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银子买来的夫君-第7章 掰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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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响,俩人掰着腕子卖力往自己那方压倒。也就那么一瞬,屠娘看着自己的腕子被压桌上。“啪”的一声,她这力都还绷着呢,怎的一瞬间就被对方压了去。
      “刚那局不算,再一遍。”
      “哦?为何不算?”
      “我刚分神了,你速度太快。”她解释,蹙着眉头使劲甩手,鼓着腮帮子有些气。集中精力后,又摆开架势。这一回,她就不信了,常年提刀剁肉的手,会比你这小倌力气小?
      他又怡然自得的伸出手在次和对面的屠娘拉开了比试。
      又一瞬后,屠娘盯着又一次惨败下去的手,不敢相信刚才自己以鼓足了力道,居然只能□□的个几秒?她腮帮子都憋红了,有些愤愤的盯着自己不争气的左手。
      等等...她是用右手剁肉的啊!猛然想起用错手了,高兴的一拍大腿“用错手了!再来。”
      竺玉看着对方兴致勃勃的伸出右手,不好扫了对方性质,只有让她输的口服才行,于是换了一只手,从容自若的拉开袖子握了上去。
      屠娘看那入凝脂般的手臂上,居然有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给分了神。手上传来一阵握力,她赶紧回神,蓄足力道来了第三次比试。
      也只是比之前要□□几秒,她又败下阵来...
      好吧,她承认这小倌力气还真不小,她输的心服口服,准备结束这比试时,只听对方一声。
      “姑娘如还不服气,可用双手。”
      他奶奶的嘴....
      傲慢的发言激怒了屠娘,她利眼一瞪,见对方依旧神情悠然。忍着心火,刚抬起的屁股又稳稳地坐了下去。左右把袖拐子又给撸了上去,她要好好让对方输得心服口服。她就不信,这双手还能在输下去不成。
      屠娘深深呼吸,缓慢吐出。甩手往桌上一放,俩手握着对方一手,左右夹攻,势要把对方压倒。
      这一次又拉开了战场序幕,竺玉的手使了力道,手筋突起准备把对方彻底击败。屠娘的手更加蛮力,嘴里还发吼叫声。脑门上的青筋跟着突起。
      她吼叫着,犹如罗刹厉鬼,红着脖子拼出老命。誓死扞卫烟城第一掰腕人的称号。和对方来来回回,左右摇摆。
      眼看就要把人掰倒,却听对方一声轻笑,又从下面崛起,立到中央。往这边压的趋势,缓缓的越来越靠近桌子。
      屠娘又使出劲儿,下盘不经意轻轻站起,离了凳。怒吼着要扳回去,到了中央,余光不小心撇到对面,只见对方忍着笑意,轻眠嘴巴,但还是从他抖动的身躯看了出来。
      她不能忍!眼瞪如铜铃“喔喔喔喔喔喔!~”一长串吼叫声后,终于把对面那人掰了去。
      赢了!屠娘一脸神采,看着对方败下阵来后,没有任何挫败的神情,反倒脸有笑意,仿佛把自己当成猴子般被看了笑话。
      竺玉轻咳俩声收敛情绪“姑娘赢了。”
      屠娘一听对方承认自己赢了,心里欢喜。昂头道“你也不错,跟我不相上下。”起了身又道“明儿就不用走了。你先睡吧,我回房了。”
      说罢转身出了去,给对方拉上了门回到自己屋里。其实心里有偷偷自我反省,虽赢得不大光彩,但没输了气势。
      屠娘睡醒后,打着哈欠洗漱完就从地窖里翻出备用的一双新筷,拿出给竺玉用。又从家里找出最平滑不磕嘴的碗,给放到了厨房边上。就为让他好好吃饭。
      她做好早上的饭菜,就见竺玉打开门走了出来,询问洗漱的地方。屠娘给他递过帕子和脸盆,让他自个儿挑水去。
      弄好了一起做到了屋里吃,她一边吃一边瞧着对方的脖颈,想往里一探究竟。
      竺玉不动声色的拉了拉脖领,就看对方隔桌伸出手来往他脖前摸。
      他微怒,冷脸正欲拍回对面的手。就听她道“你脖子里怎么红红的起了好多小疹子?”
