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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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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此,陈思玄轻轻一笑,双手抱着言非墨,将他的脸压进自己的肩窝里,带笑的含情目在全场扫视一圈,在野人壮汉三人的身上若有所思的停留了一会。
       柔和的声音有如情人般的呢喃,在五人的耳边响起:“我只说一遍,他是我的,不许打他的主意。”
       然后陈思玄抱着言非墨,迎着阳光走出酒帐。青衣乌发,长长的发丝轻舞飘扬,薄薄的青纱随着他的走动荡起了优雅的波弧,陈思玄的背影似乎已经和阳光融为一体,透出一股朦胧。灿烂的阳光掩不去那一刻永恒的风华绝代,刺目的光线让人只能眯着眼睛,模糊的视野里却清晰的残留着那一步一步走向光明的身影。
       一会儿之后,最先回神的野人壮汉三人面面相觑一眼,狂风扫落叶般将桌面上残余的食物能够扫进嘴里的就扫进嘴里,能够拿走的就全部抱在怀里,风风火火的冲出酒帐,眨眼就不见踪影了。
       又过了一会,那个为陈思玄他们写菜单的年轻服务员回神,双脚一个踉跄,一手撑在身旁的桌子上才没有跌倒。双脚似乎行动不便一样,靠着双手的力量缓缓挪动,坐到椅子上。
       “大人!?”
       见到年轻人踉跄一下的时候,坐在一旁的三个人以及坐在柜台后面的掌柜惊讶的大叫,脸上浮现一种焦虑又痛苦的表情,却没有人挪动身子。
       “没事!你们别动!只是双脚被寒气冻住了。你们怎样?”年轻人一摆手制止四人的挣扎着想站起来的举动。
       掌柜苦笑着摇头:“我的双脚也被冻住了。”掌柜瞟了一眼自己的双脚,不是被冻住那么简单,而是膝盖以下全部结冰了,一双脚和地板牢牢的冻结在一起。
       年轻人皱了皱眉心,转向坐在一起的三人:“你们也是?”见到三人点头后,年轻人的眉心深深的锁了起来:没有感觉到力量的波动,对方是怎样办到的?东部草原什么时候出现了如此强大的术士?草原也不再平静了吗?言非墨为什么会和他一同出现?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各种各样的思绪在脑海里闪现,一时之间却杂乱无章。多事之秋出现的人,是敌是友?或者只是旁观者?
       被自己“旁观者”的想法吓了一跳,年轻人看着门口出神:这里不会有旁观者,……他们,会再见的……
       抱着满满的食物逃离酒帐的野人壮汉三人,毫不停留的冲出了波利考尔的“城门”,远离了巨大的帐篷群后才停下来。
       三人气喘吁吁的喘着气,一个亚麻色头发的人对着野人壮汉说道:“托托,你怎么找了这样一个人?”说话的人有着一张蜡黄的脸,凹陷的绿色眼睛,面骨凸起,两颊深陷,浅紫色的双唇此时开阖着。明显一副重病不久于人世的样子,额上绑着一条脏得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布条。
       另一个啡色头发的人也忙呼呼的点头:“对!那样的长相,连在脸上写上‘麻烦’两个字都可以省略了,本身就代表了永无止境的麻烦……”头上一样同样绑着一条布条,一双钴蓝色的眼睛比蓝宝石更璀璨动人,脸上却长满了雀斑,再加上营养不良的样子,让那双美丽的眼睛黯然失色。
       被称为托托的野人壮汉咧嘴笑笑:“只有他们合适。而且那人的身上有森林的气息。”
       那人是谁,不言而喻了。
       身上有森林的气息,除了陈思玄之外还会有谁?
       “那就难怪了。……”
       托托认真的说道:“南迪、阿格尼,我想回去找他。”
       南迪绿色的眼睛募地瞠大,和阿格尼齐齐瞪着托托,两人异口同声的叫道:“托托你疯了?”
       “没。”
       阿格尼扔掉手上的食物,扑到托托的身上,双手在托托的身上又拍又打,钴蓝色的眼里是满满的担心:“托托,是不是刚才吃撑了?还是在我们昏迷的时候被他们打坏脑袋了?”
       托托摇摇头:“我没事。”
       “托托。就算他身上有森林的味道,也不意味着他就是森林的子民。假设他是,他一个和你一样流落在东部草原的森林子民,你们两个凑在一起有什么用?”南迪说道,“我们理解你渴望知道森林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也不能随便找一个人吧?”
