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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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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谁是你亲爱的!”杜晨飞抗议,挣出了男人的怀抱,躲到一边却又期待地望着对方,开心地问:“明天真的带我去玩?”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临清龙拍拍杜晨飞的脑袋,转身准备进入浴室,却又突然回过头来。
       还站在原地的杜晨飞愣了一下,就看临清龙坏笑着问:“站在这里干嘛?想和我共浴?”
       “……你这个大混蛋!”
       “噢!”
       杜晨飞暴走了,将手上不知名的东西狠狠扔到临清龙身上后,顶着西红柿脑袋跑进了房间。
       临清龙被砸到了胸膛颇有些疼痛,还觉得胸前湿漉漉,听到咕噜噜的声音在脚边响起,低头一看,杜晨飞竟然是将陶瓷水杯扔到了自己身上,还好里面装的是冷水,否则……
       临清龙苦笑地捡起杯子放在浴室的洗手台上,想起杜晨飞脸蛋红扑扑的模样欲望便有些抬头,无奈地叹气,洗澡的时候顺便用手给解决了。不过这时候他却愉悦地想到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已经发生质的改变。
       之前临清龙如果行为暧昧杜晨飞根本不会脸红,而不会脸红只有两种情况:完全没有感觉和老夫老妻。显然,他们不会属于后一种。
       还差一步啊,还差一步。
       临清龙感慨,虽然高露的出现让他觉得不痛快,不过久经情场的他也知道,像这种“前女朋友”往往是促进感情发展的契机。
       撇撇嘴,黑龙殿下开始很阴险地算计如何因势利导将小白狗拆骨入腹。而为了纪念这个伟大的主意的诞生,他决定将那只杯子留作纪念——这可是定情信物!
       不过当晚“定情信物”就被杜晨飞收回喝水了。
       第二天再拍MV,当高露架上提琴的瞬间,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那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改变。
       镜头、灯光、服装、妆容……各种拍摄要素都没有改变的情况下,画面的质感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知为什么,高露似乎和身后的戈壁风沙融为一体了,却又在这和谐中散发着强烈的吸引力,令人无法从她身上移开视线。
       琴声出来,短暂的前奏居然让审片的人想直接暂停倒回去重听,像一支未完的舞,让人意犹未尽。
       杜晨飞很惊讶,他也能感觉到这种变化,想起昨晚临清龙和高露单独出去的行为,不由得拉着男人问:“临大哥,是不是你教了露露什么啊?”
       “嗯……算是吧。”临清龙说。
       “教了什么?说说嘛!”杜晨飞好奇地问。
       “这个啊……你可以去问问高露。”临清龙神秘兮兮地说。
       后来杜晨飞还真的去了问高露,可是高露却同样回给他一个神秘兮兮的笑容,只说临清龙教会她如何拉琴,听的杜晨飞一头雾水。
       杜晨飞心里很不舒服,他讨厌这临清龙和高露之间“这是两个人的秘密”的气氛。
       高露为自己突破瓶颈而欢欣雀跃,同时没忘记对临清龙道谢。不过这男人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只说:“你是专业的,这种表现是应该的。”
       高露听了还真有些气,想起那晚的事,道:“你还真是过分,居然……居然那样做……万一我真的掉下去怎么办?”拉到激动处演奏者的身体肯定会出现一定程度的晃动,当时她就站在悬崖边,稍微往前踏一步就下去了,如果……
       高露不由得一阵后怕,脸色都有些发白!
       杜晨飞忍不住插嘴道:“什么掉下去?”
       临清龙并未正面回答,只是摸摸杜晨飞的脑袋示意他不用问,同时对高露笑道:“你还真是……来吧,刚好我要带杜晨飞去附近玩玩,你也跟着来吧。”
       临清龙开车,杜晨飞做在副驾驶座上,高露坐在后面,三人离开了旅店朝戈壁而去。
       其实这附近并没有什么好玩的,因为这里不是旅游景区,入目都只是沙砾石壁,乍看还觉得新鲜,看久了就觉得无趣了,而且阳光炙热,在车外站久了甚至会觉得头晕。
       临清龙也就是带着他们朝地裂而去,杜晨飞还不觉得什么,而让高露却惊讶极了,那天晚上从拍摄地点出发足足走了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今天居然只花了不到五分钟。
       三个人下车来到地裂前,那条地裂足有二十多米宽,杜晨飞站在“悬崖”边好奇地探头探脑,问:“这是哪里?”高露见杜晨飞竟然一点都不怕,心中十分惊讶,走近一看却差点晕倒!
     
     第 45 章
     
       高露郁闷极了!
