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消受美人恩-第三十章饥荒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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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瑢鸠把空碗递给小寒,小寒兴高采烈地给瑢鸠添饭。
      可是其他人却很显然不这么想。
      谷雨有些担心地问:“爷,这是您今天第五碗饭了!”
      瑢鸠麻木地看了她一眼:“可是我好饿啊……”说着,打了个大大的饱嗝。
      小寒好奇地问:“爷,您怎么打着饱嗝说饿啊?”
      瑢鸠摸着肚子哭丧着脸:“我也不知道……”
      小雪的脸色开始难看了,夺过小寒手里的碗:“小寒,替爷把脉!”
      小寒把了半晌,疑惑地挠挠头:“除了有点虚火,挺正常地呀!”
      住持大师不乐意了:“你们这是干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的,吃几碗饭有啥地?!何况这寺庙里,竟是清汤寡水的,小少爷多吃两碗饭很正常啊!”说着住持大师很“威武”地拍了拍瑢鸠的身子骨:“这才说明小少爷健康地很!拿来拿来!有你们这样不给主子饭吃的吗?啊!拿来拿来……”
      瑢鸠被住持大师拍的连打了几个饱嗝,接过饭碗,看看白米饭,再看看桌上的素斋,好像也并不是真的想吃,但是心里就是饿得慌。瑢鸠塞了一口饭在嘴里,狠嚼了半天也没能咽下去,瑢鸠扑到在桌子上“大哭”:“呜呜,我惨了,我要饿死了,呜呜,饿死我了……”
      除了流水和小雪,其他人都慌了手脚。
      小寒慌里慌张地道:“爷,我给您添饭……”
      谷雨手足无措地道:“爷,您饿您吃啊……”
      住持大师痛心疾首地道:“你们这群小兔崽子,竟然把你们爷饿成这个样子……”
      流水叹了一口气,扶起瑢鸠:“瑢,你怎么了?”
      瑢鸠嘟嘴:“我饿!”
      流水看了看他手中的饭碗:“那你为什么不吃了?”
      瑢鸠扁嘴:“我吃不下了!”
      黑线一绺一绺滴!!……>_<……
      住持大师担心地看着素斋:“是不是这些菜不合口味啊?……”
      流水耐心地问:“你为什么吃不下了?”
      瑢鸠欲哭无泪:“我饱了!”
      扑通扑通扑通……=_=……
      住持大师从桌子底下爬起来,忧心忡忡地摸摸瑢鸠的额头,嘴里念叨着:“坏啥也别坏脑子啊!小少爷就脑子好使呢……”
      瑢鸠大怒:“泊叔!你啥意思?!”
      小雪受不了了,磨着牙一字一顿地问:“爷,您到底是饿还是饱啊?!”
      瑢鸠万分委屈:“我饿!可是我也饱了!”
      小寒莫名其妙地摸着瑢鸠的脉搏,百思不得其解:“该不是中啥密法了吧?!”
      众人一阵紧张。
      住持大师问:“小少爷,你究竟是种什么感觉啊?怎么可能又饿又饱啊?!”
      瑢鸠愤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不定就是你这里的饭菜有问题!我明明心里饿得发慌,可是肚子却撑得吃不下了!你说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住持大师恍然大悟,指着肚子问道:“这里其实,已经吃到撑了?”瑢鸠点点头,住持大师又指指心口问道:“可是这里,还饿得受不了?……”瑢鸠再次点点头。
      这一次,其他人都做恍然大悟状,然后集体把暧昧的目光飘向流水——连小寒都不例外。
      流水脸红了红,很是尴尬,想辩解又无从开口,心里不免微微发苦。
      瑢鸠快被那种感觉逼疯了,恶狠狠地盯着盘子,所以没注意到这边的互动。片刻后,瑢鸠突然也恍然大悟了:“噢!我知道了!一定是这几天素食把我的肠子掏空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瑢鸠气势汹汹地站起来:“我要吃肉!我要吃肉!原来是我潜意识里想吃肉!我要吃肉——”
      =.=
      可怜的宝相霞燃的威严郑重的南臻——国寺……>_<……
      南臻帝可怜兮兮地从被窝里探出头来:“福总管!”
      福总管探出头来:“老奴在!”
      南臻帝可怜兮兮地问:“没有人来看我吗?”
      福总管想了想,如数家珍:“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七皇子……皇后、德妃、淑妃……”
      南臻帝勃然大怒,拎起一只鞋子砸了过去:“你知道我指的谁!”
      “那个人,嗯,还没有消息……”
      南臻帝叹了口气:“寡人好寂寞啊!真是高处不胜寒呐……”
      “呦,好酸!这谁呀?”
      南臻帝喜形于色,随即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地坐了起来,正色道:“何处宵小?竟敢擅闯寡人寝宫?!”
      瑢鸠嗤之以鼻,站在梁上道:“既然不欢迎我,那我走好了!”作势要走。
      南臻帝大惊失色,赤脚跳下床:“别走啊别走啊!瑢瑢瑢瑢,我错了还不行么?”
      瑢鸠怏怏地从梁上跳下来:“你怎么了?哪受伤了?”
      南臻帝可怜兮兮地凑过来:“可能是心吧!瑢瑢,你怎么能就住一晚就走了?”
