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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禁城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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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那天没去找杨法官?”警局的走廊上,公孙和展昭并肩而行。
     
     “证据出了问题,幸亏及时发现。”
     
     走进办公室,张龙过来请示:“还要不要继续对钟雄布控?”
     
     “继续,他毕竟出现在了拍卖会图鉴的拍摄现场,绝脱不了干系。”
     
     “头儿~”马汉大声招呼说,“钟雄昨天申请了欧洲的旅行签证,要去参加学术会议。”
     
     “近期内不允许他出境。”
     
     “可是你也知道以他的地位和声望……”
     
     “不是有三个工作日的流程时间么,用程序拖住他。”
     
     警方竭尽全力给庞安施压,试图从他身上撬开口子,但是老头沉默得像岩石一样,三天过去了,又是三天过去了,钟雄的签证还是没拿到手,于是他什么都明白了。
     
     丁月华接到钟雄的电话,要她来馆长办公室,丁月华放下电话就准备出门。
     
     白玉堂问:“你要去哪儿?”
     
     “回馆里一趟,老师找我。”
     
     “老师?钟雄?!”
     
     “是啊。”
     
     “不准去。”
     
     “为什么?”
     
     “这个风尖浪口上去见主嫌犯,别添乱了。”
     
     “小白你才乱讲,那个鼎好好地在馆里,老师的嫌疑已经洗清了。”
     
     白玉堂一时语塞,他和丁月华都不知道图鉴照片里人像的事,上次事件后,白玉堂也以为自己的方向错了,毕竟当时从宋博打出的电话有三个,如果不是馆长室,那么究竟是是传达室的老大爷?还是票务处的小前台?白玉堂也翻来覆去想到脑仁疼。
     
     “总之这个案子没结清之前,他一个馆长总是脱不了干系。”
     
     “老师是君子,小白你不要小人之心了。”
     
     “哈,钟雄要是君子,展昭就是流氓~”
     
     丁月华神色不豫,扁了扁嘴巴,去开门。
     
     “我不会送你去。”
     
     “本来也没让你送。”
     
     “你怎么走?”
     
     “骑自行车。”
     
     白玉堂眼睁睁地看着丁月华还真从房间里推出一辆自行车来,不禁有点呆滞,要知道他们住的地方离宋博车程有半小时。终于在丁月华走出门口之前,白玉堂放弃所有的死要面子,从后面抓住车架,无奈地说:“你饶了我吧,展昭要是知道我放你一个人去宋博,回来非吃了我。”
     
     丁月华稍微有点脸红,说:“要是不放心,我们给哥哥打个电话吧。”
     
     白玉堂眨眨眼说:“有我在,有什么不放心的,走了走了。”
     
     看着白玉堂和丁月华一起走进自己办公室,钟雄有点意外,但是没计较。白玉堂只在新闻里见过钟雄,大都是些正规场合,钟雄一般穿礼服正装,峨冠博带,仙风道骨,现在穿着常服,跟普通的坐街边下棋的老头也没什么两样。
     
     宋博对面写字楼的某个窗口,一直在监视钟雄的张龙报告说:“展队,刚月华进了钟雄办公室啊,完毕。”
     
     “保持监控,完毕。”展昭回头命令道,“紧急集合。”
     
     “这些是是做了一半的项目和课题,资料我编了索引,你可以慢慢翻。”钟雄推给丁月华一堆文件夹,“这些才开了个头,你也看看,如果将来没有新的资料,就不用继续做了。”
     
     “老师,我很抱歉,前段帮哥哥追索一批文物,期间还怀疑过您,不过现在已经没问题了。”
     
     “咳,该说抱歉的是我。”
     
     “嗯?”
     
     “教给你的,自己反而没做到,老背晦也。”
     
     白玉堂突然心生警觉,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钟雄拉开右手的抽屉,像拿出一支铅笔一样,拿出了一把枪。
     
     白玉堂刚要出手,办公室的门被猛然打开,警察一拥而入。
     
     “放下枪!不许动!”
     
