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乞丐养-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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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悠,你慢点呀。”茫茫的皇室大草原上,一白一蓝两名少年策马奔腾。
      “驾──”手一扬鞭,马蹄声更短促了。
      “悠!你害人害己也别害马呀。你这速度,岂不是要了马儿的命麽。”
      白衣少年见距离拉大了,不免有些心焦,也变得胡言乱语起来。
      “悠,哇──”後面的话还未吐出,整个人就从马上摔了出去。
      痛痛……痛,南宫瑛朔抱住手臂,一阵低吟。
      呜呜,痛死了。凭什麽我和悠从小一起学习,一起练武,一起骑马射箭,结果每一样都不如他呢。
      前面的南宫悠听到声响,皱皱眉,调转马头,回到南宫瑛朔的身边。
      一个漂亮的跨越,南宫悠立在了南宫瑛朔的面前。
      黑色如丝般的长发在太阳的光晕中耀眼而夺目。
      白色的面庞因为刚刚的策奔微微涨红。
      高挺的鼻子。
      子夜般漆黑的眸子正看著自己。
      嘿嘿,悠始终是那麽好看。只是不明白为什麽要把紫色的头发染黑呢,虽然黑色也很好看。
      自己又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喜欢这个人的呢?是十四岁那年他抱著自己哭泣的时候?还是更早到第一次见面夺去他初吻的时候?
      自己也不清楚了,反正他认定了要跟他一辈子。
      南宫瑛朔躺在草地里,对著南宫悠看呆了,浑然没有发觉自己现在的狼狈样。
      头发上和衣服上沾上了草叶,碎屑,脸上蹭了点泥土,衣服的一角被扯开了一个大口子。而本人却还像个呆子似的看著他,就差没流口水了。
      再次皱皱眉,他不明白为什麽那个十五年前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地宣称自己一定不会让别人把皇爷爷的宠爱夺了去的人,长大了会是这般模样。
      南宫悠叹息一声,伸出手,把他拉起来。
      “你的手没事吧。”为他拍去草屑,又给他把了把脉,探了探筋骨,南宫悠问道。
      “没事没事,反正摔过那麽多次了,身体也早炼成‘铜墙铁壁’了。”
      南宫瑛朔笑嘻嘻地任他摆动,忽而又像是想到什麽似的,哀怨道:“倒是你,明明离我们的弱冠之礼还有一些时辰,慢慢走完全来得及,可是你却……你说,你是不是急著赶回去见你那云游回来的爹爹?!
      哼,你可别忘了,皇伯伯已经将你许给我了。他还承诺过等我们行了弱冠之礼後会选个良辰吉日给我们办婚事呢。你可别想抵赖!”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提这个南宫悠就来气。
      十五年前,在他们摔倒的那一刻,屋子里安静得连彼此的呼吸都听得见。
      忽然,一声“扑哧”从後窗传来,缩在那儿的偷看之人见形迹败露,只得打哈哈从窗户翻进来,顺便还把一把老骨头的孙太傅拉了进来。
      “呵呵,那个,既然朕的两个小宝贝自己用实际行动订下了娃娃亲,朕就成人之美,等你们行了弱冠之礼後选个良辰吉日把事儿给办了吧。”
      太上皇拍拍身上的灰尘,捻了捻为数不多的胡须,不顾太傅一脸的黑线,笑著说道。
      明眼人一看就知这是个玩笑话,偏偏被南宫瑛朔当了真。
      十四岁的那一晚在他面前流露出自己的内心後,第二天,他就去找了皇爷爷。
      皇爷爷本就因为爹爹的事伤了元气,然金口玉言,又被他吵得烦了,大笔一挥,一道圣旨昭告天下。於是,他就这麽成了南宫瑛朔未过门的“妻子”。
      他有时候真不明白【他】,明明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爹爹,却又做这麽一出,是为了让他心里好过一点还是报复爹爹的不珍惜?他不清楚。
      不过,更大的问题是,为什麽是他嫁【他】,而不是【他】嫁他!
