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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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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天似乎很高兴?"赵影天一边下了床,一边随意问著。
     "高兴的人可不只是我,你也应该高兴,很快你就不用整日待在这里了。"
     往外走的脚步顿了顿,赵影天微眯起深黑的眸子转头看向於介安,"打算今天动手了?"是问句,却用了肯定的语气,也确实得到了於介安的肯定。
     "你消失了那麽多天,阳皓以被焦虑冲昏了头脑,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人一但冲动起来,很容易做出错误的判断。"
     "的确是......"赵影天微一沈吟,脚步已移到了阳台,早晨的阳光,有著不刺眼的温和暧意,抬头看看没什麽云彩的湛蓝天空,嘴边漾开一抹笑痕,"那就祝你成功了!"
     "我成功了,洛阳皓也就死了。你不心疼?"
     "我只欣赏强者。"
     "希望你记住自己的话。"於介安转身走了,留下赵影天一个人,继续仰头看著天空。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我欣赏强者,但我更想做强者。"
     
     在确定了赵影天在龙彪手上後,洛阳皓哪里还坐的住。伏虎帮和敖龙帮不和在道上是人心结知的事。更何况洛阳皓曾经让龙彪难堪过,不难想像赵影天会遭受什麽。如果不是有於介安在一旁不断地阻挠,劝说,洛阳皓早找上门去了。
     今天是跟龙彪约好谈判的日了。大清早洛阳皓就带著手下赶到约定地点。可是左等右等,直到过了约定时间一个多小时後,龙彪才带著手下姗姗来迟。
     对方来了十几个人,每个人都带了家夥,从他们严谨的纪律来判断,看的出都来曾受过训练,绝非一般的小混混。龙彪竟有这样的手下,是他们没料到的。
     扫一圈,没见著赵影天的身影,内心虽然著急,洛阳皓仍故做冷静的问。"人呢?"
     "急什麽?条件都还没谈好,不是吗?"
     龙彪一脸不可一世,臭屁的模样简直让人窝火,强压下想一枪打爆他头的冲动,"你想怎麽样,何不痛快的说出来。"
     "够爽快,"顺势坐在手下递来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龙彪笑的张狂,"先跪下,嗑几个响头吧!"
     "你说什麽?"
     "姓龙的,不要太过分了。"龙彪的提议立刻引来争议,早就心存怒气的兄弟们立刻蠢蠢欲动起来。
     "不愿意?既然小老弟没有谈判的意愿,那就算了。"龙彪立起身,作势要走。
     "等等!"
     "少爷!"
     "少主!"洛阳皓的决定立刻引来兄弟们的反对。
     "都不许胡来。"喝止住兄弟们,洛阳皓沈著脸瞅著龙彪,"希望你说话算数。"缓缓地降下身子。现在什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天的安全。
     冷眼看著洛阳皓的额头一下又一下撞击著地面,甚至开始渗出鲜血,龙彪有著强烈的抱负的快感。"想表现诚意就给我嗑响一点。"不忍见自家少主如此狼狈的模样,伏虎帮的兄弟们一个个都转过头。
     然而,龙彪并不打算就此住手,猛的扯住洛阳皓垂落额前的头发,"你小子不是很嚣张的麽,竟然也会落的如此地步!想救人是吧!让我出够气再说。"
     "想怎麽样,尽管来吧!"即使头上传来阵阵刺痛,洛阳皓的神情仍然倨傲。
     "那就受死吧!"抄起手下递上来的木棍,就朝洛阳皓的脸上招呼过去。
     ※※※z※※y※※b※※g※※※
     差不多是到他出场的时候了。
     拉上裤子,套上外套,戴上手套,赵影天从容地走出房门。至於客厅里的三个人,他选择了最快速也最有效的方式──以武力解决。
     心念一定,他神色自若的下了楼。
     客厅里的三人见他下来,迅速站起身,特别是在看见他不同於平常的穿著,更是警觉起来。
     "我现在要出去,你们选择,一个个来,还是三个一起上。"不浪费一点口舌,赵影天简单明了的说明。
     三人面面相俱,突然一起朝他攻去。
     嘴角扬起一抹玩味儿的笑容,抬脚一踢,正中要害,当场一个倒地哀嚎。另两人闻声色变,待要戒备时,一人闪避不及,被赵影天狠狠击倒在地。最後一人神色惨白地看著同伴的下场,心有恐惧与赵影天保持著距离,却又焦急地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人跑了,他们死定了,但是硬拼的话,下场也差不多。
     朝他勾勾手,"你是最後一个了,来吧!"