       阿格尼点头:“我同意南迪的说法。托托……”
       托托摇头:“南迪、阿格尼,你们不懂。我在他身上除了感觉到森林的气息外,还感觉到一股亲切感,……”
       阿格尼一掌拍在托托的肩膀上:“你不要每次都说一样的话行不?见到我时,你说有亲切感,见到南迪时你也是说有亲切感,现在见到那个人,你又说有亲切感,……”
       南迪的眼睛闪了一下,他倒听明白托托的意思了:“一样的感觉?”
       “更强烈!”托托认真的回想着他见到陈思玄时升起的感觉,“见到你们的时候,那种感觉,好像见到了同类,……”
       南迪和阿格尼扯了一下嘴角,他们两个是三眼族,和托托这个森林子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无可否认的就是,当托托提出要和他们一起同行的时候,他们毫不抗拒的接受了。正如托托所说的,彼此间有一种隐约而又模糊的同类的感觉。
       他们两人还是在托托的有意提醒下,才发现这种感觉的存在。所以对托托的直觉,他们还是比较信服的。
       “……见到他的时候,感觉上好像见到父亲……”
       啪啦啪啦。
       南迪抱在怀里的食物全部掉在地上了。而阿格尼的双眼发直的看着托托。两人全部石化了,似乎被风一吹就要风化一般。
       一阵冷风从三人之间刮过。
       吹醒了震惊中的二人。
       南迪面不改色的蹲下来,逐一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食物,对阿格尼说道:“将地上的食物捡起来,这是我们接下来的食物了,要好好的保鲜,……省着点吃,应该可以撑七天……”
       “嗯。南迪你将肉食给我,不能留太久的也给我,我将它们全部风干,……”
       托托见到南迪和阿格尼无视他的样子,在一旁跳脚:“你们不要这样!我没说错!当时就是那种感觉……”
     
       中毒了
     
       “毒……吗?”听完陈思玄的话,言非墨失神的想到那个吻……忽然狠狠的摇头,在心里对自己说道:那不是吻!!只是思玄将解药给他而已!!对!只是喂解药的一个动作而已!!
       “觉得哪里不舒服吗?”见到言非墨的样子,陈思玄担心的问道。
       “没!……谢谢你,这次如果不是你,我已经……”言非墨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刚才在酒帐发生的事,他在心里反复的告诉自己,陈思玄刚才的所为只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并没有其他的含义。但是视线却始终不敢落在陈思玄的脸上,因为只要看到他的脸、看到那双唇瓣,……两唇相贴的感觉,就会不断的浮现在脑海里。
       言非墨心里虽然有疑问,既然是要为他解毒,那为什么不用手,或者其他方法而要用……嘴巴喂……但这个疑问他也只是在心里转转。事实是,陈思玄此时此刻的神情举止太自然了,让言非墨觉得是他自己想太多,想歪了。担心说出来后会让大家更尴尬,这问题也只能烂在肚子里。
       “你确定没有感到不适?我给你的解毒丹终究不是针对性的解药,如果哪里感到不适,你一定要马上告诉我。”陈思玄想想,心里还是不放心,虽说解毒丹能解天下百毒,但这里是另外一个时空,不知道这里的毒药是否和他所知一样。或许,他应该去“拿”真正的解药……
       言非墨一笑:“除了觉得有点累之外,没有任何的不适。你不用担心。你的解毒丹非常有效。”不说还不觉得,一说,言非墨就觉得特别累,上下眼皮似乎就要黏在一起似的,浓重的睡意一波一波的涌上来。强忍着倦意,言非墨用力的睁开眼睛,看着陈思玄:“别离开……安全,……”
       说着说着,意识开始迷糊:“思玄……你、怎么……知道的……”言非墨心里最惦记的就是这个问题。他丝毫没有察觉到酒帐里有问题,那陈思玄又是从何处得知?如果在清醒的时候,言非墨绝对不会问这个问题。此时此刻却禁不住心里那一点疑惑,脱口而出。
       “周围的植物告诉我的。你先睡一会,……我再叫醒你……”这是陈思玄的习惯,每到一个新的地方,他总会先和当地的植物沟通,从植物身上得到有用的信息。只是从植物那得到的信息都是非常的杂乱无章,往往需要花费一点时间重新整理。再加上这里的植物不知道是否从来没有和其他种族进行交流,听到他的声音后,先是大惊小咋一番,然后各种各样的信息蜂拥而来。
       陈思玄现在不比当年,大量的信息处理起来非常的吃力,又要分心应对外界,不让旁人发现他的异常,等他将酒帐的相关信息整理出来,言非墨已经咬了一半渗了毒药的烤羊奶酪。
       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什么?
       将解毒丹以及固本培元丹喂给言非墨的方法多的是,至于为何选择了最暧昧的方法,陈思玄当时不会深思,现在更不可能反复思量。当时想到怎样做,那就怎样做了。随心而已,哪有那么多的理由?
