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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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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冯裕庭回来直奔紫时的房间。
       “你没事吧?”
       紫时摇摇头。
       “受惊了?”冯裕庭俯身,捧着紫时的脸。
       “还好,只是没想到他们这样鲁莽。”紫时说着,脑子里还是那个躺在地上对着自己兴奋叫嚷的男人。
       “不用怕,我会处理的。”冯裕庭脱下西服,坐在床沿,轻轻地将紫时搂过来。
       紫时看着冯裕庭面色柔和,两眼深情地凝视着自己。
       “你是不是不喜欢这里?”冯裕庭边说,边用指腹摩挲着紫时的下巴,“是不是?嗯?”
       “的确不怎么喜欢。”
       “我另找了一处幽静的地方,肖豫正在打点,明天就可以搬进去了。”冯裕庭笑笑。
       紫时微微一怔。
       “什么地方?你要我到其他地方去?”
       “别激动。”冯裕庭倾身亲吻紫时的脸颊,“不过是换个地方,又没有说不要你。”
       紫时撇过头去。
       “我没有那样想。”
       “好好。”冯裕庭宠溺地摸摸紫时的头发,“那明天,明天让肖豫接你过去。”
       “我一个人吗?”紫时问。
       冯裕庭一愣,眼眸里是惊讶,又是欣喜,随即更是温柔道:“抱歉,手头上还有些事要处理,等处理完了,我就过去。”
       “我喜欢一个人,清静。”紫时说。
       “还是嘴倔。”冯裕庭笑笑,拿起紫时的手放在嘴边亲吻,“怎么可能丢你一个人?别多想。”
       紫时不语,心里也闪过丝惶然,不知怎么了,心尖一紧。
       “外面……的人怎么说?”
       “管他们怎么说,我的事还轮不到他们说三道四。”冯裕庭神色轻松,一派自信。
       紫时却有不好的预感,感觉事态比冯裕庭说得要严重,他看看面前这个英武挺拔的男人,眼角边满是疲惫。
       “今天,我能睡在这里吗?”冯裕庭倒身在床上,松松领结。
       紫时垂眸,说不出话来。
       “不做什么,就是陪陪我。”冯裕庭轻轻握着紫时的手,一指一指把玩着,“可以吗?”
       瞬间,紫时心下一软。
       夜晚,紫时合衣进了被窝,看着淡黄色灯光下冯裕庭的脸,蛾子般的睫毛,眼角的细纹,前额还有一细微的伤口。
       已经多久没有这样看过他?自从重逢后自己尽量地避开他,连个好脸色也没给过他,更别说像现在这样端详着他的额,他的发,他的脸颊,他的下颏。
       将灯光调小一点,直至淡淡的一抹黄色柔和地打在他脸上。
       紫时看着看着,许久后鼻子一酸,立刻撇过头去。
       莫名地,像是看透了冯裕庭脸上的沧桑,疲惫,想到这个男人从小就奋发图强,一心和天斗,为了自己心中的王国,以至于现在也是寂寞地生活,无妻无子。
       紫时缓缓转过头去,轻轻将手指放在冯裕庭眉间,感触他眉心的温热。
       要是他是一个平凡的人,要是他可以放弃心中的那个王国,那自己是不是就有勇气陪着他,一直这样下去?紫时心里的念头翻腾着,阵阵涟漪,到最后全是愁苦。
       隔天早晨,肖豫就开着车来接紫时。
       “肖豫,好好照看他。”冯裕庭吩咐。
       “当然。”肖豫答。
       “过段时间我就过去,别害怕。”冯裕庭凑近紫时,很自然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紫时没有躲避。
       “好了,跟肖豫走吧,那里的房子相信你会喜欢的。”冯裕庭笑笑,又顺手将狮虎牵过来,“来,带着这小东西。”
       紫时抱起肉墩墩的狮虎,平静地看着冯裕庭。
       车子开到郊区,幽静的地段,一幢白色的小房子掩映在蓊蓊郁郁的树后,周围有小湖,小亭,光滑的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大片大片高舒垂荫的芭蕉,碧翠似娟的叶子,如果下一场小雨,雨点打在芭蕉上应该会发出叮咚的乐声。
       “这里就是了。”肖豫拿着行李,扣扣门。
       开门的是个笑容可掬的保姆,紫时进去一看,照旧是明亮宽敞的房子,客厅里还是一架白色的斯坦威。
       紫时微微惊愕,万种情绪涌上心头。
       “冯先生特地为你买的,德国订购,最新款。”
       “何必这么浪费。”紫时悠悠叹气。
       肖豫耸肩笑笑。
       “这里设备齐全,保姆也是挑拣过的,若还需要什么可以打电话给我,我马上去买。”肖豫说。
       “不用了。”紫时说,“这已经很好了。”
       狮虎显然是一副到了新家满心好奇的姿态,东瞅瞅,西看看,寻找自己的窝。
       “没事的话,我先离开了,还有很多工作上的事情。”肖豫微微蹙眉。
       “肖豫。”紫时问,“最近,有没有什么麻烦的事?还顺利吗?”