     横竖都是死,眼一闭,直朝前冲去。
     
     30
     "现在可以放人了吧!"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紧盯著笑的一脸得意的龙彪,洛阳皓擦了擦从鼻子里流出来的血水,汗水自额上滑下,流到脸颊,破皮的部位一沾到盐份,立刻像火燃烧般,生疼。
     "放,当然要放了,既然小老弟都肯那麽低声下气了,我这做长辈的又怎麽好言而无信呢?"龙彪挥了挥手,不一会儿,就由两名手下自人群後压著一人走了出来,一把将人推到地上,赵影天的头垂的低低的,完全没有生气。
     "小天!"洛阳皓激动的呼唤。
     赵影天闻声抬起头,神情惊恐,双手被绳子绑住,不断地观望四周。在瞥见洛阳皓後,完全没有生气的脸上露出笑容,眼中有著惊喜。就好像在说,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小子,你的情人来救你了,还不赶快过去。"龙彪扯著赵影天的头发,露出恶狠的嘴脸,蹲在赵影天面前冷冷地说,"去告诉你的情人,做事最好小心点,这次只是个教训,下次可就没那麽好运了。"
     "该当心的人是你。"赵影天愤恨的吐了龙彪一口痰,立刻得到一记拳头,牙齿被打断,流了满口的血水。
     "臭小子,我要你嚣张。"
     眼见第二脚又要踹下去,洛阳皓喝道:"龙彪,有本事你冲我来,你答应过放人的。"
     "小老弟,我是想放人啊,是你的小情人不想走,那我也不能强人所难对吧!把他给我带下去,好生伺候,一根毫毛都不能少了。"接到命令,刚才压著赵影天的两名手下立刻上前拽起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赵影天,却没料到突然遭到反击。
     赵影天不知什麽时候竟然松开了绳子,踢开想要抓他的人,直冲洛阳皓冲去。
     洛阳皓张开手臂接人,伏虎帮的兄弟们见人已获救,立刻纷纷拔枪准备动手。但接下来赵影天的举动是谁也没有料到的。
     被洛阳皓护在怀中的赵影天突然从怀中拔出刀,朝著洛阳皓的心窝的位置狠狠刺去。
     "少主!"看到这幕的人莫不高声惊叫起来。连洛阳皓本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的莫名其妙,眼睁睁地看著明晃晃闪著寒光的匕首刺向自己。
     说时迟那时快,人群中突然窜出一个人影,飞踢,劈掌,拔枪,一连窜敏捷的动作轻而易举的制伏了赵影天的突袭,毫不犹豫地朝他脑门开了一枪,瞬间血花四溅,赵影天抽搐了几下,便没了生息。
     所有人都没眼前的一幕震惊的说不出话来,那毫不犹豫的态度,仿佛捏死的仅是一只蚂蚁,而非一个人。
     "真是好蹩脚的戏码。"冷冷地望了地上的死尸一眼,态度从容的没有一丝波动。
     火红的面具,闪烁光芒的雀形耳环,尽显其张扬的风彩,这就是四天王──朱雀。
     洛阳皓整个人都傻了,望著地上前一刻还活蹦乱跳,此刻已失去生迹的爱人,不该道该做什麽反应。
     推了把呈现滞呆状态的洛阳皓,朱雀没好气地说:"还发什麽呆呢,事情还没结束。"
     "你杀了他,你杀了他,你杀了小天。"洛阳皓一遍又一遍地喃喃自语,他终於清楚的意识到这是事实,不是一个恶劣的玩笑。转身一拳狠狠地揍向朱雀,过激的行为显然是要将对方置於死地。
     "洛阳皓,你发什麽疯?"闪躲开一记重拳,朱雀朝著他大吼。自己人打自己人,有没有搞错。
     "你竟然杀了小天,我要你尝命运。"他才不管对方是谁,什麽事都比不上小天被杀的事实更能让他疯狂。从手下兄弟那里夺过枪,对著朱雀就连开数枪。
     朱雀狼狈地连翻闪躲,好在这种场面他经历多了,虽然动作稍嫌难堪,至少勉强没有受伤,不然四天王的名誉可就要毁於一旦了。
     躲在一个大石柱後面,朱雀高声嚷嚷,"洛阳皓,你小子傻了,还是眼睛被纸糊住,地上那个根本就不是赵影天。"
     "你撒谎,小天我还会不认识。"也不管有没有用,打不打的到,洛阳皓朝著朱雀躲藏的地方又是数枪。
     虽然伤不到,但硝烟味儿闻多了也同样不好受,"不相信,你去检查检查,赵影天是那种轻易被会干掉的人吗?何况,这家夥刚才还要杀你。"他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洛阳皓还冥顽不灵,他也不客气了。
     朱雀话到是点醒了洛阳皓,想起赵影天不顾一切救他的情景,想起那时敏捷的身手,对付敌人的狠劲,洛阳皓有了一丝希望。
     快步跑向躺在地上的尸体,仔细一样,果然不是赵影天,只是和小天长的非常相似罢了,刚才一心救人,他根本没有看出来。
     小天没死,他还活著。这样的事实让洛阳皓的心整个都活了起来。
     "龙彪,赵影天在哪里?"
     "想要人,有本事你自己来找啊!"
