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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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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宽的GAY吧属于静吧。来的人很多就是冲着他酒来的,味正。
      但这也有个坏处,就是人气不旺。
      原本就着接店前的装修,没太怎么收拾,看着旁边几家红红火火歌舞升平的,张宽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赚不赚钱倒不重要,关键是效益不行,雇佣的几个调酒师服务员挣不到外快,一点也不避讳老板的白眼打听哪里又开了新店,要不要招人。
      所以为了增加点人气,张宽找了个歌手驻唱了。
      老板张宽的怪癖不是一点点,一听那种叫的吼的现在的热门歌曲就头痛,只欣赏些老掉牙靡靡之音,谁叫他和社会脱离的好几年,一猛子扎进了深沟里,连现在是谁在呼风换雨都分不清,就是后来弄工程请人吃饭唱K也只是结束的时候露个面付个帐然后就像兔子一样窜没影了。
      歌手在张宽的授意下唱的都是老歌。老歌好,韵味悠长,但气氛根本HIGH不起来,每天哀婉缠绵的古董调子一唱起来,是足能把人的愁苦再翻上一倍的,而能来这个地方的人又有几个是活得那种即舒心又幸福的人。
      所以有人不干了。酒吧里靠近舞台的一个桌子上,一个男人“呯”地把手里的杯子往桌上一摔,骂了起来。
      “能唱点人能听的吗?天天唱,夜夜唱,妈的,死人都得跳出来讨债了。”
      张宽打着电脑里的连连看,听到那个尖锐的声音,抬起头看着跳起来的人,嘴角一咧,果真就是他。
      三十多岁的样子,保养的不错,七个耳钉闪闪发光,一个鸡冠头个性十足,光身上的链子从脖子上到胯上足有七八根。看着这一身累赘,张宽不由的担心起来,他要是脱衣服得费多大的周张,一个不好弄错了,扯不开不得勒到脖子上去了,再偶然点搞出个什么意外也一点都不奇怪。
      看着那人一脸鼻子眼睛都快错位了的怒气。张宽挥开了服务生,一个标准的站姿,对着那人低下头。
      “您想听什么,我们这里是可以点歌的。”看着那人鼻子一哼,正准备张嘴,赶紧又补了一句:“免费的。”
      那人不耐烦地挥着手:随便什么都可以,高兴点,OK,我今天可整整一天没笑出来了,到了这,还想让我飙泪怎么的。
      说着对旁边坐着的一个人吼了一句,“妈的,就是你这个死酱瓜,那个东西我弄了快一个月了,就差进场测试了,你妈的租的什么平民窟,一停电,烧了,烧了就烧了,连芯片也一起给我烧了,我可告诉你,那东西是日本的,如果你给我搞不来,我就是拆了你的心也要按上去。”
      张宽差点没笑出来。再看看那个酱瓜还是一脸从容地喝着杯子里的酒,面不改色,只微微的笑着,不由的佩服万分,强人,都是强人,一遇就俩,这俩强人凑在一起的日子该有多么精彩。
      张宽招呼歌手换了首现在最流行的口水歌曲,看到歌手的脸都阴转晴了,把吉它往身后一搁,整个人都活了过来,还在舞台上边唱边扭了起来。心里不由骂了一句,妈的,都什么品味,什么玫瑰花玫瑰花的哪有火柴天堂听得够味。自己从吧台里捣鼓出两杯酒,然后施施然地向刚刚的那张桌子走过去。
      “真不好意思,那个唱歌的是新来的,刚才选歌没选对,给您俩添堵了,我这里给您二位陪个不是。”
      “这还差不多。”鸡冠头一扭脖子自己把酒端了下来,一点不客气地喝了一口。
      “先生一看您就不是一般人,这是我们店里的金卡,以后在这里消费可以享受八折的优惠。”说着张宽拿了一张金卡递过去,顺便研究一下他身上倒底是怎么挂了那么多又一点不显乱的。
      “谢谢啊。”说话的是旁边的那个男人。男人看着要略大一点,不到四十的模样,面相显得成熟,但穿着倒是比鸡冠头朴实的多,黑色的休闲夹克中规中矩,一样的对戒鸡冠头带着混在一片金色中显不出来,而带在他手上颇有几分庄重的意味。脸上唯一出彩的地方是眼睛,一幅黑框眼镜也遮不住的睿智和精明。但此时那双贼亮的眼睛看着张宽里面的敌意一点也不轻。
      张宽知道自己过了,在这个地方,得小心为上,都是男人,男人的火气、嫉妒、甚至撒娇,撒泼,什么他没见过的都一一见识了,张宽再见多识广,到了这个地方也只能感叹一句,男人,绝对的无所不能。
      “嘿,够哥们啊。”鸡冠头一脸得意地看了看身边那个显出醋味的男人,仍故意捏了捏张宽的手。“我叫阿衡,你老板吧?怎么称呼?”
      张宽知道再下去就得惹事了,他可不想当人家两口子调情的玩具。一点头“以后叫我老张就行了。”
      “唉,你丫不是占我便宜吧,还老张呢,看着毛就没长全乎,还能比我大?”
