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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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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鬼族进化到终极状态的几率很小，因此终极鬼族在鬼界算得上是凤毛麟角的人物；大多数鬼族都会卡在高级鬼族到终极鬼族的进化过程中。除了那些一生下来就有高级鬼族实力的家伙——比如小畜生妖厄，再比如蛮力莫莫——鬼族人都得从浑浑噩噩的低等鬼族开始进化，低等鬼族丑陋无比，性情残虐，心中只有本能作祟。这个阶段的鬼族人会靠不断与他人搏杀来充实自己，让自己慢慢进化；由低等到高等，最后会有很少一部分人成功进化成终极鬼族。这些进化成终极鬼族的家伙无一例外都是从死人，啊呸，死鬼堆里爬出来的……
鬼界那几个我不认识的新城主就是这样成长起来的角色。
比起他们，妖厄与莫莫欠缺了一份向上爬的艰辛，他们的起点比别人高，但是这种优势有时候反而会变成劣势。
莫莫这几日一直往我这里跑，原因很简单，小莫莫喜欢冲在前线与人近身搏斗，这样刚好可以配合妖厄在后面施展咒术——忘了说，妖厄是殷岚的得意门徒来着，在鬼界代表着新生代的咒术巅峰人物——不过这样难免会受伤。要知道莫莫的战斗经验少得可怜，对上那些死鬼堆里爬出来的人，受伤就成了必然。
而且每次都是骇人的重伤。
妖厄满脸“便秘色”蹲在门口。倒不是他喜欢蹲着，这小畜生昨天把浑身是血昏死过去的莫莫送过来的时候就被老子我支配到门口用脚尖抵着木头桩“罚蹲”了。注意不是罚站……
把莫莫背上和腹部的伤口缝好，让殷岚施展强力治愈咒只需要不到半小时时间。之所以让妖厄蹲这么久，是想让他反省一下。TNND才多大点小孩就学别人生死搏斗去了，幸好莫莫没挂，要是莫莫挂了，他们这对“新婚小夫妻”就得说拜拜。反省一下啊，反省一下也好啊~
莫莫趴在板凳上，我坐在高高的椅子上。
伸出脚，刚好可以踩到莫莫的背。我踩~~~莫莫大眼睛水汪汪地一片，被我踩得抽噎了一声。哦哦，好有凌虐的快感啊，莫莫长这副模样，简直就是勾引所有人内心深处的蹂躏欲望嘛……
你说，小莫莫一脸纯情地看着你，大眼睛里还总是水汽一片，可爱的易碎品啊！！！
我装作深沉地绷起脸来，勾起脚尖踢了踢莫莫的腋窝，“去给爹榨杯葡萄汁来。”
莫莫如获大赦，光着小屁股飞奔出去。莫莫屁股上红彤彤的一片，全是昨天晚上被老子几巴掌拍的。你没听到昨晚莫莫叫得那个凄惨~差点都把我骗过去！！你说，小莫莫这家伙，浑身被人砍了多少道豁口，把别人的刀都顶断了！！他他他他他、他居然会怕打屁屁？！装的，绝对是装的，觉得老子心肠软想骗取老子同情！！
我凉凉地瞥了门口的妖厄一眼。
这小畜生几天就把我家莫莫带坏了，真TMD太不要脸了，5555555，想我可爱无比的小莫莫，以前怎么捏都不哭不闹，这才打了两下屁股就开始惨叫？？？骗鬼呢吧，老子可是人类，不是鬼~
妖厄与我目光对上，刷地一下转到别处去了。（心里有鬼啊……）
后院里响起一通小葡萄的尖叫声，莫莫应该正在榨葡萄汁。我咂咂嘴，挪腾了挪腾椅子，用个漂浮咒把自己挪到妖厄跟前，用一本破破烂烂的《行走笔记》拍妖厄的脑袋，“我说你这家伙学了咒术都是干什么吃的？谁跟你说咒术对决的时候是在后面傻站着施咒来着？！老子告诉你，咒术就是偷袭的本事！不先把自己躲藏好，拖累莫莫受伤！！你蠢不？”
妖厄憋红了脸。
我又在他头上拍了一下，“你蠢不？”
妖厄抬头，抛给我一枚卫生眼，“……蠢。”
哎，虽然态度不好，不过这个自我贬低的认错方式很好、、很谦虚啊。我笑眯眯地抬起脚尖勾起妖厄的下巴，“看着老子。你这小畜生真不知好歹，我教你咒术精髓，你不感谢我就罢了，还用个头顶对着我，这像什么玩意儿？”
莫莫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杯葡萄汁，身后跟着一脸惊奇的殷岚。
