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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早已经有人在等他了。
        
        何家福将门仔细关好,他做事从来都是谨慎又小心翼翼。
        
        书桌前一个面皮白净的年轻人正低头看账簿,气质干净,斯文清雅,一身长袍绣领口袖处绣有同色云纹,他听到声响缓缓抬头看了眼进来的何家福,“我可等你很久了。”纤长的手指执着茶杯轻饮。
        
        何家福朝他微微笑一下,低头在脸上抹了一下,双手已经托着一张人皮面具了,他走到窗下的铜盆架上取下长巾将脸洗了下。
        
        那人便站了起来让出位置给何家福,“这一个多月来商行里需要你决策的事都在这儿了。”
        
        这人是何家福兄弟钱真多。钱真多家里的宅子远远看去就像一个金光闪闪的金元宝,家里柱子桌子椅子器皿只要你能想到的东西,统统都是金子做的。这京城一条街下来,十间铺子里至少有五六间铺子是他们钱家的,遍布全国唯一可与何家福外家的沈家钱号相匹敌的金堂钱庄也是他家开的。
        
        钱真多的父亲叫钱元宝,为人财大气粗又爱显摆,家有八房妻妾,钱真多是钱家六代单传,上有三个姐姐,下有两个妹妹,他生来便有先天不足之症,身子比女人还要荏弱。因父亲钱元宝是个暴发户,尽管他家的银票可以从城东铺到城西,京城世家子弟甚少有人看得起他。
        
        钱真多的朋友不多,何家福是其中之一。这个世界上,朋友不在多,一两
      21、第21章 ...
     
     
        个足矣,贵在精,贵在交心,贵在彼此了解。
        
        何家福翻看着账簿,“这一月看来没什么大事。“
        
        钱真多沉吟,“冯家破产,搞的家破人亡,赶尽杀绝是不是做得太绝了。”
        
        何家福阖上账簿懒懒地撑着脸看着钱真多,“不以规矩,不成方圆。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一个信字,他阳奉阴违,背地里两面三刀,我若是不办了他,以后也就没规矩了,下面还不乱了套。”
        
        何家福想了想又道,“明个儿,替我派几个人暗中跟着小皇叔。”
        
        钱真多疑惑,“查小皇叔行踪做什么?”
        
        何家福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钱真多伸了个懒腰,“你明知我身体不好,还一天到晚乱跑,我每个月都要下扬州来同你汇报一下生意情况,这一路奔波我一把骨头都快散了。”
        
        何家福道,“你少在我面前装柔弱,你这身子上山都可打老虎了。”
        
        钱真多躺在床上枕着头满足地笑了,他喜欢何家福这个朋友,不仅仅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也不仅何家福是个聪明又有趣的人,更因为他从未将他当作一个病人,他尊重他,把他当一个平常人来看待,这对他来说是那么的难能可贵。
        
        钱真多躺了一会,突然翻身坐了起来道,“今天在街上和你一起的那女人是谁?”
        
        何家福轻哦了声道,“我家镖局的镖头丁大叶。”
        
        钱真多提高着语调道,“原是你家的……镖头。”他道,“我瞧着你对她是有点意思。”
        
        何家福继续低头看账簿,“我确实是对她有些兴趣,”他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上,“以后的时间还那么多,还有那么多的可能,往后的事情谁知道呢。”后半夜,为免被人发现,钱真多就悄悄离开,原是在这别院附近的客栈投宿,明个儿天一亮还得赶回京城。
        
        丁大叶这一夜睡得特别好,没有失眠,也没有做噩梦。她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灿烂的阳光照了进来,屋子里亮堂堂的。单手遮着眼睛,阳光有些刺眼,已经很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也许何家福送的小香囊真的有效果。
        
        大清早的,何家福与方诗诗已经在院子里下棋了。方诗诗的棋艺显然不如何家福,被杀得狼狈不堪,他很没风度的不停要悔棋。丁大叶站在方诗诗身后看着他与何家福下棋,在方诗诗的求救下刚想帮他,何家福含笑道,“观棋不语真君子。”
        
        丁大叶挑眉面无表情道,“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真君子。”教着方诗诗一路将何家福的棋子杀回去,狠狠替他出了一口气。
        
        何家福心里有些吃惊,真是没料得丁大叶的棋技如此了得,他并未故意让她。
        
        小张在院子里给
      21、第21章 ...
     
     
        两匹马刷洗鬃毛,哼着小曲子一边洗刷一边看三人在树下戏闹。
        
        “这些天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我可真不想上路了。”方诗诗撑着胸口一边想着棋招一边喃喃道,他自伤了肋骨,大幅度说话或大笑都会疼痛,所以总用手撑着胸口。
        
        丁大叶算了算道,“我们在这里也停留了快半个月了,再过几天整理整理该把这趟子镖走下去。”
        
        小张忍不住埋怨,“还送什么送,就一张白纸,我们摆明了是给人耍了一把。”他刷毛时下手重了些,骏马受痛嘶地一声猛甩身上的水,可怜树下下棋的众人离马太近,被无辜甩水一身。
        
        小张已经是个落汤鸡了,看看丁大叶何家福他们也是一脸的污水,不禁弯腰大笑起来,丁大叶他们也哭笑不得。
        
        何家福方诗诗小张他们早已回房间换好了衣裳,丁大叶过了老半天才温吞地出来,四人在院子里用了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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