     钟雄视若无睹,听而不闻地对准丁月华扣动了扳机。
     
     枪声大作,房间里的手枪和窗外的狙击枪几乎同时开火。
     
     白玉堂瞬间扑倒丁月华。
     
     片刻后硝烟散去,钟雄身后的玻璃窗全碎了,散落了一地玻璃渣子和血肉碎沫。警用达姆弹钻身即炸,不击中要害也会致死,本来就是警察用来对付挟持人质的罪犯,制止其行动力的首选,何况还是这么乱枪齐发的情况。展昭心知有异,却什么都来不及了,他用手套垫着手,捡起钟雄的枪,打开弹匣,里面是……空的。
     
     白玉堂确认没危险,支起身,却看到丁月华瞳孔放大,嘴唇发青,连忙手忙脚乱地上下里外乱翻,终于在猎装的一堆口袋中的某一个里找到了硝酸甘油片,给月华塞到舌下压含,回头大叫:“救护车——”
     
     京郊潜园。
     
     门铃响了,庞艳斯出来应门。
     
     “怎么是你,天成怎么不来?”庞艳斯虽然这么说,嘴边却含着笑,将对方请进客厅。
     
     来者名叫孙荣,世家子弟之一,他脸色萧然,慢慢说道:“一小时前,天成出了车祸,刚刚在医院里,不治了。”
     
     庞艳斯面无表情地木然了半晌,喃喃道:“天成……怎么会……”
     
     旁边的电视节目突然变成了新闻播报画面,主播圆润的女中音播报道:下面插播一条临时新闻,大宋皇家博物馆馆长,著名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钟雄先生,于今天中午在宋博的办公室内遭枪击身亡,警方拒绝透露更多细节,下面我们连线现场的记者,采访事发现场的目击人……
     
     “你和你爹硬碰硬,一个换一个,他们都想知道,这算干什么?”孙荣气呼呼地说。
     
     庞艳斯立刻收起所有动摇,回答说:“还记得小时候,你教我下棋,教我交换子力。”
     
     “我教你下棋,没教你草菅人命!”
     
     “你明明知道天成是谁杀的,凭什么说我草菅人命!”
     
     “你不了解你爹吗?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会有今天!”
     
     “追随我的人如果连死的觉悟都没有,根本不配活着!”
     
     “你本就不适合玩这个!”孙荣重重地把手里的一个资料袋拍到桌子上,“这是天成留下的,你要查的白玉堂的资料。天成的葬礼就在明天,你看着办吧。”
     
     庞艳斯的气势一沮。
     
     孙荣走之前加了一句:“你爹也会去,毕竟是他名义上的养子,可你要是不去,他们会很失望。”
     “……王不见王。”
     
     踯躅回首也不过得到这样的答复,孙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大步走了出去。
     
     医院的急诊室外,医生把丁月华的情况说得无比危机,听得展昭冷汗一身又一身,直到医生看展昭反省得差不多了,才淡淡地说:“万幸,没发作。”
     
     白玉堂差点跌倒。
     
     “鉴于病史,只给了她半个剂量的镇静剂,你们家属要注意安抚,绝不能再让她受刺激,尽量转移她注意力,纾解情绪。”
     
     病人家属展昭提醒说:“不用住院观察段时间吗?”
     
     医生和气地一笑说:“要是下次再送来,就不是住不住院的问题了。”
     
     白玉堂一边拖走展昭一边解释:“大夫您别理他,恋妹加过度保护焦虑综合症。”
     
     丁月华回到家,一直挣扎在半睡半醒之间,镇静剂说睡吧,大脑里记忆的部分却在持续尖叫,后果是丁月华以5秒钟的频率睁一次眼,稍微睡着就立即惊梦,展昭守在她床边,心疼却只能干着急,白玉堂瞎出主意说:“医生不是说要转移注意力吗?跟她说说话吧。”
     
     说什么?展昭想了想说:“钟老……”
     
     刚说了两字就在白玉堂 “你是白痴啊”的杀人眼光下闭上了嘴。
     
     “你来。”展昭口型说。
     
     白玉堂又知道什么床头故事?搜肠刮肚之后,发现自己满脑子都是独孤信二十四面印的资料,妙在这个和现实没什么关系。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枚印章。这枚印章很独特,和别的印章都不一样,因为它有二十四个面,为此……它在文房四宝里受尽了排挤,大家都叫它丑小章,后来……主人死了,丑小章也不想活下去,就陪葬了,再后来大家把它挖出来,丑小章很害羞,但是别人都说,看,多美丽的独孤信二十四面印。”
     
     展昭黑线。
     
     “对了,独孤信你知道吧,他的女儿里有三个皇后,想当年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北周明敬皇后应该是少女,枕臂伏在书案上,隋代文献皇后独孤伽罗还很温柔可爱呢,在膝下偎来偎去,大唐元贞皇后最多是个黄毛小肉团吧,脑门上点一点桃花粧,放膝盖上好了,哈哈哈哈……”就差说男人的梦想了。
     
     展昭无语了,想告诉白玉堂,你口水快出来了。
     
     在这么扯淡,无主题,无条理,无营养,只是还算好听的男声背景音下,丁月华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鼠猫]玻璃禁城 8
     
