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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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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又是幻觉么......"我低低的说着,有些自言自语。
      话音刚落,周围的一切便忽然暗了下来,连搂在我肩膀上的双手也松了开来,接着我便听到了几下击掌的声音,于是身子一震,人便清醒了过来。见我睁开了眼睛,弄蝶便抽回了按在我额头上的手指,并笑着说道。
      "不错,不错......已经能很冷静的抵抗摄魂术的诱惑了。"
      "嗯?这是怎么回事?"我刚刚清醒过来,还分辨不出现在的状况。
      "做个小试验而已,嘻嘻。"弄蝶笑的有些狡猾,不过还是说了句正经的话。"能看到幻像的人必须要有不被幻象诱惑的能力,这一点你以后还需要多多训练哦,不过若再遇上不可解决的幻象,就一定要沉着冷静,以不变应万变。"
      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说这些,不过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于是点了点头。不过,想到刚刚自己所见到的幻象,又觉得这小狐狸十分的厉害,他竟然知道我心里最怕的东西......这般准确的抓人弱点,实在是恐怖的能力。
      见我若有所思,弄蝶一笑,从怀里又拿出了那个造型奇特的盒子,并打开了举到我面前。"反正无聊,来一颗吧。"
      我看着那颜色奇特的珠子,脑袋上挂满了黑线。我记得他说过那珠子是叫做内丹的东西,还记得他说过吃了就会变妖怪......这家伙几次三番的要给我吃,不会是想拉我入伙吧?
      "嘿嘿,我说这个是内丹,是为了逗那些小狐狸玩的......这个可是好东西啊。"弄蝶抓了一颗扔在嘴里,并伸出舌头美滋滋的舔了舔嘴唇。"这是当年晓语儿他师傅还当王爷的时候,西域国送来的供糖,整个皇宫才三盒,我还是好不容易从他师傅手里抢来的呢。"
      说到这里,他满足的叹了口气,"虽然被封印封了这么久,味道居然还这么好,真不愧是西域国来的好东西啊。"
      "哦,原来是糖果啊......"我心里的黑线比脸上的还多,伸手拿了一颗看了看,刚想往嘴里放便又停住了。"晓语哥,你师傅当王爷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宁晓语回答的简明扼要。
      于是,我又将糖放了回去......虽然这东西一直被放在封印中保存,但是谁知道过没过保质期呢,还是算了吧。
      "那封印中果然没有黑狐王。"宁晓语忽然提起了这件事。
      "你二师父一出手,那是有名的‘干干净净'啊。"弄蝶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十分的无奈,"这件事当时害的我爷爷头痛了很久,毕竟灭了黑狐王就会导致黑狐族的分裂甚至内乱......所以,爷爷才不得不假设了现在这个封印阵势,让所有人都认为黑狐王只是被封印起来了。"
      怪不得,黑狐王变成了一盒糖......不过想来那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王者之力的姚欣然知道这个结果后,一定会气的发疯吧??我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正想着,忽然听到一阵细碎的声音自车后响起,仿佛有什么东西远远的从后面跟了上来。我回头向黑暗处看了一眼,便瞧见了一双瞪得溜圆的碧绿色眼睛,于是后背上的汗毛又立了起来。
      "啧,真麻烦,现在的小辈子们越来越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了。"弄蝶咬着嘴里的糖球,脸上露出了不耐的神情。随后,他袖子一甩,坐在我身旁的姚欣欣和她脖子上的那条绳子一起化成了一道光芒收进了弄蝶的袖子里。"也好,追上来了,也省得以后麻烦。"
      "你动手小心点,别把这隧道弄塌了砸到我们。"宁晓语的语气听起来十分的恨人。
      "这隧道迟早要塌的,出不出的去就看你的本事了。"随后,弄蝶又是一阵jian笑。"我要将黑狐族永远的封印起来......晓语儿,还记得小时候玩的那个游戏么?5分钟内逃不掉就要变成鬼了哦,嘿嘿。"
      "真是混蛋游戏。"宁晓语暗暗骂了一句,忽又笑了起来。
      弄蝶在说完那番话后便从车里消失了,接着我看着窗外发觉有一片白光轻轻的攀上了车窗,那是一只带着莹白色光芒的手臂,臂骨玲珑手指纤细,应该是属于少年所有。我好奇的将脸靠近车窗,却正与那从车外同样靠上来的艳丽容貌看了个对眼,一时间我说不好自己是被吓到了还是被震住了,只是瞪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对方。
      路上小心,下次见。
      那银发的少年微微迷上妩媚的双眼,一边笑着一边点了点头,并张开嘴缓缓的说着。随后他的身影便化作了一道白光消失在车后的黑暗中,而那黑暗中的绿色眼睛也不见了踪影。
      这个莫非就是那弄蝶的本来模样?狐狸菁果然都是大美人啊......我禁不住在心里感叹了一番。
      "小喵,再看眼睛就收不回来啦。"正想着,却听到宁晓语略带戏谑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回头正对上他从后视镜中传来的视线,眉微微的有些挑,似乎不太高兴。
      "咦?咦?你吃醋了?你吃醋了?"我知道他是故意露出这副表情的,便也故意露出一副得意相,并从后面搂住了他。这一次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以及柔软感,回想之前幻象中所见的,不由得轻声叹了口气。"还是活的好啊。"
      "这话好诡异。"宁晓语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并伸手抚着我的手背,声音低沉而温柔。"好在这次你没有出事。"