      (这里他他他的有点混乱,为了让亲看得明白,俺标了下,他指悠,【他】指朔朔……)
      南宫悠脸一沈,眉一挑,喝斥道:“闭嘴。”
      南宫瑛朔乖乖噤了声。
      南宫悠带著他上了自己的马。行至南宫瑛朔的马边,伸手牵过马绳,向皇宫驶去。
      南宫瑛朔低著头,窝在他前面,心里却美滋滋的:还不是刀子嘴豆腐心,嘴里虽然不承认,其实心里还是有我的,嘿嘿。
      申时。皇宫门口。
      南宫悠和南宫瑛朔蹬下马,将马匹交给侍卫,徒步进去。
      “王爷,朔王爷,你们可算回来了。刚刚皇上派人来催了,叫早点过去呢。”李伯立在悠闲居门口,对过来的两人说道。
      南宫悠不解:“怎麽了,往年不都是晚膳时开始的麽?”
      “说是东篱国的君王来了。”
      “东篱国?他们不是与我国很少有来往麽?”南宫瑛朔和南宫悠对望一眼,不明白这东篱国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麽药。
      “李伯,你先下去吧,我们换个衣服就去。”南宫悠挥退了李伯,和南宫瑛朔一起进屋。
      “你说,东篱国打得是什麽主意?”南宫瑛朔一边解下衣服一边问道。
      “不清楚,不过我倒是听说东篱君主後宫三千,却只得一子,偏这太子荒淫无度,民生怨声载道,臣民都有废除太子之意。”
      “那他来我国作甚,还选在弱冠之礼之际,此刻不该是待在国内安抚民心麽?”
      南宫悠摇摇头,他也猜不出。
      片刻,两人都已换好了衣服,朝宴厅走去。
      宴厅里已来了不少人,三三两两聚成一堆。
      远远的,看见南宫瀚罗和紫清亲昵地坐在一起,相谈甚欢,南宫悠脚步滞了滞,随後又掩饰好,向他们走去。
      南宫瑛朔察觉到身边人的小动作,内心一阵苦笑:六年了,还是忘不了麽?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麽?
      尽管内心不甘,脸上依旧笑脸盈盈,这大概是他南宫瑛朔唯一了不起的地方了吧。
      “二皇兄,紫清大哥。”南宫瑛朔朝他们喊了一声。
      南宫瀚罗见是宠爱的两个小家夥,笑眯眯地说道:“小朔,小悠。”
      “爹爹,紫清叔叔。”南宫悠礼貌地叫了句。
      紫清朝他们笑笑。
      “呵呵,六年不见,长这麽大啦。”南宫瀚罗摸摸两人的头,“小朔,你的伟大事迹二皇兄在路上听说了哦。啧啧,真是想不到啊。”
      摸摸下巴,看向南宫悠,接著道:“只是,小悠,以後我该怎麽称呼你们呢?弟媳?儿子?弟弟?儿媳?好困扰哦。”
      故作困扰地挠挠头。
      南宫悠一脸无奈。
      呵呵,又整到儿子了,感觉到儿子脸上细微的表情後,南宫瀚罗伸手就要揉捏南宫悠的脸蛋。
      “二皇兄!”
      “怎麽啦,这不是还没成亲呢,就这麽护著他啊。”南宫瀚罗收回手,朝嘟著嘴的南宫瑛朔调侃道。
      “不过,小朔,这麽多年来,你生的越发可爱了,不像某个小家夥,明明才二十,却一副老气横秋的老头样。”说著,手就要向南宫瑛朔的脸蛋进攻。
      紫清连忙捉住他的手:“好了,都这麽大人了,你也不怕被晚辈笑话?”
