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地重生之白-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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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雪融化,大地回春,四季万物开始复生。
      害羞的躲在鱼肚白里的朝阳冉冉而升,照亮沧木大陆一大片的土地,地上的绿苗虽小却顽强掘土而出,冰山在融化,流水灌溉这一大片的物种,新的生命,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闪着柔和光圈的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和大门缓缓的射进来,柔柔的温暖着屋里那乖乖躺在床上的人儿,干净白皙的小脸,舒坦开来的眉宇间,只是平时所常见的闪烁眸子依然没有开启的意思,身上散发的所特属的干净淡香,一头发丝柔柔的散落在枕头和床铺里,平稳的呼吸,穿着丝绸内衣,深深陷入暖暖的被窝中,所有的这一切都是那么柔软平和,已完全找不到那令人可憎可怕的修罗形象了,就像昨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只是个噩梦,而现在噩梦早已散去,甜美的梦乡,将有亲爱的你我同在。
      慕容临风坐在床边,一只手伸地最小白暖暖的被窝中,轻轻的握住小白小小软软暖暖的手,而食指被沉睡中的小白无意识的牢牢抓在手中,就好像在说,不离不弃,与尔同在。
      慕容临风虽然一晚上都没有怎么睡过,但是依然丰神俊朗,心中的负担已卸下,担忧已消散,现在就是等着慕容临风心里,世间唯一的柔软处——小白的醒来。
      慕容临风看着小白长长的睫毛处被朝阳柔柔的覆盖着,有闪烁的星光点点在睫毛间跳动着,让沉睡中的小白看起来更为的柔和,神圣了起来,慕容临风忍不住凑过去轻轻的把自己的柔软印在了小白的眼尾处,感受着那生命的跳动,生命的闪烁。
      然而此刻散发着满满温馨的屋内却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主人……徐月姬……求见……”艳月姬扶着门把喘息着恭敬的侯着,虽然全身是满满的伤痕和痛楚,但是却依然坚持着要见到慕容临风的决心,不顾旁边竹子的怒意和陈辰的蹙眉不赞同。
      没错,在艳月姬还没有上任木艳国国君的时候,在最早的时候,她的姓氏为徐,而不是被艳释冠上的“艳”国姓,全名为徐月姬,在十年前为艳释效忠的影子,只是存在于黑暗中的人物,不被人们所传颂的熟悉,生活的全部是围绕于艳释的暗处。
      虽然艳月姬不知道为什么十年后回来的艳释陛下为什么会年轻了如此之多,但是艳月姬知道,那熟悉的气势,熟悉的口吻,熟悉的嗜血,印在艳月姬脑海的影像与之重叠起来的人,在年轻了很多之外,并没有异处。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艳月姬透过众多的人海,看到不远处的慕容临风,不见丝毫惊慌的站在人海外的时候,当时艳月姬的心中就有了小小的涟漪,如果不是那时的慕容临风表情太过云淡风轻,太过温和,也许当时的艳月姬就错口叫了出来,唤出了自己一直埋藏在心底的英雄,那披靡著称的艳释。
      艳月姬此刻的心是激动难耐的,虽然她现在身上依然剧痛不已,而且她现在是待罪之身,是不被宽恕的,但她依然止不住的想要见慕容临风的冲动,不,现在应该尊称为艳释陛下,艳释陛下在把艳月姬救回那天起,艳月姬就决定终身忠诚于艳释陛下,只单单是艳释陛下那么一个人,艳释陛下的雄才霸志,如战神般的人物,是艳月姬心中永远的主。
      屋内的慕容临风听到屋外艳月姬的声音,神情不由紧绷,透着一丝丝的恼怒,也不回应,就那么静静的陪着床上睡着的小白,而屋外久等不见回音的艳月姬反而是心急了,生怕慕容临风不待见她,于是就冒着失去性命的危机冒然进到屋内,在注视到慕容临风满含怒意风暴的双眸,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此刻的慕容临风再也没有了平时的好言好语,温文尔雅,也不在意用那虚假的面具掩饰自己的真正面目,他慕容临风原本就是这般不把众生放在眼里的人。
      天下欲如何,与吾何干!
