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回：审问之中
但陌生人还是戚小山见过的少有的笑没有笑到眼睛里的，脸色只是变了一下下就又恢复和蔼可亲的样子。
戚小山很不喜欢他这种笑，他根本就不想笑，为什么要笑呢，而且根本也没什么需要笑的嘛，像个傻瓜一样，不知道这么笑容易长皱纹的嘛！
申屠寒冀不常笑，在别人面前根本不笑，但是只要是在他面前笑的时候，戚小山就会感受到他在笑，在开心，自己也会开心！
陌生人喜怒不形于色，但是戚小山却是，因为不喜欢看到他的笑，所以脸色立刻沉下来，而且看起来生气的样子。
“你怎么了？”陌生人当然看出他的变化，还带着关心的语气。
但是戚小山却感觉他在质问，在探知，而并不是关心！
这可让戚小山更加不高兴。“你干吗笑，笑的好难看！你又不想笑！”
戚小山的话直接让陌生人变了脸色，笑容僵住。
戚小山会忽略申屠寒冀身上散发的杀气，但那是因为知道是申屠寒冀，不过对别人身上散发的杀气，低等动物一般的本能立刻感受的到！
害怕地忍不住向床的最里面挪动！
陌生人见他的举动似乎清醒过来，杀气也收住，但刚想开口，却察觉到有不一样的，看向屋顶，但只有红漆横梁，并无其他。盯了一会儿，回想刚才的感觉一会儿，才确定是自己多心，转向床内被吓坏的人。
而戚小山在陌生人往向屋顶的时候也看过去，突然恐惧之心没了，安下心来。虽然并不是察觉到什么，但是他知道，申屠寒冀应该就在那里，虽然房子的构造不清楚，但是申屠寒冀藏在自己身边不远的地方！
戚小山安下心来，胆子也大起来，先开口道：“你呀，就是那种典型的笑面虎，明明很不屑，却总是要对人笑！你，你看起来明明不用讨好别人了嘛，为什么还要对人笑，很累的！”戚小山爬到床尾，上手搓陌生人的脸，好像要将他的笑容搓掉一样。
藏在屋顶的申屠寒冀嘴角在抽筋！
陌生人没有反抗，这回遭到“毒手”也没有露出一丝杀气，其实是根本没有杀气！
“哈哈……”
在戚小山停手的时候，陌生人却大笑起来。
这回戚小山也跟着露出笑脸。“这样才对嘛，你终于真正笑了！”
戚小山不经意的话，却让陌生人心中一悸，“真正笑了”，是终于有人关心自己是否真正笑了吗？
因为心中所动，所以笑容立刻收回，引来戚小山不满。“怎么不笑了！笑起来很帅，多笑一笑嘛，不会是我说你笑了你就不笑了吧！”不满地噘起嘴。“怎么像个小孩子呀！”
戚小山用十分期待的眼神盯着陌生人，就是想让他再笑一下。
陌生人似乎被他说的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最后只有微微上扬的嘴角。
却引来戚小山大叫：“笑了，笑了！这次也是真的！”
陌生人的本来只是上扬嘴角，听到戚小山的话后不自觉笑开。
两个人傻笑一阵，陌生人终于想起来本是要审问“柳五”的。
但两人间的相处模式似乎都变成戚小山主导了。“你叫什么名字？”
陌生人迟疑了一下，两人要相处一段时间，还是应当有个称呼的。“我叫玄天。”
戚小山以为他姓玄，所以便决定：“那我叫你玄哥哥吧！”亲切的好像他就是他大哥一样。
其实戚小山知道自己在巴结他，他可没忘记这人刚刚身上的杀气，难免以后申屠寒冀抢救不及时的情况发生，所以戚小山决定还是跟敌人打好关系。
而此刻藏在上面的申屠寒冀则牙痒痒的，“玄哥哥”！那个笑面虎姓谢！
而且……都没有叫他哥哥！
申屠哥哥？
申屠寒冀感觉鸡皮疙瘩一身，所以立刻摒除这种想法，他认可戚小山叫他申屠，激情中的时候只来得及叫自己“申”……
忍不住一阵激动，随后才继续监视下面情况。
谢玄天，其实也就是七解当今皇帝，听到戚小山的叫法也是一阵激动，还没有人这样称呼自己，可以说见到自己的人都是恭恭敬敬的，哪有人会叫他什么哥哥！后宫的嫔妃也没有这样造次的！
“玄哥哥，到底为什么要抓我呀，我真的只是普通下人！组织调查的不是很详细嘛，应该知道我只是普通下人而已！”
谢玄天肯定这个极可能是戚小山的柳五说的话是假话，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怎么可能会知道抓他的人是组织，而不去猜可能是那个唐府少爷的男宠搞的鬼！不过话说回来，柳五撒谎的本事也真是差的很，正常情况下也应该那般回答的呀，怎么会提到组织！要是说他真的是紫堂的人，也实在是够差，这种人怎么还能在紫堂活这么久，看起来真是得加强各堂的教育！
本来是打算慢慢套柳五的话，但是谢玄天却突然不想继续假称组织的人。
“我不是组织的人，我可是掌握紫堂生死大权的人，所以还不老实交待你是多少号！”口气故意严厉，但却没有一点杀气。
戚小山表现出惊讶了一下，小心翼翼问道：“你真的跟我是一伙的？那，那你说紫堂一共有多少人？”
谢玄天哭笑不得，怎么变成审问自己！
“两千！”口气不好，但是他还是回答了。
“错！数字虽然有多少我不太记得，但是决不是两千！”
谢玄天随即明白柳五的否定是什么意思，不过也不用那么开心吧，有什么好开心的呢！
“是，在突袭穹海之后，损失惨重……出动八百人，损失三百七十七人！”谢玄天口气不耐地说道，不过却并不觉得烦，只是故意不耐而已。
戚小山回忆了一下，实在记不得到底是不是这个数字，反正他是知道眼前人肯定是敌人那边的，自己也就不用再否认了。
“哦，那真的是自己人……那么为什么要抓我！”戚小山大声质问道。
谢玄天居然容忍柳五对自己大声呼喝，但是却没有要对他惩治的打算，反而觉得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