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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九国趋势(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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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河永寂之孤城诀楔子
        天元前十一年,正处稗野战国时期,各诸侯国之间战争不断,攻城掠池,只为统一这天下做九州霸主,对于野心勃勃的各诸侯王来说,没有什么比权势更诱人的。
        于是乎,由于连年不断的战争做诱导剂,中原被迫分为九大板块,以函壑山为界线,其中七大国分别以相邻之势坐落于函壑以西,其中包括西蔷,风鹰,卫明,诺淄,浅阳,枯雪,长越七个国家,其以西蔷国力最为优胜,函壑以东只有两个国家,乐清和东离。
        九国之中以东离最为强胜,西蔷次之,东离国君东离姓,姬氏,人称姬幽王,西蔷国君,西蔷姓,苏氏,人称孤城王。
        姬幽王名曰姬蓦玉,十五岁继承王位,已立下不少战绩,也有人称他为东离蓦玉,他是一个全能的军事才干家,善于各种战场步阵以及各种奇门盾甲。他的“风飒暴雨”更是艳绝天下,至今为止无人能破,他凭靠着自己独有的天赋在稗野的世界任意驰骋,连西蔷国君苏蛊都要为他暗叹三声。如今他也不过是十九岁的年纪却有着半百老人难及的城府。
        西蔷姓,苏氏苏蛊,已在位一年多,他世袭了其父的王位,从小顽劣调皮,可他却是个极聪明的人儿,诗词歌赋无一不通,无一不会,一闲来无事就品花酌酒,温火煮茶。乘荫观棋。相对于东离蓦玉混然天成的王者气息苏蛊倒像个不经人事的毛头小子。只是那双运筹帷幄的眸子倒让人心生几分寒意。当然,他自然是睿智敏锐的,无论多难的事情只要经他一分析所有的困难都迎刃而解。
        苏蛊总是喜欢说一句话,无论是在临危还是闲笑,他总会说,上天让孤来到这稗野,自是让孤来收东离的。
        且别说他狂妄自大,因为他真的有那个能力,举目四望,也就他能跟东离蓦玉叫板了。
        当他首次与姬蓦玉交战的时候他居然戏谑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姬蓦玉气地牙齿格格作响,硬是在那一次大伤了西蔷的元气,当然苏蛊也不是吃素的,硬是把东离给自己的损失给还了回去。苏蛊当时那个得瑟呀。
        九国之中除了东离和西蔷,风鹰位于第三,它是西蔷的临国却也是西墙最友好的盟国,风鹰国君主,风鹰姓,慕氏,慕羽。他是一个翩翩佳公子,连东离蓦玉都对他有着几分的钦羡,且不说他长得如何,就他那异于常人的气质和胆识都叫人不得不对他刮目。东离蓦玉就因为他的一次徒手赴约言而有信而在心里念叨他念叨了好久。由于风鹰与西蔷关系甚好,苏蛊经常在邻国走动,无论大臣怎么劝都不听,每次把自己想去玩的借口都以友盟必须邦交而搪塞过去,每每看到苏蛊人畜无害地出现在自己的领土上,慕羽总是会说,一国之君,没有侍卫的陪同就在邻国乱逛就不怕寡人把你灭口了吞了西蔷么?
        然而苏蛊却一脸无所谓道,慕羽若想要西蔷拿去便是,只是不要忘了养活孤和父王就好。
        两个人打趣一会儿就会哈哈大笑起来。
        卫明国君,卫明姓,褚氏,褚葛。风鹰国盟国,不怎么友好,卫明君很有可能开战讨伐风鹰,只要有根导火线诱然。
        诺淄,浅阳,枯雪,长越,乐清自成一线,只是各国君主都各怀心事,想着什么时候一举吞了其他国做中原的霸主。
        东离东临海域,西临乐清,北临蛮族野倭,南临长越城池畋水。所谓四面受敌,可是姬蓦玉还真没担心过自己到底是什么个处境。
        西蔷处于偏西处,西临荒漠,北临匈奴,东面便是他最喜欢的风鹰国城池越灵,南面也是风鹰国的城池,这让他感到欣慰。
        其他七国夹在这两大国之间不敢太轻举妄动,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他们禀行的宗旨是,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脱兔。
        而苏蛊禀行的原则却是,我不动任何人并不代表我是软柿子,敌若犯我,我敬三分,敌再犯我,我斩草除根。连慕羽都说,孤城王不好惹啊不好惹。只有东离国君姬蓦玉才会对苏蛊嗤之以鼻,不就是个纸老虎,孤迟早收了西蔷。
        九国之中只有风鹰国国君慕羽是个无欲无求的君主。
        九国九国,所有的恩怨情仇都因战争而展开,有人离开,有人兑现了诺言却孤独的离开,有人徒登烽火台,遥望某人曾经笑颜如花的归来。
        我是说书人,徒说着这一断感情的盛宴。
        我是孤城王,记载着恍若隔世的相忘。
        没有了他,从此山河永寂,再无生机。
        据《慕史·蛊羽列传》记载,在慕羽去逝十九周年祭日时,西蔷慕苏帝苏蛊在一个飘着烟雨的夜晚在姒羽宫失声恸哭,挥毫泼墨,著成一篇悼文歌之后便消失不见,那时公子苏沁十九岁,他亲眼看着父亲苏蛊佝偻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视野。
        那时苏蛊双眼很是平静的祥和,苍老的手轻轻触摸着空气,似乎那人还在眼前看着他笑。
        公子苏沁说,他十九年来从来没见父亲那样笑过,宠溺的,不舍的,撒娇的,总之是他一辈子未曾见到过的。他说着说着眼睛就会湿润,而且任凭他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就那样他将担子丢给了自己的儿子。
        《慕史·蛊羽列传》有过记载:羽和十九年春,慕帝挥毫于寝宫内,哀恸不止,有侍者悄劝偷窥者见帝写数百慕羽于简上,不忍泪,随离身。毕,帝不知所踪,有其子曰,帝逝尔,无人见其尸首。又几日,有人见其于函壑烽火台,观良久,跳之。
        每每想到那篇悼文,凡是跟着他南征北战的老臣都知道苏蛊写的那篇文代表着什么,不免都拿起袖子擦眼角,唯有在心里叹一句,愿来生只做鸳鸯不做王。
        后来那篇悼文被有心人士编成了歌谣,让世人频频传唱,其内容如下:
        作《一世君颜》寄挚爱:慕羽
        羽和十九年春,羽殁十九岁,朕思之,甚哀恸,举墨投案,不知写作何起,朕安在,故人安在?
        狼烟烽火
        红尘难错
        千里长歌心意难测,万世江山天辽阔
        函壑功成骨枯独留相思难寄于我
        一朝诺言情何多
        孤城冷落雏燕长鸣无烟火
        等月下烟雨洒落尘土为污浊
        醉卧红尘情难托
        昔日温情殆尽为君误把红尘错
        寻吾同墓再把誓言说
        寻吾同墓再把誓言说……
        从来誓言无用封情锁……
        苏蛊搁笔的时候泪早已打湿了整个竹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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