       这条在黑夜中看起来深不可测的地裂在三个人所站的这一侧竟然还没有两米深!这样的深度就算摔下去也最多是扭伤脚、擦破皮!
       临清龙在一旁笑着解释:“其实这里离我们居住的地方只有不到三公里,那天晚上是我特别开车在戈壁上绕了半个小时,让你觉得如果我把你丢下的话你不可能自己走回去。我向附近的居民打听过,这条地裂靠东的半边其实很浅,但在没有月亮的晚上却因为阴影的关系而黑乎乎地看不到底。我估计你昨天晚上恐惧得根本没有认真往下看吧?如果你认真的话,还是可以看出端倪的。”
       人站在深渊边上时本能地不去看下面,因为看了很容易感到晕眩进而掉下去,那时候高露已经陷入深深的恐惧和慌张中了,怎么可能认真去看脚下的情况。
       高露听得目瞪口呆,再看那浅浅的凹陷,突然觉得自己昨天晚上的表现很愚蠢。
       杜晨飞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又抓着男人问:“怎么回事啊?你们不要打哑谜啊,跟我说啊!”
       临清龙一笑,摸摸杜晨飞的脑袋,说:“没什么,就是我昨天带高露来这里拉琴。”
       “嗯?为什么?有什么特别的吗?”杜晨飞不解。
       “呵呵,你要不要试试?”临清龙问。
       杜晨飞歪歪脑袋,虽然完全不能从这个提议中感到乐趣,不过他不喜欢被两人对话隔在外面的感觉,于是点头答应了。
       临清龙让高露将小提琴拿来,让杜晨飞站在坑边缘随意拉一曲。
       杜晨飞想了想,干脆拉了这次拍摄MV的曲目:一千八百二十天。
       这首歌本身基调就是比较压抑悲伤的,在提琴较为尖细高亢的音色下更增添了一份凄厉,当琴声漂荡在炙热的荒原上时,聆听的两个人竟然感到了一丝凉意。
       “怎么样,他拉的很棒对吗?”临清龙轻声地对高露说,“论技巧他肯定比不上你,他拉琴的姿势甚至谈不上正规,但即使这样他的琴声依然会让人心悸。”
       “……是的。”高露微抿着唇角,有点不甘心,却不得不承认。
       “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他很纯粹。”临清龙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意。
       高露一怔,陷入沉默。
       之后高露的情绪似乎一直不怎么高涨,似乎若有所思,不过在回去的路上她又渐渐有了精神,想到一事,便好奇地问:“临先生,你怎么会想到这么一个办法?我的老师也指出了我的问题,可是他一直没能给出太好的办法解决,只能让我自己领悟。”
       “呵呵,以前有人这么做过。”
       临清龙随口应道,他当然不会告诉高露,十一年前自己碰到类似问题的时候,他的老师就是将他推到了尼亚加拉大瀑布边,不但要求他站在真正的悬崖边上演奏小提琴——因为钢琴无法携带,所以选择了临清龙虽然不精通但也能拉上两手的小提琴——并且要求临清龙的琴声必须盖过瀑布声,否则就把他推下去!
       虽然使用的乐器不同,但音乐的本质是相同的,临清龙经此一役自然是取得了巨大突破。
       而此刻高露想当然地认为临清龙可能是从书上或者哪里看来的招数,说:“那别人也是找了一个看起来危险其实安全的地方吗?呵呵,我当时真的怕极了,隐隐觉得你不可能真的让我去死,可是又怕你来真的,你那时候的脸色真的很吓人!”
       听到女孩天真的语言,临清龙只是笑了笑。
       从瀑布回去后,临清龙从老师那儿听到的不是什么“瀑布下面有网兜保证安全”之类的消息,而是看到他的老师从抽屉里拿出了遗书——如果自己最得意的天才学生终生都要停留在这个阶段的话,他会亲手将他杀死,然后再自杀!
       他的老师是个音乐偏执狂。临清龙在冷汗中明白了这个道理。
       当然,他不会对高露这么做。
       杜晨飞憋不住了,一下子爆发出来,咆哮道:“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办法啊!!!快告诉我啦!!!”
       回到T市后临清龙顺路送高露回家了,下车时他那了一盘自己刻录的CD给高露,说是那天晚上的录音——这让高露十分怨念:敢情这男人还真是准备充分啊!
       当车上只剩下他和杜晨飞的时候,杜晨飞开口了:“临大哥,那个被同样被带到悬崖边上拉琴的人就是你吧?”——刚才高露已经所谓的“办法”告诉他了。
       对于杜晨飞临清龙是不隐瞒的:“呵呵,是啊。”
       杜晨飞歪头想想,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临大哥果然很厉害!”
