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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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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轻汶轻轻笑。
        谢轻容推他一把:“笑什么?”
        “既然是要送回去的,如今带出来做什么?”
        谢轻容但笑,问他:“大哥是不喜欢翰良么?”
        谢轻汶听了这话,抬起指尖,戳她的脑门,只轻轻的一下。
        谢轻容捂住额头。
        “留他一个在那宫里做什么?”
        文翰良在宫中做太子,哪里有别人想得风光?他之母妃是赵妃,文廷玉对他,鲜少关心;太后虽有心要护,但是谢轻容却不乐意。
        太子自小儿,便是跟在她之身旁的,换给太后教养……谁知道她能把太子教养成什么样?大约时时刻刻都提点着他,她这个母后才是一等一的坏人,害了皇家,害了他母妃。
        再者,留太后一命,岂能让她就这
      44、无名之庄 ...
     
     
        么顺遂?
        当日若是她能动武,必定取了她的命;可惜的是她再强行提气,只怕筋脉有损,只得暂且忍下。
        也幸得那日装腔作势,骗过了文廷玉。
        文廷玉原爱多心猜疑,那日她傲然而立,哄得他以为自己全然恢复,不敢贸然动手相争,她才能如此简单离开。
        谢轻容哂笑。
        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便是说文廷玉这样的人物。
        谢轻汶的手忽然一伸,扣住了她的手,然后两指搭脉,最后叹气。
        谢轻容倒很开怀,反手拍谢轻汶的手道:“比前几年好许多了,凡事要看得开。”
        言笑之间,文翰良与方圆过来了,文翰良正要说话,突觉香风拂面,人似要昏眩,但见谢轻容长袖一拂,方圆眼疾手快,捂住他之口鼻,他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被谢轻容护在身后。
        而谢轻汶双足踏前,恰恰好将谢轻容挡住。
        “方圆,带小公子入内。”
        文翰良虽不知何故,倒也懂事,被方圆自回廊拉着走了。
        谢轻容见他们二人背影消失,她才含笑道:“来者是客,不如入内来,让我与家兄,奉茶一杯——”
        谢轻汶只手按剑,眉眼不懂,却是蓄势待发。
        二人听风辨位,双双抬头,只见那墙头之上,忽然稳稳地站了一人,三尺之身,素衣白发,青玉为冠,双眼灰白,面上神情十分从容。
        他纵身跃下,前行七步,与谢家兄妹二人,保持不远亦不近的距离。
        遥遥一拜,他开了口:“水君大人的茶,属下不敢接。”
        谢轻汶手上之剑似要出鞘,谢轻容却按住了他的手,她款款上前来,笑了。
        “既称我水君,又自称属下,便该是知道规矩的,你到我处来,缘何不拜?”
        那人眉毛一扬,表情微微一动,似是觉得屈辱,但他仍屈膝下跪,道:“属下失礼,请水君恕罪。”
        烟雨楼内,等级森严,堪比皇宫内苑。
        而谢轻容之身,不单单是水君如此简单,前朝宗室,唯一嫡脉,若论尊荣,不属于楼主。
        “哎呀,我也只是说说罢了,你跪得太快……先生请起,不知先生所为何事,竟亲自拜访我之别庄。”
        这话说得,既温柔又刻薄,那人再好的修养,站起身来,也忍不住欲在心中叫骂。
        “水君明鉴,属下乃是楼主座下,特来传楼主之谕,烦请水君移驾,前往楼中一会。”
        谢轻汶按剑的手指一动。
        谢轻容望他一眼。
        “又有什么闲事儿,他如此想见我,何妨亲自前来?”
        此话说得不恭,那人却似是习惯了。
        “这话原该问君座,楼中之规,烟雨楼中人,不得相杀,君座却私下击杀素翎——如此行为,莫不叫楼中之人心寒。”
        谢轻容听见这话,不由得嫣然一笑,唇一动,吐出二字
      44、无名之庄 ...
     
     
        。
        “可、笑!”
        “君座……”
        谢轻容却是负手而立,止住他的话头,道:“这天下,本座欲杀何人,如何杀,谁能管得我?谁又能奈我何?!”
        一番说话,令对方叹气。
        “素翎是本座下属,受令不忠,反叛归敌,如此之人留在世间,还请问问楼主,这是什么道理?”
        原是本主仆一场,杀可,不杀亦可,若她存心要饶,天地间也便能容季苓之存在。
        但谢轻容哪里能饶他?
        水君手下四君,座次有差,尊卑有别,原是各行其事;素翎化身季苓,是烟雨楼长埋之线,自幼留于宫中,数年经过,谁料人心难测;因他付出甚多,起了争拗之心也是平常——但千不该万不该,欲争首席不成,怀恨于心便背弃旧主。
        他临死尚问谢轻容,吾比戚从戎差在何处?为何偏要以他为首?
        谢轻容只觉可笑。
        这世间上,上有树有高低,人有贵贱之说,若要论起来,季苓差的,是不比戚从戎心宽。
        季苓能是极好的下属,却做不得领头之人。
        “原是如此,但也该交由法堂发落,如今君座擅自为之,难免招人话柄。”
        “这话便更可笑了,”谢轻容道:“入得楼中,便知尊卑,你们无用,由得小人私下诬言秽语不去辖制,怎好怨我?”
        连削带损,不留情面,其言辞锋锐,更胜其艳容令人印象深刻,难怪楼中无人愿与水君交涉。
        他便躬身道:“听得君座之意,便是不愿回楼中了?”
        水君为楼主所辖,除却宫中被禁两年还罢,谢轻容自出宫之后,三年内并无回过楼中复命,行踪飘忽,实在令人费解,是故楼主也亲自过问,派人来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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