      慕容临风居高临下的坐着,高傲的看着匍匐在地上的艳月姬,眼中蕴含着冷冷的眸光,视地下的人物如虫鼠,周身上也是散发着让人冷至心底的寒气,让久经帝王的艳月姬也不由的颤簌,咬紧着牙关,这才是温文尔雅下慕容临风真实的面目,那个舔舐着刀尖下活着的强者,木艳国强盛起来的奠基人,木艳国直至整个沧木大陆都惧怕的人物——艳释……
      “我不去找你,你还敢自动送上门来,的确勇气可嘉!!”慕容临风含着冷漠说完,看着地下整个身体仿佛都要深深陷进地底下的艳月姬,慕容临风嘴角边挂上一丝冷笑。
      “属……下……属下……深知自己的罪虐……不可饶恕……但是……陛下原来没有……没有被……属下就是死也甘愿了……属下……”艳月姬隐着伤势,艰辛的说道。
      而这并没有使得慕容临风有稍缓和的脸色,眼中的狠厉更为深沉,无声而具有强大气势的步到艳月姬的面前停住,无声无息的注视着脚下的艳月姬。而整个身体匍匐在地的艳月姬因为在感觉到慕容临风走到自己的前面,却再无声响,整颗心紧紧的提了上来,在很久的时候,艳月姬就知道慕容临风那嗜血的手段,直直的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苦不堪言。
      虽然现在冬季将尽,但是冰雪融化的这段时期里也是很冷的,而现在的艳月姬不仅额头在流着汗,穿着厚厚的衣衫内的背部也是被占满了冷汗,这不得不让艳月姬心中惧怕非常,但是在这犹如半世纪之长,实际上就只有一刻不到的时间里,艳月姬快要不支倒地,这承受的过程是让人痛不如死的,不如给艳月姬爽快的来一刀。
      而慕容临风恰巧就是非常了解人性的这一特点,在看到艳月姬快要昏晕过去的时候,冷傲的用自己的鞋尖挑起艳月姬的下颚,看着艳月姬惨白并布满冷汗惊恐的脸蛋,轻轻却极具阴狠的语气说道,“徐月姬,我最讨厌的就是自作聪明的人,十几年不见,帝王的宝座似乎使你变得更有恃无恐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徐月姬啊,徐月姬,你可知道我此刻最想做的是什么吗?我想……”
      艳月姬苍白的脸色惊恐的听着,慕容临风那还没说完的话语却突然的停了下来,感觉到慕容临风慢慢的在自己的眼前蹲了下来,一片阴影重重的覆盖着艳月姬,整个身体紧绷了再紧绷,脖颈在触到冰冷的触觉的时候,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然后艳月姬那纤细的脖颈便被慕容临风由松到紧的慢慢掐住,然后反观手中的暴戾行为,在艳月姬的耳旁轻柔的说道,“……让我想杀了艳莹,一她一她,慢慢的在你的面前切下她的肉,又或者被充军到军队中做军妓,你该知道那种长期得不到宣泄的地方,艳莹就是他们的唯一的甘露,让你试试那天崩地裂的感觉,生不如死,你该死的不该因为你心底的软弱低微的爱而牵掉到我,还差点让小白丢失了性命……”
      艳月姬的脸在快要窒息成酱紫的当口,听到慕容临风说到艳莹的时候,紧闭的眼球立刻张开,瞳孔急速收缩,惊惧的开始挣扎了起来,原本就算死去也不敢动弹的四肢,激烈的摆动挣扎了起来,慕容临风因为厌恶与艳月姬过多的身体接触,于是放开艳月姬的脖颈。
      艳月姬不顾身上早已裂开的伤口,还有那急切汹涌出的嫣红,当慕容临风极厌恶的放开艳月姬的时候,艳月姬马上想要低微的抓着慕容临风的下摆,却被慕容临风同样冷漠无情的踢开,只得狠狠的用头撞击着硬硬的地板,发出“咚咚”的声响,就算额头被撞破也不在意的低哑的祈求着,“……不……不……陛下……一切都是属下的错……都是属下的错……求陛下……求陛下放过小莹吧……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啊……她什么也不知道啊……她从来就不知道我爱着她啊……陛下想要……如何惩罚属下都行……请陛下……开恩……呜呜……开恩……开恩……求求……不要……”
      艳月姬深深埋藏在心底下的爱恋,被此时的慕容临风简单轻松公开的说了出来,还有隐藏在里面滔天怒火、残忍无情,让艳月姬再也无法假装冷静的听凭慕容临风的处置,就像慕容临风说的,风行大胆的艳月姬在爱人的面前只是一个最胆小不过的小女人,没有勇气在爱人的面前说爱,也没有勇气追求,只是一直都躲在暗处偷偷的看着,于宠爱侄女的名义偷偷的去看艳莹,去偷偷的抚慰心中那低微不敢公众的爱恋,那深深埋至最深处,永不见天日的爱恋,艳月姬绝对想不到这世中还有第二人知道这禁忌的爱恋。但是此时无辜的艳莹却要被艳月姬的过错而拖累,让艳月姬心中难于平静的哀求着。
      床上沉睡着的小白因为听到那熟悉的声音,那令之前小白不惜动用御风的艳月姬的声音,双眉开始紧紧的蹙了起来,虚弱的身子也忍不住在床上暖暖的被窝中轻轻的蠕动着,似乎依然沉寂纠缠在昨天刺眼的嫣红布满天与地的噩梦中,还未清醒过来。
      慕容临风感觉到床上的小白的异动,对着外面的侯着的两人低声说道,“拖出去……”话落,匍匐在地上撕心裂肺恳求着的人瞬间消失,然后慕容临风转身快速回到床边,用温润暖暖的手握住小白伸出被窝外的手,柔情蜜语,不复之前的阴狠暴戾,低头凑到小白的耳边轻轻细语“……小白……没事……师傅在这里……没事……”
      床上意识昏沉躁动的小白在慕容临风安抚下,慢慢的回复了平静,顿了一会后,在依然沉睡中低低的唤了一声,“……师傅……”
      “嗯……为师在……一直……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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