的危险浑然不知。
        在大家的起哄声中,烟花豪迈地走到圈子中间,对教官说:
        “我想找一个同学和我一起表演”。说罢手指向我身边的雨淋淋。
        教官微笑地点了点头。
        我预感到大事不妙,急忙寻找最快的退路,怕到时候刀剑无眼,殃及无辜。
        果然雨淋淋走到烟花身边,两人耳语一番,随后只听烟花报幕:
        “累滴森暗得卷帘门,下面我们为大家表演一出短剧。”
        主题是雨淋淋扮演的小女孩经过森林里的一根独木桥时,遇到了烟花扮演的蛇妖,两人缠斗一番,终究还是正义战胜了邪恶。
        =_=#
        只见雨淋淋欢快地哼着歌儿,一蹦一跳地从一侧飞奔而来,跑到中间时,忽然用手指着脚下用娃娃音说:
        “呀~~~(三声调转两声调),这里有座独木桥呢,呵呵呵呵呵~~~~偶要过桥了哦~。”
        估计烟花在另一边等得实在是不耐烦了,皱着眉对他吼道:
        “快点过啊!”
        =_=b
        烟花说完便踩着碎步旖旎地飘过去,准备和雨淋淋在桥上狭路相逢。
        “哎呀,你这个蛇妖!”。雨淋淋后退一步,翘着兰花指对着烟花。
        正当大家都屏息以待希望两人立马出手互殴致死时,忽然看见雨淋淋轻快地跑到烟花的身边,把手放在他的肩上,俏皮地问:
        “你要不要和我做朋友啊?呵呵。”
        !!!瀑布汗!!!%>_<%
        只见烟花脖子一歪,媚眼如丝:
        “哼!我只和美女做朋友”。说罢推开了雨淋淋的手。
        “哎呀,你这孽畜竟然敢咬我!”,雨淋淋护着手,杏眼圆睁,随即旋身一圈,双手交叉胸前:
        “我要代表美少女战士——消灭你!”
        每个人的脸上都垂下三条黑线。教官更是痛苦得用手捂住了眼睛——面对再艰苦的训练,连眉头都没有皱过一次的汉子,真是难为他了……
        这时,连队的指导员过来巡视,点了点人数,便把教官叫到一边,严肃地说缺了一个人。我们班里的一个同学,在吃完晚饭组织联欢之前便不翼而飞。顿时整个营地里方寸大乱。林恩伟和指导员以及教官们商量后,决定独自率领我们班在整个军营里搜寻此人——一是因为那本就属于他的工作职责,二也是怀着戴罪立功的心态,毕竟失踪的人是出自我们班。
        其他班的人都回房间休整了,林恩伟带着我们班一共9人,打着手电筒,穿梭在军营里的各个角落。
        20分钟过去了,还是一无所获。林恩伟见状,于是重新分配了任务——烟花和雨淋淋一组去东边炊事班寻找(估计是怕那小子没吃饱饿晕了跑去炊事班偷馒头),我和他一组去家属区那边看看,剩下的5人兵分两路,搜查浴室和仓库附近区域,约定好不管结果如何,30分钟以后在这里集合,并向连长报告情况。
        大家分头行事。
        夜里的温度比起白天降低了不少,微微的风吹过树林,传来树叶轻微摩挲的沙响。暑气全消。
        每日都枯燥的训练,突然停下来,远离了教官和营地,就算是执行任务去找人,也会觉得很快乐。
        林恩伟打着电筒,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在前面。他长胳膊长腿,赶起路来自然是比我有优势。
        “怎么了?脚疼吗?”。他回过头来,看见我低着头,垂头丧气的模样。
        我摇摇头,还是忍不住问了他:
        “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把我和你分到一组……”
        虽然知道这样非常装13要挨雷劈,但是还是想把话说清楚,反正这里也只有我们两个人,更何况我已经不需要在他面前保持形象。
        “不是,”他回过头去,一边拿着电筒全神贯注地四处搜寻,一边回答,“你的脚疼,跟着我比较好……”
        我看着他的脊背,忽然觉得十分感动,也为自己那个早晨的无礼行为感到愧疚——我就是这样感性的人,别人只要对我稍微好一点,我就会抹去他所有不是。用小雷的话,就是一个字——贱!
        “我爸……”,我本来想趁机请他帮忙,可是话来没说完,便听见他大喊了一声玩失踪的那个同学的名字,拔腿就往家属区大门边的荷花池跑去。
        据那位哥们交代,他由于实在无法忍受军训的苦和累,索性冷酷到底,一个人跑到荷花池边扯了一根树枝学姜太公钓鱼,感悟人生。
        我ORZ~!
        回到营地,连长决定找那位同学到办公室里秉烛夜谈,以便将他召唤回到积极进取的人生轨道。我们班圆满完成了任务,教官也叫我们解散下去休息了。
        “居然还有比我们更极品的人”。烟花回到宿舍,由衷地对着雨淋淋感叹了一句。
        我一屁股坐在席子上,赶紧解 放了我的脚,让伤口透透气。
        林恩伟给我倒来一杯热水,我白了他一眼,悄悄说:
        “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别人会说我坏话。”
        “就说你是我弟呗,”他蹲在地上,察看我脚趾的伤口,“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坚持几天就可以回学校了。”
        我感激地看着他,心想自己真是碰上一个百折不挠的好人。
        “那么,你可以帮我补习咯?”。他笑起来,眼睛弯成两轮新月。
        我愣在那里,看着手里的水和蹲在自己面前的他,目瞪口呆。
        变着法子满足了我的拜师要求,随意之间,也不会丢了他的面子。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手安排。早有预谋。我竟然被蒙在鼓里。
        他站起身子,嘴里说着谢谢,随后不等我的反应便“嗖”地窜出门去。
        “不可能!我明明说了要跪的!”。我如耍赖的泼妇坐在地上嚎啕不止。
        终于放弃,回头看见烟花和雨淋淋两人面对面坐着俩俩相望。
        “小然,你的脚还疼么?”。烟花关切地看着雨淋淋。
        对方娇羞地低头:“没什么,已经不疼了……”
        O(>﹏<)o
        我要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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