      瑢鸠悻悻地看着他:“你不冷?”
      南臻帝点点头:“嗯,有点冷——瑢瑢,你怎么知道的?”
      瑢鸠一把把南臻帝推倒在床上。
      南臻帝惊喜地叫了一声。
      瑢鸠翻了个大白眼:“也不看看现在几月份了!穿着个裤衩就下来!这是大理石地板好不好?”
      南臻帝害羞地道:“瑢瑢,你好体贴!”
      瑢鸠疲倦地往南臻帝旁边一躺,好气又好笑地道:“你那点道行,还想勾引我?”
      被瑢鸠拆穿,南臻帝干脆整个爬到瑢鸠身上,激动地道:“瑢瑢,我终于得到你了!哈哈……”
      瑢鸠翻身把他压在下面,邪邪一笑:“先别得意!谁得到谁还很难说!”
      南臻帝奋力地挣扎,再次反压瑢鸠,气喘如牛地道:“我攻了……”
      瑢鸠勃然变色,一手扣住南臻帝的脉搏,反压:“这个问题如果不好好解决,你休想爬上我的床!”
      南臻帝双手叉腰,据理力争:“这是我的床!”
      “靠!”瑢鸠松开他,跳下床不屑地道:“你的床,我下去还不行吗?”
      南臻帝连忙拉住瑢鸠,面红耳赤。
      瑢鸠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没事就好!我宫里出了点事,我得早点回宫去,你别拦我了。”
      南臻帝紧张地拉着他的袖子:“不关我的事!”
      瑢鸠再次翻了个白眼:“不关你的事才怪!阿福,端点肉类上来,驸马我饿了!”
      福总管探出头来:“生的还是熟的?”
      瑢鸠暴怒,拿起南臻帝剩下的那只鞋子砸了过去:“废话!”
      “噢!”
      南臻帝裹着被子下床,陪着瑢鸠坐在地上,小心地瞅了一眼:“瑢瑢,你是不是?”低着头,对着手指:“今晚留下啊?!”
      瑢鸠摇摇头,南臻帝顿时泪水横流:“明明是我先发现你的……”
      瑢鸠头疼极了,连忙转移话题:“这次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臻帝哭诉道:“你还好意思说!你上次不愿意娶东淙帝的妹妹,硬是娶了那个什么小郡主,而且送的聘礼转眼间就不值钱了!东淙帝当然记恨你了!还有那个什么朱丽叶!他打你的主意好久了你不是知道的吗?难得这次因为帝星明……”南臻帝抓着瑢鸠狠摇:“帝星明是个狐狸精!帝星明是个狐狸精……”
      瑢鸠怒:“闭嘴!讲朱丽叶怎么了!”
      南臻帝哼哼唧唧地道:“因为那个狐狸精……”
      瑢鸠大怒:“你再敢叫他狐狸精,我永远都不来找你了……”
      南臻帝吓了一跳,立马精明了:“朱丽叶这次不但可以调动自己本部的兵马,还可以调动右翼王刑岭的部族,所以他就想把你变成囊中之物!还有你老爹啦,坐着看好戏,顺便添添柴,不就是等你回心转意,重投北烁的怀抱嘛……”
      瑢鸠咬牙切齿:“所以你就想趁火打劫,说不定我就让你爬上我的床了?!嗯?”
      南臻帝讪笑了一会,低声咕哝:“明明是我先看上地……”
      “陛下,肉来了……”
      ……
      #!¥%—*#%#%¥#•%£!#*%#¥•!~!•#……
      咳咳,总结为:狼吞虎咽!
      南臻帝愣愣地看着瑢鸠:“瑢瑢,你在外边挨饿了?……”
      瑢鸠哭丧着脸:“我的肚子都塞不下了,可是我还好饿啊!难道不是因为我想吃肉?……”
      南臻帝兴奋地摩拳擦掌:“那是欲求不满!来,瑢瑢!咱们上床吧!——咦?!福总管,瑢鸠人呢?!”
      福总管探了探头,若有所思:“可能,大约,也许,逃走了……”
      南臻帝一声尖叫。
      流水挑了挑灯芯,重新拿起书。
      瑢鸠进来,关上门,面无表情地把书拿过去,好半晌,瑢鸠又递了回来:“拿反了。”
      =.=
      流水脸红了红,放下书:“你回来了。”
      瑢鸠看着流水,在心里叹息一声:真是罪过啊!天哪,要是告诉你:你老爹他勾引我!你肯定不会相信我吧?唉!老家伙,我有你儿子了,怎么可能要你?!……
      流水看见瑢鸠盯着他不言语,于是起身替瑢鸠宽衣解带。
      瑢鸠讷讷地说:“铖铖,我可能,欲求不满……”(晕死!竟然直说出来……)
      流水沉默了片刻,苦笑了一下,神情复杂地看着瑢鸠,最后叹道:“瑢,你在我这里,是不可能满足得了的!这几天,你比平时要的多得多。”
      瑢鸠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道:“我也觉得奇怪呢!可是我为什么总是饿呢?如果也不是因为欲求不满,那是怎么回事?”
      流水垂下眼睫,有些沉郁:“瑢,你的确是因为欲求不满!不过不是对我!瑢,你想星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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