      “呵呵,哪敢呀。”感觉到南宫悠的不自然,南宫瑛朔连忙说道,“二皇兄,紫清大哥,我们先过去坐了。”
      语毕,拉著南宫悠坐到他们的位置上。
      “刚刚,谢谢了。”南宫悠感激地看著他。
      “嘿嘿,你是我的‘妻子’嘛。”南宫瑛朔回给他一个大笑脸。
      怎麽悠的脸一下子变得好恐怖。
      “皇上驾到。太上皇驾到。东篱君王到。”
      呼,还好还好,来得真及时,南宫瑛朔拍拍胸脯,悠发怒就完了。
      偷偷看看身边人的表情,又恢复到没有表情了,那就好,悠的没表情就是最正常的表情。
      在座之人都停止了交谈,纷纷坐好。
      皇上位於大殿龙椅上,左侧坐著太上皇,右侧坐著皇後,东篱君王坐於贵宾席上。
      “众卿,今日是一年一度的行弱冠之礼之日,首先为我们今天的六位少年(还记得十五年前吗,就那六个小家夥,嘿嘿)步入成年敬一杯。”
      皇上举起酒杯,一饮而空,众人也纷纷饮下。
      “其次,这次东篱君王来此,除了观赏我国一年一度的弱冠之礼外,有意为他的女儿,东篱国乔公主,在这六位少年尚未婚配者中,挑个如意郎君。”
      此话一出,大家都惊讶不已,互相小声地谈论著。
      南宫瑛朔和南宫悠也在下面咬耳朵。
      “看来他们是想借我国实力来稳定民心呐。”南宫悠思索道。
      “哼,真是个狐狸。一来不会废了他儿子的太子之位,二来又增强了国力,一举两得。”南宫瑛朔撇撇嘴。
      又道:“不过,还好我们有婚约了。”
      後一句换来南宫悠一瞪,南宫瑛朔迅速把脸埋下去。
      “陛下,不瞒陛下,其实小女早已对贵国的一位公子芳心暗许。”东篱君王转向皇上,说道。
      “哦?是何人?”太上皇八卦的插话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小女并未告知。不过,小女和王後也一并过来了。”
      “悠,她不会是看上你了吧。”南宫瑛朔拉拉南宫悠的衣袖,握住他的手,悄悄说,“反正我不管,你是我的。”
      “你胡说什麽呢?”南宫悠抽出手。
      “那把王後和公主请上来吧。”
      “有请东篱国王後和乔公主。”
      音落,从大殿外进来两个人。
      前面一个从头上的凤冠就可知是东篱王後,肤白发黑,保养得相当好,虽年近不惑,脸上却几乎看不到什麽皱纹,依旧风姿绰约。
      而後面的乔公主,十足十一个娇小俏佳人。
      两人步入到皇上面前:“见过皇上,太皇,皇後。”
      “赐座。”
      待二人坐下後,皇上问道:“不知乔公主看上了哪家公子?是否在这大殿上?”
      乔公主娇羞地点点头。
      东篱君王笑著向皇上解释:“小女害羞。恳请陛下让小女以酒代语,将酒递到她的意中人前。”
      “好。小李子,给乔公主满酒。”
      乔公主托著酒杯缓步走到南宫悠他们一桌前。
      南宫瑛朔一阵紧张:不会真被他这乌鸦嘴说中了吧。
      众人也翘首以待。
      却见乔公主把酒杯递至南宫瑛朔面前。
      咦咦,这是什麽情况?南宫瑛朔被眼前的情况弄懵了。
      “那个,公主,你确定你没弄错对象?”