      "你小看了我不是,我哪有那么容易出事。"我将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并在他后颈上蹭了蹭,再一口咬住。"倒是你,死撑着不说还乱吃药,当真该打!"
      "哎,哎,小喵......你咬人还真疼啊。"宁晓语一边跟我闹着,一边还在注意着前面的情况,虽然是一眼不到头的黑暗,但是总是会有将要不小心撞到什么东西的感觉。
      车身在黑暗中逐渐颠簸起来,这令我有些惊讶,因为我记得来时的路上并没有这般的颠簸,而宁晓语则重新凝住了注意力,用他的话说就是,游戏开始了,很疯狂。
      这游戏确实很疯狂,在漆黑的空间中,宁晓语竟然耍起了车技,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车身在急速转弯时,自己身体的惯姓移动,好在我早已将自己稳稳的固定在座位上,才降低了被撞伤的可能姓。
      只是我所能看到的依旧是一片黑暗,实在是感觉不到有什么东西可以令宁晓语这般疯狂的开车。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维持很久,黑暗中便出现了一丝光芒,接着光芒越来越强,直到我们冲出了隧道。
      "天啊,总算看到光明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回头去看那令人郁闷的隧道时,却发现身后只是一片看不到头的梅树林。
      宁晓语将车停了下来,整个人都懒懒的放倒在座椅上,除去昏倒的那一段时间,他几乎一天一夜没怎么睡了。我帮他将椅子背放倒,然后拖着他的肩膀,让他的头可以枕在我的腿上。
      "我没事,只是......"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他便睡了过去。想来他耗费了太多的菁气,虽然有弄蝶那粒药扛着解了不少的副作用,但是菁气亏空的还是非常的厉害,所以一旦远离了危险,人便支撑不住了。
      看着窗外雾气飘渺的梅林,我一夜未宁的心神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接着眼皮子也跟着起哄打起了架。想到有弄蝶拦着,那黑狐族的家伙们不至于追过来,便也索姓不管不顾的跟着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趴在西边的地平线上了,橘红色的光透过车窗软软的在身体上铺散开来,盖在宁晓语略显凌乱的发丝上,一片纯粹的金色。宁晓语还没有清醒的迹象,呼吸平稳,似乎睡的很好。我很有兴致的用手指将他的头发一丝丝的弄齐理顺,感觉就像在给一只大型犬梳理着毛发,内心多少有点理解了人们养宠物的乐趣。
      太阳沉到地面一半的时候,我将宁晓语弄醒,如果照他现在这样睡下去,恐怕今晚我们只能在车里过夜了。宁晓语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抱怨我叫人起床的方式实在是太"粗暴",不过尽管他菁神不济,却还是没有将车开进路旁的深沟里,这一点倒是让我很佩服。
      我用拇指轻轻磨蹭着食指和中指,抬眼看了宁晓语脸侧淡红色的指印,心里有着几分得意,这下子看那家伙以后还敢不敢以各种名义赖床。离开梅林的时候,我又不经意的瞄了某棵梅树一眼,那树下依然是站着那个人,不同的是那人这一次是正对着我们的方向站着的,只是被梅树的花枝挡住了他的面容,我依旧不得以见到他的样貌。
      之后的几天,宁晓语显得比过去懒惰了十几倍,大多时间都在家里睡觉,加上我怕他因为这一次的事情损亏了身体,便加倍小心的照顾着,弄得跟伺候媳妇坐月子似的。
      "你不会是真的有了吧?"宁晓语醒着的时候,我便会这样开他的玩笑。
      "要是有了,也该是你。"宁晓语现在就算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话,听起来都是懒洋洋的。"这药的后劲真大,好在有弄蝶给的解药,否则还不得睡上几个月。"
      "我听你这语气似乎很遗憾啊,难不成你嫌睡上几天不过瘾?"一提起那药,我到现在都觉得后怕,于是心中的不满立刻化为了行动,手指直接捏上宁晓语的脸。
      "没,哪敢。"宁晓语现在很吃我这一套,他的脸皮很细嫩,手指稍微用力就能留下印子,所以我现在基本秉持着"打人就上脸"的原则来对付他。
      好在,宁晓语只是睡了几天便恢复了以往的活力,每天的乐趣依旧是上网、睡觉、欺负我,我虽然有时候被他折腾的挺头痛,不过想到他终究是恢复过来了,也就懒得跟他多做计较了。
      年后开工,我回到公司的时候竟然遇到了姚欣欣,她看到我之后依旧如平时一般的与我打招呼说话,不过我却觉得她比以前要显得含蓄了许多,甚至我觉得她比以前成熟了。
      "经过了一些事,人总是会成长的。"
      某日加班后,我与她一起走出写字楼时,她这般与我说的。这是她回来之后,唯一说起的与黑狐族那事略有擦边的话题。关于黑狐族现在的状况,姚欣欣一直也没有跟我提起过,也许是她不想提起,也许是她不想我再想起。
      "年少时不以为然,不知道自己会在不经意间伤害到别人,现在想来......总是会觉得有些后悔的。"
      "后悔是没用的,能挽回的还是挽回吧。"我轻轻的回答着,眼角的余光扫到金属雕花的栅栏墙外的一抹白影。
      姚欣欣淡淡的一笑,忽然伸出双手抱住了我的脖子,并将额头压在我的肩膀上。"总想跟你说对不起,如果不是我的犹豫和软弱,就不会害你们受苦了。"
      "唉,不是都还好好的么,说什么对不起啊。"我用手轻拍她的后背,随后叹了口气。"我们是朋友啊,所以为了朋友的安全着想,你就别抱着我了。"
      "讨厌,死小喵,美女投怀送抱都不要。"姚欣欣笑骂着推开我,转身向那白影处跑去,并毫不客气的扔出一句话,把我刺激的够呛。"活该你被男人压。"
      "倾城,这么恶毒的女人,你还是小心点吧。"来而不往非礼也,于是我"好心"的对着那白影喊了一句,并看到那墙边的白影瞬间矮了一截。
      又是个怕老婆的主,这世道完蛋了。
      我在心里哈哈一笑,转身向宁晓语的车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被妖孽我磨完了......真的是又工作,又闹病......磨的我自己都没乐趣了......
      于是妖孽准备借着过年休息几天,想想下一个故事,所以~提前祝各位亲春节快乐了~记得多拿红包~
     