     虽然医生说,丁月华绝对不能再受刺激,但是几天之后,她连门也没出,还是受了个不大不小的惊吓,那天有人敲门,而月华刚刚被允许下床乱走,于是抢着去开门,没想到门外伫着一个比门还大的箱子,丁月华仰着脖子看着箱子顶,想不出这箱子是怎么被抬上来33楼来的,展昭把她拉回来,一个快递员从箱子旁边探出头,职业化的微笑说:“您好,请签收一下包裹。”
     
     展昭有点无奈,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果然没过5秒钟,白玉堂推开二人接过快递单,龙飞凤舞地签下大名,然后帮邮递员放倒箱子,移进起居室,送走邮递员以后,白玉堂非常不见外地指挥展昭把起居室的零碎东西全收拾了起来,用几卷保鲜膜把地板和沙发之类的大件家具裹上一层,把原来靠墙放的一个长条案桌移到中央,然后开拆包裹。
     
     “你至少告诉我,你这是要干什么?”
     
     丁月华在一边拼命点头。
     
     “啧,没耐性,看看不就知道了。”
     
     切断捆扎带,拿走纸板和里面的防震衬垫,首先被拿到台面上的,是一台微型数控机床,说是微型,也站了那个箱子原来有效容积的一半,里面剩下的东西,有若干金属,若干塑料,若干电子元件,可以用原材料三个字概括。
     
     之后数天,展昭照常上班赚钱养家,白玉堂一头扎进他的简易工房里,丁月华偶尔过来帮忙,大部分时间在翻看钟雄留给她的资料,偶然抬头看看窗外,竟然发现下雨了,会担心哥哥有没有带伞。
     
     秋雨下得很缠绵,不算大,可不肯停,庞艳斯站在一棵老松树下,茂密的针叶渐渐遮不住不停落下的雨水,水滴开始落到她长长的卷发上,落到她黑色的开司米风衣上,落到她脸上。
     
     老松树旁边是另一棵老松树,再旁边是一座石坊,当年纯白的石头都被风雨剥蚀得变了颜色,更深处被重重树影遮断,隐隐传出响器的声音。这里是庞家墓园,今天是廖天成的葬礼,几步路的距离,天成在那儿,父亲也在那儿,亲手埋葬他一手养大又一手断送的养子。庞艳斯紧咬牙关,感觉寒意入骨,她要跟这样一个老人争锋,而青梅竹马的左右手却在他大好年华与黄土同朽,世间尽是这么不公平。
     
     雨点变得更重更密,庞艳斯的衣服已经湿透,头发贴服在脸上往下淌水,她不肯低头,好像失去感觉一样默默地站着,直到一把伞被撑到她的头顶,也是过了好一会儿才被察觉,她回头看到展昭撑伞的手,同时一件干燥温暖的外套落在肩上,突然感觉支撑不住,眼泪一掉便不可收拾,展昭只好揽着她的背,让她在自己怀里哭个痛快,夹杂着压抑的廖天成的名字。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展昭在等庞艳斯的情绪平复,庞艳斯几下深呼吸之后说:“谢谢。”再抬起头,又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公子了,然后说:“我们谈谈吧。”
     
     雨收云散,一抹天光射破云隙照亮这片雨后老松林,想趁雨停赶快跑回家的某市民,莫名就被这美好的景象吸引住视线,作为《汴梁周刊》的一员忠诚读者,他刹那间发现场景中的男性是新科十大城草之一,随即被他身旁的女子夺走呼吸,毕竟在这个绝色倾城每个月都以最精致的妆容用几十本时尚杂志封面硬照狂轰滥炸众人眼球的时代,能让人突然有如在雨后清晨荷花池边微风扑面而来感觉的机会可不多,于是该热心市民在花痴加嫉妒的复杂混合情绪下,不知不觉按下了手机拍摄键……
     
     “我在跟我爹争夺家主之位。”庞艳斯开门见山地说。
     
     “我知道。”展昭微颔首。
     
     “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廖天成是……怎么……”
     
     “是被我爹暗杀,直接原因是给死掉的钟雄对命,目的是进一步警告我。你们杀的钟雄?”
     
     “钟老是自杀,他知道警方怀疑他,枪里没子弹,却在被包围中向月华做射击动作,我没能及时阻止。钟雄跟你父亲什么关系?”
     
     “一个是院士,宋博馆长,知名学者,一个是背景深厚的阀门官僚,台面上的职位是主管教科文卫的副市长,钟雄知道自己被怀疑就自杀了,很明显是明了不管自己硬挺还是反水都难逃一死,与其被蒙上头铐走身败名裂,不如自行了断戛然而止,能把他逼到这个地步,你说他们什么关系?你们控制了安叔,控制了钟雄,对我爹掌握多少?”
     