      虽然他是很高兴终於有人在南宫悠面前不动摇,反倒喜欢他,但是,再怎麽喜欢,也不会动摇他对悠的爱。
      乔公主眨著无辜的眼睛摇摇头。
      “真不好意思,公主,我已经有婚约了。”南宫瑛朔欠了欠身。
      “东篱君王,真是抱歉,小朔已经有婚约了。”皇上也抱歉地朝东篱君王笑笑。
      此时,东篱王後站起来,说道:“陛下,这‘婚约’二字说明二人尚未成亲吧。既然如此,倒不如让另一位出来,和小女比试比试,再决定娶谁也不迟。我东篱国实力虽不及你们碧溪国,但在这方面,不见得会输。”
      真是厉害的女人,这次带她来也是算计好的吧。哼!我们家悠才不会输。南宫瑛朔看向南宫悠,却发现悠低著头,转动著酒杯,不知在想什麽。
      “请问,婚约者的另一位是哪家姑娘?”
      “也是我家的。”南宫瑛朔笑眯眯地看著王後,说道。
      “你家的?”王後不明所以地问了句。
      南宫瑛朔点点头:“是呀,就是我家的,而且还是我的晚辈呢。”
      知情之人听到後面一句都笑了起来。
      南宫悠终於有反应得在下面踩了南宫瑛朔一脚。
      痛痛,悠你下手就不能轻点吗。
      王後嘴角挑起:“那就三日後比试比试看,输了,我们也好心服口服。”
      “悠,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自从在大殿上答应比试後,悠一句话都没开口,南宫瑛朔知道南宫悠生气了,一离开大殿就拉著他来到自己的瑛华阁。
      “悠,我知道我不该没问你的意思就擅自答应她的,”南宫瑛朔可怜巴巴地看著他,“可是,我看不惯她那盛气凌人的气势嘛。好像我们一定会输得样子。”
      南宫悠不理他,自己一口接一口得喝茶。
      “悠,如果你不愿意去比试,大不了我找个人去。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南宫悠放下茶杯,起身,淡淡道:“我走了。”
      走至门口,忽然身子一晃,差点栽下去。
      “悠!”南宫瑛朔大叫一声,连忙托住他的身体。
      “悠,你怎麽了?”
      “茶里……唔……茶里有问题。”南宫悠靠在南宫瑛朔怀里喘气道。
      南宫瑛朔这才感觉南宫悠浑身烫的厉害。
      该死!就知道那个女人没那麽简单。看悠这情形,八成茶里放的是春药,还是药性极强的。
      没想到茶全让悠给喝了。
      混蛋!
      “悠,你忍忍,马上就好。”南宫瑛朔关上门,半抱半拖把他弄上床。
      “你……嗯……你做……做什麽?”南宫悠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只能任他摆布。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音:“那个,朔王爷,我找您有点事,可以进来吗?”
      果然是那个女人干得好事!半夜谈事,鬼才信!
      南宫瑛朔朝外头喊道:“李伯,我现在很忙,谁都不见,送客。”他知道李伯就在外面的暗处。
      “乔公主,您也听到了,真是不好意思,您请回吧。”一中厚的声音响起。
      只一会儿,外面安静了。
      就这短短的一会儿,南宫悠白皙的面庞泛起潮红,衣服已经被他自己解开了,身体在床上微微扭动,抵挡难熬的燥热。
      看得南宫瑛朔是心潮澎湃。
      “咕噜”,南宫瑛朔吞了吞口水,没想到南宫悠也有这样的时候。
      此时不做更待何时。