       看着言非墨沉沉的睡去,陈思玄的心也跟着下沉。果然不幸被他猜中,毒性并没有完全被解毒丹化解。
       摸摸言非墨的额头,脸颊,脉搏,除了有点微热之外,并没有其他症状出现。
       摩挲着言非墨的脸颊,看着他睡得不安稳的脸,陈思玄眼里闪过一抹冷光。言非墨是陈思玄在这个世界里“见到”的第一个,也有可能是唯一一个黑发黑眼的东方人,是一堆“*”“*”和“▽”中陈思玄唯一能清晰“看到”五官的人。
       从见到的言非墨的第一眼开始,陈思玄就已经将言非墨划进自己的羽翼下,视言非墨为自己人。两位师父的护短性格,陈思玄学了一个十足。如此护短的性子又怎么允许他人在他面前设局对付言非墨?
       一时不察让言非墨中毒,陈思玄当时面上不动声色,但玄冰符却能够废了那五人的脚,让他们自此只能坐在轮椅上度过下半生。
       “便宜他们了……”抚平言非墨皱起的眉心,陈思玄低声呢喃着:“无妨,……解了玄冰符,可以再用其他的……”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张结界符,贴在床上。
       走出帐篷,对着静静的矗立在旁边的灰色独角兽说道:“小灰,如果有人来闹事,你将那些人赶走,……打不赢,那你就先离开,……”说着,再贴了一张御风符和一张防御符在灰色独角兽身上。
       说完,陈思玄按照记忆,往酒帐走去。他要去酒帐拿真正的解药。
       酒帐依然是那个酒帐,周围依然是闹哄哄的人群。和陈思玄他们刚才一进一出时并没有不同。只是陈思玄却从大地上那一簇一簇的小草中知道,在他们离开的时候,至少有两拨人急匆匆的进去,又神色慌张的离开。
       所为何事,陈思玄心知肚明,他用符箓所下的玄冰咒如果那么轻易被破解,那他就妄为陈家子孙了。唇角微扬,脸上露出了一抹讽刺的笑容。
       酒帐四周卷起来的布帘已经放下来,阻隔了外界的视线。藏身在各处的暗哨在见到陈思玄去而复返的时候,都不觉提高了警觉。不少人马上就要向里面示警,却在下一刻被突然疯狂生长的小草捆成一个木乃伊,除了一双眼珠可以骨碌骨碌的转动外,浑身上下都不能动弹。
       对此,陈思玄嘴角含笑,径自拨开厚厚的门帘,从容的走进去。
       “东主有事,今日暂停营业,还请……”守在门边的侍卫朗声说道,却在看到陈思玄的时候中断了。眼里浮现惊艳的目光,直愣愣的看着陈思玄。
       作为波利考尔的权利核心一员的杜格,现在是一个三品术士,见过的不少厉害的法术,却从没有见过这种只是将人的双脚冻结在地上的冰封术。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听到声音的时候,杜格心里升起一股不满,外面那么多人干什么去了?已经下了命令不许任何人进来,为何……?
       眼角的余光一扫,看到来者那高人一等的身高以及绝世无双的容颜后,视线一顿。
       “为东主之事而来。”敛去脸上所有的表情,陈思玄淡声说道。
       酒帐里的情形一目了然。那五个人还维持着他离开时候的姿势,此外还多了约七八人。
       听到陈思玄的声音,那个年轻的服务员——索夫惊讶的抬头:“是你?!”视线一转,没有见到言非墨,一丝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失落飞快的在心里闪过。看着陈思玄的眼里不禁闪过一抹厌恶以及冰冷,……
       陈思玄不答,他的视线并没有停留在眼前众人的身上,而是直直的看向应该是“后院”的地方。那里面,还有一个人。
       ……是陈思玄来到这个世界后,接触过的人里面最强大的力量。但是又有着一种违和感。
       修为被压制,导致陈思玄并不能马上作出判断。对双方的实力隐约估算一下,陈思玄惊讶的发现,对方给他的感觉非常的强大,比言非墨更强,……
       淡然的收回视线,看向说话的索夫:“给我解药。我解除你们身上的法术。”
       解药?什么解药?
       索夫不解。但他脸上没有表露半分心里所想,而是顺着陈思玄的话意,毫不犹豫的说道:“一言为定!”先解了这个冰封术再思考这所谓解药的事。
       站在索夫身边的杜格眼里异光一闪,他注意到陈思玄用的是“解除”而非“破解”。说明陈思玄就是造成酒帐五人被冻住双脚的元凶。对于索夫毫不迟疑的应许,杜格心里松了一口气,虽说索夫此举无疑是扫落了他们这群接受波利考尔供奉的术士的面子,但削了大伙的面子总比只丢了他一个人的面子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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