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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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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不明白,吃了总比不吃好,反正连毛都褪了。
        一听见这话,戚从戎立刻笑岔了气,二人笑了半天,终于谢轻容端起茶,喝了一口,刚才说个不停,都口干舌燥了。
        戚从戎也正要喝茶,忽听谢轻容抱怨:“怎么好茶都到不了我这里?”
        说完叫了绿袖进来:“这是什么茶?香得太厉害,换别的。”
        绿袖盈盈笑道:“皇后娘娘,这是药茶,皇上说娘娘凤体虚弱,需要进补。”
        谢轻容恨她一眼:“本宫不喜欢,换些温水来。”
        戚从戎喝了一口,觉得那茶并不算香得过分;但他也不觉得奇怪,谢轻容自小就是个古灵精怪的主,说什么都不稀奇。
        绿袖只得将皇后的茶端走,拿去换过。
        她一走,戚从戎又听谢轻容道:“小戚,我
      9、戚将军曰 ...
     
     
        以前可是很爱逗鸟?”
        戚从戎想了一阵,想不起来她是否有这爱好,他只得道:“你还记得不记得,原来大哥送过你一只鸟儿?”
        那是只奇怪的鸟儿,样子长得很稀奇,拖着长长的尾羽,却是通体漆黑,别的鸟在笼子里争相鸣叫,可它立在架子上,从来不吭一声。
        卖的人说是从异域来的鸟儿,谢轻汶在街上看见,觉得谢轻容会喜欢,所以就买了叫人送进府里。
        那只鸟后来如何了,戚从戎却不大清楚。
        听见这话,谢轻容若有所思,半晌笑道:“原来如此。”
        戚从戎也明白过来,轻声笑言:“所以说文……那小子无能,这样的醋也要吃。”
        谢轻容柔柔一笑,目光清明。
        
        
     
        
        小剧场之我心似明月
        
        文廷玉年满七岁,开始学吟诗作对,于是一发不可收拾,总爱写些酸诗,奈何年少,只好一个地方摘一句,拼拼凑凑即是诗,半点新意也无。
        俗话说好诗赠佳人,文廷玉心中的佳人那自然是谢轻容无疑。
        
        某日——
        
        文廷玉(羞涩):小容,我写了首诗给你。
        谢轻容(念):我心乃明月,奈何照沟渠……什么意思?人呢?
        谢轻容满怀着不解地去找谢轻汶。
        谢轻容:(讨好笑,递文廷玉的诗给谢轻汶看)大哥,沟渠什么意思?
        谢轻汶(微微一笑):就是护城河,臭水沟,诸如此类。
        谢轻容哇地一声,哭着跑走。
        太子(路过):阿容,好好地哭什么?
        谢轻容:(抽抽嗒嗒)太子哥哥,文廷玉骂我是臭水沟……
        太子大怒,罚文廷玉站墙角一日。
        
     
     
     
     
      10
     
      10、宰相府 ...
     
     
        三日后,戚从戎封九城都御史,统领京畿防务,当下要紧的,是追查烟雨楼之事。
        不止是文廷玉惊讶,满朝文武更是喧然,反对之声被天子轻描淡写,一一拂回;众人心中觉异:如此重任,亏得文廷玉能放心?
        挨到下朝,文廷玉令退朝,见戚从戎提脚要走,便道:“戚爱卿,你且随朕到御书房来。”
        戚从戎只好跟去,看文廷玉坐下,然后令人给他看座,又屏退了众人。
        他谢了恩,也坐了下来。
        只见文廷玉似乎有话要说,戚从戎见四下无人,便抢先道:“皇上,恕臣失礼,不过若是要臣立军令状,说查不出来便要臣的项上人头……臣现在就挂冠求去——”
        文廷玉心里没好气,面上却带笑:“戚爱卿,你那人头……朕可没有兴趣。”
        一颗头颅能重几斤几两?又不能吃,又不能拿着赏玩,还有损他的英明,不要也罢。
        就算这人头可吃可玩,他也不得随心所欲,若要杀这痞子,朝廷上那帮元老旧臣,莫不是哭着闹着跪在太极殿外不起,吵得他头疼。
        一想起当年他要封谢轻容为后的胜景,头就隐隐约约疼起来了;幸而后来有太后相助……
        只听戚从戎皮笑肉不笑地道:“臣感激皇上大德。”
        文廷玉咳了一声,端起茶喝了一口:“当年敬国公高才,授朕以军法诡秘之道,只可惜他去世得早,朕只觉无以为报;我们二人彼此认识了十几年,你吵来我嚷去,也是常事;但如今比不得当年,还望戚爱卿心中有数。”
        意思是,你可别一昧地不靠谱不识相不知好歹——敬国公的面子朕要给,可是也不是总能给。
        戚从戎听这一席话,只觉快四年不见,面前这人,褪去了面上那层锋锐的棱角,说话却是绵里藏针,威严更甚,比当年更有皇帝的样子。
        但他也不惧,从容含笑道:“臣自知得皇上厚爱,必将竭尽全力,彻查烟雨楼之事。”
        快三年了,烟雨楼又重现尹丰,数日前,太医院的张院判,死在了家中。
        这张院判,单名一个尚字,才高面冷,妙手回春;但执掌太医院多年,却是冷面不阿的刚正之人,多与同僚不睦,怎么看都不像是烟雨楼要下手的对象。
        可是他却死了。
        那夜是张院判的生辰,举家同贺,大约是心情不坏,多喝了几杯,家中之人,本以为他是年事已高,才有此悲剧,心下只能叹息,谁知竟不是如此。
        张院判停尸家中,待七日后下葬,谁知七日不到,尸身腐坏,最后成了一滩浆水,可怕至极。
        众人最开始以为是天气渐热,尸身腐坏变快,谁知道打开棺盖一瞧,里头刻了一行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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