      他“嘿嘿”一笑:“那个,悠,你该知道你中的是春药了吧。反正我们也快成亲了。”
      说完,他开始扒南宫悠的衣服。
      南宫悠想用双手抵抗,奈何一点劲也没有,反而有种欲拒还迎的娇媚。
      “悠,你这儿紫色的月牙胎记可真特别。”他还是第一次发现南宫悠的胎记。
      南宫瑛朔用手指在他腰腹处上方的小小胎记上描绘著,引起南宫悠一阵呻吟:“嗯……你、你别乱摸……嗯啊……”
      坏心得朝他身上的一点茱萸一咬,立刻获得南宫悠更大的呻吟。
      “你不喜欢我这样摸你麽?你不喜欢我麽?”手掌滑到小腹,手指伸进肚脐,在那小小的眼里打著转儿。
      小腹的肌肉猛地缩紧,南宫悠差点惊呼出声。“哈……”
      “混蛋!你……嗯……你放开。”
      放开?都这样了怎麽可以说放就放呢。
      南宫瑛朔看著自己挺立的下身,因为南宫悠的呻吟又胀大了一分。
      把南宫悠抱起来後,南宫瑛朔在他胸前、肩上、脖颈一阵乱啃,一只手顺著他赤裸的胯骨缓缓下滑到他的下半身,分开他的腿,缓缓抚摸揉捏嫩嫩的大腿内侧,不安份的下体在他的幽穴处探来探去。
      南宫悠只觉得小腹处的火越烧越猛,呼吸越来越急促。
      终於,南宫悠仅存的一点理智被药性磨灭,主动攀上南宫瑛朔的肩,南宫瑛朔暗爽一声,小心翼翼地探进去。
      “唔嗯……啊哈……”南宫悠的双脚被大大的分开,环在南宫瑛朔的腰际,身体随著南宫瑛朔的深入浅出摇晃著。
      像是要把这麽多年来的感情宣泄而出似的,南宫瑛朔每一次都狠狠地顶到那一点上,一只手也不紧不慢地套弄他的下体,南宫悠觉得自己好像一会儿到了云端一会儿又下了地狱。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瑛朔才抱著南宫悠尽兴地瘫倒在床上。
      然後,拉过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搂著南宫悠睡去。
      唔,好吵,大清早的吵什麽吵!
      南宫瑛朔被外面的吵闹声弄醒。
      刚想起身,发现那东西还留在南宫悠的体内。
      嘿嘿,一想起昨晚,南宫瑛朔就一阵满足。只是,依悠的性子,等会儿他若醒来……
      南宫瑛朔想到悠醒後的表情就一阵发怵。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唉。
      只是,悠的味道真的好好哦。反正醒後也不免被骂,不如……坏心又起。
      稍稍在他体内动了动,引起怀里人一声低吟,摆摆头,又睡了过去。
      嘿嘿,南宫瑛朔又动了动,一下子顶在了敏感之处,只觉得内壁一阵收缩。
      唔,怎麽会这样?!看著自己一下子胀大的下体,欲哭无泪。
      没办法,他抱过南宫悠,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等尽数撒入悠的体内後,看了看南宫悠,呼,还好还好,悠还没醒。
      南宫瑛朔慢慢地从他体内退出来,从床角拿过一件衣服,捂住南宫悠的耳朵,套上衣服,向门口走去。
      哪个混蛋,竟敢打扰他和悠的温存时间,等找出是谁,看我不拨了他的皮!
      南宫瑛朔在心里恨恨地想。
      但在拉开门後愣住了。
      这、这是怎麽一回事?
      东篱王後,太上皇,皇上,逸王爷,南宫瀚罗在他面前吵吵嚷嚷,见他出来了,都停了下来。
      南宫瑛朔把门带上,问道:“那个,大清早的,有什麽事?”
      东篱王後先冲上前,质问道:“小女昨晚是不是找过你?为何她一夜未归?”