       那是当然。临清龙在心中自夸,斜睨一眼对方,心想:你该庆幸你不要用到这种方法才好。
       杜晨飞和临清龙、高露都不同。高露和临清龙在突破自我之前所面对的相同问题就是,他们的心智、阅历足以让他轻松领悟乐曲中的情感,但是他们无法进入释放情感的状态——也就是那种纯粹的只有音乐的状态。
       而杜晨飞则相反。杜晨飞脑子很简单,所以只要当他的手触碰乐器的时候,他自然而然地就会进入只有音乐的世界。他不缺少纯粹和自我,他缺少阅历和领悟。
       所以每次临清龙头疼的都是,怎么让杜晨飞最准确地抓住歌曲的内涵和情感。
       至今《木土》还放在那儿没有录音,足以凸显杜晨飞的致命弱点。
       从戈壁回来后临清龙本来想休息一下,和在家听听音乐、练练琴,再调戏一下杜小狗狗什么的,却没想到下午才到家,就接到天音的电话。
       距离上次在机场碰到天音已经是一个星期了,时间之久让临清龙差点忘记了这件事。
       “你好。”因为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临清龙很客气地接起电话,而电话那边经过短暂的沉默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清龙,是我,天音……”
       临清龙愣了一下,随后在杜晨飞好奇的目光中走出了房间。
       临清龙依然是客气地应道:“你好,天音。”
       天音的声音听上去落寞而悲哀:“你对我也这样客气了吗?”
       临清龙不说话,十年没有联系过的人,他要如何热络?
       天音像是勉强笑了一声,道:“清龙,愿意出来和我喝杯咖啡吗?”
       “时间?”
       “现在可以吗?”
       临清龙回望了一眼钢琴室闭合的房门——他正在给杜晨飞上钢琴课。
       犹豫了一下,临清龙答应了。
       让杜晨飞自己先玩,狠心忽视了对方狗狗一样无辜的眼神,给他的脸颊一个轻吻,“等我回来带你去吃饭”,随后临清龙出门去了。
       约定的地点在天音入住的酒店的二楼咖啡厅,天音早已在那等待,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上,恰到好处淡妆让她的五官更加精致美好。她娴静地坐着,浅浅抿上一口咖啡,惹得周围的男士不由得被这花瓣般娇嫩的粉红吸引。
       临清龙在她对面的位子坐上,明显听到了周围诸多男士心碎声音的。
       十年不见,当年还青涩的女孩现在已经优雅而美丽了。
       推却了侍者递来的菜单,临清龙随意点了一杯咖啡,当侍者离去后他才对面前女孩道了声:“好久不见。”
       天音美丽的眼睛里闪过哀伤,虽然浅淡,却让临清龙清楚地看见了。
       但随即,天音粉唇微抿,微笑道:“真的是好久不见了,有……十几年吧。”
       “十一年了。”临清龙淡淡地,平缓的语调中听不出任何情绪,“自你去日本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了。”
       天音神色黯然,轻咬下唇,“你是怪我吗?”
       侍者端上了咖啡,临清龙抿了一口,当杯子在碟子上碰撞出清脆的轻响时,他说:“没有,已经过去了,况且当初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清龙……”
       天音黑亮的美目中透出一丝期冀。
       “我们……还有可能吗?”
       临清龙愣了愣,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更没想到天音会如此直接地提出。
       沉默了片刻,临清龙道:“纵然我们重新在一起,结局也是一样的,我不会去日本,你也不可能回国……”
       “我可以!”天音急切地打断了他的话,“为了你,我愿意回来!”
       临清龙有些错愕,“那你的父亲……”
       天音笑道:“我有了个弟弟。”
       临清龙有些明白了。
       天音,或者说鹿岛天音,她的家族在日本拥有一个庞大的商业势力,现任家主便是天音的父亲鹿岛雄。天音其实是鹿岛雄的私生女,之前一直随母亲住在国内,直到十五岁时正妻和正妻所生的儿子意外去世了,才被她父亲接回日本,鹿岛雄需要一个孩子继承家业,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女儿。不过如果天音有了个弟弟的话……
       不过即使这样也不可能。
       面对天音满怀期冀的目光下,临清龙只是笑了笑,抿着咖啡,却不给正面答复。
       天音愣了愣,突然明白了男人的意思。
       “你……有喜欢的人了是吗?”天音艰难地问。
       临清龙依然是微笑,但是这抹笑却和刚才有了变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而沾染了温暖和甜蜜。
       如果这时天音还不知道男人的心意的话,那真是枉费她“新生代演技小天后”的名头。
       果然,十年的距离不是轻易就能弥补的,失去十年的东西也不是轻易就能寻回的,她——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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