       肖豫笑笑:“你不需要知道这些,冯先生说过你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
       紫时心里一动,说不出话来。
       “冯先生真的对你太好。”肖豫的眼睛里有层说不明的模糊,“他和五年前不一样了。”
       紫时看着肖豫难言的面色,又看看那架奢华贵气的斯坦威,有种力量沉甸甸地压在他心上。
       接下去的一周,冯裕庭没有来过。
       这里的保姆素质很高,手艺娴熟,可以烹饪出美味精致的牛肉汤。
       紫时每日准时起床,带着狮虎在庭院里散步,没有熟悉的小伙伴,狮虎寂寞地蹭着落在地上的芭蕉叶。
       看书,弹琴,练字,紫时每日做的不外乎是这些事情。
       狮虎寂寞地蜷缩在屋子的一角,时不时哀哀地低吟,紫时苦笑地看着这小东西,轻轻将它抱起来。
       “怎么了?想爱丽丝了?”
       爱丽丝是以前每日一起散步的一只母狗,狮虎已经好些日子没看见它了,表情恹恹的,也是,这里周围都是空的房子,几乎无人居住,紫时摸摸狮虎,看着窗外一片绿色,半点人气也无。
       隐隐地,紫时也像是有了种微微的心绪,是寂寞,是等待。
       不可抑制的。
       “可以带这些给我吗?”紫时递给保姆一张纸条,上面罗列了一些生活用品,和一些杂志报纸的名称。
       保姆笑着点点头。
       傍晚,保姆带着两本音乐期刊和两份商报回来。
       紫时打开商报,大致浏览一遍,不巧看见右下角一则新闻。
       “本市商贾冯裕庭于19日出席花帝苑工程剪彩并发表对城市规划的理念,遭到公然质疑……”
       紫时越看心里越忧虑,两份商报上大幅度地说了19日冯裕庭发表的演说遭到本市工商会的质疑,更有媒体大肆探究冯裕庭的生活私密,包括他出身低微,如何发迹,如何成功……
       紫时急躁地翻着报纸,只觉得心里不安,总有一天他们会将冯裕庭的所有事情挖掘出来,公之于众,包括他昧着良心做的一些事。
       直到十点,紫时仍然愣愣地坐在沙发上,保姆递上茶。
       “先生,要休息吗?”
       紫时木然地摇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拿起电话,拨了别墅的号码。
       一阵忙音。
       “先生,要休息吗?”保姆又问。
       紫时起身,慢慢上了楼,走进房间,倒在床上,只觉得心里不安。
       肖豫也有几日没和紫时联系。
       一直到月初,冯裕庭才来看紫时。
       “最近手头的事多,冷落了你,别怪我。”冯裕庭笑笑。
       紫时垂头,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冯裕庭一手拖起紫时的脸。
       “没什么。”紫时眨眨眼,只觉得眼睛干涩,“眼睛进了灰尘。”
       “我看看。”冯裕庭轻轻拨开紫时的眼睛,吹了吹。
       “没事没事。”紫时赶紧转过头,用力揉揉自己的眼睛。
       幸好,没让眼泪掉下来。
       这一晚,冯裕庭留下来吃饭,饭后坐在沙发上听紫时弹琴,一曲又一曲,听不厌似的,直到肖豫进门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小君,抱歉。”冯裕庭温厚地笑笑,“我现在有些事要去处理,必须要走。”
       紫时的手顿时停在琴键上,音符骤然停止。
       “你去吧。”紫时淡淡地说,末了又加了一句,“小心一点。”
       冯裕庭穿上大衣,戴上帽子,朝紫时笑笑。
       肖豫立刻开门,跟着冯裕庭出去。
       紫时看着冯裕庭消失的背影,静静伫立在门口许久后,又转身回到钢琴边,悠然地弹起来。
       紫时有不好的预感,冯裕庭遇到了很棘手的问题,这一次和往常不同,也许是致命的。
       钢琴曲未断,紫时看着自己根根手骨,在窗外月光照映下,分明是颤抖的。
       未料的是,隔天下午肖豫上门。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紫时本能地问。
       “没什么,只是路过这里,看看你还需要什么东西。”肖豫笑笑。
       “他还好吧?”紫时问。
       “冯先生现在不在本地。”肖豫说,“出差工作了。”
       “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紫时心里担忧,脱口而问。
       肖豫一怔,随即笑笑,摇摇头。
       紫时知道肖豫嘴紧,也不多问什么。
       “你在这里生活还舒心吗?有没有什么不适的?”肖豫问。
       “没有。”紫时愣愣地回答。
       “你开心吗?”肖豫似笑非笑。
       紫时不语。
       “我记得你以前说自己想要自由。”肖豫苦笑,像想到什么似的,“我一直觉得你活得很沉重,其实你比小灵大不了多少,正是要玩要疯的年纪。”
       “你,想说什么?”紫时敏感地觉察到了肖豫的异常,今天的肖豫浑身疲惫,语调低沉。
       “你说过一直把我当朋友,其实我也是。”肖豫看着紫时,神情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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