      啊呀啊呀,这算不算不打自招呢。
      “小朔,你不会做了什麽吧?”太上皇紧张地问道。
      “我会做什麽啊,就算做了什麽为什麽要告诉你们?”南宫瑛朔眨眨眼装无辜。
      东篱王後得意道:“你们看,我说的没错吧,亏得昨天在宴会上装得一本正经。”
      “儿子,你、你怎麽可以这样?”逸王爷也出来说道,满脸难以置信。
      “我怎麽啦。其实也没什麽事,就是昨晚我和悠商量事情,没想到悠喝了茶水後整个人不对劲,我一探发现茶里竟然有春药的成份。真是奇怪哦,好端端的,茶里怎麽会有春药。”瞥了眼东篱王後,又道,“後来……後来,後面的事我想你们也该知道了。”
      南宫瑛朔摸摸後脑,说到後面有点不好意思。
      “你说什麽?!”东篱王後和太上皇一起说道。不过前者是失算的讶异,後者是一脸兴奋。
      “真的,不信你们可以问李伯啊,昨晚悠在我房里一直没出去过。”
      “李伯!”南宫瀚罗打了个响指,叫了声。
      “奴才在。”
      “昨晚发生的事大概说下。”
      “是。昨晚小王爷的确在朔王爷房里未出来过,中途乔公主有来,不过因为朔王爷有事不见客,所以派奴才送走了。”李伯低著头,报道。
      “看,我说的没错吧。”南宫瑛朔笑眯眯地看著大家。
      “哼”,东篱王後见没戏可唱,含含糊糊说了声“我到别处再问问”,飞也似的走了。
      “小朔,你真的和小悠那个了?”太上皇两眼亮晶晶。
      “恩。”
      “老弟,儿子们,我们赶紧去筹备婚事吧。”说著,太上皇拉著他们就打算走。
      忽然,想到了什麽,又折回来问道:“小朔,看你这样,就是说,小悠是下面的那个?!”
      南宫瑛朔点点头,不明白怎麽突然问起这个。
      “老弟,你输了,哈哈,一千两哦,一千两,快拿来。”太上皇高兴地伸出食指在逸王爷面前一阵摆。
      旁边的皇上和南宫瀚罗对视一眼,表示不理解。
      “我和老弟打过赌,我说肯定是小悠在下面,而他坚决认为是小朔在下面。”仿佛是看出小辈们的困惑,太上皇解释道。
      一阵静默。
      为什麽我们皇室家的人没一个正常的?!这是皇上的心理。
      早知我也加入赌局好了,我可一向看好小朔呢。一千两啊,清不用那麽幸苦的为人诊治了。南宫瀚罗在心底如是说道。
      哪有自己的亲生父亲希望儿子是下面的一个?!南宫瑛朔在心里喊道。
      送走了那帮人後,南宫瑛朔重新回到屋内。
      “悠,你醒了?”
      见南宫悠脸色苍白的靠在床上,南宫瑛朔上前,“我叫李伯放好了沐浴的水,要不要我抱你过去?”
      “出去。”南宫悠冷冷地说。
      “悠?”
      “出去。我不想再说第三遍。”闭上眼,南宫悠缓缓吐出。
      “可是,如果不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的话……”字里行间满是焦急。
      只是,见到那人垂在床边的手握紧成拳时,南宫瑛朔丧气地走了出去。
      待会儿该怎麽向悠道歉呢?看他家悠刚刚那个样子,唉……
      南宫瑛朔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撑著头,左一声叹气,右一声懊恼。看来昨晚做的太过火了。可是,这怎麽能怪他,正是二十男儿血气方刚之时,喜欢的人就在眼前,却要受这禁欲之苦,好不容易得了个机会,他也不是那柳下惠,怎麽可能白白放过。
      暗处的李伯看著朔王爷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汗颜,在心里感叹一句,皇室里还是小王爷最正常。
      咦,悠洗得时间是不是太长了?南宫瑛朔回过神来,推门而入。
      却见南宫悠一只手搭在浴池的边缘,一只手垂在胸前,头歪侧在一边。
      南宫瑛朔看著眼前的香豔图,只觉得鼻血快下来了。
      “悠?”喊了声,没有反应。
      匆匆走到那人的身边,发现那人的脸上有著可疑的红晕,触了触,该死,烧的厉害。而那人已经昏昏沈沈了。
      南宫瑛朔赶紧把人抱上来,擦干身体,放到床上。
      “李伯,李伯,快去请太医,啊,不对,把紫清大哥叫来。悠病了。”跑至门口,向李伯吩咐了声,又回到床前。
      “悠,悠,听得见麽?”握住那人的手,南宫瑛朔在他耳旁呢喃。
      四周一片漆黑,仿佛掉入一个深渊,整个人如悬浮般,使不上半分力。
      “爹亲爹亲,醒醒,不要不看宇儿,不要不理宇儿,好不好?”