      “哪能呢,看您也就二十冒个头,这几桌子里也就你最显小的了。”
      看着那人心花怒放找不着北的笑容,再看看旁边笑得一脸阴险的酱瓜,张宽陪了个笑脸,对阿衡旁边那个男人比划了个手势,意思是我不掺合你们了,你们玩你们的吧,扭了头上了楼。
      这个阿衡挺有意思。
      张宽躺在床上,看着出自自己手笔的景观式阳台,只要低低头就能看到街上穿行往来的汽车,当初为了打出这个块空间来,差点没和房东磨破了嘴皮子,硬是多付了半个月的房租,才能在这上面安了个家。
      心里想着那个阿衡和那个酱瓜,再听着楼下小歌手带着大伙唱得闹闹轰轰,张宽嘴里也哼着小曲梦周公去了。
      那个阿衡自从来了几次之后,就认了窝了,周末的时候总会带着另一半来这里坐一会,张宽熟了,自不见外,知道阿衡的全名是李衡,他的伴是巩青,巩青大李衡四岁,巧不巧还是一个单位的。
      张宽也时不时地打打折,免免单,施舍点小恩小惠的,没一个月几个人就混得跟个朋友似的。
      十一黄金周,全国人民都响应号招游山玩水去了,李衡和巩青害怕人多,不想凑那个热闹,没事就窜过来,白天就勒令张宽支麻将桌,晚上是品酒笙歌乐不思蜀。完全把这当自己家使唤了,七天倒有五天驻扎这里的。
      张宽没有回家,说起来自来了B城之后还从没回去过,偶而一个电话,他老娘炮筒子的声音逼问你找的媳妇呢,张宽就想撂电话。
      十一前趁着酒吧事少,张宽跑了几个地方,把自己基金公司一些小事打理了一番,再视察一下里面主事的狗腿子小伍和剩下的那几个狗腿子,那几个社会串子俨然一幅脱胎换骨的傻模样,每天西服领带笔记本一样不缺的人模狗样,再听到他们嘴里一句一个企业文化,一句一个个人素样,装疯卖傻地糊弄人,再想想他们连合同文本都看不懂竟然每天翻着辞海咬文嚼字,张宽就觉的这生活怎么能这么他妈的可乐。
      因为贪吃了几顿那里的小吃,嘴里辣得上了火。从陕西回来后,每天一到店里,第一件事,就是让小K给他弄杯雪梨簿荷酒,号称以毒攻毒。
      站在吧台边上看着小K耍宝似的配酒,小K原本就有点青春豆的脸又添了不少彩。张宽捏了捏小K的脸:“昨晚到哪里荒淫无度去了,也不趁着点,脖子上多了这么多红点,说,那个淫夫给你留下的。”
      小K久经沙场,这点小汤小料跟本不在话下,一只手搭住张宽的脖子,另一只手直奔下三路,小嘴就凑上去了:“那不是和你颠鸾倒凤了吗,你怎么能提上裤子就把奴家忘了呢,奴家可是把你左也瞧了,右也看了,前也摸了,后也碰了,小心肝痛得直打颤呢。”小K边说着边扭着腰抓着张宽的手一脸哀怨地放在胸口上,“听到了吗,奴家昨夜流泪到天明呢,心都滴血了。”
      哈哈哈,张宽笑得直打跌,抓起小K的爪子扔一边去,从柜台里找出把镜子凑到小K脸上。“昨天那螃蟹你到底吃了几个?”小K抢过镜子,左看右看前看后看,脸都青了。
      “妈的,早上还打了一瓶吊瓶呢,没想到又起来了,都是那个死阿北,自己一个都不吃,我能看着那好几百块钱就那么糟蹋了,妈呀,老板,我能不能请假------”
      “当然不能,你走了,谁顶上,我给你找条围巾,把该蒙的蒙上,别站在这里吓着人就行了。”
      “死去吧你------哎,宽哥,昨晚阿北那小屁孩还打听你有没伴呢?”
      “你怎么说的?”张宽回过头看了看正坐在台子上唱着歌的阿北,人家一幅大爷的模样,坐在舞台上待搭不理的唱着歌,两个膝盖不安份地从那两个破洞里露出来,还一晃一晃的。
      “屁,我哪知道,你老人家鬼精一个,什么时候显过山露过水,反正我昨晚撮弄着他上呢。”正说着,小K一脸神密地趴张宽耳朵上。“阿北那斯那地方还穿了个环-----”
      “你见过?”张宽来了精神。再看看小K低着头嘿嘿地笑。张宽‘啪’地给了小K脑袋上来了一下。
      “你丫的怎么没把肠子挂出来,玩死算了是吧。”
      “哪那么夸张,不过真的特他妈的过瘾,那死东西甭看一幅屌样,活儿那可真是没的说,要不要?不要的话,打死我,我也要上。”
      张宽又看了看阿北,正巧阿北也看过来,两眼一碰,阿北先闪开了。
      有意思。张宽笑得见牙不见眼,又调戏了小K几句,看着那个傻小孩涨红了脸一边抓耳挠腮一边冲着阿北方向骂骂咧咧,时不时的还抛一两个媚眼,人待见都不待见他。张宽端过小K给他配的酒一口干了,就看到一个小弟拿着托盘挤过来,对着柱子后面呶了呶嘴。“又吵了。”
      张宽扭过头看,就看到那边那桌上李衡不知道干什么呢一脸的怒气,而巩青还是一脸和气老好人的模样。
      那两人爱吵架,张宽是早清楚的了,光在这个酒吧就见过这两个闹过好几次,每次都是李衡叫唤的凶,上手上脚轰轰烈烈,巩表表面不当回事,一味的谦让,可最后妥协的往往也是李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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