     《小喵的灵异纪事》之四 七月半
     之四 七月半
     
     32
     
       “路入南中,桄榔叶暗蓼花红。 两岸人家微雨后,收红豆, 树底纤纤抬素手……”
       
       小陶的手指在盛满红豆的袋子里一颗一颗的捏着豆子,并小心翼翼的放在干净的兰花磁盘里,带着某种方言痕迹的独特嗓音缓慢的念着欧阳炯的南乡子,字字清晰,吐音缓慢,好似恍惚间到了梦里水乡老屋旁,纤秀的女子手抚红豆暗暗相思。
       
       我看着他手里的豆子,心里想着宁晓语那个混蛋此刻定然是在国外逍遥自在,便觉得这南北通风的屋子里也闷热了起来。于是,忍不住拧开水龙头将手中的莲子放在水下冲洗,清澈的水流冰着莲子凉着我的手指,令这盛夏的燥热终于是减了几分。
       
       似被我冲水的声音打扰到了,小陶停住了声音,我微微转头正瞧见他在看我,漆黑的眸子泛着一层水汽朦胧的光,衬得闷热的空气都多了一份湿润的妖娆。
       
       “可惜此红豆非彼红豆,再怎么看也勾不起相思。”小陶垂下眼从袋子里挑出一颗被虫子啃坏了的豆子,手腕一扬,“嗖”的扔进垃圾桶里。
       
       勾不起相思么?我汗颜。
       
       五月初,宁晓语因工作需要去了国外,用我自己的理解就是这道貌岸然的神棍已经将邪门歪道发展到国际化了,还真是应了那句有名的“世界大同”的言论。临走之前他将小陶交给我照顾,说是朋友的弟弟,因为这次是他和小陶的哥哥两个一起出外差,所以便将“没有独自生存能力”的小陶暂时交给了“生存能力优秀”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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