      他缩回手“睡不惯”
      “噢,是睡不惯麻布被褥么?”她问
      竺玉不回,夹了口菜吃,屠娘了然,吃着菜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又要花钱给他买套高档被褥。饭后她才终于打定主意。反正都要备婚事,买个被褥花不了多少钱。
      屠娘饭后就拎着菜刀准备到猪圈里去杀猪卖肉去,走前对着院里的竺玉嘱咐,让他就呆在家,哪儿也不要去。她晚就回去。结果站在摊前个把时辰,她就担心对方给跑了。偷摸回去站门口瞧一下,见人背对老树凝思着什么,也就放心的在回去卖肉。
      肉只卖上午,午时就拿着赚到的银两赶回家。顺路买点小菜,赶回去做了好点的饭菜。不再是稀粥泡菜的。切了俩块肉炒菜里,给解解馋。
      饭时她拿出早上给竺玉新备的碗筷,特例说明这是新的,就为他吃个安生。
      饭后屠娘回到自屋掏出所有的银两,来回数数,总共也就三两多点。她拿出一两,剩下的就全是还冯媒婆。
      带着钱就跑到马家裁缝铺购布匹去,虽是裁缝店那也兼卖布匹。她左右看看,跟店家询问这睡起舒适的布料,狠心买了一床高档蚕丝被。亲家关系打了几折。她拿着被褥送了回去。
      一路乡亲们见着屠娘抱着新被褥,都新鲜问这被褥是要自己盖的么,怎舍得花这么多钱。她小心应付,打着哈哈点点头。
      竺玉站在床边看着屠娘铺着被褥道“不用这么费心”
      “没事,一被褥花不了多钱。”她一边铺床一边回应,弄好后俩人就着中午的剩菜吃了晚食。
      期间竺玉一直没说话,她就找着事儿聊,最后终归提到了婚事上。询问许久,他才缓慢点头“照你说的办。”
      于是后来俩天,她带着一两银子和竺玉,一起买了婚事必备物品。
      她走前拿着眉笔,在里屋焦急打转,看着竺玉那俩点水滴眉,就想把他眉毛尾巴添上。竺玉就是不让碰,板着脸说这眉是他家乡习俗,碰不得。
      她是又求又劝,希望对方能松口,画个眉而已,结果对方绝不松口,她只有作罢。
      带着竺玉上街采办,乡亲们自然都问起这竺玉的来历,看着他那出众的眉,好奇的很。她挨个解释遍后,就一传十十传百的把竺玉是屠娘的未来相公传了去。有些好奇的会站在她家门口向里张望,就为一睹屠娘相公的风采,特别是那眉间风采。
      好几天,屠娘的门口总是热闹非凡。她会拿着扫把站门前吆喝把相亲们赶开,大门一关阻了外面人的探究。
      采办的东西一切打点好,屠娘请了弟弟帮着主办婚事。在门口放个炮竹,请了一桌邻居吃了顿饭。她蒙着盖头,坐在里屋,揪着借来的嫁衣,一身僵硬。
      这还是第一次嫁人....虽是买来的相公,但好歹对方也是个男的,总觉自己太没脸没皮。她昨儿就有些忧心忡忡,没个女的教她房事该如何。于是她便偷摸抓着马裁缝的媳妇问道。
      只听对方道“你呀,就等着对方把盖头掀开后,闭上眼睛等着对方办事儿就完了。”
      又听邻居嫁过人的媳妇道“要等你夫君把盖头掀开,你就全身脱光后钻进被里。”
      又听已经回来的冯媒婆道“小倌店的都懂,盖头掀开后,你俩稍微喝点酒,自然水到渠成。”
      各家说的都不一样,也不知听谁好。紧张的很,最后只听缓慢的脚步声进了来。
      对方停在她跟前,拿着掀盖丈轻轻的撩起她的盖头。屠娘抬头一看,被这身穿喜衣,面若桃花之男给撩了心。
      新娘成亲前是不能见夫君的,她这天自然没有见过他。不知对方是如何打扮的,现一看,只觉从没见过如此好看的新郎。能把喜服穿的如此妖艳之人,或只有他了。
      他还像第一次见面之时,用胭脂膏抹了眉,敬酒后的他,有点微醉却清醒着,可酒把他的脸染了层微红。手拿掀盖仗,嘴角轻闭,低头凝视着她。
      她只觉在这样的目光有些刺人,慌张转过身子避过。对方就从桌上拿过备好的酒,倒了俩杯道“该喝交杯酒了。”
      屠娘下了床榻,到桌前拿起杯,和对方挽着腕,好似比试那般,往嘴里送酒。
      只是这一回,可不比力气。
      一杯酒绵长入口,嘴角绽出香甜之气,带着淡淡的辣感。这酒便宜,小时继父经常喝。她小时好奇这味,会喝俩口,总觉辣口,便再也没碰过。
      现喝起,总觉跟小时不一样。柔肠了许多,也暖人。不比那些上好的女儿红差。
      一杯酒入喉,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她屏足勇气,吹熄蜡烛。
      眼前一黑,竺玉皱眉回望,就被屠娘推倒了床上。他倒在床上看着月光洒进来照着屠娘的背影,只见她快速脱衣,然后钻进被窝。紧闭双眼颤抖着。
      他张口,把这几日掂量许久的话给说了出。
      “你....当真不嫌弃我?”
      她掀开被褥,看着坐在床边的人怯怯道“咱俩都和交杯酒了,就是夫妻了。我不嫌弃你,你也...不能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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