      “别叫了,你爹亲已经死了。”
      “哼,死了倒干净,真是想不到,我的哥哥居然有副这样的身体。”
      “姑姑。”
      “不许叫姑姑!我没有这样的哥哥!抢了我的人,还生下你这个孽种!你和他一样,都是妖孽,妖孽!怎麽了,这样就哭了?”
      “看看,付出真心,最後不还是被抛弃了?哈,真是可悲啊。”
      谁的声音,为什麽会那麽熟悉,又是谁在那哭泣?
      模模糊糊中,一个小人一会儿哭得声嘶力竭,一会儿蜷缩在街角。
      “小兔崽子,竟敢偷你爷爷我的包子,给我打!”
      “我没有!这个不是偷的……”
      ……
      “小东西,长得倒不错,叔叔带你去个好地方,好不好?”
      “滚开!”
      “哼,这麽小,性子却烈得很,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放开我!放开……唔……”
      ……
      唔,胸口好闷,好难过。
      南宫悠缓缓睁开眼,转过头,见南宫瑛朔靠在床头,欣喜道:“悠,你醒了。要不要喝些水?你睡了一天一夜了。”
      悠从小没病没灾,这次却因为那事高烧了一天,真是吓坏他了。
      忽又低下头,“那个,对不起,前天晚上,我……”南宫瑛朔吞吞吐吐道。
      南宫悠觉得浑身乏力,不想多纠缠,淡淡道:“算了。”
      “诶?哦,对了,悠,你知不知道……”南宫瑛朔不知道要不要告诉悠,也不知该如何对他说起。
      “紫清大哥,悠怎麽样了?”南宫瑛朔满脸焦急。
      呜呜,都是他不好,害得悠病成这样。
      “好了,没事。”紫清从南宫悠身体中取出银针,微笑道,“只是……”
      “只是什麽?”
      “你们知道轩辕氏麽?”紫清扫了眼大家。
      “轩辕氏?”南宫瑛朔一脸迷茫,却见太上皇南宫瀚罗一脸沈思。
      “皇伯伯,您肯定知道,是麽。”
      太上皇和南宫瀚罗对望一眼。
      轩辕氏,自古得天独厚,传为天之圣子。女子俏丽,男子俊秀。此外,男子可受孕,若孕女,同一般女子无异,若孕男,带一紫色月牙胎记。传说得轩辕氏者得天下。然,灾难降临,轩辕氏遭人迫害,全族被灭,偶有幸存,亦不知去向。於是,这神话般一族在时间的洗礼下,逐渐被人淡忘。
      “悠是轩辕氏,对麽?”南宫瑛朔难以置信地看著他们,“所以说若不是当初二皇兄无意中看到了悠身上的印记,悠也不会成为您的儿子,是麽?”
      原来这麽多年来,对悠的种种施恩照顾只是因为他是轩辕氏,那个传说中可以稳江山的轩辕氏!