     “很有限。”
     
     “好,包在我身上。”庞艳斯仿佛做了个重大决定,仰起脸,长长呼出一口气。
     
     “对了,周末是月华生日,能请你参加吗?只有我们几个人,见到你月华也会高兴。”
     
     知道展昭想帮自己排解坏心情,庞艳斯带点感激地微笑说:“我会带蛋糕去。”
     
     转眼就是周末,展昭下厨房做菜,丁月华力所能及地打下手外加提要求,白玉堂出去买过生日需要的小道具,冷焰火气球鲜花什么的,庞艳斯都带着蛋糕来了,白玉堂还没回来,展昭从厨房里出来看了好几次,最后一个菜也被端到桌上,丁月华看着那个漂亮的蛋糕渴望得不行,这时听到白玉堂大笑着开门进来。
     
     展昭过去接下他手里的购物袋,白玉堂站在玄关,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其余三个人就围着他,分别用黑线,疑惑,不耐的表情看着他,等他笑到换气的时候,递出手里的杂志,《汴梁周刊》最新一期,封面标题热辣无比:男貌女财野外幽会伤风败俗,汴梁警局终向权贵资本折腰。占据了整张封面的,就是展昭和庞艳斯的合影,俩人离得那么近,展昭撑着伞,另只手还搁在庞艳斯肩上,背景是幽深的绿林,光线完美,气氛满格,展昭怎么看怎么好像深情无限,庞艳斯则带点小迷茫小脆弱。一流的抓拍技术+现代手机摄像一日千里的硬件进步+一点微不足道然而生死立判的好运气,让某热心市民发了一笔小财。看得展昭黑线越发深重,丁月华更加疑惑,庞艳斯眼睛一瞪,如果摄影师在面前,她一定会喷着火拽住对方领子前后晃质问世上怎会有如此无聊之人~
     
     片刻之后,大家笑成一团。
     
     蜡烛吹熄后,蛋糕被分食,菜肴一片狼藉,酒瓶一个接一个地见底,不知谁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高楼对流风立刻吹得气球乱飞,吹散屋里的酒气和热度,白玉堂已经醉到眼前重影,听到有人说:“知道吗?西北军属俱乐部每个妈妈的钱包里,都有一张月华的照片,月华是西北俱乐部的吉祥物!为了吉祥物干杯~~~”白玉堂本能地“咣”一杯下去,后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梦里好像有一双凉凉的手贴在他额头上,很舒服。
     
     在某幢庄重压抑的老房子里,一个文件夹被打开,供桌子后面的老人检视里面的东西,顶上包括: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可付来人。密。一张拍卖会图鉴封面的复印件和最新一期《汴梁周刊》。老人沉声说:“知道了。”
     
     正在敷面膜的中年妇女随意翻阅着手里的八卦杂志,看到封面的时候惊讶地让旁边的同伴看,说:“这不是……这男的不是月华未婚夫,叫展……展什么来着?”
     
     展昭周一上班的时候,很奇怪大厅布告栏怎么又围着一大堆人,等他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汴梁警局的公费刊物《汴梁周刊》的封面被悍然撕下来贴在布告栏正中,看起来似乎已经来上班的每个警察都在场,有人发现主角出现后,人群就以涟漪扩散的状态纷纷回头看展昭,不详的沉默中,不知谁小声念出来:男貌女财野外幽会伤风败俗,汴梁警局终向权贵资本折腰。大家哄堂大笑,赵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挂在展昭身上还要劝展昭别介意,展昭心里默默说:都是浮云~一边飘走一边决心要做那件包拯局长一直该做但是从来也没做的事,和公孙女王讨论一下明年预算额度的使用问题。
     
     “你还好吗?”白玉堂睁开眼睛,就听到丁月华关切地问。
     
     “呵呵,喝多了,没事。”梦里的手是月华吧,白玉堂奇怪地觉得心里有点放空。
     
     走进工房预热机器,顺手打开电脑,大嫂居然在线,看到白玉堂登陆就扔过来一句话。
     
     “欧阳看起来如何?”
     
     “欧阳?我怎么知道?”
     
     “嗯?你没见到他?”
     
     “我上哪儿见他?”
     
     “他刚去过一趟东京,还跟我提到你,我以为你们见面了。”
     
     “哦,他说我什么?”
     
     “说你和一个警察走得很近。”
     
     白玉堂的手指停在键盘上。
     
     “寒潮来了要加衣服,不许单穿风衣敞着扣子耍帅!”
     
     “扮更年期妇女很有成就感是吧。”
     
     Blablab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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