殷岚这厮绝对是忍不住好奇心想要知道老子我是怎么教妖厄“咒术精髓”的，虽然殷岚的咒术是鬼界公认的NO.1，但是老子的咒术也不是吃素的，只不过我的咒术不适合普及推广，知名度自然没殷岚那么高。说起来，老子我用的咒术和殷岚用的咒术根本就是两个概念。殷岚的咒术用起来很“精准”；我的咒术无一例外是要消耗数量惊人的咒力，一出手就是大面积伤亡。好吧，我承认，我基础咒术没有学好==|||
我干咳一声，殷岚在这儿我还真不好意思教。
“呃……这个咒术精髓捏……其实就是……偷偷摸摸。”我厚着脸皮说道。
莫莫一个踉跄，递给我的杯子险些没拿稳。
妖厄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
老子白眼，这小畜生还看不起老子的咒术水平。真没眼光。我灌了一大口葡萄汁，心情好得不得了，“如果你能够了解咒力，就能了解咒术精髓了。”我的手在空中一比画，手中的《行走笔记》就拍在妖厄脑门上，把迷茫中的妖厄拍醒，“我用手推的时候捏~咒力后退；我把手收回的时候捏~咒力又推进过来。”
妖厄突然露出一副顿悟的模样。
我再次把《行走笔记》拍在妖厄头上，“表面上看是这样的没错，咒力的行事作风像弹簧，敌强我退敌弱我进——不过你若是这样以为就大错特错了。”
这次不光妖厄，连莫莫跟殷岚都是满头雾水。
我得儿意地笑~
殷岚瞥了我一眼，我局促地卷了卷那本破烂的手抄书，这使得这本《行走笔记》更破了。呃，我还是不要在殷岚这个BT头子面前显摆了，总有种很危险的感觉啊……
“咒力看似退了，可惜，人还是永远都控制不了咒力。你以为咒术就是把咒力约束成固定的形式，发挥出固定的威力么？不对。那个不对。你施展出来的咒术顶多算是鬼界无边狱火中的一滴水，你所做的不过是将一滴水的位置挪了挪，所以——威力不够，自己也累得够呛……”
殷岚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说，“你的咒术根本不是咒术，而是一种搅动这潭水的方法？”
我得意地点头。
殷岚瞥了我一眼，眼白多点。
“听起来很简单啊……”妖厄恍然大悟地对着我坐的椅子腿勾了勾手指，轰然一声巨响，岚城城主府内室出现了一个大洞。妖厄这小畜生居然现学现卖在岚城城主府搞起了破坏！！靠！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顶着一个防护结界从坑里爬出来，抄起手里那本破烂得像擦bao纸的《行走笔记》在妖厄头上就是一下猛拍，“你他妈的往哪儿施咒呢？咒力是所有力量中反噬力最强的，你以为你和老子我一样拥有反噬豁免的天赋？？！”
“反噬……豁免天赋……”殷岚盯着我的眼神来得有些不善。
我干咳一声，正了正脸色，“啊！今天天气真好啊。”
反噬豁免天赋意味着我施展咒力可以不必考虑施展咒术所带来的一系列问题：衰老、迟钝、身体机能衰竭等等。很多大威力的咒术施展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比如刚刚妖厄施展的那个声势浩大的基础攻击咒术，能让妖厄这家伙整条手臂酸麻整整一个小时。所以嘛，我说我施展咒术的方法不适合大面积传播交流。因为它简直太容易掌握了（对鬼族来说）；与之对应的是——几近变态的反噬力量。
妖厄是我和鬼渊的儿子，继承了超高的抗反噬能力，虽然还不算拥有彻底的反噬豁免能力但也差不多了。你想想看，妖厄这个比较适合学我的施咒方法的家伙施展了个基础咒术都得手臂酸麻好一阵子，那些抗反噬能力稍微弱点的，学我的施咒方法无异于自杀……
殷岚倒是聪明，用我的施咒方法仔细推演了一遍，并没有真的使出来。
很快地殷岚就给出了推演计算结果，“反噬太厉害，用起来代价太大。不划算。”
我点头。
殷岚这厮果然不好蒙骗啊，我还指望他也像妖厄那样试试看呢。说不定到时候他会因为咒力反噬动弹不得，我就可以趁机吃殷岚豆腐了。
好可惜啊……
我将那本《行走笔记》拍给妖厄，顺口提了句，“鬼渊也有咒力豁免天赋。”所以他才能舞着那么把大菜刀挥起几百米长的咒力虚刃。
“对了，我听说鬼王陛下也是您儿子，不会是真的吧！”莫莫惊呼道。
靠！
不要儿子儿子的，搞得老子都不好意思和鬼渊宝宝搞奸情了。乱伦啊。想老子我也曾经是有道德有追求的“五好驱妖人”，什么时候成了背背山，还搞了乱伦奸情。OMG~这样、、不好……