      枉费悠那麽尽力地为他们去处理大小事,还把一个人深深的小心翼翼的藏在心里。
      南宫瑛朔心里一阵凉,他不知道如果悠知道後会怎麽想。
      六年前那个夜晚,他不想悠再经历次。
      “你要说什麽?”南宫悠闭上眼,幽幽道,“若是为比试一事,你放心,我会去的。”
      南宫瑛朔一愣,自己倒是把有比试这回事给忘了。算了,还是暂时不告诉悠轩辕氏的事吧。
      “啊,悠,你若是不舒服还是不要去了。”
      非去不可呐。南宫悠在心里默默道。
      两日後。
      永和殿内。
      东篱王後一脸自信的喝茶。乔公主坐在王後的身边,偶尔抬头瞧瞧,又低下去。皇上和东篱君王随意地交谈著。太上皇不住的向南宫瀚罗询问云游的所见所闻。
      碧溪国的茶果然名不虚传,东篱王後又饮了一口,嘴含笑意。
      上次那个叫悠的坏了我的好事,就是上次坐在朔王爷旁边的那位吧。可惜头低著,看不清脸,总觉得有点熟悉。不过,没关系,乔儿的“东篱第一妃”的称号也不是随便给的,琴棋书画女红可是样样精通呢。
      再者,派去打听的人说这朔王爷的婚约者是个男人,呵呵,男人做王妃,就不怕天下人耻笑麽。
      “朔王爷悠王爷到。”
      南宫瑛朔跟在南宫悠的後面,心里犯嘀咕,感觉悠今天怪怪的,只是个比试而已,却把头发弄回原来的紫色。皇伯伯的寿辰上也没见悠这样过啊。
      “啪”的一声,一个完好的雕花小杯应声而碎,东篱王後盯著门口的南宫悠,眼里是说不出的惊讶、慌乱、恐惧、悔恨。
      “哥?是小、小宇?”
      “母後,你怎麽了?”乔公主扶住东篱王後颤抖的身子,却被王後一把推开。
      “小宇,小宇,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让你爹爹不要再来梦里找我了,十几年了,我受不了了。”东篱王後满面悔容,慢慢走到南宫悠前面。
      众人看著她的举动满脸不解。
      却见南宫悠绕过东篱王後,直接来到乔公主面前:“乔公主,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啊,可、可以。”乔公主看著眼前俊冷的男子,有点不知所措。
      “敢问公主喜欢朔王爷哪点呢?”
      “我、我觉得他很可爱,尤、尤其是笑得时候。”
      此话一出,在座的各位都笑了起来。
      南宫瑛朔气呼呼的嘟起嘴,哪里可爱了,这是英俊,是英俊!
      “公主,容颜易逝,况且婚姻并非儿戏,你是想要一个暂时可爱之人,还是真心相爱之人?再者相爱之人也不一定就不可爱。”
      “当、当然是後者。”
      南宫悠微微一笑:“那公主还想将这无意义的比试进行下去麽?”
      乔公主摇摇头。
      “小宇,你就是那个婚约者是不是?”东篱王後问道。
      南宫悠转过头,不对题的回了句:“若是我现在杀了你女儿丈夫,再向你说声抱歉,你答应麽?”
      东篱王後听後一下子失了力气,跌在地上。
      这是不是自作孽不可活,一报还一报呢。
      “你要找的那个妖孽已经消失了,十五年前就消失了,我不是你口中的小宇。但是,若是还要比试,希望你们的手段光明些。”南宫悠淡淡道。
      “妖孽”?南宫瀚罗想起了初遇小家夥的时候也听到过这个词,小家夥当时的眼神可吓人呢,顿时对事情的大概有些明了了。
      南宫瑛朔看著南宫悠垂在两侧的手握紧又放下,悠小时候活得不好麽?认识悠是在他们五岁的时候,至於五岁前的悠,他一点都不了解。看这情形,悠小时候一点都不好,和这个女人有莫大的关系。该死的女人,他就知道这女人绝对没好心!
      不过,悠会来比试是因为这个女人吧,害他还小小兴奋了下。唉。
      “小乔,陛下,我们回国吧。”东篱王後轻轻道。
      东篱君王走下来,扶起她:“不选驸马了?”
      “不选了,我们做错的该我们自己还。”
      “好。我们回去。”君王温柔地看著她,说道。
      一日後,东篱君王和王後等人离开了。至此,这场比试以南宫悠全胜而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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