     "如果赵影天有什麽闪失,我一定要你死无全尸。"
     一场帮派恶斗就此展开。
     一时之间,枪弹声,打斗声,硝烟味儿,血腥味儿,弥漫了整个上空。
     
     四天王行动一直都来是独来独往的,但是,一旦,其中一王接了生意,余下的三王就不会接跟夥伴相冲突的工作。洛加贺请来"玄武"帮忙,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他也调查过,"玄武"被洛加贺派到别处去任务去了,不会碍事,他才决定在这个时候动手的。
     事情本来是照著他写的剧本上演的,却没想到除了"玄武"之外,洛加贺还请了"朱雀",而这个消息,他甚至没有透露给任何人知道,连洛阳皓都不例外。
     老狐狸到底是老狐狸。
     精心布置的计划以失败告终,於介安说有多恼火就有多恼火。
     潜伏在"伏虎帮"里那麽多年,从十六岁开始建立"敖龙帮",短短十年时间将它壮大到能与"伏虎帮"并驾其驱的程度,布置了那麽多年,换来这种结果,说什麽他也不甘心。
     瞪著前面不远处,正与龙彪较劲的洛阳皓,於介安愤恨地咬了咬牙。
     举起枪。
     对不起了,阳皓,我本不想杀你的,但现在,我非这麽做不可。
     31
     枪声没有如预期的那般响起,洛阳皓安然无恙地追著龙彪离开於介安的视线。
     一条极细的刃丝圈在於介安的右手的食指上,这条刃丝正是造成他无法开枪的原凶。试问,食指被人擒住无法使力,又如何扣动板机。
     "四天王居然到了两个,洛加贺的面子可真大。"於介安忍不住嘲讽。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玄武"也到场,看来他今天是输定了。
     "这你就说错了,四天王来的何止两个,而是四个全都来了。"话音刚落,玄武的背後出现了四个人。刚才就现身的"朱雀",戴著白色面具的"白虎",戴著青色面具的"青龙",还有个戴著蓝色面具的男人。
     没听闻"四天王"中有这号人物,从这家夥脚下不稳,需要"青龙"扶住才能保持平衡这点来看,也不像是个厉害人物,但能和"四天王"在一起的也绝非等闲。
     "什麽四个,那我算什麽?"对"朱雀"的说辞相当不满,戴蓝色面具的男人不依的嚷嚷。换来"白虎"冷冷地回应。
     "碍事的附属品。"
     "你说谁是附属品,你这只贪财的臭老虎。"
     "说你!""朱雀","白虎"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
     "你们两个太过分了。"戴蓝色面具的男人气的直跳脚。
     不再理睬他,"朱雀"伸出手指晃了晃,"於介安,你还说错了一点,面子大的不是洛加贺,是他请我们来看戏的。"
     玄武?
     "喂,你们几个还真以为是来看戏的,还不该干什麽干什麽去。"
     "嗨!嗨!"
     於介安严肃地直视著对方,就目前他所得到的信息,前後连贯起来得到的结论只有一个,一切的一切全是"玄武"的计划,就连他的计划也在"玄武"的算计之内,这整件事唯一的受益者就只有洛阳皓一个人,就算是收了洛加贺的钱,也不需要做到这种地步。
     "你究竟是谁?为什麽要帮洛阳皓?"
     "你应该很清楚,知道四天王秘密的人只有两种,下场也只有两个,朋友,活著,敌人,死了。你显然是属於後者,你确定想要知道?""玄武"的口吻平和的不能在平和,仿佛在谈论的只是天气的好坏,并非一个人的生命,就像朱雀杀人时一样。
     来自地狱的魔鬼,说的,或许就是四天王这一类人。
     "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明白。"
     手覆上面具,"既然你决定了。"面具渐渐离开皮肤。
     於介安突然有种放声大笑的冲动,一个他誓言要得到手的人,一个他自视调查的很清楚的人,一个被他关起来成为他手中至胜关键的人,这样的一个人却是导致他失败的原凶,这个,难道还不够讽刺麽?难道没有放声大笑的理由麽?
     然而,於介安没能笑出来,赵影天也没能让他笑出声来。侧踢,冲拳,後踢,勾拳,弹拳,勾踢......赵影天疯狂地将拳头往於介安的身上送去。
     从他成为"四天王"开始,这麽多年来,对侍任何事,任何人,他都学会了冷眼旁观而不动声色,可是,天知道,当他看见洛阳皓满脸鲜血,听到小圣向他讲述当时的情景,亲眼看见於介安拿枪对准他时,他有多恐慌,多愤怒。
     不记得这是第几拳了,赵影天只感觉到滚烫的汗水顺著他的脸颊滑下,在他的颈项处被蒸发完全。只知道当他收腿、站定,於介安已不堪重创,倒在地上狂咳,鲜血自他的嘴角,鼻子里流出来,一只眼睛已完全睁不开了。
     赵影天的嘴角微微扬起,那里正蕴函著挑衅的意味:"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的实力吗?我可以把我所有的本事一一展示给你看,只要你的身子承受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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