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笑着站了起身，雍容庄严地走到我面前。
「陶然，你记不记得你成精一千零八十年整那年，大日如来去渡了你？」
我记得。那是我渡过双雷劫之后的某一年，大日如来去渡我得道。但我不能言语，无法说出自己记得。
西王母微笑，彷佛知道我的心意，她继续说下去。
「渡了你，神殿里就有了你的神签，你的功过皆直达天听，接下来就看你修炼的火候了。」
这些，大日如来都对我说过。
「本来，西方净土对精灵界中已受渡大仙的任何功过并不过问。陶然，你却犯了件大过……」
我？犯了件大过？
「你，以树木之身与动物行欢，犯了禁忌，违背了动植物两界泾渭分明的自然之理。虽未祸及他人，却殒亡自身。汝在夔陵峡之本体，自汝脱地而起，并未随汝而行，已在原处迅速枯亡。」
原来，是我今早的行事招致自己的陨亡……
那，大毛呢？大毛有没有事？
「天帝念你成精以来行善积德用功精进，故特允你入驻蟠桃园，修练金身。金身练成，方能融壳而出，位列仙班。」
原来如此。
「因为你的实身已殒，本座便赐你神木体，帮助汝之修练，所以，你现在才会又恢复桃树体。」
大毛……大毛不会因为这样而死吧？
「顶翎豹仙没事，陶然不必担心。」
那就好……大毛本名叫顶翎？
等等！为什么我有事他没事？
「因为陶然你是树，本就不该有有情之物之行为举动。」
呼……我懂了。
难怪我对行欢没感觉，因为我是植物嘛！
而大毛是动物，那种事对动物来说本来就是天性……
所以，大毛不会受罚。大毛没事……
我安心了。
我被移到蟠桃园，又开始如同在夔陵峡时的修行生活。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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