再看看妖厄，这小畜生已经把他的小爪子偷偷放在了莫莫屁股上。若是在长白山，正直善良的驱妖人子尹一定会大吼一声“淫贼放手”然后痛扁妖厄一通。
可是我刚刚……
想说的是……
孺子可教啊！！！
完了，我的世界彻底变弯了。
妖厄翻了翻《行走笔记》，翻到第二篇的时候突然眼中冒光。第二篇上篇讲的是咒力运用原理；下篇是鬼族人体构造之类的东西。末尾大大方方盖着鬼王尹的私章——一团黑乎乎的抽象火焰符号，上古“尹”字。
“这可是我穷尽大半辈子研究出来的东西，妖厄你要好好学！”本想“语重心长”一次，结果妖厄这小畜生压根儿不买我的账。
两眼一吊，很拽地说，“鬼渊说了，尹君的东西和你子尹的东西要分开算。尹君确实是个博学的鬼，不过你不是。就你那两下子，除了蛮力还是蛮力。哼哼！！莫莫我们走，离这个不学无术的骗子远点~”
囧rz~
老子我看起来很像骗子么？
我怎么没发现？
话说，那个不学无术说的是我吗？
妖厄经过殷岚身边的时候，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师徒礼，态度好得很。我觉得我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
别误会。
要碎也是醋坛子碎了，不会是心碎。
向大家说明一下好了。鬼族的师徒礼，是徒弟将脚放在师傅两脚之间，躬身，将脸贴在师傅胸前。好吧我承认妖厄这小畜生满脸虔诚，但是，但是，师生恋大行其道的时候被我看到这么一幕……这不是刺激人么？（不知道这个动作有多暧昧的，可以随便找个殷岚那样的男人试试。Omg这简直就是主人和宠物之间的动作！靠！）
还有！！！
鬼族的父子礼，虽然不常见，但是……
我立在原地，冷哼一声，大吼，“莫莫，过来给爹行个父子礼。”
莫莫眼里立马蓄起了水汽，眼巴巴地看着妖厄，又看了看我的脸色，最终还是磨磨蹭蹭地挪过来，撕了我的衣服，象征性地舔了舔我的肚脐；代表鬼族特殊的生育膜拜（因为鬼族全部都是男人，生孩子要靠肚脐）。我低头，从莫莫眼角处开始舔，一个父子礼行完，是要细细地把莫莫的眉眼舔一遍（让刚出生的小家伙睁开眼睛）。
妖厄怒了。
嗖地一声飞出去，不到片刻就拉了满脸迷茫的鬼渊过来。当场用超强力咒术撕了鬼渊那身号称金刚不坏的战袍，十分暧昧地舔遍鬼渊腹部一条连着肚脐的疤痕。
鬼渊眼神变得柔和起来，手指轻轻地在妖厄耳朵边上蹭蹭。
妖厄双手环抱鬼渊的腰，侧着脸贴紧了鬼渊腹部那条撕裂伤疤。
鬼渊叹息。
妖厄双膝一弯就彻底跪了下去，闭上双眼，鬼渊俯身，无比自然地轻吻上妖厄的眼睛。
这才是真正的父子礼……
我和莫莫均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没多久我就反应过来，这次醋坛子也不碎了，干脆直接打翻将“酸水”倒在众人眼皮子地下，“靠！殷岚，帮我把妖厄这个小畜生劈飞！气死我了！！！妈的，妖厄你个小畜生有种别跑！老子非得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不学无术’！不把你揍得找不着东西，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囧rz~”
【全剧终】
番外 1
1【一】莫莫日记
1.
（上交篇）
英明神武的岚爹爹今天把妖厄拖去重新修习咒术了，因为妖厄的咒术现在越来越像子尹爹，破坏力过大。现在都没有人愿意和妖厄交手了。岚爹爹说这种野蛮咒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许妖厄再施展，8过妖厄那个坏家伙好像不听岚爹爹的话，当面顶杠，活该被罚蹲W·C两个钟头。
哦，蹲W·C的刑罚是子尹爹发明的，在里面不能调用咒力，只能乖乖地蹲着。这样都能想出来，子尹爹真是太聪明了。
（私房篇）
泪……
我看错人了。
尹君大人竟然在鬼界搞出了W·C，当别人都不知道那是人界厕所的意思么？还美其名曰面壁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